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媒體時代新聞攝影工作的新特征

摘 要： 互聯網技術和媒體融合的發展使得新聞攝影正從一種界限分明的專屬職業發展為靈活隨性的語言工具。媒體的融合發展，極大地改善了新聞傳播的功能與路徑，對新聞傳播技術帶來新機遇的同時，也給新聞攝影行業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傳統媒體時代，新聞攝影生產與傳播具備其專業性和社會性，而融媒體時代新的數碼技術引入新的尺度，產生了新的媒介和新傳播方式，導致出現新聞攝影主體邊界的模糊化、新聞攝影傳播路徑的多元化、新聞攝影作品時效性的即時化等新特征。適應融媒體時代新聞攝影的新要求、走出融媒體語境下出現的困惑，維護融媒體時代新聞攝影的本質屬性，是新聞攝影工作者的社會責任和歷史擔當。

關鍵詞： 融媒體; 新聞攝影; 新特征

中圖分類號： G206.3; J419.1 文獻標識碼： A DOI： 10.3963/j.issn.1671-6477.2021.04.007

攝影史上最早具有實用價值的攝影法——達蓋爾攝影術自1839年首創以來，經歷了180余年的歷史，造就出紀實攝影、藝術攝影和應用攝影等多元化格局。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攝影術從瀝青時代、膠片時代而發展到如今的數字圖像時代。融媒體平臺的產生，各種圖像攝取器材的普及與便攜，以及計算機圖像處理軟硬件的飛速更新，使得當今的影像獲取更加便捷，新的技術引入新的尺度而萌發新的媒介，對大眾傳播中的攝影價值產生了重要影響。

新聞攝影作為新聞學的分支和攝影學的門類，是用真實、新鮮、生動、深邃的圖像配以簡短的文字說明并借助媒介傳播視覺信息的新聞傳播活動[1]，承載著豐富的社會意義和厚重的歷史文獻價值。新聞攝影傳播活動具有鮮明的時代特性，融媒體時代的新聞攝影在保持新聞性的基礎上具有區別于傳統時代的顯著特征，這些特征賦予新聞攝影工作新的時代要求。

一、 傳統媒體時代新聞攝影的基本特征

（一） 專業新聞攝影者是傳統媒體圖片新聞信息傳播的發起者和生產者

傳統媒體時代的新聞攝影報道主要是由職業攝影師或各傳統媒體專業攝影記者完成，他們有較高的人文情懷和職業素養，把新聞學和攝影學兩者融合貫通，充分利用攝影的瞬間藝術實現以圖說話、以文點睛、一目了然的新聞信息傳達。其攝影作品的創作往往要經過一個復雜的思維過程、技術過程和反應周期，將社會生活信息通過攝影視覺化處理形成二維平面空間，使受眾置身于事物發生的場景當中，將新聞內容與攝影語言表達方式融為一體，具有“一圖解萬語”的表現功底。傳統的新聞攝影作品既能表現人類社會生活中的真善美，也能揭示人類社會生活中的假惡丑，新聞攝影作品常常融入了攝影者的思想和傾向性并反映民意，具有對社會歌頌與批判的雙重性。優秀的新聞攝影作品通常包括三個方面：一是緊抓核心新聞題材，既能體現出新聞的本質屬性又具有新聞的社會價值屬性;二是新聞攝影作品有完備的新聞意識，獨特的攝影視覺，能將生動的畫面造型元素傳達給受眾而產生共鳴;三是新聞圖像命名高度概括，必要時輔助以簡短的文字說明，深度解讀攝影作品所蘊含的內涵，講好圖像背后的故事。

（二） 傳統媒體及其新聞攝影具有較強的社會認知度

傳統媒體一般隸屬黨和國家政府機關領導下的各層職能宣傳機構，每種媒體都有著自己的定位與宣傳范疇;此外，新聞攝影工作者也是聯系黨和國家與人民之間的紐帶，宣傳黨和國家在不同時期的方針政策，起到“喉舌”與“窗口”的作用。因此，傳統媒體及其新聞攝影的最大優勢就是擁有較強的新聞權威性，憑借各媒體自身對社會的專業解讀與分析，形成強大的社會影響力。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傳統媒體都有著十分龐大的受眾群體，受眾對自己喜愛的媒體認知度較高。另外，傳統媒體領域中的電視、電影、報紙、書刊、雜志、展覽等，具有主動閱讀、可重復、易保管、準確性強的特點和優勢，能極大滿足受眾的手感閱讀、視覺感悟、聽覺感知等需要。

