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慈溪鄉土樹種的資源特點與利用展望

徐紹清，張華新，范林潔，胡迪科，房聰玲，金水虎

（1.慈溪市林特技術推廣中心，浙江慈溪315300； 2.國家林業和草原局鹽堿地研究中心，北京100091； 3.慈溪市龍山鎮林業站，浙江慈溪315311； 4.浙江農林大學林業與生物技術學院，浙江臨安311300）

植物是森林生態系統的主體，森林群落的植物種類組成及健康狀況直接影響著森林多種效益的發揮。鄉土樹種包括某一區域內土生土長的野生樹種和久經栽培的樹種（品種），是植物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對森林綜合效益的發揮舉足輕重。慈溪森林資源，包括鄉土樹種，具有多樣性和復雜性的特點。《慈溪縣志》（1992）中記載鄉土樹種約300 種（含種下分類單位，下同）[1]。根據野外踏查，發現有不少種類未見于此志，表明它所記載的慈溪鄉土樹種是不完整的。為進一步準確記錄慈溪鄉土樹種的種類，開展較系統的資源調查具有重用意義。它是一項植物資源調查基礎性工作，有利于對相關樹種的保護，也有利于鄉土樹種的園林開發、生態應用、藥用、食用和其它多項應用，對發展當地經濟有積極指導作用，也適應當今“森林城市”、“園林城市”、“美麗鄉村”建設的需求。

本文是對調查和研究較全面的總結，可為保護與利用鄉土樹種資源提供參考依據。

1 研究區自然概況

慈溪地處浙江東部，杭州灣南岸，位于121°02′-121°42′E、30°02′-30°24′N。全市陸域面積1361 km2，以平原為主，有“二山一水七分地”之稱。隨著杭州灣地區成陸和圍墾面積的增加，這一格局略有變化。地勢南高北低，南部丘陵為四明山余脈，最高峰蹋腦崗海拔446 m，土壤主要為紅壤類。中部平原自南向北依次為水稻土類、潮土類和鹽土類。北部為淤漲型岸灘，土壤為鹽土類。慈溪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四季分明，年平均氣溫17.0 ℃（其中，1月平均4.9 ℃），極端最高氣溫41.3 ℃，極端最低氣溫－9.3 ℃；年平均降水量1346.3 mm，年相對濕度81%；全年無霜期242 d；年日照時數1846.9 h；年平均活動積溫5045.5 ℃。有臺風（熱帶風暴）、龍卷風、洪澇、干旱、冰雹、冰雪凍害等災害性天氣，近海地區尚有土壤返鹽之害[9]。

慈溪植被屬“中亞熱帶常綠闊葉林北部亞地帶，浙、皖山丘，青岡、苦櫧林、栽培植被區[10]”。據記載，慈溪有維管植物165 科890 種[1]。《浙江植物志》明確記載慈溪有分布，但調查未及記入者約10 種，如狗骨柴Diplospora dubia、鹽角草Salicornia europaea等[11]。兩者合計約900 種，其中鄉土樹種300 余種[11～13]。慈溪丘陵地帶山低谷淺，植被構成比較簡單，但因兼具山區、平原和海涂等地形地貌，種類仍然較豐富，大致可分為針葉林、針闊混交林、闊葉林、人工栽培植被及鹽生植物。

2 研究方法

2.1 野外調查方法

在最近10 幾年，結合林地管理和林業技術推廣工作，詢問當地林技干部和護林隊員，請教林農和土專家，不定期地去野外開展鄉土樹種調查，尤其是丘陵區的不同海拔、不同地貌、不同路徑和不同植被群落區，拍攝圖片，采集標本。

調查路線有古村落、寺院、古跡遺存、古道、林區便道、健身步道、防火帶、毛竹林緣、疏林下、灌草叢中、溪邊、裸巖旁、崖壁下、水庫邊、海岸帶、河灘、公園、園林苗圃、平原孤丘和公路邊等。

