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
無論漂泊讓我錯過什么錯過多少,都錯不過我對遠方的血濃情感和美好祝愿。
有說我文字一往情深的,也有說風趣幽默的,像撒酒瘋一樣肆無忌憚,不按牌理出牌。我覺得挺有道理,我有些文字的確寫于酒后,我喜歡納帕山谷的紅酒,濃郁醇厚,三杯過后開始微醺,這時寫什么都比較放松,直抒胸懷。當然這不是什么訣竅,“李白斗酒詩百篇”不過是藝術夸張,而我的幽默卻有點家傳,我有個大哥從小在科班學相聲,他母親阻止也沒用,非學不可,后來還成為侯寶林先生的學生。聽他聊天跟看演出一樣,全是包袱,表情豐富節奏浪漫,我忘不掉他談吐的方式。
然而細想之下這不是最重要的。心理學家認為,幽默感源于從不快樂中追求快樂的沖動,內因才是根本。不是有這么句話么,喜劇的內核是悲劇,改動一下,幽默的內核是寂寞,倒十分貼近我的心境。我記得大哥曾說,老先生們只在觀眾面前才嘻嘻哈哈,下了臺往往寡言少語,更別提幽默了,個別的還暴脾氣,三句話沒說好茶壺拽出去,碎一地。我倒不至于拽茶壺,咱沒有茶癖,我會端坐窗前發呆,說好聽點叫沉思,其實既不沉也沒思,只有空蕩蕩。
以前倒是有思,出國頭些年總思念家鄉往事。那時英文不大好,跟老外接觸淺嘗輒止指哪說哪了,不走心,情感寄托仍依賴對往事的思念。有人說懷舊是因為衰老,絕對不對,他肯定沒嘗過野草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