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敏霞 孔燦燦 陳文妹 趙心愷 (海南省人民醫院內鏡診療中心,海口570311)
炎癥性腸病(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IBD)作為一種特發性腸道炎癥性疾病,累及回腸、直腸和結腸,以腹痛、腹瀉為主要臨床表現,嚴重者會出現血便。潰瘍性結腸炎(ulcerative colitis,UC)是IBD的主要類型,我國UC 的發病率呈逐年上升的趨勢[1]。UC 的機制尚不清楚,目前認為主要與環境、遺傳、感染及免疫有關,其中腸黏膜免疫系統異常在UC 發病中發揮重要作用[2]。大量研究提示UC是結直腸癌(colorectal cancer,CRC)發生的危險因素,因其發病機制與散發型CRC 有所不同,故這種由結腸炎癥演變的CRC 又稱為炎癥相關結直腸癌(colitis-associated CRC,CAC)[3]。多種白細胞介素介導的炎癥反應參與UC 的癌變過程,有報道稱,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信號轉導及轉錄激活因子3(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 3,STAT3)通路在細胞生理活動中發揮重要作用,且已被證實與癌癥有關[4]。研究發現,CAC 患者血清及癌組織中IL-6 水平明顯升高,進一步分析發現與腫瘤轉移及預后生存率明顯相關[5]。STAT3 作為IL-6 信號通路下游關鍵調節因子,在CAC 大鼠中持續激活,甚至有學者認為STAT3屬于致癌基因[6]。姜黃素(curcumin,CUR)是從姜黃根莖中提取的多酚類物質,近年來研究發現,CUR 可以調節多個信號通路,具有廣泛的藥理作用[7]。研究表明,CUR 影響腸上皮癌細胞的增殖、分化、凋亡,此外還可調節胰島素樣生長因子(insulin-like growth factor,IGF)、轉化生長因子β(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 β,TGF-β)等多種癌癥相關的信號通路[8]。本研究旨在從IL-6/STAT3信號通路揭示CUR對CAC的干預作用機制。
1.1 材料
1.1.1 實驗動物 SPF 級SD 大鼠購自北京維通利華實驗動物技術有限公司(許可證號:SYXK(京)2017-0033),體重為(20±2)g,飼養于本院動物實驗中心,飼養室保持良好通風,飼養溫度為(25±2)℃,濕度(50±10)%,12 h 循環光照。正常飼養1 周以適應環境,第2周開始進行實驗,所有動物均在本實驗室SPF 級動物房飼養,動物的使用及操作按照本院動物管理委員會(IACUC2018-012)的規定執行,并在不影響實驗要求和結果基礎上,按照3R 原則給予人道主義關懷。
1.1.2 藥品與主要試劑 CUR(批號:938900296)購自南京澤郎生物醫藥有限公司;氧化偶氮甲烷(azoxymethane,AOM)(批號:17029838)、反轉錄試劑盒(批號:52-0394)購自美國Sigma公司;葡聚糖硫酸鈉(dextran sodium sulfate,DSS)(批號:01837473)購自美國 MP Bio 公司;TNF-α(批號:18203094)、IL-1β(批號:18162994)、IL-4(批號:18209388)和IL-10(批號:18129012)ELISA 試劑盒購自上海酶聯生物公司;Trizol 試劑盒(批號:JZ298312)購自日本TaKaRa 公司;全蛋白抽提試劑盒(批號:W2130934)購自德國QIAGEN 公司;Western blot 試劑盒(批號:838773321)購自美國 BD 公司;IL-6(批號:ER37-466612)、STAT3(批號:AM3778934)、p-STAT3 抗體(批號:SA3818934)購自美國Abcam公司。
1.2 方法
1.2.1 動物模型建立及分組 按照參考文獻的方法構建模型[9],取 33 只雄性昆明大鼠自由飲用2%DSS水溶液共7 d;之后普通飲用水14 d。隨機選取3 只大鼠取結腸組織進行病理學檢查,按照YAS?SIN 等[10]的方法證實模型構建成功,將剩下的 30 只大鼠隨機分為模型(Model)組、CUR 低劑量(Low dose)組和CUR 高劑量(High dose)組,另取10 只大鼠21 d 始終給予普通飲用水作為對照(Control)組。CUR 低劑量組、CUR 高劑量組自造模第1 天開始分別灌胃給予15 mg/kg、30 mg/kg 的CUR(溶于花生油),灌胃劑量2 ml,連續給藥7 d,以該7 d 作為1 個循環,共進行4 個循環。對照組和模型組給予等體積花生油灌胃處理。分別將第7、14、21、28 天計為1 個循環最后1 d 稱重。實驗結束2 d 后大鼠斷頸處死。取出結腸組織,判斷觀察成瘤數量,用游標卡尺測定腫瘤平均直徑,計算瘤負荷(即所有腫瘤的平均直徑之和),以直徑D≥1 mm 作為成瘤標準。生理鹽水沖洗后一半放于4%多聚甲醛溶液固定,另一半存儲于-80℃冰箱備用。
