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梅,馬 振
公務員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關系:心理韌性的中介作用
陳秀梅,馬 振
(唐山師范學院 教育學院,河北 唐山 063000)
以公務員為調查對象,考察公務員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的關系,探討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效應。通過研究發現,公務員的工作壓力負向預測心理幸福感,心理韌性正向預測心理幸福感;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對公務員心理幸福感的影響中發揮部分中介作用。
公務員;心理幸福感;工作壓力;心理韌性
心理幸福感(Psychological Well-being)是幸福感的研究范式之一,其哲學基礎是實現論,認為幸福不只是情感上的體驗,更關注個體潛能的實現。Waterman認為,心理幸福感是一種個人表現,即個體全身心投入與深層價值最匹配的活動時,感知自我潛能充分發揮,達到自我實現體驗后的一種愉悅感[1]。Ryff提出,心理幸福感是“努力表現完美的真實的潛力”,即個體通過潛能發揮以體現到良好的心理機能、生命意義和自我實現等,并提出了心理幸福感的六維模型[2]。繁重的工作壓力,嚴重影響了公務員的心理幸福感,以致產生離職意向、工作滿意度下降等消極影響[3]。基于此,為促進公務員身心健康發展、提高公務員工作績效,有必要對公務員心理幸福感的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進行探討。
個體心理的發展變化會受到環境的影響,工作環境是公務員生存和發展的重要微環境系統之一。作為工作環境中重要消極因素的工作壓力對公務員心理健康發展起到阻礙作用。工作壓力是個體產生負性情緒及心理體驗的重要來源,工作壓力的產生是個體對工作環境所可能產生的威脅評價結合的結果[4]。研究發現,工作壓力越高,公務員職業倦怠程度越高,出現情緒耗竭、人格解體和成就感降低等癥狀[5]。
根據自我損耗理論,當面對較大的工作壓力時,個體為了完成工作任務需要不斷調整自身以達到工作要求,產生較多的自我損耗[6],為避免工作失敗,個體采用更消極的應對策略,導致其在工作環境中個人成長、自我實現的動機降低,還會造成不良的人際關系,影響其心理幸福感。綜上所述,本研究提出假設1:工作壓力能夠顯著負性影響公務員的心理幸福感。
工作壓力作為一種外在環境因素是如何影響個體的心理幸福感這一內部感知的呢?根據生態系統理論將個體與環境因素相結合的多元研究要求,在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關系的研究中必須考慮個體特征的作用。研究發現,自身的保護性因素可以緩沖工作壓力等不利因素的影響,心理韌性是其重要因素之一。心理韌性(Resilience)是指個體在困境中克服困難,展示積極的適應結果的能力[7]。因此,心理韌性作為個體應對壓力與挑戰時的保護性因素,表明心理韌性越大,個體適應性水平越高,說明高心理韌性的個體對外界環境有較強的調控能力。
相關研究指出,不論是大學小學教師還是醫護人員的工作壓力與心理韌性均呈顯著負相關[8-10]。對于基層公務員,心理韌性相對較低者更易產生抑郁和焦慮情緒,而心理韌性高者則不會[11]。萬金等人的研究表明,心理韌性對幸福感的產生及提高具有積極作用[12]。周麗麗等人發現,心理韌性與公務員的主觀幸福感呈正相關[13]。由此,本研究提出假設2:心理韌性在公務員的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間起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本研究以公務員群體為研究對象主要探討以下問題:工作壓力對公務員心理幸福感的預測性;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作用。以全面了解工作環境對公務員群體心理的影響機制,為在實際生活中有效促進公務員心理健康提供依據。
本研究采用分層隨機抽樣的方法,共選取有效被試332人,其中男性207名(62.3%),女性125名(37.7%);年齡在30歲以下的20人(6.02%),31-35歲的23人(6.93%),36-40歲的90人(27.11%),41-45歲的65人(19.58%),46-50歲的111人(33.43%),50歲以上的23人(6.93%);未婚的25人(7.5%),已婚的307人(92.5%);工齡5年以下的10人(3.0%),5-10年的35人(10.5%),11-15年的60人(18.1%),16-20年的58人(17.5%),20年以上的169人(50.9%);文化程度專科以下的8人(2.41%),專科的50人(15.06%),本科的219人(65.96%),碩士及以上的55人(16.57%)。
1. 心理幸福感量表
采用吳雙磊修訂的Ryff心理幸福感量表,量表共20道題,包括良好關系、生活目標、個人成長、自主性、自我接納5個維度,采用6級計分制,量表的分半信度為0.84,各分量表的分半信度分別為0.67,0.78,0.76,0.70,0.82,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14]。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
2. 工作壓力量表
采用白玉苓編制的《工作壓力量表》,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7,各維度的一致性系數都在0.70以上,而且KMO值為0.848,Bartlett球形檢驗的2=5 330.531,表明量表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該量表共23個項目,研究者提出該量表包括工作本身因素、職業發展、組織機制與組織風格、人際關系、角色壓力、工作與家庭沖突,采用李克特五點計分法,分數越高,表明工作壓力的程度越大[15]。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3。
