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足球工作的現實訴求與督導取向

孫榮會，梁艷茹，王永妍

校園足球工作是近年來推行的一項重要的教育工程，經過近10年的發展，校園足球在青少年體育參與、運動技能的學習、體質健康水平的提升和足球后備人才的培養以及在促進體育和教育改革等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效。特別是自教育部牽頭以來，校園足球工作進入了快速發展的軌道。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校園足球工作已經進入了發展進程中的深水區，出現了發展方向、發展方式以及發展的效率與效果等方面的突出問題，向前推進的難度和障礙也越發明顯。顯而易見，校園足球工作在當前面臨的許多問題僅僅依靠 “ 教練賽 ” 等環節難以有效解決。2020年，《關于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的意見》《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校體育工作的意見》等政策的陸續頒布實施為校園足球提供了進一步的制度要素和動力因素，根據政策鏈銜接和協同理論所彰顯的價值［1］，在青少年體育和校園足球領域的政策鏈銜接和協同達到新的層次。另外，中辦、國辦也于2020年2月頒布實施了《關于深化新時代教育督導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充分借助督導機制來推動和保障校園足球工作更有現實意義。因而在校園足球發展的現實背景下，進一步討論和明確督導工作的未來取向問題就顯得日益重要起來。

1 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理論基礎與現實背景

理論基礎和現實背景是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方向標和立足點。梳理相關理論基礎和現實背景，方便于發現蘊含于其中的理論進展和理論線索，方便于明確督導工作立足于當下的現實基礎，同時也有助于避免在概括和設計校園足球工作督導取向時在理論或實踐方面出現不必要的偏離。

1.1 教育督導制度的理論基礎

教育督導工作是國家為保證教育方針、政策、法規的貫徹執行和教育目標的實現而實行的一項制度，是教育管理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教育教學質量的提升和發展起著重要的保障、促進和維護作用。相對于其他教育管理活動，教育督導有其特定的職能，這些職能集中體現在監督、評價、反饋、協調、指導等方面［2］。在我國，教育督導工作有深遠的歷史沿革，教育督導制度的形成是一個不斷完善的進程。改革開放以來，教育督導工作發展迅速，教育督導制度也在逐步形成自身日趨完善的制度邏輯和理論體系。從深層看，教育督導工作的制度路徑和信念系統已經較好地統一在由制度價值、體制構成、運行機制、路徑形式和目標指向等構成的制度邏輯中。從表層看，教育督導以其在教育管理中相對獨立而又嵌入其中的角色形式，以督導體制及其運行機制為基礎，通過清晰的主體和定位、明確的功能和目的、專業化的人員和計劃以及多樣化的督導活動，形塑了穩定、有效的教育管理實踐活動。

教育督導的制度邏輯體現著督導工作的發展程度，是其實踐過程和認識活動的理論體現，構成了督導理論中相對穩固的組成部分。此外，圍繞督導制度的頂層設計和實踐問題而展開的學術研究也在不斷涌現，形成了相對持續、專門、開放、多元的理論體系。概括起來，當前以教育督導為基礎的學術研究和學術創新的主要領域與問題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關于督導制度理論與歷史沿革的研究主題。例如對教育督導制度的回顧、展望和教育督導工作中重要關系等問題的研究［3］［4］；二是關于督導制度地位與功能的基礎研究。關于督導制度的權威性及其能力提升就是此類研究中非常典型的內容［5］［6］；三是對教育督導工作發展現狀與問題的研究；四是對督導制度變革與創新因素的研究。教育督導理論是一個不斷創新的領域，可以預見，隨著督導理論與實踐的不斷進展，還會陸續衍生出新的議題來不斷豐富和完善著教育督導理論體系，從而為教育督導實踐的健康有序發展夯實認識基礎和理論支撐。校園足球督導工作是教育督導的基本內容，受教育督導制度和相關理論的約束和指導，這些督導理論同時也必然成為指導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理論基礎。

1.2 校園足球督導與發展的現實背景

校園足球督導是教育督導和學校體育督導的組成部分，教育督導、學校體育工作督導以及校園足球工作的發展與演變狀況就是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重要背景。從整體看，教育督導工作在改革開放之后的制度化進程進展迅速，在教育管理實踐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做出了重要貢獻。由于政策的現實性根基鮮明，教育督導政策頒布實施的線索高度呈現著現實演變的脈絡，因此，教育督導工作的發展狀況，可以從不同時期教育督導政策的演變進程中得以窺其主要面貌。改革開放后教育督導的興起，始于領導人的倡議，而1983年7月，以教育部《建立普通教育督導制度的意見》和建立縣級以上督導機構，成為教育督導工作恢復的重要事件。1986年國家教委督導司的設立、1991年《教育督導暫行條例》、1997年《普通中小學校督導評估工作指導綱要》和2012年《教育督導條例》等一系列政策法規的頒布實施，標志著中國教育督導制度在建設與法治化的軌道上呈現快速前進的態勢。與政策法規的實施相配套，中央、省、市、縣四級教育督導組織體系和運行機制不斷完善，并開展了行之有效的督導活動，保障和促進了教育管理、教育工作的有序進行。