（三） 傳統新聞攝影受到傳統媒體傳播的制約

傳統媒體時代，新聞攝影也存在著諸多制約因素。一是由于受系統、人員、體制的影響，媒體間都是相對獨立的運行體，引用、摘要、轉載等都受版權限制，各自堅守著自己的一分領地。二是傳統媒體信息單一，新聞攝影也只是為自己的媒體服務，在相互競爭中缺乏交流與共享，搶抓新聞的現象普遍存在。三是傳播方式以媒體為中心向外單向性傳播，傳播環境簡單，受眾面狹窄，不能即時與受眾進行互動交流，社會影響力有一定的局限性。四是傳統新聞攝影創作從膠片拍攝到圖片產生有著固有的物理、化學反應過程，再從圖片到媒體發布有著復雜的制作傳播程序，新聞攝影發布傳播時效性較差，無法在第一時間迅速將新聞信息傳遞給受眾，從而削弱了新聞攝影的社會價值。五是受膠片時代的影響，新聞攝影制作的成本較高，設備投入較大，人工技術要求苛刻，特別是電視、電影、視頻新聞制作過程更為復雜，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與時間。由此可見，傳統新聞制作與傳播已不能順應時代發展的需求。

二、 融媒體時代新聞攝影的新特征

（一） 新聞攝影傳播媒介多樣化

互聯網的發展與應用，極大地改變了信息傳播的生存環境。數字技術將過去報紙、雜志、廣播、電視、廣告、電影等單一媒介融合貫通，構建出新的、多樣化的媒介環境——互聯網，不同程度上改變了人們參與社會活動的路徑與交流節奏，新聞攝影傳播空間也得到極大拓展。加拿大著名傳播學家麥克盧漢在他的《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一書中認為：“媒介即訊息。任何媒介都是人的延伸;任何媒介（即人的任何延伸）對個人和社會的影響，都是由新的尺度引起的;我們的任何一種延伸（即任何一種新媒介技術），都要在我們的事務中引發一種新的尺度?！盵2]從這個意義上講，新技術引發新的媒介誕生，擁有一臺電腦或一部智能手機就可以眼看世界，耳聽八方，并隨時將自己的見解和觀點公之于眾，實現互動開放和資源共享，是傳統媒體單一媒介傳播無法達到的境界。融媒體環境中，多樣化的社交方式讓新聞攝影傳播的發展突破了傳播路徑的影響與束縛，移動互聯網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人類社會生活的格局，讓人們自覺或不自覺地改變生活理念及行為習慣。新聞攝影媒介延伸了人的視覺、聽覺、感覺，開闊了人的視野，并帶動新媒體語境的發展與進步，極大地提高了新聞攝影的社會影響力。

（二） 新聞攝影生產和傳播主體多元化

新聞攝影工作者是傳統媒體信息傳播的發起者，但在媒體融合的語境下，新聞攝影正從一種界限分明的專屬職業發展成一種更為靈活的報道工具[3]，各網絡媒體機構及手機客戶端用戶都可能是新聞攝影信息的傳播源頭。專業攝影記者、攝影愛好者以及普通受眾，匯入了新聞攝影圖像采集的大軍。圖像采集器材的普及，使攝影技術越來越簡單化、大眾化，為普通大眾參與攝影活動創造了簡便的硬件設施，移動互聯網的發展與支撐，使信息分享與傳播都變成了動動手指的事。互聯網準入門檻低，自媒體、商業服務網站、手機終端等對傳播新聞紀實圖像提供了便捷的傳播平臺?！叭巳硕际菙z影師”豐富了網絡傳播環境，互聯網參入形式高度靈活，內容選擇空間大，信息發布迅速，普通公眾既是新聞的生產者也是傳播者，更是網絡傳播的受眾。他們帶著親身經歷與感受，夾雜自己的觀點參入新聞圖像的拍攝、發布、分享，利用網絡交互性和資源共享的特點，大大擴展了新聞圖像的傳播途徑與范圍。受眾參與的行為還表現在“參入評論”、“推薦鏈接”、“新聞轉發”或“延伸閱讀”等更多相關新聞圖像的信息領域，在被接受新聞信息后又主動通過個人微博、微信、QQ、抖音以及社交平臺將新聞信息再評價并發布傳播，由此引發更多的社會關注，并使一定的社會新聞持續發酵。在融媒體時代，受眾對于新聞圖像信息不再是局外的欣賞者，而是附加了自身思想觀點內容的創造者和圖像的二次傳播者，其傳播方式也變成全方位幾何式立體化傳播。

