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之人身羊首山神

民文

上一期封面故事我們聊了有關人身龍首山神的傳說，不難看出，《山海經》所記載的山神主要是人獸組合，大部分都是人與動物形象的結合。但也有例外，比如《山海經南山經》，整個南方群山分為三條山系，每條山系都有各自對應的山神，則都是動物與動物的結合：第一條山系的山神是“鳥身龍首神”，第二條山系的山神是“龍身鳥首神”，第三條山系的山神是“龍身人面神”。

可以說，《山海經》較早地系統化地講述了關于山神的各種傳說，更重要的是，《山海經》中對于山神的描述也是非常詳細的。比如說“南山經”中鵲山山系的山神，鵲山山系一共十座山，總計二千九百五十里。每座山都有一位鳥身龍首神，這就體現了當時人們意愿的形象化，或者說這十座山都是以鳥為圖騰信仰的。

這樣的描述雖然具體，但是也有些籠統。比如說，十座山的山神都長得差不多，鳥身龍首，從外形上看不出有什么區別，那他們之間的地位是平等的嗎？有沒有上下級關系呢？是故意這樣安排還是就是一種巧合呢？很難回答。但是，就之前的封面故事來看，人身龍首山神和山神計蒙雖然也類似，可決不能混為一談，也似乎沒有任何關聯，兩者之間的神力還是有差別的，掌管的區域大小也不同。

那我們就可以暫時這樣理解，這些長相可以歸為一類的山神，只有個大概的形態描述，而沒有具體的名字，那就算作是初級的山神，各自掌管各自的范圍。

和“南山經”一樣，東山經四條山系，也各自有自己的山神，人身龍首是其一，還有獸身人首和人身羊首。“東次四經”則沒有記載山神。

“凡東次三經之首，自尸胡之山至于無皋之山，凡九山，六千九百里。其神狀皆人身而羊角。其祠：用一牡羊，米用黍。是神也，見則風雨水為敗。”意思是說，總計東次三經山系的首尾，自首座山尸胡山起到無皋山止，共有九座山，綿延六千九百里。諸山山神的形貌都是人身，頭上長著羊角。祭祀這類山神的禮儀是：在帶毛的牲畜中選一只公羊作祭品，用黃米做祀神的米。這些山神代表兇兆，只要他們一出現，天下就會刮大風、下大雨、發大水，而使莊稼顆粒無收。

之前我們曾經說過，山神有呼風喚雨、控制氣候的能力，也能保佑世人的健康平安，農業的豐收和畜牧的興旺，都要倚靠他們；相反，如果山神暴怒，就會降下災禍，殃及生民。東山三經山系的人身羊首山神則代表了壞消息，他們出現，莊稼就會顆粒無收，所以只能通過祭祀來安撫他們，讓他們不要出現，這樣才能減少災年，風調雨順。可以說，山神自古以來就是比較接地氣的神明，能保佑人們平安健康，牲畜興旺。不管古人是如何描述這些山神的，都體現了古時人們對大自然的敬畏之心，這也為我們留下了許多美麗的傳說，讓人有了無限的遐想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