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升
(河南眾卓律師事務所,河南 信陽 465150)
人工智能技術涉及廣泛,并且在信息技術高速發展的背景下,人工智能的具體含義范疇逐漸模糊,可以說,凡是具備自動收集和處理數據的系統或者軟件平臺,均屬于人工智能的范疇。雖然這種人工智能的結構形式可能相對簡單,但是其可在加裝核心數據處理結構或者擴展內部數據處理空間之后,轉變為可操作性更強的人工智能系統。此類人工智能系統甚至可應用到司法實踐中,對民事糾紛問題的處理結構產生影響。例如,一些人工智能類型的識別技術即可被應用到各類民事糾紛問題中。但此類人工智能技術也對現今的民事法律形成了一定的挑戰,并且這種挑戰性會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進步而更加突出。
人具有生物學屬性,這是常識,也是共識,但是幾乎人類創造的任何事物都不具備生物學屬性,甚至是克隆生物。此類生物可以認為是簡單意義上的“活著”,但是其壽命并不符合生物學中的一般規律,其實際的正常軌跡也不符合一般的生物學定義。若從這個方面分析,人工智能自然不具備可作為民事法律主體的條件。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正如克隆生物一樣,此類生物的生存結果與一般生物的生存結果在一定程度上極其相似,甚至可以在生命周期中完全一致。為此,從生物個體成長結果的角度分析,人工智能可創造出與人類活動相同的成長結果,包括對一些常規類型事物的認知,例如空間結構、顏色或者溫度狀態等。更為關鍵的是,相對于人類而言,人工智能判斷此類信息的結果往往更加準確。然而,過強的能力即意味著更大的責任,如果人工智能在某些指令的影響下輸出了錯誤的結果,并且這種結果導致了較為嚴重的民事問題,則顯然,人工智能應表現出民事法律主體地位,并應承受相關的法律責任。[1]另外,這種指令也可能由人工智能系統自行編寫完成,這也是人工智能系統自主學習的結果之一。
人并非單獨存在的個體,無論人是否會與外界產生聯系,單就其生長的環境而言,其早已具備了關系性的屬性,并以這種關系存在于社會發展的過程中,由此可見,人其實是一種關系,這種關系脫離了生物學的屬性,并且滲透到了龐雜的社會關系網中。人在這個關系中的主要功能為產出信息,此類信息會影響其周圍事物和人物的發展走向,進而在這種相互影響中,完善彼此的關系,并將這種關系深化到個人的發展過程中。與人工智能對比,不難發現,人工智能的關系屬性與人的關系屬性非常類似。無論是將人工智能作為功能模塊應用到各類硬件設備中,還是以一種單獨存在的形式運行人工智能系統,其均可作為連接不同軟件平臺或者硬件設備的關系媒介,并且其實際的輸出結果會直接對這種關系的穩定性產生影響,進而影響系統的整體運行效能。更為關鍵的是,如果以人工智能為基礎的關系網與人類關系網出現了重合,則此時,人工智能也會像人類一樣存在于這種關系網中,甚至其實際的關系影響也會與人一樣有效,產生的結果也相同。[2]實際上,在人工智能的功能不斷完善的過程中,人們早就已經發現了人工智能可以干預法律的執行結果,并且這種干預的效果還在不斷加深。
簡單人工智能并不能獨立存在,其需要借助具體的軟件或者硬件平臺,并且這種簡單人工智能可完成的功能也非常有限,一般可作為輔助性的基礎設施而存在。例如,在現代化的監控系統中,存在人工智能識別模塊,但一般情況下,這種人工智能識別模塊只能識別人與非人兩種情況。如果不對此類人工智能識別系統進行后續的優化和升級,其實際的功能實現形式是非常簡單的,并且常常作為功能性的輔助系統而存在。在應用此類人工智能系統時,技術人員也需要為其提供有效的運行指令,如果沒有有效的運行指令,則此類系統并不會主動運行。從此角度分析可知,如果此類人工智能出現了問題或者干預了正常的民事法律執行過程,則其一般應作為簡單的產品質量問題進行處理,并不會上升到民事責任的層面,其實際的影響后果也并不嚴重。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從關系性屬性的角度分析,如果簡單人工智能對整體系統結構而言異常關鍵,并且其實際的輸出結果也會嚴重影響系統的整體運行效能,則在出現問題時,應將責任轉移到控制人工智能系統的有關人員身上,而不能簡單地進行質量問題處理,這也符合人們的樸素價值觀。[3]
綜合性人工智能具備了一定的獨立運行能力,并且可自行學習系統運行時的一些語言和行為,并對系統運行期間的問題進行自動化處理。但是綜合性人工智能的學習過程相對被動,依舊需要人做出具體的指令指導之后,人工智能才知道要學習什么,其自主學習的主觀能動性依舊不夠明顯,換言之,如果以人類作為對比的話,此時的人工智能已經具備了人的整體生理形態,但是并不具備思想。從民事責任屬性的角度分析,如果在運行此類人工智能系統期間出現了問題,應追根溯源,從控制權的角度分析責任的屬性。為此,人在此時依舊作為控制者而存在,并且人的控制行為會對人工智能的運行行為產生影響。從此角度分析即可得知,如果是由于人的控制導致人工智能出現了行為類型的問題,則人應該承擔具體的責任;如果人參與控制時并未出現錯誤,而是由于人工智能自身的運行出現了技術性的問題,則此時,從民事賠償的角度分析,應為受害者提供有效的救助,避免由于系統的錯誤而破壞整個生產或者管理系統的運行屬性。[4]另外,綜合性人工智能的系統運行并不需要人過多的參與,這就導致在落實相關責任時,會出現責任推諉的情況,為此,相關民事法律部門應在司法實踐中積極分析實際的技術鑒別需求,確保責任認定的有效性。
完全人工智能具有民事責任,這是毋庸置疑的,這是因為,完全人工智能依舊具備了獨立關系的屬性,并且可根據自身的需求實施控制自身的行為,并且可深度學習與人相關的一切事物。換言之,完全人工智能已經具備了思想,并且可以進行獨立地思考,而且這種對立思考的過程相較于人類而言更加理性,實際的學習和思考能力也會更強。在完全人工智能的運行過程中,其可完全脫離人類的控制,甚至是維持系統運行的電能也可自行產生。從此角度分析,完全人工智能已經成為可獨立發展的個體,其具體的行為也更加具體,甚至超越了人類可控制的極限。[5]此種人工智能還未出現,但是從人工智能發展的趨勢來看,針對此種人工智能設立專門的民事責任法律制度依舊非常必要,這也是促使人工智能可表現出更好的社會發展秩序性的關鍵所在。
總之,人工智能的民事法律責任主體地位及民事責任問題需要結合司法實踐經驗,并且也需要分析和總結現階段人工智能系統的發展趨勢,根據人工智能系統的發展狀態評價和選擇民事責任主體,確保人工智能系統的運行合理性,也可為民事責任問題的解決和處理過程提供有效的數據支持。需要注意的是,民事法律主體地位的確定是民事責任問題追究的主體,但這種主體性并不會一成不變,而是會隨著技術的進步出現明顯的變化趨勢。相關管理部門以及技術人員也應明確此類技術發展趨勢,這樣方可做好準備工作,提升人工智能民事法律責任落實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