體育學科的督導工作是督導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歷史上曾經出現過對學校體育工作缺乏針對性和全面性督導的傾向［7］。直到1990年《學校體育工作條例》和2008年《中小學體育工作督導評估指標體系（試行）》頒布實施，體育學科的督導評估才有了堅實的支持和保障。始于2007年的國家義務教育質量監測工作，4年后的2011年開始將體育學科作為基本監測內容，2014年以后就已經將體育學科作為常規的監測內容［8］［9］，以督導的方式保障學校體育助力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制度設計逐步落實到實踐中來。

校園足球是教育領域的一項教育工程。自2015年以來，校園足球工作的主要職能由體育部門轉移到教育部門后，在一定程度上理順了校園足球的諸多關系和機制，其發展也取得了較為理想的效果。截止到2018年底，校園足球特色學校、校園足球改革試驗區、校園足球試點縣（區）、 “ 滿天星 ” 訓練營的數量分別達到2412638、135和47個（所），接受各種類型培訓的規模達到了30萬人次；國家投入和帶動地方投入的額度分別達到了8.9億元和300億元［10］。在快速發展的同時，校園足球也面臨著復雜多樣的工作難度和問題。例如，校園足球特色學校質量問題。針對該問題，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于2018年3月12日做出了 “ 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加強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特色學校建設質量管理與考核的通知 ” ，明確了督導工作在其中的角色。在這次活動中有8所學校被取消資格、29所學校被限期整改。總體上看，任務的關鍵性、問題的多樣性、發展的目的性以及路徑的探索性等眾多因素構成了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直接現實條件，而在當前體教融合政策背景下，加快探索體教融合有效路徑和有益經驗的責任，也在很大程度上落在校園足球領域，這種狀況也愈發突出了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迫切性，需要督導工作在其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發揮更重要作用。

2 校園足球工作的主要現實訴求

校園足球工作的現實背景、開展狀況及其主要問題等都是督導工作的重要現實基礎，從一定程度上說，校園足球的現實問題就是督導工作面對的主要問題。校園足球工作的現實訴求正是建立在現實基礎之上、事關實踐進展、體現發展方向的內容，是以上重要條件、重要問題的高度綜合和集中概括。

2.1 完善頂層設計與推進單元創新

校園足球工作是一項定位于引領學校體育改革、推動和支撐足球事業發展的教育工程，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取得的良好成績和快速發展的態勢，得益于其全局性和戰略性的設計工作。校園足球工作本身就是一項頂層設計，隨著工作的不斷進展，圍繞校園足球領域正在形成一個開放的、日益完善的頂層設計體系。這個頂層設計在目前已經形成了鮮明的、關于校園足球發展的價值、理念以及與之相應的行動框架與實施系統。例如，牽頭部門的轉換和確立、從 “ 后備人才 ” 到 “ 足球育人 ” 的價值定位、 “ 四位一體 ” 的校園足球立體化推進格局的構建、校園足球 “ 價值觀 ” “ 世界觀 ” “ 人生觀 ” 和 “ 方法論 ” 的明確［11］、校園足球 “ 奠基工程 ” “ 育人工程 ” 和 “ 探路工程 ”［12］的設計與實施等。但需要明確的是，任何領域的頂層設計都是實踐發展過程中理論認識與創新的結果，校園足球的頂層設計等戰略性工作也要隨著其內外部條件的發展變化不斷進修改、補充和完善，使之不斷適應變化的新情況和引導校園足球在新條件下持續發展。