3. 心理韌性量表
采用于肖楠和張建新修訂的Connor和Davidson編制的《心理韌性量表》。該量表共25道題,采用1(從來不)~5(一直如此)5級評分,量表包括堅韌、自強和樂觀3個維度,各因子的Cronbach’s α系數分別為0.850、0.813、0.612,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16]。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91。
測量工作全部于2019年6月—2019年11月間完成。對所收集的問卷進行整理,剔除其中的無效問卷。發放問卷350份,回收341份,有效問卷332份,有效率為97.4%。
運用SPSS20.0和SPSS Process宏程序進行數據的分析處理。對于共同方法偏差的分析,選擇了Harman單因子檢驗作為分析方法,結果顯示,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16個,最大的因子解釋變異量為21.35%,低于40%臨界標準,說明本研究數據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17]。
將公務員心理韌性及各維度與工作壓力、心理幸福感進行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見,公務員的工作壓力、心理幸福感、心理韌性間皆顯著相關。其中,心理幸福感與心理韌性及各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0.001),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呈顯著負相關(﹤0.001),工作壓力與心理韌性及各維度均呈顯著負相關(﹤0.01)。

表1 公務員工作壓力、心理幸福感、心理韌性的相關矩陣
注:*﹤0.05,**﹤0.01,***﹤0.001,下同。
本研究采用偏差校正百分位Bootstrap中介效應檢驗法,檢驗公務員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作用。以工作壓力為預測變量,心理幸福感為結果變量,重復取樣次數設定為5 000次,估計中介效應的95%置信區間(CI),若該區間不包含0則意味中介效應顯著,反之亦然。

表2 總效應、直接效應和中介效應分解表

圖1 心理韌性各維度在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路徑
如表2所示,中介檢驗結果表明,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存在顯著的中介效應。具體而言,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起部分中介效應,95%置信區間為[-0.24,-0.05],中介效應值為-0.13,占總效應的50%。
心理韌性包括自強、堅韌、樂觀3個維度,彼此間聯系密切,但又有所不同,故對心理韌性的維度進行多重中介效應檢驗。如圖1所示,檢驗結果表明,心理韌性各維度中,自強(a2*b2=-0.09,SE=0.04,95% CI=[-0.17,-0.03])和樂觀(a3*b3= -0.04,SE=0.03,95% CI = [-0.10, -0.00])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效應顯著,而堅韌的中介效應不顯著(a1*b1=-0.01,SE=0.03,95% CI= [-0.06,0.04])。即心理韌性維度中自強和樂觀在工作壓力影響心理幸福感的過程中作用較大。
調查顯示,公務員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顯著負相關,這與以往研究結果相一致。如Lee研究發現,壓力知覺顯著負向預測心理幸福感,也就是個體感知到的壓力越大,心理幸福感水平就越低[18]。在調查過程中,對部分公務員進行了訪談,發現有些公務員工作量較大,而且工作又具有一定的挑戰性,為了完成工作需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導致其身體和心理負荷增加,出現血壓升高、頭痛、心率不齊、緊張、焦慮、易怒、情緒低落等癥狀。同時,由于工作較多,工作時間較長,引起工作和家庭間的沖突,降低其心理幸福感。這符合Hobfoll的資源守恒理論(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Theory),工作壓力會消耗個體有價值的資源,最終導致負面結果的出現[19]。
查閱文獻發現,公務員的身心健康受工作壓力的影響,但其起作用的過程往往離不開公務員自身因素的影響。本研究檢驗了心理韌性這一個體因素在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關系間的中介作用。基于危險性——保護性因素理論,心理韌性是一種促進個體健康發展的保護性因素,指個體從負性事件和經歷中調整情緒和狀態,并能有效適應環境的能力,正向預測個體的生活滿意度[20]。本研究發現,心理韌性在工作壓力與心理幸福感間起部分中介作用,也就是說,工作壓力可通過提高心理韌性的功能作用,進而緩解對心理幸福感產生不利影響。這與Liu等人研究結果一致,心理韌性可以增加積極的影響,并成功緩沖負面經驗[21]。在工作中遇到不如意不順心時,不可避免地產生各種負面情緒和消極想法,低心理韌性水平的公務員,會以消極方式應對壓力,而高心理韌性水平的公務員,會以積極樂觀、自強的心態去面對壓力,及時修復壓力帶來的不良影響,從而改善個體心理幸福感。
同時,對心理韌性維度進行多重中介效應檢驗,發現心理韌性維度中自強、樂觀在工作壓力和心理幸福感間的中介效應顯著,而堅韌維度的中介效應不顯著。自強是指個體的力量,強大的力量可以緩解工作帶來的壓力,從而使個體感受到較高的心理幸福感。樂觀是一種積極、豁達的生活態度,樂觀者總是期望積極結果的發生,并能正向預測個體的生活滿意度[22]。Romswinkel等人研究發現樂觀與工作壓力顯著負相關,顯著緩解了工作壓力和抑郁癥狀之間的關系[23]。多數人容易忽視心理資源,把權重更多地放在物質上的獲取,有的人為了一定的目的把身體拼垮,困惑、困擾會隨之而來,影響其幸福感,因此要合理配置心理資源。總體來說,心理韌性對公務員心理幸福感提升具有正效應,心理韌性作為一種心理資源,是個體應對壓力的一種自身的保護性因素,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工作壓力,減少壓力帶來的不良情緒反應,從而提高個體心理幸福感水平。
