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倩
(遼寧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學院,遼寧 沈陽 110161)
現階段,越來越多的網絡詐騙案例與個人信息泄露案例有關,為了對公民的個人信息進行全方位保護,維護公民的合法利益,完善刑法中個人信息相關保護條例勢在必行。基于此,筆者就公民個人信息刑法保護問題進行探究,并闡述一些個人看法。
隨著網絡的飛速發展,個人信息被泄露的風險也日益增高,為了切實保護公民的個人信息安全,有必要對現行的個人信息相關的刑法內容進行分析,并提出需要改進的內容。在現行《刑法》當中,對于公民個人信息的保護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不足,這些不足主要可以概括成三個方面。第一、《刑法》中與個人信息保護的相關條例中,對公民個人信息的概念確定不明確。第二、為個人信息遭到泄露的受害者提供的司法救濟方式較為單一,且并不完善。第三、《刑法》中對侵害公民個人信息隱私的主體(犯罪主體)不夠明確。這些現存問題,一定程度上對公民維護個人信息安全與申訴隱私權造成了損害,只有切實解決完善這些問題,公民的個人信息才能得到更好的保護,公民也才能安居樂業。
現行刑法中對于公民個人信息的概念并不十分明確,雖然之前我國在刑法修正案中通過了對公民個人信息侵害的明確規定,但是刑法對于“侵犯”的界限并不十分明確。除此之外,刑法中對于公民“個人信息”的概念界定也并不明確,如果無法確定“侵犯”與“個人信息”的概念,則無法保障公民的個人信息安全與應有的隱私權。比如,在刑法中將個人信息的權限分為“實際所有權”“實際知情權”與“實際使用權”,在判定侵害公民個人信息的行為時,對于這些權限的判定標準比較模糊,這也就妨礙了公民維權。而且,在公民個人信息受到侵害后,國家、政府與社會為受害公民提供的司法救濟形式也十分單一且并不完善。當公民個人信息遭到侵害或者泄露時,可以選擇司法救濟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但是我國現有的司法救濟形式發展還不夠完善,不僅救濟形式較為單一,而且進行救濟的過程也較為繁瑣,實際實行起來,耗時較長,申訴結果也并不如人意。不能為受害者的利益進行申訴的司法救濟,一定程度上是對司法資源的浪費[1]。除此之外,刑法中對侵害公民個人信息的犯罪主體規定不夠完善。雖然,我國現行刑法中已經將國家教育、醫療、電信等相關的工作人員納入犯罪界定主體中,但是在落實法律條例的過程中,仍然面臨著巨大阻力。比如,網絡上的一些購物平臺、招聘平臺等等并未納入犯罪主體的界定范圍。這說明現行的法律條例對于侵害公民個人信息的犯罪主體的界定還不夠完善,這不僅會對公民的個人利益造成侵害,還會對司法公正公平造成妨礙。應該盡快對公民個人信息界定范圍、犯罪主體界定范圍與司法救濟形式等方面進行完善,來實現對公民個人信息全方位的保護[2]。
現行的刑法雖然對公民個人信息的保護確定了一定的框架,但是在對公民個人信息的界定還存在不夠完善具體的問題。而且一部分公民對于“個人信息”與“侵害”的概念界定并不十分清晰,有時候即使個人信息受到了侵害,也并沒有意識到。因此,現階段完善刑法中公民個人信息的概念界定與在公民中普及個人信息概念十分重要。只有公民對“個人信息”和“個人信息侵害行為”有了清晰的概念,才能切實地對公民的隱私權進行保護。