校園足球的頂層設計事關其發展的全局、方向和目標，但在頂層設計和具體工作之間廣泛存在著復雜的差距、困難和障礙。實現校園足球的健康、有序發展，需要不斷處理好頂層與基層、全面與部分、整體與局部、目標與途徑等眾多維度上的關系，而這恰是頂層設計與單元創新視角所關照的。單元創新是一個籠統說法，意在表明每個創新主體在校園足球各自不同的層面、階段、部分和環節展開的創新舉措。不斷創新是掃除障礙和實現快速發展的機制，也是有效落實頂層設計和工作發展的方式方法。特別是在當前校園足球工作快速推進的背景下，頂層設計的出籠相對較快和基層行動相對較慢之間形成矛盾之勢，只有不斷探索適合的路子甚至發展模式，形成頂層設計和單元創新的合力下，才能更好地以多要素、全方位、全過程的方式穩步推進校園足球工作。

2.2 順暢工作機制與接續動力供給

工作機制是建立在資源調用和關系協調等基礎上的以任務、目標與問題為導向的相對穩定的工作路徑。當前校園足球領域既是新情況，又具有復雜多樣的特點，因而構建四通八達和順暢無阻的工作機制是保障校園足球工作目標實現的迫切的和現實性的要求，既是提升效果的必然要求，又是避免無效努力的有效措施。構建多元化的順暢機制首先需要梳理校園足球核心工作中錯綜復雜的問題與關系，從橫向、縱向、內外以及多元交叉的維度上找出清晰的要素、條件和工作流程。如果將教學、訓練與競賽視為核心工作，那么校園足球工作的主要機制必然包括以教學、訓練與競賽為核心的資源條件的供給機制、動力機制、保障機制、激勵機制、協同機制、督導機制以及安全防范機制等眾多機制類型，從而為校園足球在健康促進、技能提升、足球育人、后備培養、學段銜接、人才輸送、學訓矛盾、賽事參與、師資供給、條件創設等方面的運行、改善和提高搭建順暢的通道。由于校園足球工作開展的時間不長，而推進的速度又相對較快，各種機制的構建工作總體上處于初步探索和構建的階段，還遠遠沒有達到沒有定型和成熟的狀態，搭建順暢的工作機制和機制創新的任務依然非常艱巨［13］。

對于校園足球來說中，動力來源及其強度也是事關發展成敗的重要因素，其動力也主要來自利益共同體的各方主體及其活動和需求。分析會發現，校園足球工作的利益共同體是一個多元主體的構成，至少包含著學生、家長、學校、國家、社會、市場等眾多主體類型。校園足球以其美好的愿景為目標指向，調動著各類主體及其與之相關的組織、活動與任務的多元需求，促發動力的形成與強度增減，其健康發展會讓受益者表現出參與與行動的巨大動力。就當前校園足球發展的總體狀態看，雖然在 “ 教、練、賽 ” 以及相應的體制機制、師資供給、資源保障和青少年的參與規模等各個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績，總體是鼓舞人心的，但具體到不同利益主體身上，可能由于校園足球工作及其利益回報的長期性以及發展的障礙等問題，容易形成倦怠、輕視和放棄情緒，進而表現為動力不足或形式主義抬頭。要改變校園足球在不同層面上表現出的動力不均衡狀況，消除由動力源構成的鏈條上的薄弱點和動力盲區，仍然需要通過協同努力來大力發掘和激發校園足球各利益主體的潛在需求和責任意識。

2.3 正視工作難度與創設基礎保障

從總體上看，近幾年的校園足球工作取得了巨大的成績，快速發展的態勢是其表現出來的主要特征。但同時應看到，校園足球的快速發展及其成績并不是自然生成的，是在破舊立新和排除障礙的過程中實現的，其中面臨著眾多牽制和妨礙發展的因素與問題。雖然這種障礙和問題屬于發展過程中的伴生現象，是居于次要位置的，但仍然是不容忽視而必須加以面對和解決的。承認問題的多元性和復雜性，防止盲目沉浸在歷史性機遇論的溫床中，對于校園足球的進一步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例如，校園足球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14］，踢球的出路、教練與教師的缺乏以及場地不足等問題［15］，重申報輕建設、重競賽輕訓練以及基礎設施建設緩慢等問題［16］，青訓和后備人才培養體系破而未立新的問題［17］［18］，師資培訓在培訓定位、培訓口徑、培訓質量和培訓模式等方面的突出問題［19］，以及青少年足球練習與學業壓力之間的矛盾問題［20］，等等。校園足球領域的現實問題是眾多難度因素的綜合表現，面對問題的復雜性，首先要發現、研究和辨識校園足球的各類問題，區分其歸屬于政策問題、體制機制問題、資源條件問題、目標與任務問題、行動與效果問題，還是單一問題或綜合性問題、普遍性問題或個別性問題，等等。只有找出校園足球領域存在的突出問題并進行合理歸類、剖析清楚問題的原因與性質，才是正視校園足球工作的難度、尋求解決方案的前提和基礎。

