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價值觀引導研究

黃子純

在網絡空間中，“泛娛樂化”思維入侵了新聞、教育、文學等各個領域，對正處于價值觀塑造重要階段的青年們產生著潛移默化的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指出：“青年是整個社會力量中最積極、最有生氣的力量，國家的希望在青年，民族的未來在青年。”①習近平.在紀念五四運動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9（05）.為避免青年在娛樂中迷失自我進而形成不良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理性分析網絡“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價值觀現狀與歸因，立足現實提出可行性引導策略尤為必要。

一、網絡“泛娛樂化”影響青年價值觀的三個維度

網絡空間中的“泛娛樂化”現象可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以娛樂為外殼。通過娛樂化的表現形式呈現社會問題與事件，激起偏離議題預期發展方向的討論熱度并形成網絡輿論。另一種是以娛樂為內核。將信息內在所具有的部分娛樂因素片面放大，消解信息的警醒、教育或規范等主體性功能。而價值觀是指人們在對周圍事物能否滿足個人或社會某種需要進行評判時所持的觀點，網絡空間中“泛娛樂化”的表達形式與表現內容無不影響著當代青年網民的價值認知、價值判斷及價值選擇。

（一）知識碎片化弱化價值認知基礎

價值認知是價值觀形成發展的重要前提，它包含著對個人需要的確認以及對周圍可能滿足自身需要的人與事物的基本認識。正如西方價值教育理論的代表性人物克里夫·貝克所指出的，“對內容本身的忽視，會使學生在解決具體問題時感到孤立無援。僅僅教給學生一種分析問題的框架和一套推理技巧就把它們像粗糙產品一樣推向社會、讓他們去自謀生路是遠遠不夠的?！雹诩永锓颉へ惪?人的價值世界[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1997：219.即理論知識和理論思維力的形成和發展是個體能夠以強大的主體性應對現實社會生活產生正確行為的基本依據③沈壯海.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視野[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265.。然而，“泛娛樂化”背景下的知識碎片化卻削弱了青年夯實價值認知基礎的意愿和行為。

1.碎片化的繁雜信息分散著青年的注意力和興趣點。信息需求的多元化和小眾媒體的崛起引起了媒體對信息消費者進行細分并廣泛采用分眾化傳播模式，為滿足受眾日益提高的信息需求，傳播者就必須根據受眾的喜好與習慣不斷調整并豐富傳播內容。而在數據和流量與資本掛鉤的網絡世界中，各路媒體都在絞盡腦汁吸引網絡用戶的注意力和點擊量，針對特定群體即時更新碎片化內容，制造大量話題吸引青年的眼球，完整內容被分解為諸多單個的義項，在被動接收無數脫離具體語境的信息后，青年的注意力和興趣點便難以聚焦，其自覺選擇輸入綜合性和邏輯性信息的可能性也隨之降低，夯實自身價值認知基礎的行為便逐漸減少。

2.碎片化的閱讀模式降低了青年的專注度和思考力。網絡的便捷性和即時性使信息呈現爆炸式輸出，大部分青年已習慣于在幾秒鐘內迅速瀏覽一則報道或文章概要，繼而退出界面選擇下一條信息。此種閱讀模式增強了信息接收的數量和頻次，但信息之間的語境聯系卻減弱甚至毫無關聯。短時間內注意力的高頻次切換給個人專注度的維持和培養帶來極大挑戰，分析不同信息時必要的思維轉換也極易影響人的思考深度，而掌握理論知識與培養理論思維所依賴的深層閱讀要求讀者具有充足的耐心及富有邏輯性的思維能力。因此碎片化的信息接收方式可能會擴展青年價值認知的廣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挑戰著價值認知的深度。

