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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乾隆)慶遠府志》整理札記

2021-11-25 18:28:28陳麒伊何啟賢黃紹光
廣西地方志 2021年4期

陳麒伊,何啟賢,黃紹光

(廣西現代職業技術學院,廣西 河池 547000)

乾隆《慶遠府志》是一部國內僅存孤本,“紙盡蟲蠹,字皆魯魚”的舊志。該志是目前河池市現存最早的府志,保存了自秦漢到清乾隆年間的諸多史料,其中許多內容被道光八年重修的《慶遠府志》沿用。對其進行整理,補其殘缺,糾其錯訛,使良玉出櫝,為研究本市古代歷史文化提供佐證,不使當時修纂者的創作之功淹沒于時光之中,是河池文史工作者應盡之責。在整理過程中,略有所得,茲述如次。限于整理者的專業水平,對原志的整理及探討仍可能存在膚淺甚至錯誤之處,切望各方研究者指導及深入討論。

一、細心辨識,綴補殘文

殘文辨識與缺文補綴是舊方志整理的一項重要工作,它是后續標點、校勘等工作的基礎。常規古籍整理可以不同版本為對照,或同一版本的不同收藏相互對照,校勘文本內容。通常只有出土文物才會有大量文本殘缺,需要補綴殘文。但乾隆《慶遠府志》是國內僅存孤本,目前整理者能夠依據的,只有從故宮博物院復印回來的副本,以及2001年由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影印本。由于當時刻印手段粗劣等原因,大部分頁面模糊不清,部分頁面殘缺,需要對殘缺文字進行辨識、補綴。

補綴工作大體可以分為如下四種情形:一是綜合上下文意及其他文獻信息進行補缺;二是根據同類篇章的通用句式、辭例補綴;三是以同類文獻慣用語例進行補綴;四是結合上下文意,以意試補,疏通文意。四種方法所采用的程度各有不同,各有價值。整理者綜合運用上述幾種方法,將乾隆《慶遠府志》中大部殘剝、缺失的內容補綴完全,整理后仍然留白部分僅余400多字。其補綴過程已于《乾隆〈慶遠府志〉殘剝文字校補舉隅》介紹[1],此不贅述。

二、理解文意,規范標點

一段文字用不同的標點方式,可以使文意大相徑庭,甚至截然相反。舊方志的標點,不僅能明確句式的分割點,避免產生歧義,便于讀者閱讀和利用,也能夠增強語言表達的情感色彩,使句式變得鮮活。對于其中文采斐然的駢驪部分,還能通過標點使之變得整齊而富有韻律。在標點中尤須注意以下問題。

(一)通讀原文,充分理解,準確句讀

舊方志所用語言距今久遠,很多當時常用的書面語言,今天已鮮有運用,整理者若不能充分理解,就可能點錯、點破。如卷首白啟明作《慶遠府舊志序》,就有多處被點破:“希操觚以成帙,勢非旦夕可能,但謹撮略申呈而捃摭,則有待后兩載政務稍暇……”[2]說的是重修府志非朝夕之功可成,作者僅把原來的舊志整理了一下就交上去了,補充資料(捃摭)重修,則只能等后來者。原標點者把“而捃摭則有待”點破了,應點作:“希操觚以成帙,勢非旦夕可能,但謹撮略申呈,而捃摭則有待。后兩載,政務稍暇……”[3](68)其后一句“(慶遠)上下數千百年,統隸分承其間,陵谷變遷,風謠移易”中“其間”二字也應下屬,點作:“上下數千百年,統隸分承,其間陵谷變遷,風謠移易。”[3](68)意指慶遠府在歷史上隸屬關系不斷改變,世事變遷,社會風氣也在改變。稍后一處被標點為:“考工著于冬,官子來征,其惠養時,使之令行天道焉,則宜志建置。”這里“冬官”“征其惠養”均被點破。冬官指代工部,源于《周禮》六官:天官冢宰、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后世吏部掌人事和考功,為六部之首,稱天官;戶部掌財賦、戶籍、山林鹽澤產出等,稱地官;禮部在春天組織祭祀,故禮部稱春官;兵部掌軍政、軍賦,兵威震赫有如夏日,故稱夏官;刑部常常在秋天處決犯人,所謂春生秋殺,稱秋官;工部在冬天農閑時興建工程,故稱冬官。子來征其惠養,“子來”是指民心歸附、不召自來;“征其惠養”是向百姓收取稅賦,供養官吏。故應標點為:“考工著于冬官,子來征其惠養,時使之令行天道焉,則宜志建置。”[3](69)