解決校園足球的各類問題、推進其順利發展依賴于各類保障條件的支撐。在眾多保障條件中，有些因為更具基礎性、更具影響的廣泛性和持續性，而在校園足球工作的初期階段更應注重建設和夯實。相對而言，校園足球工作的基礎保障主要體現在政策、組織、體制與機制以及要素與條件等若干方面。其中，公共政策無論在政策制訂、政策執行，還是政策創新等環節，都具有全局性的影響；而經費、場地條件［21］和足球教師、教練員的培訓等工作的直接關系到校園足球的日常運轉，其基礎性不言自明；運動傷害保險問題則涉及后顧之憂而備受學生、家長和學校的關注；校園足球特色學校的退出機制也是保障正常秩序的必要內容［22］。建立這些方面堅強的保障，既可以為校園足球工作解除后顧之憂，也可以形成校園足球工作的穩固有力的支撐。相反，忽視基礎保障體系的建設，容易導致掣肘正常進展的不利局面。

2.4 促生內部力量與援借外部支持

校園足球工作不是單純的教育系統的內部活動，也不是孤立的體制內的體育活動。作為以育人為基礎并面向足球和教育等領域的一項系統性改革，其資源條件、利益關系等具有廣泛的來源與指向。無論是校園足球的 “ 教練賽 ” 問題還是與其相關的支持與保障問題，都需要跨出教育系統才能更好實現補給與成長。可以說，如何充分利用教育系統內外部的力量與支持是校園足球工作的一項最基本的現實性問題。在校園足球工作的動力系統中，學生、家長、學校、政府、市場和社會等各類主體從不同的距離和層次、以不同的內容和方式構成校園足球的動力網絡。凝聚校園足球發展的內外合力，一是需要通過育人理念、效益機制、現實效果、目標激勵、責任機制和引導宣傳等途徑和方式，挖掘、調動、培養各種潛在的或現實的需求和動機，并促使其轉化為參與校園足球工作的合理行動。二是發揮各級責任主體的積極性和能動性，以其所擁有的主客觀條件為基礎，實現校園足球各種要素與條件的調動、組配和創新，展現新的活力。三是打破體制與機制的障礙與壁壘，釋放能量。在政府力量作為強力保障的背景下，充分調動市場和社會的力量。通過宣傳、合作等多種渠道讓市場與社會力量看到校園足球領域中相關產業的營利空間和社會的參與空間，促使其以更充分的方式參與進校園足球領域。四是促進合作、協同與統籌，實現發展與效益的倍增。強化聯席會議制度和各級校園足球協會、聯合會或聯盟等樞紐組織在校園足球工作中的角色、地位，發揮其樞紐功能，引導校園足球工作既能走出去和引進來，又能全面統籌和各方協作，以跨界與協同的模式主動聚焦解決或共同的或各自面對的問題，共同推動實現 “ 一體化設計、一體化推進 ” 的效果。

3 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未來取向

督導工作是為實現對校園足球工作的促進、保障、維護、創新，從而實現校園足球工作目標的工作方式和手段，校園足球工作的主要現實訴求并不是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全部內容。確定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未來取向，除了要緊密立足于現實基礎，校園足球工作的發展理念、校園足球工作的內外體制與動力機制以及督導工作自身的制度建設等未來因素同樣應納入其中。

3.1 梳理明確的督導框架與主題

維護校園足球工作正確的發展方向和促進其健康快速發展是督導工作的核心任務。校園足球應梳理出開展督導工作的整體思路，提出并抓住具有統領性、包含關鍵問題的行動框架，以提升督導工作的效率與效果。從校園足球工作的性質和督導工作的職能分析，校園足球的目標與任務之間的關系既是其實質內容的總體性概括，也是督導工作切入并通向整體性工作的有效框架。在目標與任務形成的督導工作框架中，包含著校園足球工作的理念、方向、關系、成績、經驗以及矛盾與問題，體現著重點、難點和熱點問題，蘊含著目標設定的多樣性和任務執行的創新程度，而督導工作正是在這個框架中展開和實施的。無論校園足球工作的總體目標、階段目標、地區與領域目標以及相關任務如何調整與變化，都不影響這個思路和框架具有穩定的形式結構和動態的實踐形態。在這個督導框架中，就可以根據實踐的發展和理念的更新而動態地設定督導工作的主題，也便于發揮督導的糾偏功能。既可以成為審視和防止校園足球向形式主義和過度專業化兩個極端發展的根據，也能將頂層設計與創新的問題、工作機制與動力提升的問題、難度認定和基礎保障的問題、內部力量和外部支持的問題納入這個框架中進行討論， “ 重規劃，輕督查 ” 的局面因而也可以有效杜絕。