（二）審美庸俗化影響價值判斷標準

價值判斷能力是人們辨別事物的是與非、善與惡、美與丑的基本能力以及對正確價值判斷標準的認知和理解能力，具備良好的價值判斷能力是青年樹立遠大理想信念、抵御不良思想侵蝕、“扣好人生之扣”的基礎。其中，審美是人們在理智與情感、主觀與客觀的具體統一上追求真理與發展的活動，內在地蘊含著對世界的認識和看法，是對審美主體內在本質的生動反映。人們通過對審美對象的形象進行審視獲得美感體驗和愉悅之情進而完善自我，與純粹的感官享受相區別，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的：“低俗不是通俗，欲望不代表希望，單純感官娛樂不代表精神快樂。”①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J].美術，2015（11）.然而，當今網絡領域因“泛娛樂化”出現的審美庸俗化現象卻不斷影響甚至降低青年的價值判斷標準。

1.“一切皆可娛樂”的風氣為庸俗內容的生產提供契機。人在尋求個人的全面發展過程中需要不斷從豐富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中獲取養料，為使不同群體實現精神生活的富足，“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存在同樣重要。但隨著“泛娛樂化”思潮的興起，部分通俗文化逐漸偏離軌道，與低俗、封建等內容交融后轉向庸俗文化的范疇，模糊了庸俗與通俗之間的界限。當下網絡社區和互動平臺中表現“土味”、炫富、色情等博下限、博出位的圖文視頻層出不窮，只為滿足受眾視聽之樂的感官刺激，凝結其中的是游戲人生、空虛墮落的價值觀念。因此，停留在感官層面的娛樂，不僅無法成為“精神之鈣”，反而會加劇“審美之殤”。當青年人被低俗的文化環境裹挾，對自然之美、人文之美、精神之美的鑒賞能力便會降低，直接影響到其價值判斷的標準和能力。

2.網民規模擴大化為庸俗內容的傳播推波助瀾。近年來，互聯網基礎建設和應用等方面的發展無形中降低了用戶門檻，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3月，我國網民規模為9.04億，互聯網普及率達64.5%②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Z].北京：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2020.。網民之間錯綜復雜的交互行為為庸俗內容的傳播提供了廣闊的土壤，同時，網絡應用中的轉發與分享等功能使信息呈指數型傳播，庸俗內容的影響范圍和程度不斷擴大和增強，青年作為傳播鏈中活躍的“一環”，必然會因此影響自身審美標準和能力的確定與提升，并通過現實生活中的價值判斷表現出來。

（三）道德戲謔化誤導價值選擇方向

價值選擇是人們將內在價值認知與價值判斷外化為具體行為的關鍵環節，是個人價值觀念的真實顯現，做出何種價值選擇關系著青年生活與事業的發展方向與實踐路徑。價值選擇的內容與現實生活中的道德規范、政治觀點、思想觀念密切相關，因此，個體對社會道德與個人品德的看法同樣會影響價值選擇的方向。在“泛娛樂化”的背景之下，部分道德榜樣與道德規范的價值示范和引導功能逐漸被消解，取而代之的是對社會主流道德觀念的戲謔解讀與價值重構。

1.通過對國家歷史或英雄人物等進行調侃甚至歪曲以解構道德。在道德規范的宣傳與解讀方式上，當下部分青年為表達個性或追求個人利益而與“宏大敘事”傳遞出的集體主義情懷等“正能量”背道而馳，如網絡空間中頻繁出現對國家重大災難事件或英雄人物事件的調侃行為。德云社某相聲演員曾在一場演出中拿汶川地震做逗梗，“暴走漫畫”于2014年在“今日頭條”等平臺發布了一段含有戲謔侮辱葉挺烈士和董存瑞烈士內容的短視頻，該內容在網絡上受到廣泛傳播，引起了公眾關注和熱議。這些現象表面上是對嚴肅的國家記憶與模范人物的調侃，實質是對社會主流價值觀念的歪曲解構，通過內在地影響青年人的道德觀念達成改變青年人價值選擇的現實效果。

2.通過惡搞等方式傳遞非主流價值觀念以重構道德價值。不同于調侃與曲解等通過語言解讀事件意義的方式，惡搞是基于對某事件相關的文字、圖片或視頻進行二次創作的方式表達與主流價值觀相悖的言論或行為，以制造笑點并重新賦予其新的價值觀念。網絡中流傳的以諷刺經典、調侃政治等為主題的表情包、視頻，部分是披著“娛樂”的外衣、以否定我國優秀傳統文化與社會主義制度為內容的有組織有計劃的行為，實質則是宣揚與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相對立的“歷史虛無主義”和西方“新自由主義”“普世價值”等社會思潮。