調查方法為：同一路線在不同的時間段多次開展調查，同一時間段盡量多選擇不同的路線、地貌類型、海拔高度和植被群落區加以調查，以減少遺漏的種類。每次開展調查時，每見一種樹種，就將生境、植物器官特寫（尤其是花或成熟果實）拍攝下來，回室內加以整理。遇到不熟悉的種類，就多拍些圖片，并采集標本作進一步研究。隨著調查的深入，資料的積累，就不一定每次都將每一種所遇到的樹種拍攝下來，而是調整為“選擇性拍攝”。同一種樹種，要分多次調查，才能把營養體、生殖器官（花、果或種子）等生態拍齊。有些種類，生殖器官的圖片很難拍到，這就要增加調查的頻度才能達到目的。

2.2 種類鑒定

收集植物志、圖鑒、圖志等植物專著，開展鄉土樹種鑒定[4,11～16]。對相近種，就主要識別特征進行照片拍攝、解剖觀察與分析。對疑難物種，上網比對，或請教浙江農林大學、浙江省森林資源監測中心等單位的植物分類專家鑒定。

2.3 資源特點研究

按植物系統分類，對鄉土樹種科屬組成、生長型、區系組成進行歸類統計，并結合鄉土樹種進化程度、生境等，分析其特點。

鄉土樹種是某一區域內土生土長的樹種和久經栽培的樹種（品種）。據此，收錄了慈溪土生土長的樹種、起源于國內其它地域的已適應慈溪氣候環境條件的久經栽培樹種以及古代引自國外的適生樹種，久經栽培樹種的時間分界點大致在1970年[17]（這一年慈溪成功引種白榆Ulmus pumila、蘭考泡桐Paulownia elongata和水杉Metasequoia glyptostroboides前后。

2.4 用途研究

參考專業文獻，并根據當地居民傳統利用習慣，對鄉土樹種進行綠化觀賞、藥用、食用、珍貴用材樹種的系統研究，統計各類型種數，展望其利用前景。

3 研究結果與分析

據調查鑒定，慈溪市共有鄉土樹種464 種，隸屬于81 科224 屬。其中裸子植物21 種，隸屬于7 科16屬；被子植物443 種，隸屬于74 科208 屬（雙子葉植物71 科200 屬416 種，單子葉植物3 科8 屬27 種）。久經栽培樹種130 種，隸屬于46 科77 屬（裸子植物6 科13 屬16 種，被子植物40 科64 屬114 種）。

3.1 科屬組成

科的組成以小型科居多，種類則多集中于少數大科和中等科（見表1）。含20～99 種的大科僅3 個，即薔薇科Rosaceae（16 屬，55 種）、豆科Leguminosae（18 屬，33 種）和禾本科Gramineae（6 屬，22 種），分別占慈溪鄉土樹種總屬數和總種數的17.86%和23.71%。含10～19 種的中等科有殼斗科Fagaceae（5 屬，14 種）、葡萄科Vitaceae（3 屬，14 種）和茜草科Rubiaceae（8 屬，14 種）等10 科，占總屬數和總種數的24.11%和27.15%。含2～9 種的小科有柏科Cupressaceae（5 屬，8 種）、漆樹科Anacardiaceae（5 屬，6 種）和百合科Liliaceae（1 屬，4 種）等46 科，占總屬數和總種數的48.21%和44.40%，種子植物中的古老科也多屬其中。含單種的極小科有銀杏科Ginkgoaceae、藜科Chenopodiaceae 和紫草科Boraginaceae 等22 科，占總屬數和總種數的9.82%和4.74%，其中包含一些孑遺植物。

表1 慈溪鄉土樹種“科”級統計Table 1 Statistics of indigenous trees on the "Family" level from Cixi