類似錯誤亦復不少。如《藝文志》收錄的莫振國撰《教士條規》中有一句話,在某地方文史資料里被標點為:“漢史言,婦工月三十日當四十五日,以夜作之,工居其半,豈非勤之效乎?”此處間接引用班固《漢書·食貨志》的內容,原文是“冬,民既入;婦人同巷,相從夜績,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2]強調的是夜晚加班加點完成的工作量能頂半個白天。故應當標點為:“漢史言,婦工月三十日當四十五日,以夜作之工居其半,豈非勤之效乎?”[3](315)又《藝文志》中彭時所撰的《慶遠府儒學科貢題名記》有一句:“惟我皇明慎簡守,令建學立師以教化其人者百余年矣。”其中的“慎簡守令”意為謹慎簡拔府縣官員(太守、縣令),是清代古文常用短語,拆開之后就不知所云了。應當標點為:“惟我皇明,慎簡守令,建學立師,以教化其人者,百余年矣。”[3](318)“蓋國之賢才,由是而作。養造就以底于成,用之以致君澤民,弘其化理于天下而成。雍熙太和之治者,良以此也。”這里有兩處標點錯誤:一是“作養”“造就”是古代官辦教育培養人才的常用說法,“作養”一詞被點破;二是原作者認為“雍熙太和之治”是大力興教辦學、培育人才的結果,故“而成”二字不應下屬。此處應點作:“蓋國之賢才,由是而作養造就,以底于成,用之以致君澤民,弘其化理于天下。而成雍熙太和之治者,良以此也。”[3](318)

(二)善用韻文、駢文截斷前后

孔子說:“言之無文,行而不遠。”古人著述,多重文辭。雖然史志的纂修“期明事實,非尚文辭”,但實際上鮮有不講究文采者。《史記》文字華美,被魯迅先生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后世纂修史志者,無不競相仿效,乾隆《慶遠府志》也不例外。在標點時,一方面應當敏銳地發現那些駢四驪六、合轍押韻的句子,并妥為標點,彰顯其文辭之美;另一方面也可以借助這種對仗、押韻的特征,截斷前后文,增強句讀的準確性。

《藝文志》所錄康熙間天河知縣翁世庸《思恩縣懇免行派鹽引詳文》記載:“無非剜肉補瘡,嘔心瀝血;遂至索逋滿縣,愁嘆盈門。”“既罹困于金戈鐵騎,復受災于旱魃飛蝗。”“事關鹽法重務,實切邊地隱憂;官雖不惜,命實堪虞。”“各處鹽商之重價,粉身莫補;見在堆積之鹽包,百計難行。”“在卑縣,當日之再四申吁,猶為筆下之煩文;在邊邑,今日漸變之輿情,已有堪憂之實事。”“(為有司者)目擊情形而不報,倘地方有事,難免尸位之條;身視民瘼而不聞,即田畝拋荒,更有應罰之例。”[3](306-307)大量運用對仗以增強說理。《教士條規》述:“左有禮園,右有書圃,冠山之堂也;肴《三墳》,核《五典》,適口之珍也;前羲皇、后周孔,美人之列也;網古今、羅宇宙,羽獵之奇也。”[3](316)用一組排比渲染勤讀詩書的益處。標點時,若能鎖定這類對仗或排比句式,便可為準確斷句帶來很大助力。