應該對現行刑法中的“公民個人信息”的界定范圍進行明確性完善。比如,公民個人信息應該包含公民的一切信息,例如,姓名、年齡、婚姻狀況、性別、家庭住址、社會關系等等。在完善個人信息的界定過程中,還可以采取問卷調查的形式對公民的意見與建議進行調查。可以按各個省份人口的總數在全國人口中的占比,發放同比例的問卷數量。在回收問卷的過程中,可以按省份市區對問卷進行分類,并制作地區類個人信息界定意愿餅狀圖。除了要對現行刑法中的“公民個人信息”概念進行界定之外,還應該積極向公民普及個人信息隱私權相關知識與法律條例。可以印刷法律傳單,定時定點選取人流量較高的地區進行發放。比如,可以在工作日下午五點至七點在各大商場門口、餐館門口等地點進行傳單分發。還可以和企業單位、各大院校等大型機構進行合作,要求這些機構向員工與學生進行個人信息隱私權普法教育。比如,可以定期在企業內部或者學校內部舉辦普及法律知識講座,并采取簽到的形式來提高大家的到場率。
現行刑法中,還存在司法救濟形式單一且不完善的問題。當公民對“個人信息”與“侵害行為”的概念有了清晰認知后,當公民意識到個人信息受到侵害后,向司法申請救濟時,司法救濟在實行的過程中存在的耗時長、手續繁雜以及救濟結果不理想等情況,會對公民造成二次侵害。不能得到很好執行的法律條例,不僅會對司法公正公平造成妨礙,也是對司法資源與社會資源的浪費。只有豐富司法救濟形式,才能為個人信息受到侵害的公民進行權益維護,進而才能提高人民對法律的信心。
司法救助應該提供多種救助渠道,為公民維權提供最大的便利。比如,可以開辟線上線下維權渠道。可以規定線下司法救助渠道每周一至周五上午八點半到下午五點處于工作狀態,及時解決公民個人信息侵害案例。線上維權渠道可以要求公民在進行維權之前提供必要的相關信息。比如,個人信息受到侵害的證據,個人的真實信息與聯系方式等。除此之外,線上司法救助渠道還應該按照事態輕重緩解劃分快速渠道與普通渠道;還應該提高司法救助效率與質量。可以成立若干個司法救助小組,每一個小組負責一個個人信息侵害案例,并根據案件定性情況,對司法救助的完成時間進行限定。比如,輕度個人信息侵害案件,限時一個月左右完成;中度個人信息侵害案件,限時半年左右完成;重度個人信息侵害案件,盡快完成。完成司法救助后,還應該對公民的反饋進行調查。可以采取問卷調查、實地走法調查等形式,對公民對于司法救助的落實情況滿意度進行調查,切實保護公民的隱私權與合法權益[3]。
除上述問題外,現行刑法對于犯罪主體的界定問題仍亟待解決。如果不能對犯罪主體進行明確限定,當出現公民個人信息泄露案件時,也就有可能無法向侵害者提起訴訟,無法挽回公民的損失與保護公民的合法權益。完善公民個人信息侵害案件中的犯罪主體是維護公民合法隱私權的根本,只有對整個案件的受害人、犯罪主體、犯罪行為等進行明確界定,才能對整個公民個人信息侵害案件的性質進行判定,才能依法對犯罪主體進行量刑,最終才能對受害者的權益進行保護。
完善刑法中公民個人信息侵害行為中的“犯罪主體”時,可以對特殊案例出現的情況進行補充。在界定“犯罪主體”時,可以將被害人與嫌疑人進行對供,并以刑法中的“個人信息”與“侵害行為”作為界定“犯罪主體”的參考,只要對公民的“個人信息”構成“侵害”行為的主體則視為“犯罪主體”。除了要對刑法中“犯罪主體”的概念界定進行完善外,還應該對相關法律條例進行普及,避免因不懂法而犯法。比如,可以要求公民在年滿十八歲后進行個人信息相關法律條例的考核。要求考核成績必須達到九十分以上,否則要繼續進行考核。除此之外,還應該對六歲以上十四歲以下的青少年進行普法教育。可以設立義務普法教育機構,要求青少年入學時必須進行普法教育。
綜上所述,在互聯網快速發展的今天,互聯網帶來信息大爆炸的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為公民個人的信息安全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威脅。在刑法中對“個人信息”“侵害行為”與“犯罪主體”等概念進行界定,并提供更多的司法救濟方式,能夠切實地對公民的個人信息進行全方位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