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華 朱付彪 李詩屹 李維



摘? 要:龐大的老年人口基數以及快速的人口老齡化進程使中國面臨巨大的養老服務需求,快速發展的智慧化在給傳統養老服務業帶來挑戰的同時,也給現代養老服務業帶來發展機遇。由于發達國家較早進入老齡化社會,且其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相對成熟,因此有必要借鑒其發展經驗并結合中國現實進行地方化改進。本研究綜合美國、法國、加拿大和瑞典4國智慧養老服務模式,基于合肥市社區智慧養老服務問卷調查,考察社區智慧養老服務現狀;利用二項Logistics模型分析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及其影響因素。結果表明:社區智慧養老服務存在供求不平衡問題,需增加有效供給;民眾對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較高;年齡、職業、文化水平、身體狀況、患病狀況、居住方式、子女數量等則對接受度有顯著影響。加強頂層設計、建立多主體社區管理機制,以及企業、社區和老年人共同參與養老服務和產品適老化改造等對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具有積極作用。
關鍵詞:現代養老服務業;智慧化;國際經驗;社區;合肥
本文索引:李冠華,朱付彪,李詩屹,等.<變量 2>[J].中國商論,2021(20):-174.
中圖分類號:F28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1)10(b)--05
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12.6%。1956年聯合國出版的《人口老齡化及其社會經濟后果》中指出,一國或地區65歲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比例超過7%即進入老齡化社會。中國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而且人口老齡化的進程呈加快趨勢。與此同時,中國家庭結構也逐漸由適合養老的復合型大家庭裂變為核心小家庭,形成了大量“四二一”型家庭和空巢家庭,因此僅依托家庭養老已經難以適應和滿足日益增長的養老需求(宋健,2013;陳莉等,2016)。此外,老齡人口持續大量增加催生了巨大的養老服務需求,為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提供了廣闊的市場(陳衛民和施美程,2014)。
在人口老齡化程度日益加重的背景下,為了促進現代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養老服務需求,中央制定了一系列支持政策,如《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推進養老服務發展的意見》《“十三五”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體系建設規劃》《關于推進老年宜居環境建設的指導意見》等,地方政府依照中央政策積極推進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這些均為現代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環境。
此外,伴隨人工智能、云計算、物聯網等現代科技的不斷發展,科技進步為智慧型養老服務業提供了技術支撐。智慧化在給傳統的勞動密集型養老服務業造成較大沖擊的同時,也給智慧型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帶來了機遇。盡管如此,中國智慧型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依然存在許多問題,如忽視了老年人精神需求、從業人員質量參差不齊、養老服務供需不匹配、頂層設計不規范、產品智慧化不足等。相較而言,發達國家較早進入老齡化社會,其智慧型養老服務業發展更為成熟。因此,有必要借鑒發達國家智慧型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經驗,并結合中國特點,探索中國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模式,促進現代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
鑒于此,本研究基于社區尺度,以安徽省合肥市為案例區域,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考察智慧養老社區服務發展現狀;利用二項Logistics模型分析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的接受度及其影響因素,旨為現代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
1 文獻綜述
就智慧型養老服務業發展而言,有學者認為社區智慧養老服務項目難以滿足老年人的高層次精神需求,尤其是對尊重和自我實現的需求(李秋迪等,2014);養老服務業從業人員管理機制有待完善,需提高從業人員質量和評價標準(張雷和韓永樂,2017);供需不匹配、頂層設計不規范、信息互聯不暢、支付方式未能充分考慮老年人習慣,需優化養老服務供需鏈(李芳,2018;陳莉等,2016);智能感知終端及智能設備使用復雜,老年人無法掌握,需對智能產品進行適老化改造(睢黨臣和彭慶超,2016)。針對中國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問題,有學者認為養老體系頂層設計應注重全局性協同,利用數據調研和大數據分析合理地對主體需求和資源配置進行協同 (廖楚輝,2019)。然而,相關研究多集中于宏觀政策方面,對智慧養老服務企業的指導作用有限;也鮮有涉及老年人智慧養老服務滿意度的研究,對更好地滿足老年人的智慧養老服務需求的指導作用有限。
就智慧養老服務模式而言,國外學者在此方面的研究相對較早。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美國、法國、加拿大、瑞典的智慧養老領域(左美云,2018)。1986年,美國出現NORC(Naturally Occurring Retirement Community)模式。其由4個參與主體,即社會服務提供者、醫療健康服務提供者、房產擁有或管理者、老年居民,分別為社區提供相應服務。其中,老年人可參與社區項目決策和日常管理(Rivera-Hernandez等,2015;Dale, 2013)。2014年,法國出現Sweet-Home模式,以語音識別或觸覺命令的方式操作智能家居系統,為在活動、視覺上有困難的老年人提供便利(Portet等, 2013;Robert, 2013; 李昂等,2017)。加拿大的SIPA(System of Integrated care for elderly Persons)模式利用養老管家滿足老年人的個性化需求,從服務商、志愿機構、醫療機構等供給來源中挑選社區護工,為老年人匹配相應的服務(Béland, 2006; Hébert等, 2003)。瑞典為ACTION(Assisting Carers Using Telematics Intervention to Meet Older Peoples Need)模式,借助配有視頻電話的服務站,為護理新手提供指導,幫助其盡快成為專家(Magnusson等, 2002; 李昂等,2017)。