乾隆《慶遠府志》卷首收錄了知府李文琰為動員下屬州縣官員支持修志而撰寫的一篇檄文,該文駢驪對仗、韻律優美。但此前的整理者卻把許多地方點破了,駢驪文句也沒有用分號分隔上下聯,甚至把駢句隨意拆散,遠未能呈獻出原文的精彩。如第一段說:“(照得)俗異五方,品物別九州之族類,風同四海寰區大一統之規模,隸職方于版圖徼外,亦征文獻,治要荒,以戎索斗南,詎廢編摩。”如此標點,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對仗關系。應標點為兩組駢句:“俗異五方品物,別九州之族類;風同四海寰區,大一統之規模。隸職方于版圖,徼外亦征文獻;治要荒以戎索,斗南詎廢編摩。”[3](69)類似失誤還有:“界羅施以自外,昔多瘴雨蠻煙,列禹甸而稱雄。今被薰風化日,流峙奠位,山川之淑氣時凝,靈秀爭奇,人物之光華日啟。”雖未點破詞句,但原本對仗工整的2聯駢語被拆散了,顯示不出其中的對仗關系。應當標點為:“界羅施以自外,昔多瘴雨蠻煙;列禹甸而稱雄,今被薰風化日。流峙奠位,山川之淑氣時凝;靈秀爭奇,人物之光華日啟。”[3](69)又如:“自秦漢以來,二千歲之考訂詳矣。由熙雍而后七十年之紀載闕如,撫蠹簡而縈懷,常低徊于永日,企蘭臺而翹首,徒悵望于千秋。”應標點為:“自秦漢以來,二千歲之考訂詳矣;由熙雍而后,七十年之紀載闕如。撫蠹簡而縈懷,常低徊于永日;企蘭臺而翹首,徒悵望于千秋。”[3](69)再如:“建置有書仿黃圖于三輔,輿封必析補汗簡于九邱。秩官仿佛漢儀兼表桐鄉之遺愛,藝文規撫班志并收急就之鴻章。”應標點為:“建置有書,仿黃圖于三輔;輿封必析,補汗簡于九邱。《秩官》仿佛漢儀,兼表桐鄉之遺愛;《藝文》規撫班志,并收急就之鴻章。”[3](69)“唐室記登科選舉,堪揚于天府,張華志博物雜類,聊續夫齊諧”亦屬點破,應標點為:“唐室記《登科》,選舉堪揚于天府;張華志《博物》,《雜類》聊續夫《齊諧》。”[3](70)

《藝文志》中點破的例子也很多。如《慶遠城北山圖記》中的一段文字,前人誤點為:“蘇府君之節概余威,鎮乎殊俗;黃太史之流芳,清風凜然。高閣余皆以飾以構,式崇明祀,景行先哲。”此處的蘇府君是指唐代宜州刺史蘇仕評,唐大順二年(891),蘇氏以柳州亞將援宜州平寇,隨后轉任宜州;黃太史即黃庭堅,其于北宋崇寧三年(1104)謫貶宜州,四年九月歿于宜州。由“蘇府君之節概”“黃太史之流芳”可知,“高閣”二字之前顯然系對仗,故宜標點為:“蘇府君之節概,余威鎮乎殊俗;黃太史之流芳,清風凜然高閣。余皆以飾以構,式崇明祀,景行先哲。”[3](327)

根據原文的押韻、對仗等句式,還能發現、判斷排版錯誤或原刻的衍、奪、訛、舛等錯誤。如前述《檄文》中,有一處與前后文不諧,顯屬錯訛:“勿等嶺表異錄之娵媀無關典要罔同桂海虞衡之瑣細嶺表異錄之徒摛藻掞華侈著作之能事將以揚休志美贊黼黻之鴻猷。”標點時不難發現,“勿等《嶺表異錄》之娵媀”與“罔同《桂海虞衡》之瑣細”存在對仗關系,依常理則其后也應當對偶。又對照前后可知,后面的“嶺表異錄之”5字與前重復,對照原刻,此5字與前面一行重復的5字在同一位置,顯然屬刻版失誤。后經對照道光《慶遠府志》所錄,可知此處應當是“祗益叢談豈”5字。由此便可完成校正,標點為兩句駢文:“勿等《嶺表異錄》之鯫隅,無關典要;罔同《桂海虞衡》之瑣細,祗益叢談。豈徒摛藻掞華,侈著作之能事;將以揚休志美,贊黼黻之鴻猷。”[3](70)并在其后加以校注說明。

(三)連續多個地名,需明辨統屬關系

古慶遠府所屬州縣均為少數民族聚居區,許多地名為民族語言記音,標點者需要通曉當地的古今地理圖志文獻,熟知方志中所涉及的地名,以便準確點斷。對于多個地名排列一處時,需要準確判斷各個地名之間是并列還是統隸關系,并列的地名如何隔斷,以確定如何標點。

