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波
此時白山黑水之間綠意萬丈
澄澈的水,花一樣的笑容,一個人
把臉擠在窗口,透過玻璃窗,看東北的天空
一片蔚藍
它們一年四季分明的衣裳
無疑是時尚的.此消彼長的
雨,是有色彩的,也是有溫度的
抵御住了世界的寒涼
在光芒與暗淡分離出來之前
風仍停在舊年里
大雪將至,一個準備貓冬的人
把房前屋后堆滿了
越冬的柴草
風清天遠
那些被塵埃壓彎的部分
一些人在風中,夢想
一顆閃電的種子
它們一直等著,等著,直到
寫完這幾行詩
風還沒有吹到我
去年的臺風
欲將老樹高懸的那口銅鐘吹響
它深知喑啞的鐘聲里
一束嫩芽正在睜著眼睛
臺風在東北的黑龍江
——橫沖亂闖
一些枯萎的呼號在夢中
是那么的不合時宜
這些誤入歧途的風
比石頭硬,比斜雨軟
不知它們刮到哪里
才能把心放下
它們揪住樹頭,按下野草
怒火仿佛從此
就再也沒平息過——
近些日子,時常做噩夢
并不荒誕,多是經歷過的
和從沒發生的驚悚,奇幻
一段真實的神曲,陽光出來時
我的夢開始有了實名
這不設圍欄的夢,令我愈陷愈深
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容
在暗處我瞪大了眼睛
風從井口掬出一碗水
讓我懂得滴水之恩
我像莊周夢里的那只蝴蝶
靠近生活的偏旁,僅憑青菜
靜靜地喂養貧瘠的思想
沒有也不可能有炊煙里新的憂傷
河水已開蒙,春花在叫
在夢的出生地,我得到了寶石,
也失了天真
其實,與一個豆莢相像
見慣了鼓脹的溫柔
所以對飽滿的真誠格外心動
我準備擺脫這刻意的繩索
讓那些迫近的幸福
徹底松綁
有一條線,它攥在手掌上
曾經的廢墟、磨難
活在悲催的鐘聲之中
像一件件舊去的外衫
——都已脫去
即使天還沒有亮,固執做著
幸福夢的人,臉上會泛著光
我努力克制,最初的效仿
情不自禁地成為落日余暉
這種幸福叫安好
像給自己豎的碑文
通俗易懂,不留一個生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