二、網絡“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價值觀問題歸因

網絡“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價值觀問題的產生是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包括人在青年時期的特征及思想發展規律，當前“重娛樂輕思考”的媒介環境的特性，以及深受“流量至上”與消費主義影響的市場環境等。青年的價值認知、價值判斷、價值選擇正是在內因與外因的交互作用下受到影響。

（一）青年獨立意識與易變思維的特殊表象

對青年價值觀現象進行研究需回歸青年群體本身，深入剖析青年的心理特征和思想發展規律，而青年特有的思想發展規律又在很大程度上受青年本質的影響。“青年的本質是指青年的自然屬性與社會屬性在開始介入實踐活動中的辯證統一，是青年與自我社會逐步協調統一并成為社會主體過程的諸因素的總和?！雹冱S蓉生.青年學研究[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74.這一論斷指明了處于由兒童向成人轉變的過渡時期的青年在生理與心理上均發生著劇烈變化，而生理、心理素質獲得巨大飛躍的同時也伴隨著強烈的不穩定性，在助力其實現個體社會化、達到個人與社會的統一的同時也帶來一系列不可控影響。

1.青年的自我獨立性增強。不論是在現實生活還是虛擬社會中，作為脫離兒童身份且將要步入成人隊伍的青年，向來試圖通過打破對長輩、老師等權威者的依賴以證明自身價值與個體能動性，以標新立異的言行舉止表達自我對世界的看法。因此，在“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逐漸成為網絡空間話語模式與觀念表達方式的參與者與創造者，主動適應并影響“泛娛樂化”的網絡環境。以碎片化的文字表達提升信息傳播的速度與效率，以戲謔的圖像表達個性與態度都是青年展現自我獨立性的表現。

2.青年的多變性明顯。由于青年在自然屬性上呈現出急劇變化的特征，引發了思維活躍性強、情緒波動性大等現象，這是青年人能夠廣泛包容或接受外界價值觀，同時也可能迅速轉變觀念批判某一價值觀的原因所在，其內在頻繁的矛盾運動也印證了培育青年使之形成具有正確性和穩定性的價值觀的必要性。因此，當娛樂以解構主流價值觀為目的滲透到不同領域時，青年能夠立即接受并融入娛樂的糖衣炮彈，沉迷于短暫的感官享受之中，卻不一定能夠理性分析與選擇隱藏其后的特定價值觀。

（二）網絡媒介“重娛樂輕思考”的內在偏向

尼爾·波茲曼（Neil Postman）在區分技術與媒介的概念時提出：“和大腦一樣，每種技術也有自己內在的偏向。在它的物質外殼下，它常常表現出要派何種用場的傾向。”①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102.在二十世紀后半葉，以電子技術為依托風靡世界的電視“把娛樂本身變成了表現一切經歷的形式”②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106.，而在本世紀因迅速發展的信息技術不斷擴大市場的電腦、手機等現代化智能電子設備則創造出了不同于電視時代的媒介環境，同時也為“泛娛樂化”的蔓延提供了廣泛空間。

1.網絡媒介的互動性放大了人追求娛樂的本真欲望。在個人既是信息接受者又是信息創造者和傳播者的網絡空間中，青年不再完全被動接受權威媒體或公眾人物制造和輸出的價值觀念，利用網絡表達自我、發出質疑、進行監督等，都是網絡互動中的常見議題類型。因而，人們追求快樂的“基因”找到了利于自身“復制”的場域，并在這一環境中得到充分張揚與釋放。“娛樂至上”的理念在青年的網絡行為中不斷提升著其活躍度與影響力，推動娛樂內容與娛樂方式的更新，但其在激發網絡社會活力的同時，也因過度的娛樂范圍、娛樂尺度等對主流價值觀的傳播造成極大沖擊。