慈溪鄉土樹種屬級的統計見表2。含1 種的極小屬達127 屬，占總屬數的56.70%。含2～9 種的小屬（如胡枝子屬Lespedeza，7 種），有94 屬，占總屬數的41.96%。含10～19 種的中等屬有3 屬（如剛竹屬Phyllostachys，14 種），占總屬數的1.34%。無20 種以上的大屬。

表2 慈溪鄉土樹種“屬”級統計Table 2 Statistics of indigenous trees on the "Genus" level from Cixi

3.2 生長型統計

在464 種鄉土樹種中，常綠（含半常綠，下同）183 種，落葉281 種。喬木和直立灌木373 種，占80.39%，其中常綠143 種，落葉230 種；藤本（蔓性或拱曲）樹種91 種，其中常綠40 種，落葉51 種。另外，落葉樹種中，包含13 種亞灌木，如伏毛苧麻Boehmeria niveavar.nipononivea、假地豆Desmodium heterocarpon和蘭香草Caryopteris incana等； 藤本中包含雞矢藤屬Paederia的2 種柔弱半木質植物。常綠樹種中，包含竹類22種。

3.3 區系組成

慈溪市已記載的224 屬鄉土樹種中，自然分布（野生）者178 屬。根據吳征鎰對種子植物屬的地理分布區類型的研究成果[18]，慈溪鄉土樹種屬的地理成分主要為泛熱帶分布型、北溫帶分布型、東亞分布型以及東亞和北美洲間斷分布型，分別占總屬數的24.28%、15.61%、13.87%及12.72%（表3），四者合計占總屬數的66.48%。這與浙江省種子植物屬的地理成分組成相似（四者合計占54.97%）。造成差異者，原因有二： 一是統計對象不一樣，慈溪全為木本，而浙江則包括木本和草本； 二是森林植物區系不一樣，慈溪屬“華東區系”，而浙江則包含“華東區系”和“華南區系”兩部分。

表3 慈溪鄉土樹種屬的分布區類型Table 3 The area-types of Cixi genera of indigenous trees

在全國15 個類型屬的地理成分中，慈溪鄉土樹種就占了14 個，反映出慈溪鄉土樹種區系起源于多種地理成分，具有成分復雜的特點。同時，慈溪鄉土樹種中未見中亞分布型，而地中海區、西亞至中亞分布型也僅有1 屬，即黃連木屬Pistacia，這又顯示出慈溪鄉土樹種地域性的特點。

各類熱帶分布類型共87 屬，其中泛熱帶分布型有42 屬，占了幾乎一半。在這些熱帶成分中，青岡屬Cyclobalanopsis、樟屬Cinnamomum、潤楠屬Machilus、冬青屬Ilex、山礬屬Symplocos、柃木屬Eurya、梔子屬Gardenia、紫金牛屬Ardisia等常綠樹種是構成慈溪常綠闊葉林的主要樹種和森林下木。

溫帶分布類型共86 屬，以北溫帶分布型、東亞分布型、東亞和北美洲間斷分布型這3 個類型占主導地位，舊世界溫帶分布型也占有較大比例，溫帶亞洲分布型、中國特有分布型等則較少。其中，胡頹子屬Elaeagnus、松屬Pinus、櫟屬Quercus、鹽膚木屬Rhus、薔薇屬Rosa、栲屬Castanopsis、胡枝子屬、楓香屬Liquidambar、漆樹屬Toxicodendron、剛竹屬、化香屬Platycarya、檵木屬Loropetalum等是慈溪市常綠落葉闊葉混交林和落葉闊葉林的建群種、森林下木或次生林的主要成分。

3.4 資源特點

3.4.1 總種數相對較少

慈溪丘陵區海拔較低，溝谷較淺，人類活動頻繁，廣大平原和沿海地貌單一，人口密集，農耕發達，鄉土樹種的種類較少。與相近地區的溫嶺市相比，種類約為后者587 種的79.0%[19]，但比普陀山的368 種多26.1%[20]。