總體而言,國內學者對智慧型養老服務業發展的研究相對不足,對國外智慧型養老服務業模式缺乏借鑒。基于現代養老服務業發展的現實需要,有必要積極研究,以為政府相關決策和現代養老服務業企業發展提供參考。
2 研究方法
2.1 問卷調查
2.1.1 問卷設計
問卷設計主要涉及兩方面內容,一是將社區提供的智慧養老服務分為生活照料、醫療服務、緊急救護、文體娛樂、學習培訓、康體訓練、心理護理七類(李菲等,2019),考察其供需狀況;二是依據前文梳理的4種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結合實地調研,考察老年人對聲控智能設備、養老管家、線上教育、提供志愿服務等智慧養老服務的接受度。
2.1.2 問卷調查分布
問卷調查開展于2020年1月至2020年2月,在合肥市城市社區進行。通過分段抽樣方法抽取樣本,首先,抽取廬陽區、瑤海區和肥西縣3個區縣;然后在每個區縣內抽取兩個街道。受新冠疫情影響,本次問卷調查采取線上的形式。共發放調查問卷386份,回收有效問卷370份,有效問卷回收率95.9% (表2)。參與者年齡均在60歲以上,其中,60~64周歲低齡老人占24.3%;80周歲以上高齡老人占15.7%;男性占47.8%,女性占52.2%。樣本的年齡和性別分布較為均衡。
2.2 二項Logistics模型
因變量為二分類變量(即“1”和“0”),研究采用二項Logistics模型加以分析。模型如下:
p (0≤p≤1)表示回答結果為“1”(即“是”)的出現概率;回答結果為“0”的概率則為1-p(即“否”)。兩者概率之比為odds=p/(1-p),是事件發生概率與不發生概率之比,測度智慧養老服務的接受度。再進行卡方檢驗,篩選出在0.05雙側置信水平下顯著的自變量,將篩選后的結果納入logistics回歸,進而識別出智慧養老服務接受度的主要影響因素。
2.3 變量及說明
研究以老年人是否愿意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是否愿意參與組建老年興趣小組、是否需要聲控求救設備、是否需要養老管家服務、是否需要通過網課學習信息技術等分別作為被解釋變量;利用卡方檢驗篩選性別、年齡、職業、文化水平、身體狀況、患病狀況、年收入、食品消費占比、子女數量、居住方式等幾個指標,將上述通過顯著性檢驗而篩選出的變量分別作為解釋變量,進行Logistics回歸分析。將上述通過顯著性檢驗而篩選出的變量分別作為自變量,納入多變量logistics回歸,依次得到模型(1)、模型(2)、模型(3)、模型(4)、模型(5),計算回歸系數(β)及優勢比(OR),并對系數進行 Wald χ2檢驗。
3 研究結果
3.1 社區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現狀
表1表明,老年人對社區智慧養老服務有著較高需求,而且需求顯著大于供給;針對不同的服務項目,需求和供給狀況差異較大。從服務類型來看,醫療服務需求最高(63.46%),其次是緊急救護(47.12%)、康體鍛煉(43.59%)、生活照料(40.06%)等。文體娛樂供給最高(34.94%),醫療服務(33.33%),供給稍低于文體娛樂。心理護理供給最少(8.33%)。此外,學習培訓的需求(18.27%)和供給(11.86%)較低,合肥市養老服務集中于醫療保健領域。
3.2 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
模型(1)至模型(5)的Exp(β0)為總體回答中“是”與“否”的概率之比,表示老年人對幾種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的接受度。若Exp(β0)小于1,則老年人不接受此模式的概率較大。具體而言,模型(1)中,老年人對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的接受度為2.033,老年人接受社區養老項目決策的概率大于0.5,接受度較好(見表2)。同理,老年人對參與組建老年興趣小組、使用聲控求救設備、消費養老管家服務的接受度分別為3.302、4.873、1.721,接受度均較高。老年人對通過網課學習信息技術的接受度為0.927,接受度最低。
3.3 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影響因素
在模型 (1)和模型 (2)中,“年齡”“子女數量”分別與兩類老人為社區提供服務意愿的回歸分析呈顯著性(見表3)。其中“年齡”的回歸系數均大于0且遞減,表明隨著年齡的增長,老年人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參與組建老年興趣小組、主持老年娛樂活動的意愿逐漸減少。“子女數量”為“1個”和“2~3個”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當子女數量大于等于1個時,隨著子女數量增加,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參與組建老年興趣小組、主持老年娛樂活動等意愿逐漸下降。“職業”中僅“單位負責人”與老年人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意愿顯著正相關且系數大于其他兩項,說明單位負責人對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的意愿可能高于其他職業。
模型(3)回歸結果表明,“年齡”“年收入”“患病狀況”與“是否需要在家中安裝語音控制的智能控制器”顯著相關(表4)。具體表現為80歲以上老年人對語音控制的智能控制器的需求明顯較少。“年收入”和“患病狀況”均僅有一個類別通過顯著性檢驗,兩者是否影響老年人對語音控制的智能控制器的需求有待商榷。模型(4)中,“身體狀況”“年收入”“是否跟子女居住”與“是否需要養老管家服務”顯著相關。具體表現為老年人對養老管家的需求隨著對自身健康狀況的認可逐漸減少,未與子女同住的老年人對養老管家的需求水平相對較高。就“年收入”而言,僅“1萬~2萬”通過顯著性檢驗,其是否影響老年人對養老管家的需求有待商榷。模型(5)中,“年齡”“職業”“文化水平”“患病狀況”與“老年人是否愿意以線上上課方式接受信息技術或日常護理保健知識培訓”顯著相關。老年人對網課的需求,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減少;曾任單位負責人的老人的需求高于其他職業,患慢性病會導致需求減少;低受教育水平對需求有負向影響。
4 結論與討論
4.1 結論
基于問卷調查和二項Logistics模型,考察社區智慧養老服務現狀、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及其影響因素,得出以下主要結論:
(1)就現狀而言,智慧養老服務業存在供求不平衡問題,社區智慧養老服務供給不足。除學習培訓外,其他服務供小于求,其中心理護理服務缺口最大(需求37.5%,供給8.33%)。可以開發高層次智慧養老服務產品,滿足老年人心理、精神等方面的需求;應提高養老服務和產品的智慧化水平,更好地滿足老年人的養老需要。
(2)就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接受度而言,社區居民對多主體參與社區、語音求救設備、養老管家等服務接受度高;對以線上上課、信息技術或日常護理保健知識培訓等接受度相對較低。老年人社區服務意愿主要受年齡和子女數量影響,伴隨年齡和子女數量的增長,老年人參與社區養老項目決策、參與組建老年興趣小組、主持老年娛樂活動的意愿逐漸下降。老年人的語音求救設備需求量(81.14%)較大且主要受年齡影響。養老管家需求主要受自身健康、居住方式等因素影響,身體健康或與子女同住的老年人需求偏低。高年齡、低學歷、患病對老年人的網課需求有負向影響,“曾擔任單位負責人”則有正向影響。