2.網絡媒介的開放性引發的信息爆炸促使人們將娛樂工具化以獲得關注。網絡的低門檻為“人人都是自媒體”的實現提供可能性，也在無形中導致了信息爆炸。在海量的信息海洋中提升自身關注度和內容點擊量是不少媒體和網民的重要目標，而精準把握人的娛樂心態，創作爆笑惡搞的表情包、短視頻或無營養的“爽劇”“甜劇”來刺激人的感覺器官則成為其在網絡世界中異軍突起的“利器”，網絡社會中呈現出了以娛樂取代思考的消極趨勢。此時的娛樂不再是能為滿足人的精神需求從而促進人全面發展的積極行為，而是以個人利益為導向、以感官享受為目的、以娛樂的外殼包裝一切事物的“泛娛樂化”現象。

（三）“以利為導”的市場環境推波助瀾

網絡空間是由多重因素共同建構的一個較為穩定的環境，其中市場是眾多網絡應用發展的基礎與動力，對當前的網絡生態產生著巨大影響，也是“泛娛樂化”現象出現并影響青年的動因之一。在資本進入網絡領域后，經濟效益成為了信息傳播者的首要目標。隱藏在網絡背后的市場像一只無形的手影響著網絡信息內容與形式的趨向，不同利益主體都在利用網絡拓寬市場，“泛娛樂化”以刺激人們感官的巧妙形式成為主要手段之一。市場在網絡“泛娛樂化”影響青年價值觀過程中的作用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1.以娛樂內容吸引青年注意力創造間接效益，即“眼球經濟”。以“流量至上”為宗旨的部分媒體，通過批量生產和傳播娛樂化內容吸引青年的注意力和點擊量，擴大其搜索量、閱讀量、轉發量、評論量、點贊量等，從而獲得巨大流量即間接利益，并最終以流量變現的方式實現經濟效益。此舉也導致了庸俗、夸張的娛樂內容的泛濫，在很大程度上擠壓著嚴肅內容的傳播空間，阻塞了青年鞏固認知基礎、培養正常審美、培育道德觀念的渠道。

2.以娛樂形式引導青年消費從而獲得直接利益。不少企業在網絡領域以娛樂的宣傳形式引導青年對其產品進行實際消費，如近年屢見不鮮的明星進入網紅直播間帶貨現象，以青年對某一明星的好奇心與關注度為引使其進入網絡直播間，主播與明星在互動中以優惠折扣或“饑餓營銷”等手段鼓勵青年消費。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消費體現的不單純是傳統的社會關系，它還體現著特定的價值理念與生活方式，此時的娛樂只是外在形式，蘊藏其背后的“粉絲經濟”等消費文化才是推動青年實施購買行為的內在動因。

三、網絡“泛娛樂化”背景下青年價值觀引導策略

（一）以青年正確自我建構為基點

價值是一種關系范疇，體現著主體的需要與客體滿足需要之間的關系。主體認識自身及自身需要是判斷客體是否滿足主體需要的前提，這一過程既是主體對自身的確認，也是主體本質的映射。因此，教育青年正確地認識并構建自我是青年發揮主體性以接受和踐行主流價值觀的重要基點。從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的“認識你自己”到中國古代老子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生活在不同時代不同地域的人們無不叩問著“我是誰”這一有關人本質的問題，身處“泛娛樂化”環境中的當代青年也亟待根據自身發展特點找準自身定位，并進行自我構建從而樹立積極穩定的價值觀。

1.教育者需向青年傳授自我認知與建構的理念及方法。正確認識自我和評價自我是青年培養并穩定優良價值觀的基礎，針對處于迷茫期的青年，教育者可以通過情境體驗、學術講座、心理游戲等現實活動使其意識到感知自身生理和心理特征變化、認識個體與他者之間關系的重要性，激勵青年理性探尋切身需求，客觀看待現實世界，規避“泛娛樂化”引起的碎片求知、庸俗審美與戲謔道德等風險，使其自覺根據社會與個體的需要轉變價值觀念并規范自身行為。

