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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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福建福州350007)
在上個世紀60年代的臺灣文壇上,現代派作家歐陽子從西方文學經驗中汲取了豐厚的營養,并轉而從女性的主體經驗出發,創作了一定數量的婚戀題材小說。就作品數量而言,歐陽子并不是一個高產的作家,但其對人類心理世界的揭示不僅在臺灣六十年代現代派小說中獨樹一幟,即使是在臺灣文壇的女作家群中也堪稱“異數”。她與同樣憑借著《現代文學》的創刊走上文壇的白先勇在戰后的臺灣文壇上可以說是時代雙驕,一個堅持“人——社會——國家——文化”的全景式書寫,一個執著表現世俗生活中的男男女女在婚姻愛情面前的心靈痛癥,二者一同開創了戰后臺灣文學的新局面。歐陽子的創作廣泛應用現代主義的寫作手法對女性在情感中的沉淪與掙扎、迷失與醒悟做了一番智性思考,細致描繪了眾多男男女女在兩性關系中復雜的心理情態,這些都是眾多研究者已經關注到的一面。葛飛和王華的《“原欲世界”的探索與挖掘——論臺灣作家歐陽子的心理分析小說》、蔣義娜的《心靈世界的闡釋——從歐陽子小說集<魔女>所透視出的》二者皆對歐陽子小說心理描寫的精彩論述。但就大陸現有的研究來看,雖有像《逸出與對峙——歐陽子小說女性立場和兩性關系考察》、《一個特異的文學世界——解析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形態及人性景觀》此類對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圖景予以關注的研究,但是尚未有學者針對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觀進行過專門提煉與闡述。
因此本文基于歐陽子小說的思想價值,通過歐陽子小說的文本分析對其作品所呈現出來的婚戀觀進行提煉和概括,揭示歐陽子小說創作極具浪漫色彩的一面。
縱觀歐陽子的小說創作,絕大多數是圍繞婚戀生活展開,因此可以說婚戀是其寫作的基本視角。但學者何欣卻認為:“歐陽子其實并沒有寫過一個真正的愛情?!闭缢f的,歐陽子總是大膽地直面婚戀關系中最真實裸露的人性陰暗面,單刀直入人類的欲望禁區,呈現出一系列“反浪漫”的婚戀圖景。白先勇先生認為:“歐陽子是人心的原始森林中勇敢的探索者,她毫不留情。毫不姑息,把人類心理——尤其是愛情心理,抽絲剝繭,意以剖析”。我們可以看到歐陽子小說中所呈現的婚戀景觀無一充滿著的冷漠陰暗和緊張對抗的兩性氛圍,這是歐陽子悲劇性書寫的內置核心。而這種悲劇性力量的來源是小說中無處不在的矛盾沖突。
矛盾的存在是一切不和諧關系的根源。而究其根本,人類真正的矛盾不外乎三種:人與自然之間、人與人之間、人與自我之間。在一段不幸的婚姻或一段不可善終的戀愛中,可能出現的矛盾集中體現在后兩者:一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一是自我內心的矛盾。可以說,歐陽子小說所經營的婚姻和愛情中,處處充滿著這兩種矛盾,矛盾的產生、發展及其不可調和的結局構成了歐陽子小說的悲劇性所在。而且,在歐陽子所建構的這些這些婚戀關系中,這兩種矛盾的安排并非簡單服務于情節的需要,二者之間也有其內在的秩序。具體表現為以人與人之間的矛盾為外衣,以自我的矛盾為故事內置的核心。因此,雖然文本中所有不幸的婚姻和戀情中,人與人之間充滿了爭吵、猜忌、怨恨甚至是報復,但在故事的最后,矛盾不可調和的真正原因都可歸結為人物內心深處的自我矛盾。通過看似充滿戲謔意味的矛盾書寫,抓住人類最普遍的情感命題,作者所進行的卻是關于人性最深刻、最嚴肅的思考。