如《武備志》記載:“(大觀元年)置黔南路領庭孚平允從宜柳融及觀共九州,因有是命。”因羅列的地名后有“共九州”三字,故前面所列州名必分為九,因此不難標點為:“特置黔南路,領庭、孚、平、允、從、宜、柳、融及觀共九州,因有是命。”[3](208)

但是很多時候并沒有這么明顯的提示,或者縱使有總分之數,但當地名為復名時,仍需斟酌。如《輿地志·沿革》“慶遠府”條下有“乾封中改宜州領龍水崖山東璽天河四縣隸桂州都督府又別有安息忠文述昆撫水蕃環永鸞延福智紆歸思芝等州”“宋平嶺南改撫水州為安化軍又置荔波鎮寧金城琳南丹,俱隸廣南西路”[3](94)等語。這兩段文字中涉及的大量地名,僅前面有“四縣”的數量限定,后面再無提示,標點者僅憑這一段文字本身,是無法直接完成標點隔斷的。必須根據其他部分的提示甚至相關地方志史料,確定相應時段內的地名,才能完成標點。結合其他史料,標點為:“乾封中,改宜州,領龍水、崖山、東璽、天河四縣,隸桂州都督府。又別有安息、忠、文、述昆、撫水、蕃、環、永、鸞、延、福、智、紆、歸思、芝等州。”“宋平嶺南,改撫水州為安化軍,又置荔波、鎮寧、金城、琳、南丹,俱隸廣南西路。”這里的“忠、文”州,到底是分是合,很不容易判斷。《建置志》記載:“安息州、忠州、文州,俱唐貞觀初置,明洪武十二年(1379)省入東蘭。”[3](156)可見唐初時忠州、文州是分別設立的,故前段應當隔斷標點;而《輿地志·沿革》“慶遠府”條下又有“(洪武)十二年,省西蘭、安息、忠文三州入東蘭州來屬”,此處“西蘭安息忠文”既然是三州,自然就不能將“忠文”二字隔斷了。同時也可見至遲到明洪武十二年時,忠、文二州已經合二為一。相應地,“東蘭州”條下“宋崇寧五年(1106),以其地有文蘭峒,置蘭州,元改東、西蘭州。明洪武十二年,省西蘭、安息、忠文州入焉,改隸慶遠府”,也應將“忠文”標點為一個州名,而不能分開。

對于連續的多個地名,除了準確把握地名本身,還需要辨明其間的統隸關系。若前一地名包括后一地名,則二名連續,不能隔斷。同屬一個大地名下的多個小地名之間,則需要用頓號隔開。一般而言,縣以上的地名較容易通過史料判斷,對于鄉鎮、里甲、村屯等級別的小地名,彼此間統屬關系不易查清,在標點時需小心謹慎,盡量查證確實。如《武備志》記載:“永樂二十一年,宜山、河池、思恩等縣瑤賊復亂,征蠻將軍顧興祖分兵擊平之。”[3](211)宜山、河池、思恩同為慶遠府屬下州縣,不難標點。“(隆慶間)而密陳制府以遷江之東歐,來賓之北五,柳城之上油,宜山之清潭、都亮,賓州之滌里橫行流劫,收捕宜先。”[3](214)這一段交代地名的范式統一,上下屬地名之間已用“之”字表明,只要對涉及的地名有所掌握,一般不會點錯。而《武備志》載:“(洪武二十八年)詔置南丹衛及河池守御千戶所,更移兵剿思恩、都亮諸蠻,悉平之。”其中思恩、都亮兩個地名之間是否要斷開,就需要了解二者是并列關系還是統屬關系。若都亮屬于思恩,則不需點斷;若屬并列關系,則需要以頓號隔開。清乾隆時有三個不同級別的“思恩”地名,一是思恩羈縻州(唐置)在明正統年間先后升州為思恩土府、思恩軍民府,到清乾隆時業已改流,但其治地多在今百色地區,不隸屬慶遠,可以排除。二是當時慶遠府屬思恩縣,即今環江毛南族自治縣。三是思恩縣下屬之思恩鄉,即今天的環江縣治所在地思恩鎮。查《輿地志·沿革》“思恩縣”條有“正德元年(1506)二月,改屬河池,而統隸慶遠,分四鄉:東曰都亮,南曰金城,西曰鎮寧,北曰思恩”[3](96)。可見至正德初,都亮鄉與思恩鄉仍同屬思恩縣。到隆慶時,都亮鄉已改屬宜山縣管轄。自洪武二十八年至正德之前約百年,征剿“思恩、都亮”諸蠻,所指應當是并列的兩個鄉,而非獨指思恩縣下屬都亮鄉,故應予分隔。而“永樂十九年,宜山賊韋萬皇等反,稱王。糾合馬平三都、五都等賊攻劫州縣,殺御史諸璞,奪其印”[3](210)一條,必需明確其中馬平與三都、五都的關系,否則可能點錯。馬平是柳州府附郭縣,1931年改為柳州縣,而三都、五都是其下屬鄉、里,故應如前標點。后文的“嘉靖二十四年己巳春,詔提督兩廣軍務、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張岳,總兵官征蠻將軍陳珪剿馬平縣五都諸蠻”[3](217),亦可證五都屬于馬平縣,應與三都并列,而統于馬平之下。