3.4.2 古老、原始類群較多

在慈溪鄉土樹種中，含有不少古老類群和孑遺植物。裸子植物中，起源于晚石炭紀的松柏類有松科Pinaceae（1 屬）、柏科（1 屬）和三尖杉科Cephalotaxaceae（1 屬）。被子植物中，最原始的葇荑花序類雙子葉植物有胡椒科Piperaceae（1 屬）、楊柳科Salicaceae（2 屬）、胡桃科Juglandaceae（2 屬）、殼斗科（5 屬）和榆科Ulmaceae（6 屬）等； 單子葉植物則有百合科Liliaceae（1 屬）等。共計11 科，占總科數的13.58%； 22 屬，占總屬數的9.83%； 35 種，占總種數的7.55%。這些原始類群在慈溪的分布，說明了該市鄉土樹種區系具有較多的較古老成份。

3.4.3 狹域分布樹種有一定數量

就浙江省而言，分布區域狹窄，但在慈溪有天然分布的鄉土樹種有毛葉鐵線蓮Clematis lanuginosa、天臺溲疏Deutzia faberi、紅花香椿Toona rubriflora、紅葉葡萄Vitis erythrophylla、普陀杜鵑Rhododendron simsiivar.putuoense和黃荊Vitex negundo等約10 種，這表明慈溪地理在浙江有一定的獨特性。

3.4.4 濱海鄉土樹種較少

慈溪海岸線長達79 km，但以泥質海岸為主，較嚴格分布于海島及海岸線一帶的鄉土樹種僅有13 種，如南方堿蓬Suaeda australis、檉柳Tamarix chinensis、厚葉石斑木Rhaphiolepis umbellata和大葉胡頹子Elaeagnus macrophylla等。

3.4.5 巖生鄉土樹種豐富

慈溪巖山較多，山區總面積166 km2，在巖面、巖縫中生長的鄉土樹種豐富，如柘木Maclura tricuspidata、薜荔Ficus pumila、絡石Trachelospermum jasminoides、檵木Loropetalum chinense、金櫻子Rosa laevigata、野梧桐Mallotus japonicus、扶芳藤Euonymus fortunei、吊石苣苔Lysionotus pauciflorus、美麗胡枝子Lespedeza formosa和雞屎藤Paederia scandens等106 種。

4 利用展望

4.1 綠化觀賞樹種

大多數鄉土樹種具有綠化觀賞價值，可以根據不同的需求加以開發利用[21～24]。其中有很多種類已經在城市園林綠化、農村美化和農田防護林建設、沿海基干林帶營造、鹽堿地綠化、丘陵區“跡地”造林和生物防火林帶建設、公路和水濕地綠化以及工礦企業、學校、風景名勝區綠化中得到廣泛應用，生態和社會效益巨大。對樹種的選擇，尤其對斷面邊坡、濱海鹽土、水濕地等困難立地條件下的適生樹種以及抗污染樹種的選擇，生態意義更加突出，因而可多選擇觀賞性好、適應性強的鄉土樹種，用于這些特殊地區的綠化、美化和彩化。

據統計，慈溪鄉土樹種中，抗污染樹種共143 種，其中，抗SO2、Cl2、HF、NH3、NO2或O3等有害氣體的有柳杉Cryptomeria japonicavar.sinensis、側柏Platycladus orientalis、垂柳Salix babylonica、糙葉樹Aphananthe aspera、桑樹Morus alba、天目木蘭Yulania amoena、含笑Michelia figo、蠟梅Chimonanthus praecox、紫楠Phoebe sheareri、杜仲Eucommia ulmoides、單瓣李葉繡線菊Spiraea prunifoliavar.simpliciflora、槐樹Sophora japonica、烏桕Sapium sebiferum、冬青衛矛Euonymus japonicus、苦茶槭Acer tataricumssp.theiferum、紫薇Lagerstroemia indica、白蠟Fraxinus chinensis、接骨木Sambucus williamsii和棕櫚Trachycarpus fortunei等；吸附塵埃能力強或較強者有雪松Cedrus deodara、樸樹Celtis sinensis、構樹Broussonetia papyrifera、紫荊Cercis chinensis、重陽木Bischofia polycarpa、刺楸Kalopanax septemlobus和梔子Gardenia jasminoides等32 種。

