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瀚東 董硯
摘要:文物的保護修復是現代科技文物保護的重要工作之一。文物工作者在采集文物信息之后,還要對文物進行檔案制作和管理。歷史上不同時期的不同文物,能反映不同時代人們所創造的物質文化面貌。文物是見證我國歷史文明的文化瑰寶,也是展現我國文化繁榮昌盛的重要見證。本文結合當下的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介紹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檔案管理的重要性,以使文物保護修復工作更加完善,增強文物保護修復工作的規范性。
關鍵詞:文物保護;文物修復;檔案管理
不同時期、不同朝代的出土古文物,反映了不同時代的社會生活,展現了不同的物質文化與精神面貌。因為文物的誕生環境相對復雜多樣,所以對其的保護修復就容易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其中主要是環境原因以及人為因素。著名的文物學家布蘭迪認為,對文物的修復與文物的藝術性是同時客觀存在的,其能讓文物本身具備的美學和歷史文化都展現出來,體現出自身存在的價值以及社會認知。在傳統的文物儲藏工作中,很多文物都因為儲藏不當,遭受病害而逐漸腐壞,甚至面目全非,導致文物失去了原有的價值,其中所蘊含的大量歷史信息也遭到了破壞。只有及時對文物采取保護手段,才能保留文物的價值與意義。當前,博物館工作人員在儲藏文物的工作方式上缺乏一定的經驗,對文物的保護修復技術也亟需提升。為此,要盡快完善文物保護修復中的檔案管理細則,使文物保護修復的工作標準更加詳細,使我國文物保護修復的檔案管理工作更加規范,符合技術發展的需要。
一、當前文物修復檔案所存在的問題
文物檔案的完善工作,是保護修復工作必要的依據,能夠為今后的學術研究奠定良好的基礎。根據當前文博系統內文物保護修復的檔案來看,該工作還存在一些問題。
(一)文物工作者保護修復檔案的意識相對薄弱
在我國早期文物保護修復過程中,文物修復人員對文物修復工作的理解不夠透徹,建檔意識相對薄弱,這導致很多文物保護修復的檔案存在缺失的情況。正因為信息材料不夠全面,所以對以后的修復工作形成了阻礙。最近幾十年,我國在文物保護修復方面剛剛起步,國家和政府的重視,更要求文物工作者增強文物保護意識,提高修復水平,學習專業修復知識,保證檔案記錄的質量。其中,最不能忽視的是檔案記錄的作用和意義,缺少這一關鍵環節,便容易在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出現重大失誤。檔案記錄的具體內容是,在保護修復文物的過程中,對文物出現的病害情況、文物保護修復的過程及一些其他的信息進行記錄,并根據記錄,加強對不同類型文物的重視程度,仔細分析文物出現病害的原因,在后續修復工作中尋找適合修復的材料,以提升修復人員的技術能力。
(二)保護修復工作中檔案管理的規范有所欠缺
如今,隨著修復技術的不斷完善,我國文物修復工作的質量也在逐步提升。在保護修復文物的過程中,檔案管理的重任也基本落在了修復人員的肩上,只有文物修復人員做好修復記錄并完善檔案信息,才能保證文物的檔案管理工作符合標準。利用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得到的經驗,一方面可以提升文物工作者的修復技術,另一方面也可以規范現有的檔案管理體系,使文物工作者在編寫文物檔案時發揮主觀能動性,編寫的檔案能夠更加全面、具體。文物工作者在進行文物的保護修復時,更需要不斷地改進文物的修復技術,堅持檔案管理工作。通過有效進行檔案管理工作,能夠讓國內文物的保護修復得到記錄支持,進而提高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的整體質量,提升文物保護修復的技術水平,合理應用科學技術,推動國內的文物保護工作進一步發展。
(三)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檔案管理的重要性
文物本身所具備的不易改變的特性,如自然老化等,是無法避免的,這也是文物最終一定會走向毀滅,失去文物本身意義的重要原因之一。文物老化、損壞主要和環境因素變化有關,如保存文物環境的光照、溫濕度、空氣污染情況等,在這些因素的變化下,文物可能會被環境中的有害物質,如霉菌等侵蝕,導致其受到進一步的損害。文物的損壞程度與文物的時間成正比,也正是這些因素讓文物的保護修復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困難。因此,對文物進行及時的保護修復、提升修復工作人員的修復水平、做好修復檔案的撰寫與管理等,都是讓文物得到妥善保存的必要條件。在文物保護修復的過程中,相關檔案的完善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在展開保護修復工作的同時,更需要文物工作者提升自身的修復技術水平,記錄好修復日志,保證修復工作能夠順利進行。
二、保護修復過程中文物檔案的主要內容
(一)文物信息表基本內容的錄入
保護修復信息表中的基本信息一欄,記錄著需要修復的文物或藏品的基本信息。其中包括文物的名稱、文物的登錄號碼、文物的年代、文物的來源、文物的重量、文物的修復史、文物的收藏單位、文物的等級、文物的尺寸、文物的屬性和文物的類別等。這些都是在修復文物前需要了解的重要信息,所以,文物工作者在保護修復前,應整理相關文物的檔案,首先要進行文物信息表中基本內容的錄入。相關的管理人員必須要意識到,修復檔案的記錄工作不能只局限于表面,還需要對非物質文化內容的調查結果進行整理。在錄入期間,工作人員要在充分了解文物自身歷史信息、藝術價值信息的基礎上,準確地記錄與之相對應的信息,精準地記錄修復、保護、處理的全過程。另外,檔案記錄工作的最終目的是轉變人們對文物的認識,將文物蘊含的歷史背景和文化意義盡量展現出來,讓人們能夠走近文物中蘊含的歷史文化,使文物得到更合理、更科學、更有效的保護與修復。