《武備志》里有一段按語,是關于“八寨”位置的介紹:“其地東連柳州三都、皂嶺、北四諸峒,北連慶遠忻城東歐、八仙諸峒,西連東蘭等土司及夷江諸峒,南接思恩府及賓州、上林狪盤、淥毛諸峒,約三百余里,故皆遷江八所屯及上林三里民地。”[3](214)此處3組地名,同樣必須結合史料判斷彼此的隸屬關系:第一組中三都、皂嶺、北四是柳州府所屬;第二組中忻城即忻城土縣,隸于慶遠府,而東歐則是忻城縣治所在地東歐村,八仙則是忻城縣下的一個民屯,明代為屯堡,久廢為民屯;第三組中,賓州、上林為并列州縣,狪盤、淥毛應為上林境內的峒場。辨明上述關系,才能準確進行上述標點。

(四)明辨人物的名、字關系

志文中提到人物時,為避免人名雷同,造成人事混淆,多冠以職官、籍貫,或附以字、號加以區分。然而未標點的原文中,如果涉及的人物并不出名,地名不顯、職官生僻時,就往往不那么容易辨別。如《藝文志》所錄大學士彭時撰《慶遠府儒學科貢題名記》,其中一段文字在《宜州碑刻集》中被標點為:“訓導興國,鐘淵八桂,唐和具書。介刑部員外郎馮俊屬予記,固辭不獲,乃為之。言曰:……”[4]其“訓導”是常見教職,興國看上去不像人的姓名,而是古已有之、并不生僻的地名,為江西一縣名。“鐘淵八桂”“唐和具書”也不好理解。綜合前后文,應當標點為:“訓導興國鐘淵、八桂唐和具書介刑部員外郎馮俊屬予記,固辭不獲,乃為之言曰:……”意為時任訓導的江西興國縣人鐘淵、廣西的唐和,寫信給當時的刑部員外郎馮俊(宜山人),轉請作者作“記”。在《秩官志》中也可查到“慶遠府訓導:鐘淵,興國人,成化間任”的信息,可為佐證。

卷六《秩官志·名宦》“葉正”條云:“身被數槍,猶手刃賊首,與從子官慶、民壯璩用和等三百人皆死之。”這里傳主的侄子到底是單名“官”還是復名“官慶”?畢竟后文斷成“慶民壯”,解釋為“慶遠府的民壯”也是說得通的。為核實這一點,查到卷二《建置志》“義勇祠”條有按語云“同知葉正與子榮、從子官慶及璩禮、周昌俱死于賊”,可知應當斷作“從子官慶、民壯璩用和”。