（三） 新聞攝影的時效性大幅提升

新聞攝影師對即時發生的新聞事件進行拍攝、報道，讓人們從未知、預知到感知新聞事件的真實過程，其新聞圖像必須具備“新”這一屬性。攝影師采集新聞圖像必須迅速確定內容、構成畫面與情感元素，及時通過媒體與受眾見面;媒體也需要最真實的畫面、最快捷的速度和最顯著的位置搶抓新聞頭條、專訪、獨家報道等形成品牌效應。新聞發布的時效性、真實性是提升媒體自身形象、社會認知度和影響力的重要標準。數字影像生產的應用，將新聞工作者從過去采集、拍攝、沖洗、編排、印刷、發行等繁瑣低效的新聞制作傳播周期中解脫出來，直接從攝取新聞影像、線上編輯整理，到利用互聯網平臺迅速對外發布，最快的時候只需數秒，新聞攝影的時效性得以大大提升。當今互聯網的信息“海洋”分散了人們的注意力，要想抓住受眾的關注，就必須投放人們喜好的內容，大數據技術的運用使得把握每一個受眾的喜好成為可能，大數據技術同時引領了新聞生產的方向，新聞生產的市場化運作，促使新聞生產重“時”求“效”，新聞攝影的時效性順應了社會生活節奏正在變快的趨勢。

（四） 融媒體時代“人人都是攝影家”的正負效應

新媒體環境中，新聞攝影傳播技術比傳統媒體攝影更加親民、方便、快捷，“人人都是攝影家”帶來積極效應的同時也會產生負面影響。當新聞發生時，社會大眾可能由于情感沖動或認識不到位，或者為了追求所謂的關注和個人利益，在沒有全面了解新聞事件緣由和過程的前提下，盲目傳播不確定或虛假的圖片消息，從而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沖擊、擠占了嚴肅的新聞攝影專業空間。此外，新媒體傳播中存在海量的信息資源，有高度的自由性，信息識別難度增大;花哨、獵奇甚至挑逗的標題黨風格易于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這些都使得信息傳播產生較大的不可靠性，并使受眾的閱讀負擔增加，影響受眾對新聞事件的正確認知，動搖新聞攝影的真實性本質。

三、 適應融媒體時代新聞攝影工作的新要求

媒介融合不僅表現在組織機構、信息資源、網絡技術等方面的融合，而且更主要表現在傳播方式的融合。媒體融合使新聞攝影逐漸不受文字、語言、地域限制，深刻改變著傳統媒體的組織架構和傳播方式，也深刻影響著新聞攝影的業態特征。我們應將傳統媒體的優勢融入新媒體并發揚光大，增強新媒體的權威性與大眾認知度，適應新媒體新聞攝影的立體式多元化媒介傳播特征，并以新聞攝影自身多樣性與創新性發展為支點，掌握輿論宣傳陣地的主動權，從而保障融媒體良好的傳播環境，做新時代主流媒體帶頭人。新聞攝影從業者應該改變傳統觀念，適應媒體的融合式發展。

（一） 新聞攝影工作的職業素質提升與社會使命

1.提升新聞攝影從業者的政治素養。新聞攝影從業者的政治素質是社會正能量的源泉。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高度重視傳播手段建設和創新，提高新聞輿論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公信力”[4]。我國的新聞攝影從業者應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堅持黨性原則，大力推進新時代媒體融合平臺化建設，實現主流媒體、輿論導向、社會影響力、公信力和傳播力的有效遷移，積極介入網絡輿情當中，助力社會正能量形成正確輿論環境，以新媒體開放形式融入受眾交流，借助新媒體傳播速度、技術優勢，走向傳統媒體全面融合多媒體創新發展的目標，起到主流媒體正確輿論導向的示范作用。

2.強化新聞攝影的專業性。新聞攝影專業性仍然是主流媒體的品質保障?！罢鎸?、新鮮、生動、深邃、時效”是評判好新聞作品的衡量標準。專業新聞攝影工作者具備用攝影視覺解讀社會、自然領域新聞事件的能力，抓住新聞的真實性、思想性這條生命線，創作出內容與形式完美融合的新聞攝影作品，使受眾過目不忘。正如新華社高級記者王建華所言：“對于受技術因素驅動的攝影來說……無論做VR、無人機還是多媒體，都是攝影記者個人能力的一個進化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新聞攝影的基因沒有變，而是正在被繼承，被發展”[5]。新聞攝影重要的不是鏡頭，而是鏡頭后面的眼睛。認清新環境下新聞傳播的新特征，傳統新聞攝影的靜態影像必須解脫自身束縛，要與其它視覺、聽覺、感覺元素相結合，不斷豐富自身內涵和表現形式，賦予新聞攝影信息傳播環境多樣性和準確性，憑借新聞攝影的瞬間視覺感染力所承載的信息，依托融媒體語境下不同媒介載體的作用，以新聞影像為傳播核心輔助文字、動畫、圖表、聲音、視頻等多種媒介形式融合生產交互傳播，以適應信息傳媒全球化傳播的新格局。