1.2.2 HE 染色檢測大鼠結腸組織形態 結直腸組織在多聚甲醛中浸泡48 h 后,經脫水、常規石蠟包埋,切成4 μm的切片。然后依次脫蠟、水化,進行HE 染色、脫水、二甲苯充分浸泡2 h 直至透明后干燥。用中性樹膠封片,光學顯微鏡下觀察組織形態并拍攝。
1.2.3 ELISA 檢測大鼠結直腸組織勻漿液上清中炎癥因子含量 取各組大鼠結直腸組織制成勻漿,4 000/rmin 離心15 min,取上清液為待測樣本。ELISA 試劑盒測定 TNF-α、IL-1β、IL-4 和 IL-10 的含量,具體操作步驟依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反應終止后,采用酶標儀測量450 nm 處的OD值。
1.2.4 免疫組化檢測大鼠結直腸組織上皮鈣黏素(epithelia calcium,E-cadherin)和 Vimentin 的表達 組織切片常規脫蠟和水化后置于PBS緩沖液中高壓修復,然后用3%雙氧水室溫下浸泡以阻斷內源性過氧化物酶,封閉,分別加稀釋好的一抗4℃過夜孵育,次日復溫后PBS洗滌干凈,分別加稀釋好的二抗,室溫孵育30 min,PBS 洗滌。加適量DAB 孵育5 min,去離子水終止反應,蘇木素復染5 mim,無菌水沖洗后,依次用不同濃度梯度乙醇脫水2 h,無菌濾紙吸凈表面殘存液體,二甲苯透明,用中性樹膠封片,光學顯微鏡下觀察組織形態并拍攝。參照文獻方法進行評估,每張切片隨機選取5 個高倍鏡視野(×200)在光鏡下連續觀察10個視野,每個視野內計數200個細胞中陽性細胞數,染色強度計分依據:按照無著色、淡黃色、棕黃色及棕褐色順序分別計0 分、1 分、2 分、3 分。陽性細胞數計分:按照無陽性細胞、陽性細胞<25%、陽性細胞26%~50%、陽性細胞51%~75%、陽性細胞>75%分別記0分、1分、2分、3分以及4分。以上兩項計分相加后作為評判結果,最低0分,最高7分。
1.2.5 RT-qPCR 檢測大鼠結直腸組織mRNA 的表達 依據Trizol 法提取各組樣本的總RNA,使用引物如下:H19(上游:5'-ACCTGGAGCAAGCCATTAGCC-3',下游:5'-CGGACCGCATTCAAGTCATAGT-3');let-7a(上 游 :5'-GCAACCATTAGCCGCCATTAG-3',下游:5'-CAAGTCATCGGACCGCATTAGT-3');c-Myc?mRNA(上游:5'-AAGCCATAAGCCGAGCTTCAAGCC-3',下游:5'-CGGACCGCAGTCATATAACCTG?GT-3');高遷移率族蛋白A2(high mobility group pro?teinA2,HMGA2 mRNA)(上游:5'-ACATTAGCCG?GACTGCCGCAA-3',下游:5'-ACATCGGTCAGTCAACGCTAGT-3')。反應條件:75℃ 預變性 2 min,進入以下循環90℃變性5 min;60℃退火60 s;72℃延伸 30 s;共 40 個循環。相對表達量用 2-ΔΔCt表示。每個樣本獨立重復實驗3次。
1.2.6 Western blot 檢測大鼠結直腸組織IL-6/STAT3 通路蛋白表達 分別收集各組樣本,用總蛋白提取試劑盒提取組織勻漿中總蛋白,BCA 蛋白定量試劑盒測定蛋白含量。制備蛋白樣品并進行SDS-PAGE 凝膠電泳,然后轉至PVDF 膜,加含有5%BSA 的封閉液室溫下封閉2 h。加入適宜濃度一抗于4℃封閉過夜。次日用緩沖液清洗PVDF膜3次,加入二抗,室溫孵育1 h后,加入顯色液曝光顯影。
1.3 統計學分析 數據統計采用SPSS19.0 軟件,作圖工具采用Graphpad 5.01,兩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P<0.05表示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CUR 對體重的影響 造模期間,Model 組大鼠先后出現精神萎靡、活動量減少、毛澤無光、進食減少等現象,個別出現便血;給予CUR 治療的大鼠活動量及飲食量增加,便血癥狀消失。與Control 組相比,Model 組大鼠在第7 天起至第21 天體重增加明顯降低,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Model組相比 Low、High dose 組大鼠第 7 天起至第 21 天體重升高明顯,High dose 組大鼠體重升高更加明顯,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1。

圖1 CUR對CAC大鼠體重的影響Fig.1 Influence of CUR on weight of CAC rats
