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 薛妍 武禮峰
摘要:思想,貫穿人類文明發展史的一條主線,以良渚文化開始出現人類文明以來,就有一條理念來把人類聚攏起來,形成一股游蕩與人們生產生活的之間的主題領導,直至今日主旨思想仍是我們大時代下所統一的主線,興言至此,不妨讓我們把時光往回撥轉1000年,來到宋朝,那個理學剛剛興起的時代,在這種思想下催生出了郭熙這樣的大畫家,有意境有思想,獨成一格,自行高遠!
關鍵詞:郭熙;山水畫;理學思想
自入宋以來,理學發展漸成大勢所趨,顯學即起,大庇天下士子競相追崇,講求道德神學,亦成為儒家神權和王權合法性依據,統一人心、統一思想,使其論證的“三綱五?!钡玫阶C實,為正統思想、歸化教義人心,同時又以儒家學說為中心,兼容佛道兩家的中心哲思。從各個思想層面論證封建綱常禮教的合理性與永恒性。作為官方正統文化的儒家文化發展到宋朝出現了一個亙古未有的高峰,出現了大批的思想哲人,他們大多宣揚天地萬物之理,謂之道德與宗教的合二為一,教化本性與本心!
郭熙北宋末年的一位中國傳統畫家、繪畫理論家,字淳夫,河南溫縣人出身布衣,早年間崇信佛道,便訪山水,初習繪畫無師無派,游與方外,頗有畫名,熙寧元年召入畫院,后人翰林待詔直長。后取法李成,畫意大進,到晚年造化神秀,爐火純青,從心所欲,不逾矩。其有畫論《林泉高致》論斷高遠,立意深刻。身處宋代理學大勢之中,傳統儒學思想已深入其骨,加之理學興盛,“致知格物”理念更加沁入心脾,此間便造成了郭熙對藝術繪畫創作的本心,發源,郭熙通過對山山水水有過仔細的觀察與考量。其曾道,“真山水之煙嵐,四時不同,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蒼翠而如滴、秋山日月鏡而如妝、冬山慘淡而如睡。”此則正應了程頤所道“窮究事物道理,致便自心知通天理”“格物窮也,物猶理也,猶窮其理而已也,窮其理然后足以致之,不窮則不能致也。”“凡眼前無非是物物皆有理”“格,致也,謂窮至物理也”將求格物本質,才能心手相應,互為表里,精通一起,實現畫鏡與現實的接合。以求不空談、不妄言,其所畫的《早春圖》中,對初春的細致描繪,此圖物像柔和、靜謐自然、統合了所有描繪對象的遠近、深淺的空間、層次感。遠近的山石,厚重詭異,遠處高山直插云霄、一展豪情萬丈,近觀人物流水細膩無比、內心事無巨細,濃霧彌漫山間更顯山之雄奇,亭臺樓閣深置山中,超然物外、不問世事、靜謐恬淡!郭熙嘗道:“山有之遠,自山下而仰山巔,謂之高遠;自山前而窺山后,謂之深遠;自近山而望遠山,謂之平遠。高山之色清明,深遠之色重晦,平遠之色有明有晦。高遠之勢突兀,深遠之色重疊,平原之意沖融而縹縹緲緲,其人物之在三遠也,高遠者明了、深遠者細碎、平遠者沖澹(《林泉高致.山水之川》)”,其觀察之細膩無不透露出對個人、對人生、對藝術以及他對“三遠”的美學思想尋求最終歸宿
畫中石圓融而不劍拔弩張,自成氣派,盡顯文人姿態,包融天地萬物,而不橫沖直撞,山水、樹木、人物相得益彰、自成一格!畫面構圖及其飽滿,近巒、遠山上的樹木融入畫家“蟹爪”的獨特畫法而盡顯風姿,或倒重于水面,或依巖順勢而上。樹枝尚未放青,一派早春的景象。整個畫面透出的是一種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人間仙境,滿足了中國古代文人墨客寄情山水的逸致!
在其《關山春景中》,采用立幅紙張描寫狹長地帶的不同景物,和《早春圖》采用了不同紙張的描繪同一時節的景象,圖中景物有所相同,但其表現意境則有所不同,皚皚白雪覆蓋巍峨高山,其山石表現的險絕俊俏,直至蒼穹,樓閣居所坐落于大山深處,樹木環抱,小橋流水映帶左右,煙霧籠罩,亦真亦幻、飄忽不定如人間仙境,使人心馳神往。此圖的表現手法與《早春圖》大致相同,雪景、山石、樓閣、樹木、層云畫法大抵相同,而此圖的近景的山石皆成卷云之態,遠山之石則劍拔弩張,呈擎天一柱之姿。此次作者采取了與以往不同的描畫方式,用遠景代替平遠景近遠景,以奇石來反襯圖中樓閣靜謐自然。此次并無像往常繪畫藝人一樣以蒼茫、雄渾、茂密蔥蘢、淺草新綠來表現萬籟俱寂,一片寧靜之態。其在畫石頭方面亦相對簡單,主要突出樹木樓閣細致,多種反復繁簡對比,突出表現作品內容的豐富性,構成方寸之間包羅萬象,各種矛盾之間的對立統一,展現一種多重元素雜糅的凝練整體是多么的和諧融洽,一片對人生的對家國的赤子之心蘊含其中。細細品來,回味無窮!郭熙能畫出“遠近淺深、四時朝暮、風雨明晦之不同”。,這幅畫展現的是季節更替變換,寒暑交換,東去春來,一切就像剛睡醒的樣子,大地復蘇,山河新綠。章法上兼有高遠、深遠、平遠,層次分明,畫中雖無桃紅柳綠的景色,卻已傳達出春回大地的信息。
通過細致的觀察與體悟,郭熙不但有對空間上的細致把握,而且在時間上亦有深刻領會,山水景色四時變幻皆在其掌控之中,每幅畫所描繪的細致部位都會讓你覺得無比的妥帖周祥,事無巨細才能發乎情、和乎理,直指人心,才能意境高遠,自成一格! 郭熙擅長創作山水寒林之景,宗李成法,山石用“卷云”或“鬼臉”皴法,畫樹枝如蟹爪下垂,筆力勁健,水墨明潔。布置筆法獨樹一幟,早年巧贍致工,晚年落筆益壯,常于高堂素壁作長松巨木、回溪斷崖、巖岫巉絕、峰巒秀起、云煙變幻之景。所畫樹枝如蟹爪下垂,筆勢雄健,水墨明潔。早年風格較工巧,晚年轉為雄壯,常與巨幛高壁作長松喬木,曲溪斷崖,峰巒秀拔,境界雄闊而又靈動飄渺。
萬變不離其宗皆在捏造意境,善畫者無不在造境與寫境之中變換,也就是說有有我的境界,有無我的境界。以我的視角去觀察萬事萬物必然會使事物具有我的主觀意向,然在沒有我的界面談論就會出現不知道什么是我,什么是事物的無主觀界定狀態。創造性永遠為藝術的不竭推動力。自然、山水、人物皆存天地之中,無一超脫其外,氣相合,理相通,方為融合,才可謂之境界高遠,技藝高超。以思想入畫,畫境中提現百態人生,畫中人、意中境、皆歸其位,才能謂之美!
郭熙繪畫藝術脫生于儒家理學窠臼,但又不落俗套,超然物外,追求追求山水自然詩畫飽含思想、意境高遠!其創作手法對藝術的推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其繪畫理論亦成為繪畫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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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沂大學美術學院 山東 臨沂 276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