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梅 李文奇* 袁 媛 張振軍
(1、青海漢圖測繪科技有限公司,青海 西寧 810000 2、青海星繪地景科技有限公司,青海 西寧 810000 3、青海大學土木工程學院,青海 西寧 810000)
鄉村振興的核心目的是系統構建人口、土地、產業等多種發展要素的耦合格局,這將引起城鎮聚落區域的自然和人文交叉變化,并通過土地利用/覆蓋變化(Landp-Use and Land-Cover Changes, LUCC)來反映區域自然和人文交叉變化的密切關系,反映出人口聚集和產業發展提供基礎性資源的支撐作用[1]。“國際地圈與生物圈計劃”和“全球環境變化的人文領域計劃”于1995 年聯合提出了“土地利用/覆蓋”研究計劃,并于1999 年發表了《LUCC 研究實施策略》,隨后國際組織和國家也紛紛啟動了各自的LUCC 研究項目[2-4]。
本文以青海東部典型高原河谷型城鎮為研究對象,采用遙感技術獲取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變化基礎數據[5]。通過遙感圖像解譯,分類提取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變化信息,結合高原城鎮社會經濟因素,揭示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的空間變化規律,分析和探討研究區土地利用變化的主要驅動因素。
研究區地處青海東部與黃土高原交錯地帶,平均海拔2295m,四面環山,地貌以淺山丘陵和川水河谷階地為主,受地形海拔及水熱條件影響,形成了川水、腦山及淺山3 個生態區域,森林植被覆蓋度低[6]。
結合國家現行的土地利用分類標準以及遙感影像數據,利用ERDAS 的可視化編程Modeler 模塊生成二值和多值掩模圖像,并驗證研究區1998 年至2017 年之間兩期掩模圖像所取閾值的正確性,即分類圖像的可靠性。兩期影像經融合裁切后,包含研究區范圍內所有行政村,含植被、山地、居民地、農田、耕地、房屋、裸地、河流、建筑用地、鐵路、公路及其他交通道路等地物。經ArcGIS 比較兩個時期研究區的土地利用類型、面積變化,結合研究區自然和社會經濟因素統計數據,分析研究區土地利用變化的主要驅動因素。
選用研究區1:50000 的地形圖、ETM+的8 個單波段影像,采用的是1999 年分辨率為2.5m 的Spot 全色波段影像作為一期影像,采用2011 年分辨率為0.61m 的Quick bird 全色波段影像作為二期影像。土地資源和氣候人文數據均來自青海省統計年鑒。
選取的遙感圖像處理系統軟件ERDAS IMAGINE,對研究區基礎底圖的獲取、圖像裁剪、幾何精校正、圖像鑲嵌、圖像融合等進行處理,坐標系參數設置(表1)。利用ERDAS 軟件分別對研究區地形圖進行幾何校正。對幾何校正后的地形圖進行內圖廓的裁切,將裁切后的內圖廓進行鑲嵌,得到研究區基礎底圖(圖1),作為其余遙感影像幾何校正的標準。

表1 坐標系參數設置

圖1 研究區基礎底圖
2.3.1 遙感數據的裁剪與波段合成
對ETM+1 波段的影像裁剪出研究區,利用裁切ETM單波段影像的方法對spot2.5m 的影像進行裁剪,得到研究區的初步區域。將裁切后的ETM+1、2、3、4、5、7、8 這七個波段,利用Layer stack 功能合成,得到空間分辨率為15m 的ETM+1、2、3、4、5、7、8 多波段影像。將已裁切好的研究區spot 2.5m 全色波段影像,根據研究區基礎底圖進行幾何精校正,校正方法與地形圖的幾何校正相同,得到的spot 2.5m 全色波段影像。將已裁剪好的Quick bird 0.61m 全色波段影像,根據研究區基礎底圖進行幾何精校正。校正方法與地形圖的幾何校正相同,幾何校正后的Quick bird 0.61m 全色波段影像。
2.3.2 影像融合
根據本工程實際條件,借助易工軟件對沉箱基礎結構受力以及抗滑、抗傾覆情況進行計算,計算結果見表1。分析可知:
將校正后的空間分辨率為2.5m 的SPOT 全色波段影像,與校正后的空間分辨率為15m 的ETM+多波段影像融合,得到空間分辨率為2.5m 的ETM+多波段影像。將校正后的空間分辨率為0.61m 的Quick bird 全色波段影像,與校正后的空間分辨率為15m 的ETM+多波段影像進行融合,得到0.61m 的ETM+多波段影像。將融合后的空間分辨率為2.5mETM+多波段影像和空間分辨率為0.61m 的ETM+多波段影像,根據研究區的實際范圍分別進行裁切,得到相同的實際區域的影像,裁切結果如圖2 所示。