《藝文志》所錄李文鳳《郡守林公去思碑記》中有一組人名,前人標點為:“介兩山楊君梁印山、高君珊玉峰、玉君昆東湖、李君霽四峰、戚君振雙桂、黃君鐘美。”如按此標點,則最前面的楊梁是“籍貫+名+字”的格式,最后的“黃鐘美”只有姓名,其余的則為“姓名+字”。這種介紹方式怎么看都覺得奇怪。這段文字中似乎沒有府縣籍貫名,那么是不是就是一組“姓+名+字”的形式呢?查卷七《選舉志·舉人》有“嘉靖元年壬午科:黃鐘美,宜山人,通判”“弘治五年壬子科:楊梁,宜山人,知州”兩條記錄。再查雍正《廣西通志·秩官》有“右江柳慶參將:戚振,山東東平人”,張岳《小山類稿·報柳州捷音疏》有“右參將戚振”“原任都指揮李霽”字樣。但據此依然無法直接確定文中原意到底是地名+人名的組合,還有名+字的組合。據文意,這些人請作者作文紀事,相對職位還不低,則作者不難知悉其字號、鄉里等信息,故正常情況下前后規則應當一致,即為“地名+人名”的形式。其姓氏前地名并非府縣之名,而是鄉里山川之名。據《輿地志·山川》載:“印山:在州東三十里,其形方正如印。”可為佐證。又明代宜山為數不多的幾位進士中,張烜名其著作曰《吉山集》,李文鳳自號“月山子”,其筆記名為《月山叢談》。而《輿地志》載:“吉山:在城西四十里。”“月山:在城西三十五里,其形肖月。”俱可為旁證。故標點成“介兩山楊君梁、印山高君珊、玉峰玉君昆、東湖李君霽、四峰戚君振、雙桂黃君鐘美”更為合理。

此外,在涉及少數民族或外國人物事,特別是蒙元、滿清時期人物的史事標點時,需要留意其姓氏、職官等關系。道光《慶遠府志·人物志》中有“洪武初,下令討王保保廓擴鐵木兒,職官無功者誅,士卒有功者授職”一句,其整理者誤以為“王保保廓擴鐵木兒”系二人名而在“王保保”之后誤加了“、”。[2](283)其實廓擴鐵木兒即王保保,系同一人而有漢、蒙兩個名字,雖史料一并書之,標點時卻不應斷開,使人誤為二人。

三、化繁為簡,規范用字

為方便今人閱讀,舊志整理不必與某些古籍一樣保持繁體原狀,可化繁體為簡體。而繁體字的簡化,除了需要正確識別和應用繁簡字,還要面對大量異體字、古人自創的簡化字(俗體字)、通假字和為避諱而有意增減筆畫的文字。

對于原文中的異體字、古今字、俗寫字,常見者一律逕改為通行的簡化字,不需要出校記。如本志中涉及的恠、繖、麤、筴、彫、逓、於,通改為怪、傘、粗、策、雕、遞、于等字,《物產》中的“菉豆”“稉”“胡盧”逕改為“綠豆”“粳”“葫蘆”等。凡底本明顯的誤字或不規范字,如“己已巳”“圮圯”不分,“脅”“肋”混用,以及作者避本朝名諱或家諱而改字或缺筆的情況,考慮到底本原已漫漶,字多殘缺,難以判斷其原本有誤、有缺還是后天殘泐,整理時均逕改而不出校記。志文中的通假字,在古人書寫時,或因尚未分化,或已經分化而書寫者尚未注意,在整理時不宜按錯字校勘,但逕改似乎也有不妥之處,故保留原狀,而注明“某,通某字”。如稿(槁)、扁(匾)、那(挪、哪)、粥(鬻)、然(燃)、度(渡)、要(邀)、畜(蓄)、已(以)等。

需要注意的是,繁體改簡體時,姓氏不能一概化繁為簡,如“傅”不能簡單地改為“付”,“線”作姓時不能改作“線”。而名字中的繁體字,則見仁見智,如唐宰相魏徵、漢交趾女子徵側、徵貳,今天在不同的古籍整理作品中,仍“徵”“征”并用。不過如無特殊情況,建議在整理中仍以簡化為宜。因避諱而整體替換的文字,如明“崇禎”年號,因避清雍正愛新覺羅·胤禛諱而作“崇正”,一律不改,而以腳注說明。不影響文義理解的,則不出校記。

壯族雖未有系統的文字,但在廣西地區留存的漢文古籍中,多夾雜有古壯字。古壯字系壯族先民在漢字基礎上創造,形態上與漢字高度相似,在地名中大量留存。這些壯字有少量已經進入漢字體系,已經進入漢字體系的一律改為通用漢字,如“峒、峝”統一為“峒”,“”改為弄。有的壯字在現代漢語中不再使用,但收入了漢字字庫中,如“”字;壯族地區人物名字中,也有自創的文字,如南丹土州長官莫洪,宋史中作“”,一些地方文史資料中逕改為“燕”。從保持舊志原貌出發,最好能保留原字形。