婚姻是愛情被充分世俗化、倫理化和秩序化的產物,婚姻是倫理愛情的象征,它作為一種屏障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愛情的合理性和穩固性。以婚姻作為分類的標準,歐陽子小說中這些充滿矛盾沖突的婚戀圖景就可以得到大致的分類。第一類是婚姻之內的愛情,它們充滿了對峙和沖突;第二類是婚姻之外的愛情,它們容納了病態和放縱。
可以看到,歐陽子小說中,在婚姻之內兩性關系雖然常常處于緊張對峙的狀態,但總體來說人物矛盾簡單而集中。以作品《網》為例,女主人公余文瑾本和大學同學唐培之兩情相悅,但是在百般權衡之下余文瑾選擇了在生活上和精神上更能給自己安全感的丁士忠?;楹蟮挠辔蔫獙⑸硇娜珯嗤泄芙o了丁士忠,自顧自地成了丈夫身上徹頭徹尾不需要靈魂的寄生者。余文瑾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惰性”恰恰培育了丈夫的占有欲,直到昔日的精神伴侶再次出現的時候,她才發現丁士忠像獵人般牢牢地禁錮著自己。戲劇性的是,在丁士忠多年來“溫水煮青蛙”的管理之下,余文瑾已經習慣了“被飼養”的生活,只是象征性的撲騰幾下便又甘之如飴地向丈夫投降。這場家庭內部的戰爭在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以一方的偃旗息鼓而告終了,但事實上,二者之間無形的對峙從未消失。其實,這種婚姻內部的無形對峙在歐陽子的小說中不止一次地出現過,它們更多以一種背景的形式存在,幾乎的愛情故事背后總有一個無形對抗的婚姻。《秋葉》中離異的王啟瑞仍毫不慎重地嫁給了比自己大了很多的美國教授,年齡的差距成為夫妻雙方之間一堵無形的墻使得她的婚姻生活沉悶不堪,最終一步步導致了自己與繼子之間產生了不倫情愫。《墻》中姐姐在第一次婚姻中選擇了貌合神離的金錢婚姻,從第一次婚姻里得到的金錢財富又為自己帶來了第二段婚姻,金錢成為兩次婚姻中無形的障礙物。
如果說這還算不上激烈的兩性對抗,而只是婚姻中自我意識朦朧不清的抗爭,那么在《花瓶》中,作者則將男主人公石治川和自己的妻子馮琳之間的矛盾沖突最大程度地行動化了。小說在男女雙方你來我往的激烈對抗中穿插著男主人公石治川擺弄玩味自己珍藏多年的花瓶的片段,這與他試圖掌控妻子的姿態相互呼應。在這場婚姻中并非沒有愛,相反地,石治川瘋狂地愛著自己的妻子,愛到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愛到不自覺地將視為花瓶一般的物件,由著自己的興致進行管理和擺弄。但是,他的妻子馮琳并不像余文瑾那般懦弱,她憑借著對丈夫的了解步步為營地拆穿丈夫的面具,并享受著這種勝利帶來的喜悅。最后,故事以石治川的落敗又無可奈何和馮琳的憤而離家結尾,在這場話語權的爭奪中沒有誰是最終的勝利者。
所謂婚姻之外的愛情指的就是失去家常倫理最基本約束力的畸戀。在歐陽子的小說故事中,這主要包括兩種:一種是不為婚姻倫理所容納的畸形愛戀,一類是永遠不可能走向婚姻的無望癡戀。與大多數表現婚外戀的婚戀小說不同,歐陽子常常大膽地突破人倫的禁區去刻畫種種為人所不恥的愛戀,其中不乏同性戀、戀母、戀子等突破人性禁忌的情感關系,在此過程中也有友情和親情的穿插,從而形成一種嘈雜的情感狀態。上文提及的《墻》中,就出現了姐夫引誘妹妹,而嫉恨姐夫搶走姐姐的妹妹最終竟也差點意亂情迷的情節?!赌分械哪赣H花了二十幾年的青春將自己佯裝成一個賢良端莊的家庭主婦,但是其實背地里卻與一個游手好閑的浪子廝混,并將其稱之為真愛。而當浪蕩子的面目被女兒同學撕下之時,母親甚至低三下四地懇求女兒幫助自己挽回戀情。