4.2 討論
研究表明,中國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存在問題,而國外智慧養老服務模式可以提供一定的借鑒。結合研究結果,為促進現代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中央政府需全面平衡養老服務供求,為智慧養老服務業發展提供政策支持;鼓勵社會組織、醫療機構、企業等積極增加供給,鼓勵技術研發和人才培養;應完善現代養老服務業法律法規,建立有效地監督和問責機制,促進智慧養老服務業高質量發展。地方政府應因地制宜,依據區域差異、城鄉差異乃至社區差異等制定差異化發展規劃,鼓勵相關企業提供個性化產品和服務。
社區層面應建立多主體共同管理機制。社區可以制定類似NORC的服務計劃,充分發揮老年人主動性,鼓勵有精力、有服務意愿的低齡老年人參與社區管理與決策,因地制宜地活用社區資源,與政府、社會組織、醫療機構、企業等共同為社區提供智慧養老服務(唐希璐和周穎,2018)。低齡老年人可以參與組織社區內娛樂活動,如娛樂社團、學習小組等,在不過度增加老年人消費支出的基礎上,幫助老年人實現獲得尊重和自我實現等高層次需求。另外,應鼓勵各服務方合理競爭。
企業應與社區協同完成養老產品和服務的適老化改造。可以推行養老管家服務,并將語音識別技術應用于智能穿戴設備和智能家居系統;生理體征和行為模式的測量可以轉化為健康風險的準確預測因素;為活動、視覺上有困難的老年人提供便利,并提供緊急求助服務。此外,專業人才匱乏一直是智慧養老服務業適老化供給的痛點。企業可以借助網課平臺,對從業人員進行培訓,并將其學習效果納入績效考核。企業可以制作配套使用教學視頻,幫助老年人掌握并熟練使用智能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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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ceptance Degre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ntelligent Support for the Aged in
Chinese Communities
School of Economics,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LI Guanhua? ZHU Fubiao? LI Shiyi? LI Wei
Abstract: The huge elderly population and the rapid aging process of the population make China face an immense demand for aged services. The booming of intelligence not only brings challenges to the traditional aged service industry, but also gives it significant opportunities. As developed countries have entered the aging society earlier with relatively mature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industries, it is necessary to learn from the development experience of these countries and combine their modes with the reality of China to carry out localization improvement. Based o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of community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in Hefei City and combined with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models of four countries, including the United States, France, Canada and Sweden, this paper studi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in Hefei City, and analyzes the acceptance degre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oreign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modes by binary logistics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n imbala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of community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s, and effective supply needs to be increased; peoples acceptance degree of foreign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modes is high; age, occupation, education level, physical condition, disease status, living style and number of children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acceptance. Strengthening the top-level model design, establishing multi-agent community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 the joint participation of enterprises, communities and the elderly in the retrofit for aging of services and products will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the development of intelligent aged service industry.
Keywords: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for the aged; intelligence;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community; He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