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茂玲,周利娜,汪雅琴
(廣東省婦幼保健院 生殖健康與不孕癥科,廣東 廣州 511400)
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由2019新型冠狀病毒(2019-nCoV)感染所致,是一種新型的急性呼吸系統傳染病,由于人群普遍易感,發病率高,傳染性強,傳播速度快,傳播范圍廣,具有一定死亡率。由于新冠肺炎范圍波及廣泛,全國各個地區均采取了嚴格的防控政策,各級醫院也采取了嚴格的防控措施,各生殖中心對就診者進行嚴格排查。生殖中心工作由于其特殊性,助孕女性需要反復來院[1]。就醫行為是指人們在感到身體不適或出現某種疾病癥狀,或者即便現在沒有感到不適,可是感覺到有潛在患病危險時采取的尋求醫療幫助的觀念、表現和行動,是一種十分復雜的心理和社會行為[2-3]。本研究選擇我院生殖中心就醫人群為研究對象,探討疫情期間助孕女性的就醫情況,分析影響助孕女性就醫行為的因素,為生殖中心合理配置醫療資源,為助孕女性提供更優質的醫療服務提供依據。
1.1 一般資料。2020年3月10日至15日,對在我院生殖中心進行助孕治療的患者線上發放問卷《助孕女性就醫行為調查問卷》。共調查450人,6人拒絕,最終收集444份完整問卷。調查對象納入標準:年齡≥20歲;小學及以上文化程度;正在備孕;知情同意,自愿參加;能正確使用微信相關功能。排除標準:認知或語言功能障礙;不愿參與研究。
1.2 方法。本研究采用橫斷面調查設計,調查方式采用線上調查,所有助孕女性經知情同意后通過掃描微信二維碼或鏈接的方式進行問卷調查。在查閱文獻的基礎上[4-5],設計《助孕女性就醫行為調查問卷》,該問卷內容包括:個人信息、就醫行為和相關因素。在正式調查前,進行小范圍的預調查,對調查表的內容和結構進行檢驗,根據預調查結果修改問卷中存在的問題,形成正式調查表。
1.3 統計學分析。使用SPSS 22.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處理。分類變量資料采用χ2檢驗進行單因素分析,將單因素分析中有統計學差異的因素納入多因素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非條件Logistic回歸模型(條件向前法)。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基本情況及其影響因素的單因素分析。本研究共納入450名研究對象,有效問卷444份,有效回收率98.67%。其中不就醫265例,就醫179例,分別占59.69%和40.31%。結果顯示不同居住地、妊娠史、有無子女、家庭平均月收入、到院交通工具、是否害怕到公共場所、來院就診擔心被感染與是否就醫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助孕女性基本情況與就醫單因素分析
2.2 就醫行為及其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將助孕女性是否就醫(否=0,是=1)作為因變量,以單因素分析結果中具有顯著性影響的因素為自變量,納入多因素有序Logistic回歸分析模型中進行分析(見表2)。結果顯示,居住地、到院交通工具、有無子女、來院就診擔心被感染,是助孕女性就醫的主要影響因素。

表2 助孕女性是否就醫影響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
居民的就醫行為是一系列主觀和客觀因素交叉影響的結果。患者決定是否利用醫療服務時,會首先判斷所患疾病的嚴重程度,然后根據對醫療服務的效果、價格、方便程度的認識以及自身的經濟承受能力,決定是否就醫以及就醫的消費水平[6]。而新冠肺炎是繼2003年SARS事件之后的又一重大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其擴散性、復雜性和不可預測性遠超SARS。本次調查結果顯示: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期間助孕女性的就醫行為發生了改變。
考慮接受輔助生殖技術治療的不孕女性需頻繁復診,應疫情防控要求,全球各地相繼出臺政策管控交通、實施隔離制度,各大醫院實行門診全預約制度及進行嚴格的流行病學調查有關,這對助孕女性帶來了極大的不便。而調查發現59.68%的助孕女性未就醫,40.32%的助孕女性選擇就醫,53.46%的助孕女性因為疫情嚴重、不敢出門,7.55%的助孕女性選擇了就近就醫。本研究中,居住地、到院交通工具、有無子女、來院就診擔心被感染,是助孕女性就醫的主要影響因素。居住在本市和有私家車到院,疫情期間就醫都比較方便,不會受封村封路、交通管制影響。王敏等[7]對不孕癥患者就醫行為的研究表明,不同居住地的患者在選擇醫療機構級別時存在統計學意義,城市中的患者更傾向于選擇市級醫療機構,鄉鎮及農村的患者傾向于縣級醫療機構。無子女的助孕女性迫于生育壓力大,擔心疫情過后就醫,會延誤助孕時機、擔心驗單過期等,就醫率較高。來院就診不擔心感染的助孕女性,可能是認為生殖中心相對安全,81.23%的助孕女性覺得我院的就診防疫措施做的非常好,就醫率高。
綜上所述,生殖醫學工作者應針對助孕女性不同的心理特點,從助孕女性的生理、心理出發,提供方便快捷人性化的就醫指導,制訂出合理的、科學的治療方案,以及必要的生活指導,讓助孕女性平穩度過疫情特殊時期、得到更好地助孕治療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