斷面邊坡覆綠樹種如柘木、檵木、野薔薇Rosa multiflora、馬棘Indigofera pseudotinctoria、美麗胡枝子、野梧桐、刺葡萄Vitis davidii、烏飯樹Vaccinium bracteatum、蓬萊葛Gardneria multiflora和海州常山Clerodendrum trichotomum等183 種； 濱海鹽土綠化樹種如柏木Cupressus funebris、旱柳Salix matsudana、南方堿蓬、紅楠Machilus thunbergii、厚葉石斑木、枸橘Poncirus trifoliata、扶芳藤、木槿Hibiscus syriacus、單葉蔓荊Vitex rotundifolia和珊瑚樹Viburnum odoratissimumvar.awabuki等96 種； 水濕地綠化樹種如樸樹、桑樹、香椿Toona sinensis、黃連木Pistacia chinensis、肉花衛矛Euonymus carnosus、紅枝柴Meliosma oldhamii和柿樹Diospyros kaki等51 種。

4.2 藥材資源

藥用樹種共430 種[25～27]，占92.67%。其中抗心腦血管疾病樹種37 種（如吳茱萸Tetradium ruticarpum、鉤藤Uncaria rhynchophylla等），抗腫瘤樹種9 種（如粗榧Cephalotaxus sinensis、臭椿Ailanthus altissima、毛花獼猴桃Actinidia eriantha、菝葜Smilax china等）。按藥效可分為解表藥、清熱藥、瀉下藥和祛風濕藥等21 類，門類齊全。其中以清熱類鄉土樹種為主，有143 種，占33.26%；活血化瘀類鄉土樹種54 種，占12.56%。藥用部位從根、莖、葉，到花、果、種子都有，有些則是全株入藥，或利用寄生其上的蟲癭入藥。對蘊藏量較大的牡荊Vitex negundovar.cannabifolia、算盤子Glochidion puberum、山雞椒Litsea cubeba、四川山礬Symplocos lucida、檵木、云山八角楓Alangium kurziivar.handelii等藥用樹種，既可進行采集，也可開展擴繁和栽培利用。

4.3 食用資源

食用鄉土樹種分為可食野果和森林野菜兩類[3,28～30]，宜在保護的基礎上加以綜合利用。其中楊梅已發展成山區林業經濟的支柱產業。

4.3.1 可食野果樹種 共77 種，其中果實春季成熟4 種，如雀梅藤Sageretia thea、大葉胡頹子； 夏季成熟10種，如楊梅Myrica rubra、蓬蘽Rubus hirsutus； 秋季成熟61 種，如苦櫧Castanopsis sclerophylla、構樹、湖北山楂Crataegus hupehensis、山皂莢Gleditsia japonica、宜昌莢蒾Viburnum erosum。另有春夏成熟1 種即山莓Rubus corchorifolius，夏秋成熟1 種即桃Amygdalus persica。除了楊梅、桃大量栽培，湖北山楂、麥李Cerasus glandulosa、雀梅藤、中華獼猴桃Actinidia chinensis、野柿Diospyros kaki var.sylvestris等有少量栽培外，其余種類基本處于野生狀態。可食野果，除了調節口味、增加營養攝入外，還可供野外健身者、山林迷路者、短時食品不濟者臨時補充體力。