(二)組建專業化的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管理團隊
從現實的角度分析,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管理工作對于相關管理人員的要求相對嚴格,管理人員不僅要具備較強的歷史素養,同時還要具備較強的檔案管理能力,也必須熟知文物保護、修復技術。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根據修復環境以及相關修復日志,清楚填寫文物保護修復的信息,并完成檔案管理工作。從工作的角度分析,對于文物的保護修復,并不只是簡單的文物登記、歸類、修復,而是在保護修復工作中逐漸體現文物的價值,這也是文物保護修復的意義。在修復的過程中,文物修復之后的質地、穩定性、儲藏環境是否符合標準,這些都需要管理人員清晰掌握。對此,相關的管理部門負責人必須加大對檔案管理人員的培訓力度,定期對檔案管理人員進行專業技能培訓,在培訓期間要側重實務操作,同時注意提高其自身的歷史素養、對文物的認知度和文物保護修復技術水平等,全面提升其綜合素質,以滿足當前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管理工作的需求。其次,主管人員也要重視提升自身的綜合素養,在日常工作中關注相關技術動態,累積工作經驗。
(三)記錄文物質地、病害成因及檢測的分析結果
只有明確分析文物的材質,對文物可能遭受的病害進行分類辨析,才能了解文物病害的基本情況,對癥下藥。在對病害進行分析時,一般有形貌分析、成分分析、微觀觀察等多種方法,檢測過程需要借助現代的科學儀器設備。在當前的文物修復工作中,一般采取無損分析多一些,這樣能夠保證對文物的最小干預。在這一過程中,檔案管理人員的工作是對分析結果進行記錄,記錄檢驗人員如何利用科學手段復原制作工藝,使文物受到的外界干預最小,及文物的詳細信息。
(四)堅持修復保護文物檔案管理完整性原則
對于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管理工作而言,最需要堅持的一項工作原則就是完整性原則,該項原則強調,檔案管理人員必須要確保每一項文物修復保護的檔案留存完整,信息全面。因此,檔案管理人員在對文物保護修復檔案進行管理時,需要審查檔案中是否記錄文物的科學研究、價值信息、文物的狀態信息以及其保存環境信息等。同時,檔案管理人員在進行檔案存儲管理的過程中,必須要科學合理地使用信息化管理技術,在儲存紙質檔案之后,還要重新記錄一份關于相關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的電子版本,存儲到獨立的信息庫中,然后對各類檔案信息進行分類存儲,并添加信息檢索功能,確保以后使用的時候可以快速找到所需要的信息。除此之外,主管人員在工作期間必須要對檔案進行定期審查,在審查紙質檔案的過程中需要檢查檔案的存儲是否符合標準,如檔案有沒有受潮等。在審查電子版檔案的過程中,還應確保各類數據信息不被改動,著眼于檔案存儲工作的保密性和安全性。
(五)詳細記錄文物修復過程
文物修復的過程也需要檔案管理人員進行詳細的記錄,包括文物的整體修復過程、文物的修復材料、修復所用到的工藝等。除此之外,對于修復文物的環境,如修復設備、儀器以及人工修復中的細節加工器具等,都要一一記錄在案。針對修復流程較長的文物修復項目,檔案管理人員可以采用寫日志的方式來記錄修復的過程,在修復完工之后,上交一份以日或周為單位的修復工作日志,詳細劃分修復的每一個階段,這樣的記錄工作對同類文物的修復能夠有所幫助,體現了文物修復中檔案的重要作用。
三、結語
文物的修復是一項專業性極強的工作,強調細節,不容有一絲疏忽。歷史文物匯聚著我國勞動人民的智慧精華,對文物的修復,乃至對修復過程的記錄都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文獻研究價值。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國內的文物修復和保護體系尚待進一步規范,而檔案工作的有序化,能使文物的修復工作更加成熟。解決這些問題,需要我國文物修復人員不斷地積累相關修復經驗和相關專業知識,完善理論體系,讓文物的修復水平不斷進步。文物部門必須重視檔案管理工作的重要性,只有對各博物館、機構的檔案管理工作作統一的規劃,制訂詳細的文物檔案管理細則,才能推動我國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的管理工作進一步標準化。
作者簡介
黃瀚東,1967年6月生,男,漢族,山東濟南人,館員,本科,研究方向為瓷器、金屬無機文物保護修復。
董硯,1974年3月生,女,漢族,山東濟南人,助理館員,本科,研究方向為歷史、文物保護修復。
參考文獻
[1]曹晉.文物修復檔案管理系統芻議[J].檔案管理,2015(6):53-54.
[2]姚瑤,徐興元.博物館館藏古書畫保護修復檔案的重要性及其科學管理[J].蘇州文博論叢,2011(1):40-44.
[3]楊新.文物保護修復工作中不可忽視檔案管理[J].文物修復與研究,2009(00):402-405.
[4]楊愛伍.淺析文物保護修復檔案管理工作的重要性[J].江漢考古,2019(增刊1):57-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