3.增強新聞攝影的文化藝術性。新聞攝影創作過程也是思想與文化、藝術的表達過程。攝影是一門藝術，要跟上時代步伐，利用科學技術手段，探索適應多媒體融合傳播的新風格，拓展新聞攝影的敘事方式，不拘一格創新新聞攝影佳作。新聞攝影是在有“新聞”價值內容的社會屬性前提下，通過“攝影”手段來記錄傳播社會真實信息的作品，具有引導受眾透過攝影畫面來認識社會的功能?！皵z影”包含攝影技術屬性與攝影藝術屬性，攝影的技術屬性是完成新聞攝影的紀實性特征，而攝影的藝術屬性則是利用技術手段以藝術思維和攝影美學規律關注現實生活，發現、思考、記錄社會生活。作為藝術創作形態，新聞攝影同繪畫、雕塑、音樂等藝術門類一樣，有著自己的藝術獨特性，在客觀語境條件下通過形狀、構圖、光線、色彩、透視……等元素，經鏡頭匯聚融合形成新的造型語言和形態，定格成為新聞攝影作品。攝影師正是借助這種視覺語言來構筑藝術美的形式，并以新聞作品的方式分享來自內心世界對客觀現實的審美體驗和審美表達。新聞攝影工作者要在社會實踐中不斷加強人文修養、文化積淀，做有文化、有知識、有水平的新聞攝影人。

4.彰顯新聞攝影的社會性。新聞攝影不僅僅是表達和傳播，在某種意義上它還是一項事業，是傳播社會正能量，實現鼓舞人、陶冶人、凝聚人、培育人的事業。新聞攝影為誰說話，為誰服務，是我們新聞從業者必須明確的首要問題。新聞攝影作品是具有思想教育內容的產品，可以影響受教育者的價值觀，豐富受教育者的思想情感，具有意識形態屬性。每幅成功的新聞攝影作品的誕生，都不是簡單記錄層面上的攝取，創作者可以根據自己的價值觀和主觀思想傾向賦予作品內涵的表達，對社會與人生思考起著明顯的輿論導向作用，所傳遞的公眾信息對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傳承和社會倫理道德有著無可限量的推動作用。同時新聞作品也具有一定的社會監督功能，任何一個社會在發展進程中，難免有諸多的社會矛盾，新聞媒體也承載著神圣的社會使命，新聞攝影的直接性、可見性、及時性，在社會輿論方面有著文字報道所不具備的優勢，時刻反映人類社會各個角落的現象，在國家法律法規的引導下，鼓勵著人們向正確的、美好的、崇高的、理想的價值觀方向邁進。所以說，新時代的新聞攝影工作者要不斷提高專業素養，嚴于律己，做遵守職業道德底線的模范，謹慎對待肖像權、名譽權、隱私權的處理，尊重他人也保護自己，加強融媒體傳播的合理化監督。新聞媒體并不是什么超越普通公民的“第四權力”，它全部的報道活動必須嚴格限制在本國法律允許的范圍內進行[6]。對于一些不法分子傳播虛假信息，新聞攝影工作者應給予堅決抵制，對于愛好新聞攝影的受眾，則應給予正確引導與支持;新時代的新聞攝影工作者應向網絡新聞受眾普及新聞攝影語言并實現精準傳遞，消除新聞攝影傳播的隨性“濫化”現象，加強融媒體網絡管理與監查，把“人人都是攝影家”帶來的消極影響降至最低。

（二） 新聞攝影時效性的考量

時效性是新聞攝影的重要特征之一，是新聞生產和傳播中新聞價值的衡量標準。在融媒體語境下，各新聞媒體之間的競爭日益激烈，抓頭條、引關注、搶新聞等現象在新聞攝影實踐中日益凸顯，從而縮短了新聞生產的周期，也暴露出“欲速則不達”乃至忽略新聞真實性與新聞雷同等問題，有的媒體甚至出現過于追求新聞時效性，卻忽視新聞的深度、廣度乃至真實度等問題，有的媒體為了博眼球、求關注發布“標題黨”虛假新聞，不僅擾亂了融媒體新聞傳播的市場秩序，也造成了不良的社會影響。