心理幸福感是將幸福看作是自我實現、自我完善的結果,而工作環境是公務員獲得心理幸福感的主要場所。心理學家Holland提出的人格——工作適應性理論指出,員工對工作的滿意度,取決于個體的人格特點與職業環境的匹配程度,當人格與工作環境匹配程度較高時,員工的滿意度就會較高[24]。在工作中獲得的社會支持程度是工作環境中自我實現和自我完善的主要影響因素之一,與個體的幸福感顯著相關[25]。具體表現為,社會支持對壓力源與幸福感關系具有緩沖作用。良好的社會支持有效地降低了工作壓力。工作環境中,主管領導和同事的支持,尤其是來自主管領導的社會支持對員工產生更大的影響。通過改善公務員的工作環境,提供積極的社會支持,消減工作壓力帶來的消極影響,提升心理幸福感。
馮一丹等人研究發現,工作時間壓力和幸福感呈倒U曲線的關系,當超過臨界值之后,幸福感隨著工作時間的增加而減少[26]。在幸福感研究的文獻中還發現,收入水平與員工生活滿意度呈正相關[27],說明高工資待遇會消減工作壓力。在訪談中我們發現,有些公務員工作量較大,工作與工作之間易產生時間沖突,導致工作效率低下,工作成就感低。同時,也發現工作量和待遇之間沒有掛鉤,同級別的人多干或少干工資待遇一樣。因此,要制定客觀合理的工作量指標,適當優化激勵機制,如增加職位的數量和職級的數量等,從而使公務員的待遇得到提高,提升其心理幸福感。
心理韌性既是一種個人品質,也是一種重要的心理資源。研究表明,積極人格品質可以讓人產生永久的幸福感,心理韌性與積極情緒和心理健康有顯著的相關。如Dolbier等人認為,心理韌性是從應激源恢復到應激前水平的功能性的保護性因素,這可能會增加積極的變化應對壓力[27]。同時,Fredrickson提出的拓展與構建理論,認為積極情緒體驗反映個體的幸福,有利于個體的成長和發展,具有長期的適應價值[29]。Gross研究發現,增加積極情緒可以更好地應對消極事件[30]。這些研究都表明,提高公務員積極的人格品質,保持和增強積極情緒體驗,有助于提升其心理幸福感。
希望作為人類的一種心理力量,是一種認知過程,它能幫助人們對所期望的目標產生積極的期待,并感知這些目標是可以實現的。有研究表明,對于幸福感較低的人來說,希望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并與心理健康正相關[31]。滿懷希望的人將壓力評估為挑戰而非威脅,并以積極的方式來應對。通過調查,發現有33.1%的人感覺到職業缺乏個人發展空間、升職緩慢或沒有升職希望,而且他們希望能充分發揮自身潛能。政府應合理地制定升遷制度,在工作中相關領導對下屬工作進行適當地表揚、鼓勵,激發他們的工作熱情,提高其職業發展的期望。
人是有思想的,在工作中不可避免會有壓力,減輕工作壓力除了減少工作量、提高積極的人格素質、借助家庭和社會支持、提供希望等策略外,公務員自己還應學會一些放松技巧,通過自我放松緩減壓力,如暗示、瑜伽、聽音樂、看喜劇片、做運動等方式調整好自己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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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Work Stress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of Civil Servants: The Mediating Role of Resilience
CHEN Xiu-mei, MA Zhen
(School of Education,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Taking civil servants as the object of investigati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ork stress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of civil servants is investigate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resilience between work stress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is discussed.The results show that work stress negatively predicte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while resilience positively predicte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Resilience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between work stress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civil servants;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work stress; resilience
B849
A
1009-9115(2021)05-0135-06
10.3969/j.issn.1009-9115.2021.05.024
河北省社會科學基金項目(HB18JY056)
2021-03-03
2021-08-26
陳秀梅(1972-),女,河北唐山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心理健康。
(責任編輯、校對:劉玉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