直到故事的最后,歐陽子都沒有讓這個瘋狂的女人清醒過來,她高喊著所謂的真愛沉淪在人性欲望的深淵里,成為了“可憐、蒼老、中了邪的,不可挽救的女人”最為極致地將老少婚戀、親情亂倫、同性之愛中的情欲心理合盤展演的是小說《近黃昏時》。先是母親麗芬病態地愛著自己的兒子瑞威,兒子死后的麗芬沉溺在與年輕男子的廝混中去尋找兒子的幻影,而與此同時麗芬的另一個兒子吉威也同樣愛戀著自己的母親,由于母親對哥哥的偏愛使得吉威無法自己去實踐這種戀母情結,于是他慫恿自己同性戀的對象余彬去與母親通奸,從中獲得一種變態的替代性滿足。故事的最后,當余彬逐漸清醒并急于擺脫這種不倫不類的情感狀態時,吉威惱羞成怒地進行了報復,也為此失去了自由。故事以一種反反復復的敘述語調再現了這些人在畸形愛戀中的癲狂狀態。
除此之外,歐陽子小說中的畸戀還表現為一個人的癡戀。這些人看似談著一場場錯綜復雜的愛戀,但事實往往只是一個人的無望癡迷。最典型的是《木美人》中的丁洛,她表面上是一個自命清高、冷若冰霜的美人,但實際上她內心極度自卑,渴望被愛。當暗戀的男生李魁定向丁洛發出邀請時,她欣喜若狂,甚至已經在心底許愿想為李魁定生一個有著和他一樣好看的眼睛的孩子。只可惜,李魁定的邀約原來只是一場無聊的賭注,比起傷心難過,知道了真相的丁洛更著急做的是恢復自己的高傲,以此維護自己可憐的尊嚴。再者,《半個微笑》中表面上講述著汪琪、張芳芝和王志民之間矛盾復雜的情感糾葛,但小說的最后作者以平靜的語調揭曉了真相:整個過程只是主人公汪琪一廂情愿的幻想。冷熱筆調的交替中,作者對人物的批判與同情在情節的反轉和情緒的對比中有了更深刻的表達?!端卣浔斫恪防锏睦砘?、《最后一節課》中的李浩,都是這一類人,他們在自己想象出的情感世界中單打獨斗,并由此使自己獲得現實中無法獲得的生命狀態。
然而,這些充滿矛盾、危機四伏的婚姻愛情中是否隱現著作者理想的婚戀關系?答案是肯定的。在《魔女》中作者借倩如母親的口道出了女性對于愛情的執著:“除去愛情,生命是一片空白——一片空白?!备螞r,歐陽子小說中也并非全然沒有真愛的面影?!独俗印分械呐魅斯畛跬黝櫦彝サ淖枇湍兄魅斯昝鹘Y了婚,曾經他們也是恩愛有加的夫妻,只是后來瑣碎的生活讓他們的愛情褪去了光彩。事實上,在這些殘敗不堪的婚姻圖景背后處處隱含著作者對理想真愛的思考和表達。本文研究的視角就是通過作者所反對的看出作者所追求的:她反對性欲之愛追求的是靈魂契合;批判無愛婚姻追求的是自由真愛;詛咒亂倫之戀愛崇尚的是社會倫理;揶揄階級、權力和金錢等一切外在于真心的附加價值,渴望的是純粹、健康的理想愛情。在這樣的邏輯下,在其前衛、放縱的情欲書寫背后隱含著可能是最富傳統意味的愛情觀、婚戀觀。
有人說愛情“是由自然的生物因素和社會倫理、審美等因素構成的”。換句話說,愛情是由生物本能的欲望沖動、社會倫理的規約和對彼此內在特質的欣賞構成的。從這樣的定義出發,我們就更能理解歐陽子在悲劇性的婚戀題材書寫中所隱含的婚戀理想。下文將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觀概括為三個關鍵詞:純粹、健康、自由。
在歐陽子小說中,第三種元素——審美,即婚戀雙方對彼此內在特質的愛慕,它以幾近消失的方式隱藏在歐陽子的婚戀題材書寫中。體現在作品中,一切由于金錢、謊言、利益、陰謀一切外在條件都不可能為愛情累積起牢靠的堡壘,所以小說中若蘭的姐姐有再多的錢也換不來姐夫的真心。麗芬的丈夫賺再多的錢也填補不了她精神上的空虛;石治川再精心算計也算不來馮琳的回心轉意;丁洛再迷戀李魁定的眼睛也走不進他的內心世界。最能表現歐陽子對這種精神戀愛的認可的是美蓉這個人物形象的塑造。在小說《美蓉》中,愛情對美蓉而言只是一種滿足自己種種欲望的工具,在現實生活中她佯裝得真誠、善美,干凈得如同雪蓮一般,但實際上她虛偽世故,自私圓滑。