3.2 傳導校園足球的理念與動力

督導工作是以教育管理的角色參與校園足球工作中的，雖然不是校園足球的直接教育環節，但其作用不容忽視。其檢查、糾偏、促進等方面的職責與功能同樣能夠對校園足球的發展產生強大的影響力。由于較高的站位、廣闊的視野、前瞻的眼光等有利條件，督導工作可以以局外人和旁觀者清的站位，將上下、前后、內外以及政策與實踐等各個維度上的關系與問題的納入視野，以強有力的傳導機制將發展理念和動力導入校園足球工作領域，服務于局內人的決策與行動。為達到這一目標，首先應注重對校園足球工作理念的引導與糾偏，保障實現育人目標的正確方向。第二，關于找出校園足球工作的主要抓手，推動各種力量、條件和機制助力校園足球工作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第三，理性把握在規劃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正視政策主體與目標群體在訴求方面的偏差，防止 “ 大躍進 ” 和 “ 政績工程 ”［23］。尋求為實踐工作提供更多的 “ 硬招 ” 和 “ 實招 ” ，督促將政策問題、理論問題和實踐問題的解決方案與對策落實到實踐中去。第四，堅持把握好 “ 特事特辦 ” 與尊重教育規律、尊重足球運動規律之間的關系，在貫徹校園足球發展理念的同時清除各種主客觀借口和形式主義所制造的發展障礙。

3.3 提升督導工作的專業化水平

校園足球工作的督導效果依賴于督導工作的專業化，督導工作的專業化程度是督導能力與水平的重要體現。督導工作的專業化鮮明地體現在督導隊伍的專業化、督導程序的專業化等方面。督導隊伍的專業化即督導人員的專業化。提升督導人員專業化水平，主要通過督導人員在教育法規政策、校園足球和教育督導的理論與實踐等方面的進行不斷地學習，拓寬其知識面與深度，并進而提高對教育教學、校園足球以及督導工作的認識水平。校園足球工作是一個日新月異的領域，督導人員須通過調查與研究機制，不斷實現對督導的對象領域和督導工作本身狀況、機制與規律的深度和全面把握，及時掌握該領域的新舊情況。除了認識水平的提高，督導人員的專業化還需借助實踐環節的工作強化督導人員業務水平的提高。督導程序的規范化屬于制度建設層面，督導的程序與規范須建立在對督導工作的性質、督導的工作機制以及被督導領域的實際狀況等基礎上。提升校園足球督導的專業化水平，需要建立并遵守科學合理的督導程序與規范。專業化是一個不斷提升的過程，通過對督導人員的培訓機制與實踐培養機制提升督導的專業化水平是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基本取向之一。

3.4 持續督導制度的建設與完善

我國教育督導制度建設時期并不長，仍然是一個正在不斷探索與完善的領域。持續建設與完善是督導制度與時俱進、發揮功能的制度選擇。作為教育督導的基本領域，校園足球工作領域內的不斷創新既是解決本領域現實問題的基本途徑，也是豐富、補充和完善督導制度整體建設的重要途徑。校園足球領域的督導制度建設需要圍繞督導的內容、程序、導向、功能與工具等基礎方面形成不斷創新之勢，不斷積累督導工作的成功經驗，提升督導的理論水平。根據督導工作的理論與實踐進展，采用第三方督導評估已經成為現代教育治理體系的重要內容［24］，這也是校園足球督導工作制度建設中的重要內容。此外，基于校園足球的督導制度建設離不開在教育行政部門、學校的督導中實現均衡和防止偏頗［25］。另外，加強技術條件的利用也是當前時代背景下完善督導制度的重要內容。例如，借助互聯網條件實施 “ 互聯網＋督導 ” 的方式。根據校園足球工作的現實狀況，完善校園足球工作督導還要加強對校園足球工作的深入研究，以科學的督導指標體系作為科學督導的工具。

4 余論

根據督導制度的基本功能，督導工作可以起到為校園足球的健康與快速發展保駕護航的作用，但督導的過度與不足都會對校園足球的發展造成不利影響。校園足球工作不是 “ 千人一面 ” 的工程，未來的督導工作既要利用指標化工具提高督導工作的科學性，還應正確認識和科學處理督導評估與學校自主發展之間的關系。既要加強校園足球督導工作的計劃性，同時也不能放棄校園足球發展及其督導工作的靈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