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莉莉
(中共柘榮縣委黨校,福建 寧德 355300)
我國已經進入信息時代,不斷涌現的自媒體實現了傳播變革,人人成為傳播者,使得輿情監控難度加大,導致西方不良意識形態以及境外投資性植入,最終會對我國和諧社會建設形成不良影響,故此在社會轉型期積極地站在社會分層視角下來構建網絡安全立法體系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根據數據統計,目前我國互聯網普及率達到了61.2%,網民超過了九億人,如此龐大的群體涵蓋了十個階層,即:國家和社會管理者階層、經理人員、私營企業主、專業技術人員、辦事人員、個體工商戶、商業服務人員、產業工人、農民、無業者。十個階層社會占比不同,掌握的資源不同。在網絡瀏覽和利用方面,不同階層上網目的、網絡使用習慣、關注的信息、傳播以及下載的內容等都有著一定的差異性。階層和階級不同,階層是由收入、社會職業等決定的,階層劃分并非為了激化社會矛盾,而是希望從階層切入尋找不同人群的共同特點,利于社會治理以及社會服務。
特別是現如今自媒體、新媒體不斷涌現,在各種思想彼此影響之下,利用傳統的立法體系來對網絡安全問題展開“一刀切”式的治理,其雖然能夠提升執法效率,但是我們細細思考可以發現,這種解決模式并沒有考慮導致網絡安全問題的多維度、多層次、多元化因素,最終治理結果難以服眾,對于法治社會的建設來說,顯然存在一定的負面影響。其中最容易導致的便是公平感的缺失,即網絡安全法立法體系建構必須要考慮到網民主體的多元化,這樣才能制定出盡量正義的法律,使得網民、網絡平臺、社會、政府實現多贏[1]。實現多贏需要成為現代立法體系構建考慮的主要因素之一。
現如今網絡用戶的身份難辨,有的個人上網用的卻是企業的IP地址,同時因為網絡平臺管理松散,因為身份驗證不嚴,也會導致一些人盜用他人賬號上網發布違法信息,或者從事不法行為。另外,地區不同網絡普及率不同,網絡監察能力也存在差異,直接導致了地區間網絡安全程度不同。所以筆者認為和網民分層一樣,也需要將立法體系的構建責任分得更加明確一些,即:政府、網絡平臺、社會、公民在網絡安全立法構建當中需要承擔自己對應的責任、權利、義務,這樣才能避免彼此推諉和交叉,實現社會管理的高效化。
指的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常委會,其擁有網絡安全有關法律的立法權。不過在相關法律草案審議當中有必要充分地利用大數據技術來了解我國網民,要從社會分層視角來研究不同階層網民特點以及存在的網絡違法行為背后致因,這樣可以保證網絡安全法案能夠將不同階層都囊括在內,保證法案的完整性、全面性、權威性、公正性,積極提升法案的網絡安全治理效果[2]。
筆者認為網絡平臺是網絡安全第一責任主體,其具有監督、引導、勸誡網民的責任,當在對應的網絡平臺網民產生不法行為之后,要根據形成的不良程度來落實網絡平臺的法律責任。而近些年我國對網絡平臺并沒有推出十分有效的法律規定,目前存在的仍然是行業規制、國家行政部門規制,而非法制。規制體現的是網絡平臺的自我約束,而并非他律,不具有強烈的規范性,導致網絡平臺風險意識低、監控力度差,對違法行為沒有采取及時的措施,有的平臺甚至與組織一并實施違法行為形成了網絡聚眾賭博、涉黃以及傳播反動內容,導致了網絡犯罪行為的不斷增多。這其中黃賭毒信息的大量傳播,嚴重影響了我國青少年身心,在一定程度上導致少年人群違法犯罪率提升[3]。
在社會治理過程里存在政府、社會、市場三個重要主體,網絡安全立法必須要考慮三者,要明確社會在社會治理當中的積極作用,可以有效防止政府失靈、市場失靈。社會治理可以對政府行政過度干預形成監督作用,能夠確保網絡平臺健康發展;同時也能夠對網絡平臺形成監控,防止平臺企業在行業發展政策之下“搭便車”,導致管理效率下降,造成網絡不安全因素增加。現如今自媒體高度發達,傳播機制復雜,自媒體具有明顯的組織性、交互性、多元性、開放性等特點,正因此增加了政府監管難度,導致很多不良信息快速傳播,對社會安定造成了破壞。而自媒體彼此連接追溯困難,故此很難找到關鍵責任人,這也讓一些不法分子越發猖獗。在這樣的條件下將社會這一力量納入立法體系當中,可以將有關資源、渠道發動起來,實現全社會監控,對違法行為形成震懾。誠然,這也需要充分考慮到激勵和約束兩個因素,能夠使得社會力量愿意介入其中。
公民是法律保護對象,也是法律約束以及治理對象。在網絡安全立法體系構建當中,必然要將公民納入進來。特別是在現如今的社會轉型期、社會矛盾比較復雜的階段,有必要在各類法案內容制定上納入公民意見和建議,要充分尊重公民的知情權、參與權;更需要針對違法高危人群進行針對性的了解,對他們的網絡安全方面行為特點展開分析研究,這樣才能夠做到防患于未然。
我國政府行政存在國務院、省、直轄市、自治區、特別行政區、地級市、地區、自治州、盟、縣、區、縣級市、自治縣等區別;網絡平臺存在行業區別;社會存在多元主體;公民存在不同上網習慣。這些決定了網絡安全立法體系構建中不能或缺大數據技術,其能夠將政府、網絡平臺、社會、公民四個主體的共有特點提煉出來,這樣能夠提升網絡安全法律的針對性,而且還能通過大數據技術使得新的網絡安全問題得到監控和數據采集,從而保證了網絡安全法體系對應的調整,提高相應法律的時效性。
除了大數據技術之外,還需要在網絡安全立法體系構建過程中納入專業網絡技術人員,使得其能夠對各類網絡漏洞形成評價,對相應的網絡攻擊造成的損害形成評估,以此來為違法行為量刑等提供參考。也需要融入精通國內外網絡安全法律的專業人士來對法案進行反復推敲,確保法案的科學性、嚴謹性、全面性、公正性。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網絡犯罪、網絡安全具有復雜性,其中既有無意識傳播,又有有組織、有策劃的違法行為,還有夸大事實、扭曲事實的單一的信息傳播,也有惡意病毒植入等等,若是將不同行為都按照一個標準來衡量,顯然容易失去公正、公平[4]。
即網絡安全法體系構建當中必須要融入民主精神,能夠使得公民、網絡平臺、社會、各級政府的意見可以上達,使得網絡安全法體系變得更加縝密,國家基本法、國家根本法、行業法規、行政規章、地方規章都能夠圍繞網絡安全形成相應的內容,彼此呼應,達成協同。
即需要積極地融入網絡行業協會的功能,能夠使其在立法體系當中發揮行業規范的制定功能,同時使得其對各級政府網絡安全法律、法規的制定提供專業意見。行業協會也會通過行業管理來實現優勝劣汰,讓那些守法的網絡平臺得到保護,從而保證行業的持續發展。政府和行業協會需要緊密溝通,使得行業協會切實發揮補充作用,讓其能夠有效預防政府失靈和市場失靈。
在新時代下我國網絡安全法體系構建必須要站在社會分層視角來將政府、社會、網絡平臺、公民納入進來,同時秉持著大數據思維、專業、民主、行業協同治理等策略來保證網絡安全法各個主體間的良好溝通,保證相關法案的緊密性、互補性,為我國網絡安全運行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