2.2 CUR 對大鼠結直腸組織形態的影響 觀察大鼠結腸組織外觀,如圖2,Control 組外觀正常,黏膜完整光滑,未見組織增生;Model 組結腸組織出現肉眼可見的組織增生,且有腫瘤產生(P<0.05);與Model組相比,Low dose組結腸組織增生和腫瘤明顯減少,High dose 組腫瘤減少更為明顯(P<0.01)。鏡下觀察各組大鼠結腸組織HE 染色病理切片,Con?trol 組大鼠結腸組織黏膜完整,腺體結構整齊,黏膜下未見炎癥;Model 組部分結腸明顯充血,大部分結腸黏膜內細胞排列紊亂,炎癥細胞浸潤組織,代替正常細胞,腸腺出現潰瘍,失去結腸腺體及肌層的正常結構;與Model 組相比,Low dose 組炎癥浸潤減少,黏膜層和肌層損傷減輕,High dose 組炎癥浸潤明顯減少,腺體結構較為完整。

圖2 CUR對大鼠結直腸組織形態的影響Fig.2 Influence of CUR on colorectal tissue morphology in rats
2.3 TNF-α、IL-1β、IL-4和IL-10在大鼠組織勻漿液上清中的表達變化 與Control 組相比,Model 組TNF-α、IL-1β 表達水平升高,IL-4、IL-10 表達水平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Model組相比,Low dose、High dose 組 TNF-α、IL-1β 表達水平均有不同程度下降,IL-4、IL-10 表達水平明顯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且High dose組變化更明顯(P<0.01),見圖3。

圖3 TNF-α、IL-1β、IL-4 和 IL-10 在大鼠組織勻漿液上清中的表達變化Fig.3 Expression of TNF-α,IL-1β,IL-4 and IL-10 in rat tissue homogenate supernatant
2.4 RT-qPCR 檢測 H19、let-7a、c-Myc mRNA、HM?GA2 mRNA 的表達 與 Control 組相比,Model 組中H19、c-Myc mRNA、HMGA2 mRNA 表達明顯上升,let-7a 表達明顯下降,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 Model 組相比,Low dose、High dose 組中H19、c-Myc mRNA、HMGA2 mRNA 表達明顯下降,let-7a 表達明顯升高(P<0.05),且High dose 組變化更明顯,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圖4。

圖4 H19、let-7a、c-Myc mRNA、HMGA2 mRNA 大鼠組織勻漿液上清中的表達變化Fig.4 Expression changes of H19,let-7a,c-Myc mRNA,HMGA2 mRNA in rat tissue homogenate superna?tant
2.5 免疫組化檢測E-cadherin、Vimentin 在大鼠結腸組織中的表達變化 見圖5,與Control 組相比,Model 組中E-cadher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降低,Vi?ment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 Model 組相比,Low dose、High dose 組E-cadher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升高,Viment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下降(P<0.05),且High dose組下降水平更明顯,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1)。

圖5 E-cadherin、Vimentin在大鼠結腸組織中的表達變化Fig.5 Expression changes of E-cadherin and Vimentin in colon tissues of rats
2.6 IL-6/STAT3 通路蛋白在大鼠結腸組織中的表達變化 與Control 組相比,Model 組中IL-6 和p-STAT3 蛋白表達水平顯著升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 Model 組相比,Low dose、High dose組IL-6 和p-STAT3 蛋白表達水平均下降(P<0.05),且High dose 組下降水平更顯著,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各組大鼠結腸組織中STAT3 蛋白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6。

圖6 IL-6、STAT3、p-STAT3 蛋白在大鼠結腸組織中的表達變化Fig.6 Expression changes of IL-6,STAT3 and p-STAT3 proteins in colon tissues of rats
