
摘要:隨著經濟的發展,人民群眾對金融的需求越來越高。金融科技則順應了歷史的潮流,憑借其快捷性和低成本接入性迅速發展。然而,由于缺乏監管,許多危害人民群眾的事件頻發。金融科技的監管應該加以改善,施以靈活性的策略,達到正確價值引領的目的。
關鍵詞:金融科技;監管;普惠金融
一.引言
在科技革命的大氛圍下及金融本身發展的普惠性需求,金融正逐步邁入新時代——金融科技。金融科技一詞最早可追溯到20世紀90年代初花旗集團提出“金融服務技術聯盟”,迄今也有近30年的發展歷程。2019年中國人民銀行發布《金融科技發展規劃2019-2021》,將其提升至國家發展層面。金融科技憑借其快捷性、準確性、獲得低廉性彌補傳統金融的不足,助力普惠金融的發展。最新一輪的金融科技革命是從2007年喬布斯發布的蘋果一代為起始的。金融科技涉獵廣泛,從貸款、融資、投顧等傳統金融業務,到慈善、合規審查、醫生問診、買彩票等領域,豐富多彩,無所不包。金融科技使金融體系煥發新生,伴隨著科技革命的浪潮,金融科技的蓬勃發展也填補了傳統金融行業的短板和空白。然而,伴隨螞蟻集團——我國的金融科技公司上市叫停,金融科技的風險及相應的監管問題暴露無遺。
二.監管與科技創新的類博弈分析
應當如何監管成為大家都在思索的一個問題。介入型治理,是指監管部門主動評估和研判金融科技風險,根據風險生成和傳導的內在機理,提前進行精細化的制度安排,消除金融科技應用過程中的風險因素,切斷金融科技風險的傳導路徑,從而實現良好的風險治理效果。介入型治理的特點在于: (1)主動性。在金融科技風險治理過程中,監管部門并非被動地應對風險,而是在正確認知風險的基礎上主動地對風險予以調節和干預。即風險治理的邏輯不再局限于預防風險和處置風險,而是主動切入風險生成與傳導的流程之中,對風險形成有效的控制。(2)前瞻性。對金融科技風險的積極介入,需要監管部門對風險的構成和機理有清晰的提前預判,并且準確地把握金融科技市場發展與法律制度的沖突,進而形成前瞻性的風險治理方案。(3)精細化。介入型治理是由監管部門對金融科技風險生成和傳導的重要節點和關鍵因素進行科學且細致的調節,在盡可能減少對金融科技行業市場活動的干預下以“外科手術式”的精細措施進行風險治理,即不再是采取概括禁止或完全放任的態度應對風險,而是有意識地深入到風險內部進行調整。1但我認為這種監管模式不適合金融科技,因為合適的監管才是最好的管制,而評判標準很大程度上在于管制尊重并切合金融科技發展。著名人類學家斯科特在其具有廣泛影響的關于現代主義發展如何帶來災難性后果的著作中指出許多管理規劃的失敗源于對米提斯,而米提斯則是將自然過程或嵌入現實世界的實踐知識。2上述監管模式并不是就金融科技的自然屬性出發,而是試圖參與,違反了米提斯。
假設監管和創新各為向量A、B,K為支付,α1表示監管選擇僵硬嚴苛性,α2表示監管選擇靈活性,β1表示創新力度選擇很高,β2表示創新力度選擇很低。擬合成如下矩陣。
# 0表示不可能,K越高表示監管對創新越有促進效應。鑒于僵硬壓迫性的監管不可能帶來創新,而靈活性的監管不可能沒有創新,所以都賦值為0。
由此可見,監管和創新存在一個類似博弈的過程,而能帶來最佳創新的監管應該是靈活性的監管。那么接下來讓我們探討具體的靈活性監管。由于金融科技所帶來的風險除去傳統金融所帶來的風險,剩下的便是科技技術所帶的風險。因此,在監管上,我們應當抓住科技技術的價值及用途的特征性進行審查,而這樣的審查可以間接起到一個價值的引導性作用。而要對科技價值進行審查,首先檢查機構自身就要進行科技化。這樣的做法已有國家在做,我們可以效仿新加坡——其在金融科技監管方面就做的很好。新加坡金融監管機構MAS認為,在未來的兩年里,監管也會受到技術的影響,MAS 特別關注 Regtech和Suptech。Regtech(合規科技)指的是受監管機構使用技術力量改進合規效率、降低合規成本;SupTech(監管科技)指的是監管部門自身使用技術力量,更好地對市場各參與主體進行監管,以及了解市場運行情況。作為監管者,很難去跟蹤(monitor)金融科技行業快速的技術發展和復雜的模式革新,行業技術的發展使得監管成本大大提高,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主動擁抱技術。事實上,MAS 已經開始升級相關技術,并已開始運用 API。MAS 計劃到 2022 年,不再接受銀行提交的紙質報告,金融機構的所有數據將通過 API 實現自動提交。基于這些數據,監管效率將大大提高,監管者也可利用數字技術提高數據分析能力,實現更高效、更有效的監管。3
三、總結
綜上所述,雖然金融科技帶來了風險和危機,但其能帶給我們收益告訴我們應該做的是勇于面對挑戰,積極采取順應其創新性發展的監管,使其以我為主、為我所用。常言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縱觀金融科技的發展史,由于缺乏監管——直到2014年金融科技才引起監管者的關注,P2P跑路、無底線放高利貸、網絡欺詐、隱私權遭到威脅等等問題層出不窮。好刀要用對地方才能彰顯其效用,而最重要的是通過監管手段達到對金融科技價值引導和責任性教化的目的從而落刀于真正于人類有益的地方,而不是墮落于奸邪的武器。金融科技是落實普惠金融的方式。在當前背景下,發展普惠金融,更要全面且謹慎地選擇、評估技術路線,特別要注重其為實體經濟服務和實現普惠金融的效果。同時,應充分重視技術發展與洗錢、反恐融資、跨境賭博、毒品銷售等活動的動態博弈,充分利用好科技帶來的新機會,更好地發展普惠責任,更好地體現社會責任。4
參考文獻:
[1]袁康.金融科技風險的介入型治理:一個本土化的視角[J].法學論壇,2021,36(04):138-148.
[2]SCOTT J C. Seeing like a state:how certain schemes to improve the human condition have failed[M].Yale University Press,New Heaven,1998
[3]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亞洲四國金融科技考察報告》2019年2月
[4]范子萌. 普惠金融應審慎選擇金融科技發展路線[N]. 上海證券報,2021-07-17(003).
作者簡介:戴洲泉(2002.03.14—),女,江西省南昌人,南昌市南昌縣江西師范大學 商務英語(國際金融方向)專業 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