4.3.2 木本森林蔬菜 共150 種，其中葉菜類94 種，如苧麻Boehmeria nivea、野薔薇、野葛Pueraria montana var.montana、椿葉花椒Zanthoxylum ailanthoides、黃連木、楤木Aralia chinensis、大青Clerodendrum cyrtophyllum、小果菝葜Smilax davidiana等； 莖菜類14 種，均為竹筍，如淡竹Phyllostachys glauca、四季竹Oligostachyum lubricum等； 花菜類52 種，如紫藤Wisteria sinensis、映山紅Rhododendron simsii、泡桐類Paulownia spp.和梔子等； 果菜類27 種，如苦櫧、榔榆Ulmus parvifolia、碩苞薔薇Rosa bracteata、青花椒Zanthoxylum schinifolium等； 根菜類6 種、如伏毛苧麻、錦雞兒Caragana sinica、虎刺Damnacanthus indicus等。親近自然，采集野菜，可豐富蔬菜品種，調節飲食結構。

4.4 珍貴樹種

根據《中國主要栽培珍貴樹種參考名錄》和《浙江省珍貴樹種資源發展綱要（2008～2020）》，40 種慈溪鄉土樹種被列入珍貴樹種，其中，金錢松、三尖杉Cephalotaxus fortunei、米櫧Castanopsis carlesii、苦櫧、石櫟Lithocarpus glaber、麻櫟Quercus acutissima、槲櫟Q.aliena、白櫟Q.fabri、青岡Cyclobalanopsis glauca、細葉青岡（青栲）C.myrsinifolia、杭州榆Ulmus changii、榔榆、櫸樹Zelkova schneideriana、豹皮樟Litsea coreana var.sinensis、樟Cinnamomum camphora、紅楠、紫楠、檫木Sassafras tsumu、黃檀Dalbergia hupeana、皂莢Gleditsia sinensis、南酸棗Choerospondias axillaris、黃連木、冬青Ilex chinensis、大葉冬青I.latifolia、南京椴Tiliamiqueliana、刺楸、浙江柿Diospyros japonica和梓樹Catalpa ovata等28 種有野生植株。樟科珍貴樹種長期受到青睞，楠木類樹種尤其被推崇，在深入研究其林學特性的基礎上，可結合生態建設、景觀營建和種苗發展規劃，開展種苗繁育、定向培育，建設具有鄉土特色的青山和美麗家園。

5 小結與討論

慈溪植被屬“中亞熱帶常綠闊葉林北部亞地帶，浙、皖山丘，青岡、苦櫧林、栽培植被區”。因兼具山區、平原和海涂等地形地貌，植物種類較豐富。經外業調查和研究，慈溪有鄉土樹種464 種，隸屬于81 科224 屬，其中裸子植物7 科16 屬21 種，被子植物74 科208 屬443 種。科的組成以小型科居多，小科和極小科共占總科數的83.95%；種類多集中于少數大科（如薔薇科、豆科、禾本科）和中等科（如殼斗科、葡萄科、茜草科等），兩類共占總種數的50.86%。屬的組成以極小屬為主，占總屬數的56.70%。生長型以落葉為主，有281種，包括13 種亞灌木；喬木和直立灌木共373 種，藤本91 種；竹類22 種。在178 屬自然分布（野生）的鄉土樹種中，地理分布區類型包含了14 類（全國共15 類），主要有泛熱帶分布型、北溫帶分布型、東亞分布型及東亞和北美間斷分布型等4 類，它們共占總屬數的66.48%。慈溪鄉土樹種具有總種數相對較少，古老、原始類群較多，狹域分布樹種有一定數量，濱海鄉土樹種較少，巖生鄉土樹種豐富等資源特點。對綠化觀賞、食用、藥用和珍貴用材等鄉土樹種進行了種類統計，并作了利用展望。

各地鄉土樹種資源特點和利用習慣不同，可造成某一種特定的鄉土樹種具有不一樣的用途。例如樟，一些地方用于樟腦油的生產，多數地方以珍貴樹種的身份制作家具、雕塑佛像，而現在利用得最普遍的還是其綠化觀賞價值。

鄉土樹種調查是一項艱巨的工作，即使突擊開展全方位調查，仍難免有所遺漏，因此，這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由此可見，本研究只是一項階段性成果，有待于逐步補充與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