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倬躍
(澳門科技大學,澳門 999078)
近年來,經過對大量的信息數據進行分析研究發現,我國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發生概率較高,對于是不是適當地降低未成年人的刑事責任年齡的問題,長期以來都是學界討論的重點問題。對于上述問題,學界內所出現的觀念主要為降低論、不變論和彈性論,但是各個理論的觀點都具有突出的核心觀點,諸如:降低論中的觀點主要集中在擴展刑法的覆蓋范圍。不變論較為關注的是犯罪的社會預防。彈性論最為注重的是給予法官的裁量權力來預防這類犯罪行為的發生。但是就刑法的判斷依據、社會責任的劃分以及我國法律體系的統一性方面來說,當下我國還應當維持當下制定的刑事責任年齡不變。
我國對于未成年人的成長以及權益保障都較為的重視,在立法、司法、行政執法以及教育等方面都落實了很多的工作,并且取得了良好的成績。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的時候,在我國頒布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中明確指出了對于針對那些出現犯罪問題的未成年人,相關性行政機構影響以教育為主,從思想上對未成年人進行正確的引導。在后續的兩次對《未成年人保護法》進行修訂的時候,仍然沿用了這一原則,并且在其他法律條款中,諸如:《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刑事訴訟法》等,也對這一內容規定進行了重申,充分說明了我國對于未成年人犯罪管理工作的理念。在2017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2016-2025年)》,為青少年的發展以及青少年的犯罪預防工作給予了良好的規范和指導,并且制定出了相關工作標準和要求。以上指導思想以及原則性規定已經逐漸滲透到了未成年人權益保護的各個細節之中。對于社會實踐、見面會、心理輔導、強化辯護、附加條件不起訴、分案立項、犯罪記錄存儲、普法進校園、一站式法律咨詢等諸多的制度以及法律機制的創新有效地為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發展創造了良好的基礎條件[1]。
未成年人犯罪數量逐漸增加,再加上犯罪低齡化的問題越發的嚴重,特別是因為年齡較小,在法律的規定下不會承擔一定的社會責任的未成年人,只會要求其家長進行嚴格的管教,使得未成年人重新回到社會之中,這樣就造成了大量的專業人士逐漸對我國刑法中與刑事責任年齡相關的各項條款提出了一定的質疑。專業人士的問題集中為:未成年人是不是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調整刑事責任法定年齡越來越得到了人們的支持,并且最終使得兩會期間對于修改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提議成為兩會中的重點問題。首先,十二歲未成年人已經擁有了最基本的對外界事物的判斷能力,并且可以自行對實踐行為進行控制。結合大量的信息數據來看,在社會不斷發展的過程中,促進了民眾生活質量的顯著提升,我國未成年人的身體狀況都在不斷提高,現如今未成年人發育相比于二十年前的未成年人發育提前了兩到三年。其次,十二歲的未成年人通常都已經步入到了初中的學習階段,大部分都會接觸到諸多的社會事物,所以在思想方面較為成熟。其次,在社會發展的形勢下,降低未成年人的刑事責任年齡的問題需要切實加以解決。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發生的概率較高,并且正在朝著低齡化的方向前進,但是犯罪方法越來越成人化,上述問題是當前人們最為關心的問題。特別是當下青少年因為年齡的關系并沒有達到刑事責任法定年齡所以不必承擔責任,這種現象與我國未成年人立法的目的是不一致的,立法中所存在的問題越發凸顯出來。東南大學刑法學教授孟紅提出了個人的觀點:懲處的寬容性,務必要與處置的嚴肅性以及嚴謹性相統一。當下對于未成年人的保護逐漸成為未成年人犯罪行為的庇護傘,過于寬縱是造成未成年人犯罪越發嚴重的重要因素之一。再有,經過對其他國家當前所執行的性質責任年齡來說,我國的法定年齡相對較高,所以調整降低性質責任年齡是具有一定的可行性的。在我國《刑法》中明確指出了不滿十四歲的未成年人可以不必擔負刑事責任,但是通過一些調查我們最終發現其他國家或者是地區所制定的最低刑事責任年齡與我國相對比較低。諸如:我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則規定為七歲[2]。
首先,對于未成年人的刑事責任年齡進行降低并不是當前徹底解決實際問題的有效方法。對于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來說,在實施社會危害行為的過程中,自身并不具備良好的判斷和控制能力。在危害行為發生之后,其對于自身的做法需要擔負的刑事責任缺少全面認識。未成年人對社會造成的危害程度較小,沒有達到特殊預防的條件,而對于未成年人所運用的刑罰往往會引發社會恐慌的問題,也無法發揮出預防的作用。其次,刑罰的手段并不是完全有用的,降低性質責任年齡與當前刑罰化國際發展形勢存在不一致的情況。導致青少年犯罪的因素有很多,就未成年人群體來看,他們正處在人生的重要過渡時期,未來的人生還很漫長,要想從根本上對未成年人犯罪概率逐年遞增的問題加以緩解,那么單純依賴某個部門是無法實現的,還需要社會各界人士的協同。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無法徹底對問題加以解決,還是應當加強我國未成年人制度優化完善的力度。在社會快速發展的影響下,未成年人制度的優化,不單純依賴刑事責任年齡下調的方法。再有,在我國優秀的傳統文化中,就存在尊老愛幼的思想,這一思想在我國歷史各個時期都得到了良好的發揚,在秦國制定的法律中就規定了男子的責任年齡的最低限度是十七歲,在歷史發展到漢魏晉時期的時候,將未成年人的年齡調整為不滿十五歲。唐朝所制定的律法之中,將責任年齡進行了詳細的劃分。隨后在封建社會中也沿用了這一制度,這也充分說明了,我國古代對于未成年人的保護十分的關注。法律可以說是社會發展的重要基礎,不但需要保證與經濟發展相統一,并且還需要對其社會性特征加以綜合考慮,盡可能確保具備良好的倫理性[3]。
給予法官自由裁量權力,這樣就可以有效緩解立法中所存在的諸多問題。因為法律具有一定的滯后性,法官在審理各類案件的時候,只可以結合法律規定來進行量裁,對于那些犯罪方法十分惡劣,并且社會危害性較為嚴重的未成年人,因為年齡的限制而無法受到法律制裁的,法官因為法律的規定所以不能對其實施有利于罪責刑相適應的判決。針對年齡所實施的浮動制度的制定,應當給予法官適當的自主裁定權力,這一舉措也與當前刑事政策的內容是相統一的,這樣就可以將刑法裁定犯罪以保護人權的作用充分發揮出來。刑事年齡的確定通常會引發下列情況的發生:如果行為人出現了嚴重觸犯法律的行為,并且經過專業的檢查發現其具備良好的判斷和控制行為的能力,但是因為沒有達到法律中所設定的刑事責任年齡,而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4]。
綜合以上闡述我們總結出,當前我國對于未成年人觸犯法律法規的行為的制裁,更加側重的是以教育為主,對于人們較為關注的降低未成年人刑事責任年齡的觀點來說,當前我國國內并沒有發生未成年人犯罪低齡化、犯罪后果嚴重化、犯罪手段成人化等問題,所以是不是降低刑事責任年齡還需要加以綜合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