CRC 是世界范圍內發病率位居第三的惡性腫瘤,僅次于肺癌和乳腺癌,UC 患者是CRC 的高發人群,隨著病程的延長,癌變風險明顯增加。盡管CAC 只占CRC 病例的2%,但在CRC 死亡患者中占20%左右[11]。CAC 的發病是一個涉及多基因、多步驟的復雜過程。以往流行病學數據和臨床研究表明,補充 CUR 或者升高血清 25(OH)D 水平對于CAC 具有一定的預防作用[12]。研究發現[13],CUR 可以有效降低結腸炎癥小鼠的炎癥水平并對CAC 形成保護作用,但其作用機制尚未闡明。因此本研究探討CUR 對CAC 的療效及其相關的分子機制。本研究首先成功構建大鼠CAC 模型,并于一段時間后給予CUR 治療,發現與未獲得治療的大鼠相比,CUR 治療后的大鼠精神狀態、活動、飲食等情況均明顯好轉,觀察期內體重在治療后也逐步增長。取大鼠結腸組織,發現與模型組相比,CUR 各組大鼠結腸腫瘤數量均明顯減少;HE 染色切片觀察炎癥浸潤明顯減少,病變減輕,且CUR 高劑量組更加明顯,證明CUR對CAC大鼠具有較好的保護作用。
在腫瘤發生、發展的各個階段伴隨的慢性炎癥均會產生細胞因子的釋放[14]。IL-6/STAT3 是細胞內介導炎癥信號轉導的重要通路,其可介導促炎細胞因子TNF-α、IL-1β 和抑炎細胞因子 IL-4、IL-10 等多種炎癥因子的產生,而炎癥因子之間的平衡失調會導致腫瘤的發生[15]。研究顯示,TNF-α 是重要的炎癥遞質,介導局部炎癥反應并可導致器官或多系統受損[16-17]。IL-1β 具有較強的促炎活性,在促進多種炎癥細胞向腸黏膜趨化浸潤中發揮重要作用,是腸黏膜上皮的損害的重要因素[18]。IL-4 和 IL-10 在炎癥疾病中均為有效的抗炎物質,能夠保護機體出現過度病理反應。有研究表明,IL-4和IL-10能夠通過下調炎癥介質TNF-α和IL-6的表達促進機體體液免疫反應,并且IL-4、IL-10 可在直腸炎中共同作用逆轉Th1/Th2 細胞活化過程,進而改善黏膜修復[19]。本研究發現給予 CUR 治療后,TNF-α、IL-1β表達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高劑量組下降更為顯著,而抑炎因子IL-4、IL-10 的表達水平明顯升高。該研究結果提示 TNF-α、IL-1β、IL-4 和 IL-10 參與CAC 的發病與免疫過程,而CUR 能夠較好地調節TNF-α、IL-1β、IL-4和IL-10的表達,從而發揮對CAC的治療作用。
IL-6 的高表達可以促進STAT3 持續磷酸化,激活后的p-STAT3具有較強抑制細胞凋亡并促進細胞增殖的作用[20]。研究發現,p-STAT3 可轉位至細胞核發揮對靶基因的調控作用,其中c-Myc是p-STAT3的靶基因之一,也是一個重要的原癌基因,參與了細胞周期的調控作用,c-Myc 的高表達可導致細胞增殖,最終誘發癌變[21]。c-Myc 可作為轉錄因子與H19啟動子結合,調控H19的表達,而H19被證明可通過多種作用調控腫瘤細胞的增殖,在CRC 細胞中,H19 可下調微小 RNA let-7a 的表達,let-7a 在哺乳動物中可以調節細胞周期而參與細胞增殖的調控作用[22]。有研究發現,let-7a 過表達后,結腸癌細胞增殖明顯受到抑制,提示了let-7a 對結直腸癌腫瘤具有抑制作用[23]。本研究中,模型組大鼠c-Myc和H19表達水平明顯升高,let-7明顯降低,提示CAC大鼠的發病與三種基因的表達有關。另有報道稱,let-7a 下調后對下游靶蛋白HMGA2 抑制作用減弱明顯,而HMGA2是介導EMT的重要環節,EMT是指上皮細胞轉化為間質細胞的生物學行為,在胚胎形成、器官發育、組織再生和腫瘤轉移過程中起到重要的作用[24]。在腫瘤進展中,分別代表上皮細胞和間質細胞的標記物E-cadherin 和Vimentin 的異常表達可以反映出腫瘤細胞的侵襲能力、藥物敏感性和抗凋亡能力的變化,且已有研究證實,EMT 促進CAC 的發生、發展和轉移[25]。除上述推測的 EMT 機制外,多種參與炎癥的細胞因子在EMT 介導的CAC中亦發揮著關鍵作用[26]。本研究中,模型組大鼠IL-6、p-STAT3 蛋白,HMGA2 mRNA 及 Viment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升高,E-cadher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下降,而經 CUR 治療后 IL-6、p-STAT3 蛋白,HMGA2 mRNA 及Viment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降低,E-cad?herin 蛋白表達評分明顯升高,且高劑量組變化更明顯。說明CUR 可能通過IL-6/STAT3 信號通路調控EMT機制發揮對CAC大鼠的保護作用。
綜上所述,CUR 對大鼠CAC 形成具有保護作用,其機制可能與IL-6/STAT3 信號通路的調控,降低炎癥反應及抑制EMT的發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