一開始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她先與儀表堂堂、成績優異的雷平交往,后來為了順利申請出國留學的獎學金,她又不惜費盡心機設計一場“讓夫”的把戲將自己手上的已經不再值錢的“籌碼”脫手,然后再干干凈凈地去尋找能為自己出國大計助力的“董事長兒子”。在平靜的敘事語調中,作者一面盡情地展現著美蓉的丑陋行徑,一面又極為克制地表現著美蓉詭計得逞的歡快心境。手執“心理”這把手術刀,作者將最現實也最經不起利益誘惑的婚姻關系解剖在我們面前。她告誡人們婚戀關系成立基礎是彼此精神世界的共通,是純粹靈魂之間的契合,而不是任何外在的附加價值。
其次,構成愛情的其他兩種元素:生物本能的欲望和社會倫理的規約,它們在歐陽子的小說中反向呈現為情欲的無限泛濫和社會傳統倫理界限的模糊,這也是歐陽子對健康的婚戀關系一種反向的懇認方式。具體來說,歐陽子小說中的情欲書寫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揭露婚戀中的人們在精神和情感層面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毒W》中的丁士忠、《花瓶》中的石治川他們對自己的妻子也并非全然沒有愛,但是當這種愛病變為可怕的占有欲、控制欲,那么它終將是壓死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二是將性欲放縱的情形極盡可能地呈現在我們面前。
從上述對其小說中婚戀景觀的呈現中我們可以看到,性欲的沖動是造成眾多畸形婚戀的重要原因,最能體現這一點的是歐陽子對于“欲女”這一人物群像的塑造。典型的如《魔女》中倩如母親對于浪子趙剛的迷戀,再如《近黃昏時》理芬、《秋葉》中的宜芬都是被自己的欲望支配的寂寞靈魂。通過這些放縱情欲自我,悖逆傳統倫理的群像塑造,歐陽子以一種極為極端的筆觸宣布了自己理想婚戀關系的第二個關鍵詞:
健康。在作者看來,健康的婚戀關系的維持唯一能依靠的是對彼此內在靈魂的欣賞,來自動物本能的情欲只能從根本上腐化愛情的根基,最終在各種矛盾的推動下徹底摧毀愛情,因此在歐陽子的小說中,以欲望開始的一切婚戀都得不到善終。從這里可以發現,歐陽子對婚戀關系的理解充滿了理想化色彩,她以一種極度夸張的方式否定了情欲在愛情中的合理性,而傳統倫理始終存在在作者的創作時的內在想象層面。最后,歐陽子小說婚戀觀書寫的最后一個關鍵詞是自由。它強調的是婚戀關系的存在不應該妨礙自我人格的獨立。上述,我們提到歐陽子小說中婚戀觀體現出了對中國傳統倫理觀念的尊重,但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廣泛接觸西方文明的作家,她又自覺地對以西方為代表的現代倫理有所向往,與中國傳統倫理所強調的禁欲不同,現代倫理注重對人性本真的追求,在了兩性關系中講究自由平等意識,強調自我的存在。以歐陽子的小說中,幾乎所有婚戀關系的不幸最終都可以歸結為人自由的受限和自我的失衡。在這里,人的不自由狀態有兩種可能。一方面是婚姻中信任危機的產生所導致對彼此的束縛,上述《花瓶》中的石治川就是典型的例子,但另一方面我們也發現,余文瑾不自由的真正原因是“自我”的消失。在作者看來,放棄對“自我”的經營,毫無條件地配合對方的腳步是對婚姻和愛情的最致命的傷害,自我內心的矛盾和不自由狀態是一切婚姻和愛情死亡的最終原因。因此在歐陽子筆下的除了“欲女”群像的塑造之外,也刻畫了一批在婚姻、愛情中失去自我的女性形象。其中《半個微笑》中的汪琪是個典型的例子。汪琪的不自由來自于自己內心的陰影,為了擺脫那個循規蹈矩的“舊我”形象,但當她選擇以一種輕佻的方式在情愛中釋放欲望自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只是不斷地從一個牢籠出來又跳進了另一個牢籠。