2.青年需主動在自我教育中實現自我建構。當狂歡的娛樂世界制造出的虛幻樂園侵蝕并解構著青年的精神世界之時，自覺地建構自我是必然選擇。此時充分調動自身主動性和積極性認知和建構自我是青年在價值觀培育過程中對學校、家庭、社會教育的有效補充，因為價值觀教育只有真正為青年內心所認可與接受才能增強有效性，成為青年踐行價值觀的內在動力。自省、慎獨等都是青年自我教育的有益途徑，在理性的自我縱向對照及與他者的橫向比對中深刻領悟青年的應學之才、應審之美、應踐之德。

（二）以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調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前我國主流價值觀的充分彰顯，是作為社會主義制度內在精神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合理凝練與具體表達，引導和培育青年價值觀必須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調，培養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時代新人。面對網絡“泛娛樂化”的現實背景，高?？蓪ⅰ叭恕庇^念滲透進核心價值觀教育的實踐之中，鞏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礎性地位。高校教師應在專業課或思想政治理論課上有機融入價值觀教育，輔導員可組織相關主題的課外實踐活動使青年感悟核心價值觀的力量，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者應通過打造全方位的智趣校園文化能夠吸引青年大學生專注于現實生活而非網絡中庸俗化的內容。

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調還需尊重并契合青年特征。青年沉溺于“娛樂至死”的生活既有環境的影響也不乏主動選擇的因素，部分青年主動接受甚至創造“泛娛樂化”內容來戲謔道德，逃避或排斥主流價值觀念的輸出，此現象表明了選擇正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定調方式的迫切性。因此在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社會風氣、學校校風、家庭家風的過程中，應充分考慮青年的特殊性并循序漸進地鞏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地位。首先，通過講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后的中國故事傳遞民族精神與優秀傳統文化以增強國家認同感和歷史氛圍感。其次，以生活化、通俗化的形式解讀青年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間的必然關聯，使其認識到青年不是價值觀建設的旁觀者，而是創造者與踐行者。他們不僅承擔著傳播與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使命，同時也應自信接受其作為中華兒女的一分子，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容的重要源泉這一事實。當青年在內心矛盾轉化過程中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化為自身價值規范后，教育者引導青年以自身創造力和想象力在社會主義建設事業與個體發展中展現青春力量即為水到渠成。

（三）以打造優質網絡環境為基礎

網絡領域的“泛娛樂化”現象因“流量為王”的發展模式和以商業資本價值取向為導向而不斷蔓延，極大影響著青年價值觀念的塑造過程，因此引導青年價值觀發展應以打造優質網絡環境為基礎。

1.需努力將“流量為王”的發展模式轉化為“內容為王”的可持續發展模式?！傲髁繛橥酢钡哪Ｊ皆斐闪司W絡媒體或個體用戶利用轉瞬即逝的感官刺激吸引眼球以獲取數據的行為層出不窮，“泛娛樂化”的內容占據著青年的閑暇時光甚至影響到正常的學習與生活，造成思維方式單一化、交流話語扁平化、價值觀念戲謔化等不良后果。而“內容為王”的發展模式則能夠激勵信息創造者打造優質精美的文化產品，從而獲取巨大且持久的關注度與活躍度，達到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統一的效果，以精品推動自身可持續發展。因此網絡媒體與用戶可積極實現觀念轉變，立足于中國大地將技術與中華優秀文化相結合，以創新趣味的方式向青年傳播科學文化知識和思想道德觀念，打造嚴肅與活潑并存的網絡環境，使娛樂為優質內容錦上添花，而不是縱容娛樂喧賓奪主。

2.需對資本在網絡領域運作的不良取向進行合理監管。針對部分企業以不實信息為噱頭在網絡上傳播娛樂內容以吸引流量、部分商家為提高銷售量設計違反社會道德甚至國家法律的低俗宣傳語等現象，應建立專業化的網絡監管團隊對網絡用戶不當行為進行鑒定、引導與處理，清除污染網絡環境的不良習氣，打造適宜社會主流觀念生根發芽的和諧場域，使青年在健康的網絡空間中培育和踐行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