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奇渠
(湖州市中醫院,浙江 湖州)
近年來人們生活環境、飲食結構發生了較大的變化,隨著生活、工作壓力的增加等,導致臨床腦卒中的發病率逐年增加,嚴重威脅著人們的身心健康、生活質量[1]。結合該疾病的特點以及患者的具體病情,尋找科學合理的治療方案就顯得尤為重要。本研究的目的是分析運用“益氣活血”法治療該疾病恢復期的效果。
選取本院2019年6月至2020年8月收治的腦卒中恢復期患者74例為對象,隨機分為各含有37例患者的兩組。對于患者的性別、年齡等資料進行統計發現,兩組數據相近,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組間均衡可比。
兩組患者均需要食用營養豐富、易消化食物,嚴格控制食鹽、膽固醇攝入,并給予常規康復治療包括電針、中頻以及關節松動、言語功能、吞咽功能、認知知覺等相關的功能訓練。在此基礎上,37例觀察組患者聯合補陽還五湯加減治療方案。補陽還五湯加減:黃芪30g,桑寄生、雞血藤、牛膝、石菖蒲、丹參、紅花、當歸、赤芍各20g,遠志、桃仁、地龍各10g。其中若患者伴有下肢癱軟無力、腰膝酸軟,可酌情加熟地、山萸肉、威靈仙各10g;若患者偏癱日久,而且經活血藥治療效果不理想,可酌情加蜈蚣1-2條、水蛭粉3g(沖服);若患者經辨證發現其血虛較為嚴重,則可加阿膠、熟地各10g;若患者臨床表現為大便干結,可酌情加大黃30g,肉蓯蓉、火麻仁各10g;若患者經辨證發現其氣虛較為嚴重,則可加白術20g、加黨參10g、黃芪15g;經辨證發現其肝腎陰虛,則加枸杞15g,旱蓮草、女貞子各10g;經辨證發現其肝陽上亢,則在上述藥方中加入鉤藤、石決明、龍牡各30g,龜板20g,天麻10g;痰熱重者則在上述藥方中加入竹茹10g、黃芩6g、膽南星3g。分別于中午、晚上餐后各服用100ml。
比較兩組治療前后的神經功能缺損評分(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 NIHSS)、Barthel指數評分、同型半胱氨酸(homocysteine,Hcy)、炎癥因子[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超敏C-反應蛋白(hypersensitive C-reactive protein,hs-CRP)、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
兩組治療前的NIHSS評分、Barthel指數評分相近(P>0.05);治療后,觀察組的NIHSS評分低于對照組,Barthel指數評分高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兩組治療前后nIHSS評分、Barthel指數評分比較[(±s),分]

表1 兩組治療前后nIHSS評分、Barthel指數評分比較[(±s),分]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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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組治療前的Hcy、炎癥因子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觀察組Hcy、IL-6、hs-CRP、TNF-α均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前后Hcy、炎癥因子比較(±s)

表2 兩組治療前后Hcy、炎癥因子比較(±s)
注:與對照組比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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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卒中的發病率、致殘率和死亡率高,是常見危害人類健康的疾病[2]。腦卒中屬中醫“中風”范疇,“皆內傷積損頹敗而然”,其辨證與肝、心、脾、腎有關[3]。《雜病源流犀燭·中風源流》亦云“人至五六十歲,氣血俱衰,乃有中風之病。”發病后,多臥床休養,則“久臥傷氣”;“氣為血帥”,氣虛則血瘀,反之,血瘀內阻導致氣血生化來源不足,氣虛則因血瘀而加重[4],而氣血是機體各種正常功能正常運行的基礎[5]。祖國醫學認為卒中屬氣虛血瘀范疇,其發生和氣血瘀阻、經脈虧虛外邪入侵相關,可出現肢體偏癱和言語失利,需積極給予調和氣血、活血益氣治療。根據中醫理論,中風的病因可歸納為六個方面:虛、火、風、痰、氣、血,其中肝腎陰虛是根本病因[6]。中風是一種本虛標實之證,肝腎不足、氣血虧虛為其本,風火相煽、痰濕壅盛、氣血郁阻等為其標。對于氣虛血瘀型患者,治療應給予補氣活血、通經活絡的藥物。明代醫家張仲景提出“內傷積損”的觀點[7]。清代著名醫家王清任提出了中風的氣虛證型,并施以補陽還五湯治療,截至目前,仍然為治療中風的經典方劑,用于氣虛血瘀所致中風后遺癥的治療,而且經現代醫學研究證實效果較好[8,9]。該方劑中,黃芪為君,補益元氣,氣旺則血行;當歸為臣,活血通絡功效較強但不傷血,諸藥合用,活血不傷正,補而不滯,氣旺瘀消,標本兼治[10]。從本研究結果可知,觀察組治療后的NIHSS評分低于對照組,Barthel指數評分高于對照組(P<0.05);觀察組治療后Hcy、IL-6、hs-CRP、TNF-α均低于對照組(P<0.05)。
總而言之,對于腦卒中恢復期患者而言,充分分析其臨床特點,予以補陽還五湯加減治療的效果較好,可以有效改善其臨床癥狀表現,對于改善疾病預后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