三個關鍵詞中,前兩者向外,排除了愛情中的外在的附加條件,第三者是核心,向內直接指向人性深處,由此可以看出,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觀事實上并不像它的形式那般激進,它穩穩地??吭谥形鞣轿幕瘋鹘y之間。作為一個廣泛接受西方文化熏陶的中國學者,對于中西文化之間的思考深深地體現在她的婚戀書寫中。一方面她贊同西方自由獨立的人文主義價值觀,一方面她也愿意尊重中國幾千年累積而來的社會倫理。因此,在論者們抓住其小說的創作形式和書寫題材大聲呵責她“過分西化”的時候,在小說最重要的主題呈現上,歐陽子實際上退了半步,對婚姻愛情作出了符合傳統的期待。
可見,透過歐陽子小說中對這些婚戀景觀的外呈現,進入作者的內在想象層面,會發現歐陽子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書寫著對婚姻,對愛情的認可。甚至可以這樣說,在兩性關系的思考上,創作中的歐陽子是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更為具體的表述是,她在反浪漫的婚戀外景書寫的掩蓋下,所堅持的其實是對浪漫愛情的認可和期許。從作家個案研究的意義上,探討歐陽子小說中所體現出的婚戀觀實際上是對作家浪漫性一面的再認識,而在文學史的意義上,這或許也提示了我們正視臺灣現代派小說的浪漫性色彩的合理性。
眾所周知,婚戀題材和心理學視角幾乎構成了歐陽子文學書寫的全部生命,一方面借助隱秘的心理描寫由內而外地呈現畸形婚戀的真實情態,一方面又透過種種婚戀圖景由外而內地凸顯人性的陰暗面。與此相對應的,關于歐陽子小說的主題研究至少存在兩種視角,一是由內而外的心理學視角,二是由外而內的婚戀題材視角,這兩種研究角度最終落腳點都是歐陽子小說中的人性書寫。而就現有的研究來說,前者的研究早已開始并取得一定成績。在心理分析這個層面上,人們從研究中發現了歐陽子作為臺灣現代派作家所蘊含的“革命性”力量??v然,歐陽子小說對人真實隱秘的心理和潛意識的精彩呈現使得這種直擊人性本質的解讀貼切而充滿力度。但究其根本,對歐陽子小說的心理學分析不可以避免地受到時代氛圍的影響,而且歐陽子作為女性作家對情感命題那種天然的浪漫情懷也應該得到正視。
注釋:
[1]葛飛,王華:《“原欲世界”的探索與挖掘——論臺灣作家歐陽子的心理分析小說》,《三明學院學報》2007年第3期。
[2]蔣義娜:《心靈世界的闡釋——從歐陽子小說集<魔女>所透視出的》,《世界華文文學論壇》2006年第3期。
[3]孫潔:《逸出與對峙——歐陽子小說女性立場和兩性關系考察》,《世界華文文學論壇》2010年第1期。
[4]張沛:《一個特異的文學世界——解析歐陽子小說中的婚戀形態及人性景觀》,《職大學報》2010年第3期。
[5]田銳生:《臺灣文學主流》,鄭州:河南大學出版社,1996年,第217頁。
[6]白先勇:《崎嶇的心路——<秋葉>序》,見歐陽子:《秋葉》,臺北:晨鐘出版社,1971年,第2頁。
[7]歐陽子:《魔女》,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77頁。
[8]歐陽子:《歐陽子自選集》,臺北:黎明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82年,第252頁。
[9]林建初:《現代家庭倫理》,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2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