圖2 裁切后相同區域的ETM+多波段影像
以土地的經濟用途、經營特點、利用方式和覆蓋物特征為主要依據和標志,對研究區土地利用進行綜合性分類[1,7]。參照《土地利用現狀分類》(2007 年9 月),將研究區的土地利用/覆蓋類型分為:植被、水域、建設用地、其他用地四大類。
基于研究區土地利用類型數量及面積變化,對研究區1999年至2017 年的土地利用/覆蓋變化進行分析如圖3 和表2,分別反映研究區地類整體的空間分布和土地覆蓋變化的數量。分析圖3 和表2,研究區的土地利用/覆蓋面積在兩個時期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波動變化,1999 年各類面積占總面積的比例由大到小為:植被>建設用地>其他用地>水;2017 年各類面積占總面積的比例由大到小為:植被>建設用地>其他用地>水;1999~2017 年發生變化量由大到小為:其他用地>植被>建設用地>水。

圖3 研究區1999 年~2017 年土地利用/覆蓋變化

表2 研究區1999~2017 年之間土地利用面積變化統計
4.2.1 氣候因素
太陽輻射與氣溫是決定土地生產潛力的基本因素,研究區1999~2017 年平均氣溫統計和全年降水量統計情況如表3、表4 所示。

表3 1998~2010 年研究區年平均氣溫統計表(單位:攝氏度)

表4 1998~2010 年研究區全年降水量統計(單位:毫米)
分析表3 及表4 氣候變化趨勢,結果如圖4(A)所示。1998~2017 年研究區年平均氣溫變化幅度基本保持在0.7℃之內,變化不大。全年降水量變化幅度在350~550mm 之間,變化不大,因此,對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變化的驅動作用不大。
4.2.2 地形地貌因素
4.2.3 水文因素
觀察研究區兩期ETM+多波段影像圖3,其河道發生了一些明顯變化,但只對研究區灘地的利用及灘地的生產力較小的影響。
4.2.4 土壤因素
土壤是構成土地的核心要素,是對土地利用影響最為深刻的因素之一。研究區地處青藏高原與黃土高原的過渡地段,大部分土質屬一般土質,肥力一般,不會輕易產生大的變化,所以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變化受到土壤因素的影響極小。
4.2.5 植被因素
研究區植被覆蓋度較高,可提升土壤的肥力,有利于植被生長,加快耕地的開發等,所以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變化一定程度上受到植被因素的影響。
綜上可知,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發生的變化,其驅動因素為地形地貌、土壤類型、水文和植被,對比圖3、表2、表3 和表4,總體上反映出這些因素對研究區土地利用/覆蓋發生變化的驅動貢獻小。
4.3.1 人口規模:人口既是土地利用系統結構的組織者和參與者,也是系統輸出產品的消費者。人口增長會使居民住地、土地利用系統輸出產品需求增加。一般情況下,人口增長導致居住、交通等用地的需求和城鎮的擴張,大量農用地轉化為建設用地。研究區1998~2017 年之間人口變化如表5 所示。

表5 1998~2017 年城北區人口總數統計(單位:萬人)
4.3.2 經濟規模
土地利用方式和結構的形成與變化主要取決于社會經濟增長水平,研究區生產總值統計情況表明(圖4(B)),研究區城鎮化使人口、產業集中、地域擴散占用土地以及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的擴散。使土地利用出現非農化,改變了原有的土地利用結構,在這種進程當中,農用地非農化的趨勢尤為突出。此外,技術的進步帶來土地格局的變化,土地政策、農業政策、環保政策等制度及政策因素也影響著土地資源的開發利用形式。

圖4 研究區1998~2017 年平均氣溫變化和降水量變化(A)及人口總數與生產總值(B)
綜上分析,研究區1998 年以來,人口數量在持續增長,引發對土地及其產品需求的增加,特別是建設用地的需求增加,引起其他用地的減少。基于這些需求的增加,帶動了地方經濟的增長,引起對土地的需求及土地利用/覆蓋類型的變化。同時,也引起技術的進步,引起土地利用深度和廣度的變化。此外,研究區實施的鄉村振興的稅收、環保等生態保護政策,促使植被覆蓋度有所提升,土地利用/覆蓋類型也在不斷的轉化,在研究區形成了一個復雜的綜合土地變化驅動系統。
5.1 研究區的土地利用/覆蓋類型、面積變化趨勢為植被、建設用地、水的面積增加,其他用地面積減少。這些變化驅動因素以人口規模、GDP 總值、科學技術、制度政策等經濟社會因素驅動為主,地形地貌等自然因素變化驅動為輔。
5.2 鄉村振興政策下青海東部城鎮土地利用/覆蓋類型驅動變化,必須與青藏高原生態保護需求、區域自然本地條件和社會經濟發展階段相適應。在激活青海東部城鎮分布區人口規模、土地和產業等關鍵發展要素之際,應注意統籌鄉村物質振興與精神內核的協調提升。
5.3 青海東部城鎮分布區未來有必要重視土地利用/覆蓋類型的價值趨向,在統一生態環境保護規劃體系下,統籌土地利用規劃與鄉村振興規劃,建議重視發展生態環境保護與土地多功能相結合的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