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跨敏
(貴州財經大學商務學院,貴州 黔南 550600)
生態環境損失賠償磋商要在生態環境發生損害之后,由賠償權利人指定相關的部門開展調查和鑒定,并且對最終賠償問題經全方位的協商后達成一致性的目標。在實際工作中需要應對在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工作中的一些問題,根據不同的路徑明確磋商本身的法律性質,并且以行政決定作為主要的內容,法律性質為公法,從而使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能夠更加有條理地進行。
2017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在《生態環境損害賠償制度改革方案》中正式確立生態環境損害賠償制度,并將“磋商”程序作為生態環境損害賠償訴訟的必經程序和前置程序。磋商,在字面意思上主要是雙方通過商討和商議來交換相互的意見,達成共識,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在2015年發布的《生態環境損害賠償制度改革試點方案》中被首次提出,但是在后續實施時并沒有進行清晰的界定。同時學界也對磋商進行了概念性的分析,主要是指磋商屬于新型的調處模式,在生態環境發生損害之后,賠償權利人要開展科學的鑒定評估工作,并且和賠償義務人進行有效的商討,從而修復周邊的生態環境;在達成協議方面,磋商主要是指在不涉及到人身傷害和財產損失的情況下,雙方進行協商并且達成協議的行為[1]。磋商主要是指符合生態環境的價值取向,并且在涵蓋面上不要太過繁重以及重復,在生態環境發生損害之后,通過科學的鑒定評價工作,和賠償義務人就生態環境損害修復和賠償問題進行有效的商討達成共同的意見,完成整個協議的簽訂。
賠償磋商是對生態環境損害的行為,在提起生態環境損害賠償訴訟之前,賠償權利人和賠償義務人對損害事實、損害程度、賠償范圍、修復環境方式等具體問題達成協議的行為。磋商當事人的一方特定,另一方不特定。即賠償權利人特定,為省、市級人民政府或其授權單位與賠償義務人進行訴前磋商,雙方當事人達成磋商協議后也可以向法院提出司法確認的申請。
在當前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中還存在著主體范圍較為單一的問題,雖然在實際實施時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由于相關法律法規綜合改革方案中的原則性問題較為突出,還存在著一定的空白問題,所以使得實際磋商工作無法有序進行。在我國法律法規中明確指出了賠償權利人和賠償義務人的主體,但是在范圍方面經常會存在單一的問題。磋商主要是以磋商為主要的核心,對主體精準定位時要以磋商為主要前提,合理地進行處理范圍的架構,從而保證后續磋商工作能夠更加有序進行[2]。
磋商程序規定的不合理也是在實際實施時所存在的問題,比如啟動時間過晚的問題。磋商的啟動時機和啟動條件存在較大的差異性,對于磋商的啟動時間來說,可以任何時間進行程序的啟動,在啟動條件方面需要加強對周邊條件的有效了解,當條件滿足之后才可以啟動磋商,并且對后續順利進行起到重要的引導作用。如果時間過早的話,那么會導致雙方對損害事實和因果關系存在較多的爭執,很難保證磋商工作的科學進行。如果時間過晚的話,就沒有太多的協商空間,緊迫性特征是非常明顯的。在我國相關法律法規中規定了生態環境發生損害了之后權利人在進行前期評估時,要馬上與賠償義務人進行磋商,但是這一條例只是規定了磋商的啟動條件,并沒有詳細的規定磋商的啟動時機,這給實際工作帶來諸多的干擾。
磋商主體在進行商討之后,還存在著保障機制不夠完善的問題,使得順位存在不明確的情況。磋商和訴訟在銜接方面主要是指磋商和生態環境損害賠償訴訟之間的銜接,如果當事人拒絕磋商或者是磋商程序無法執行時,那么要馬上進入到訴訟的程序。在我國的相關法律法規中規定了磋商不成轉入生態環境損害賠償訴訟形式方面的規定,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我國的法律空白。但是在銜接方面經常會存在順位不通暢的問題,比如大多數規定只是指明了磋商不成應當提起生態環境損害賠償訴訟,但是在法律銜接方面還存在一定的空白,使實際工作無法有序進行。