誠然，新聞攝影時效性的重要性無需質疑，但我們必須堅持把新聞攝影的真實性放在首位，真實性決定了新聞作品承載歷史文獻檔案的永恒保存價值。不真實的作品都是我們所唾棄的，新聞攝影工作者應用腦、用眼、用心在同一軸線上辨清新聞事實，正確處理速度與質量的關系，杜絕粗制濫造與惡俗虛假新聞。當然，這不僅是我們新聞從業者的社會責任，更需要政府、媒體、公眾多方的共同努力，維護新聞市場秩序，回歸新聞時效性的天然位置，生產具有真正社會價值的新聞，產生真正有人文關懷的作品。

（三） 新聞攝影要適應新時代的新要求，融入國際傳媒發展新格局

在我國改革開放發展的進程中，媒體承擔著“以科學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7]的歷史重任，新聞攝影在世界范圍內的兩種意識形態、兩種社會制度的歷史較量中，在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中，在媒體融合國際傳媒發展中，發揮著重要戰略宣傳作用。新時代媒體人應以新型主流媒體建設為抓手，以媒體深度融合為路徑，不斷優化頂層設計，在無國界的網絡輿論環境中，做好有形的新聞攝影報道，堅定正確輿論導向，發出中國聲音，履行好“澄清謬誤、明辨是非、聯接中外、溝通世界”[8]的歷史責任。新聞攝影從來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客觀記錄，而是新聞攝影工作者在不同時期、不同角度觀察世界融入了個人思想情感的獨到判斷，正如美國著名紀實攝影大師尤金·史密斯所說：“一幅完美富于情感的照片，就是一篇描寫拍攝對象內心世界的思想論文”[9]，它依托攝影技術對信息處理的手法構建敘事結構，呈現視覺、聽覺并感知作品的獨特魅力。

總之，融媒體時代促進了包括新聞攝影在內的各媒介新聞內容生產和傳播方式全面協同化發展。伴隨著社會的進步，智能互聯網革命已經逐步取代傳統媒體架構，一方面，科技變革使紀實影像的職業邊界發生變化，圖片、視頻、直播等交互采訪已成新聞攝影記者的常態工作方式，讀圖時代正在接受“視頻”的挑戰，另一方面，隨著媒體體制機制的變革，傳統影像的生產方式被顛覆，大視頻概念逐漸成為主流，對新聞攝影的表現方式產生了革命性的影響，新聞攝影工作者既要乘上時代的航船，又要勇于面對改革大潮的洗禮。新聞攝影的未來，無論是改頭換面還是浴火重生，除了新聞攝影的真實原則和道德底線不可更改外，一切都可以順應時代的步伐，在變革中乘風破浪，努力前行。

[參考文獻]

[1] "延婧.破解新聞攝影[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3：3.

[2] 麥克盧漢.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M].何道寬，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0：99.

[3] 任悅.新聞攝影[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18.

[4]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33.

[5] 王建華.2016中國攝影印記（上）[N].人民攝影報，2017-01-01（02）.

[6] 李培林.當代新聞攝影教程[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272.

[7] 江澤民思想年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0：146.

[8]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32.

[9] 徐忠民.新聞攝影學[M].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1996：101.

（責任編輯 文 格）

New Features of Photojournalism in the Integrated Media Age

YAO Hong

（Publicity Department，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Wuhan 430070，Hubei，China）

Abstract：Internet technology and media convergence have transformed photojournalism from an exclusive profession with clearly defined boundaries to a flexibly applied linguistic tool.The development of integrated media has greatly changed the function and path of news communication，bringing new opportunities for news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and unprecedented challenges to the photojournalism industry.In the traditional media era，the production and dissemination of photojournalism had its professionalism and sociality; in the era of integrated media，new technologies introduce new standards，generate new media and new modes of communication.New features such as the boundaries of photojournalism subjects being blurred，the paths of photojournalism dissemination being diversified，and the timeliness of photojournalism works being more instantaneous emerged.It is the photojournalists’ social and historical responsibility to adapt to the new requirements of photojournalism in the integrated media age，to get out of the confusion that arises in the context of integrated media，and to maintain the essential attributes of photojournalism in the new time.

Key words：integrated media; photojournalism; new features

收稿日期：2021-04-10

作者簡介：姚 洪（1962-），男，湖北武漢人，武漢理工大學黨委宣傳部編輯，主要從事新聞與攝影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