為了使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法律能夠在實際中發揮其應有的價值和效果,在實際工作中需要起到重要的完善作用,從而給實際工作起到重要的支撐作用。從當前各地所制定的磋商辦法中存在著賠償權利人范圍不統一的問題,在管轄范圍和賠償權利人范圍方面,經常會存在混亂的問題,所以在實際工作中需要加強對這些問題的重視程度,構建多元性的主體,有效地應對主體范圍不明確的問題。
首先需要細化各級政府的改革以及管轄范圍,省級政府作為省內跨地市區的案件賠償權利人,需要提高實際的工作效率,細化各級政府的管轄范圍。比如在實際工作中可以借鑒我國各級人民法院管轄案件的規定,對于省內跨地市區域案件來說,需要應對在實際工作中所存在的問題。對于所涉及金額較大的案件來說,比如超過了5000萬人民幣,這一情況的賠償義務人是比較多的,所以這些案件要由省級政府來進行負責,防止存在諸多的問題。另外還需要不斷地擴大賠償權利人的范圍,應當將政府環保部門納入賠償權利人中,在范圍內適當地擴大來提高最終的磋商效率。在實際工作中可以設置專門的委員會來應對賠償權利人范圍不斷擴大的問題。在生態環境損害賠償案件中,主要目的是修復生態環境,因此需要不斷地擴大組織規模,使政府環保部門參與其中,從而提升實際工作效果。其次,可以確立以省、市政府部門、社會組織及檢察機關為主,公民個人團體為輔的適格賠償權利人標準。擴大賠償權利人的范圍就需要擴大環保社會組織的數量,并將個人納入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主體范圍。因為環境保護需要公眾的參與,生態環境損害與公眾的環境權息息相關。
完善磋商程序也是非常重要的,不僅可以起到重要的約束作用,還有助于預防較為嚴重的干擾性因素。在磋商結果中要保證其合法性,在實際實施過程中需要調整磋商本身的啟動時間。磋商主要是為了節約實際的成本,提升工作效率,對我國生態環境起到重要的修復效果。在以往評估工作中所跨越的時間是比較久的,比如在調查和建立評估工作全部結束之后再進行磋商,由于時間跨度較久,那么就會違背磋商本身的目的,使得整個討論變得更加形式化,很難達成一致性的意見,所以在實際工作中需要適當的調整磋商的啟動時間[3]。需要將時間節點安排在生態環境損害已經發生或者責任人已經明確時,不必等到建議結果或報告全部完成之后才進行磋商。在實際工作中需要實現資金和成本的優化性能配置,防止由于一方兼顧自身利益,而干預最終的評估結果和評估形式,防止存在較為嚴重的爭議問題,提升最終的磋商效率。
磋商和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存在著順位不足的問題,所以在實際工作中需要進行有效的優化,明確磋商和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之間的銜接點,在磋商之前不要直接進行環境民事公益訴訟,要在公示期滿之后才啟動磋商的程序。在實施磋商程序時,如果賠償義務人在公示期內沒有提出異議,那么環保組織要進行環境民事公益訴訟,通過這樣的方式不僅可以防止兩者在銜接上存在較為嚴重的沖突問題,還有助于使賠償權利人快速地啟動磋商的程序,最大程度保護雙方的基本利益。
為了破除企業污染、政府賠償的局面,在實際工作中需要加強對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磋商法律問題的全方位分析以及研究,利用主體程序配套等不同的方式完善整個工作模式,構建多元化的磋商主體,并且確定磋商程序啟動的關鍵節點,完善相對應的保障措施,以我國的法律性質為主要基礎,達成共同的意見,從而提高實際工作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