四、做好校勘,勘正史實

修志誠非易事,“風土人情,必文獻足征而始著”,然而修志之時,“摭今或譜狀難恃,潛光隱德,歷久愈湮;金石遺文,在遠日晦。甚即六曹陳牘,非滅裂于胥吏,或灰蕩于水火”。古慶遠府地居荒遠,修志更難:“欲雅則古籍無征,欲贍則名流鮮及。”[5]“淺見寡聞,汲古功疏,則考核難;撐腸拄腹,泥古不化,則著作難;取材富有,論古無識,擇焉不精,則診斷尤難。”[6]在整理乾隆《慶遠府志》時,筆者深感舊志資料之寶貴。但隨著整理工作的深入,也漸漸發現古人為當時條件所局限,不獨刻印粗疏,文字多見舛誤,記載也有失實之處,如將不相關的人物記為本府仕宦,將“宣王”誤為“宜王”收錄。凡此種種,在整理中必辨誤糾謬,厘清事實,以免謬種流傳,誤導后人。

(一)文本的校勘

原刻底本上的文字錯誤,包括誤字、脫文、衍文、倒文等,均應當盡量發現、改正,并出校記說明。明顯的錯字以()〔〕標記改正,而不出校記,如“有爭以高年為(賽)〔寨〕老判斷”表示原文誤為“賽”字,改正為“寨”字。類似情況,比如“(常)〔嘗〕往南山”“(常)〔嘗〕以竹編籬,縱橫參差,成詩一首”,此類事不可能常做,只會偶爾為之,故應作“嘗”而非“常”。其他如“亦非縱容勸(輸)〔諭〕可使改悔者”“豪強之吞并,貪吏之(誅)〔殊〕求耳”“時勞勤動,尤多一家數口之(儀)〔饑〕”“延袤三十丈,引官(坡)〔陂〕水注之”“以零陵為(八)〔入〕軫十一度”“家無宿(春)〔舂〕”“常以皂布幕〔冪〕邊”“莫休(又)〔符〕之《桂林風土記》”等皆是。

《藝文志》所錄思恩縣令鮑復相《捐置義冢記》,其中有一句“殘月曉星,安朝寒之白骨;凄風苦雨,無夜嘯之青磷”,原本不誤。道光八年唐仁重修《慶遠府志》時亦錄此文,大約因舊志殘剝不堪辨識,而訛“磷”為“憐(憐)”。“青磷”即磷火,人和動物尸體腐爛后分解出磷化氫,夜間在曠野中自燃時,可見青綠色光焰,故稱。此次整理,幸得還其本來面目。

原文引用史料,因記憶或抄刻失誤造成的舛訛,也應盡量對照原始文獻校正。如《選舉志》中有“黃瓊(居)〔琚〕,康熙五十年,府學”一條,“琚”原文作“居”,查雍正《廣西通志·秩官》載:“黃瓊琚,宜山人,貢生,雍正十年任容縣訓導。”道光《慶遠府志》亦作“琚”,據以改正并出校記。類似情況還有“吳輔者,宜山人也。宋嘉(禧)〔熙〕四年……”“楊守珍,景(泰)〔德〕中任”“(受)〔授〕下旺司世襲土巡檢職”“皆與吾民誼(切)〔均〕休戚者也”“自致喪(收)〔敗〕,然銜冤負恥”等數十條。脫文補正,如“凡地方有此等〔事〕,當同心協力,互相照應”“臣方病痔,〔抱〕疴傳至臥榻前”“經臣調撥漢土官兵,〔剿〕擒奏報……原設有龍門、〔德勝〕巡檢二員,但其所管地方,均系苗疆緊要,未便〔移駐〕,恐有顧此失彼之虞”“咸受冠帶,死不〔敢為〕非矣”“又將清、南四里詳〔請改〕歸宜山縣縣丞管理”“宋師卨,咸平初年,因督捕〔功〕知宜山縣”等。

(二)史實的勘正

依古籍整理常例,校勘僅限于文本糾錯,于單純事實的出入,則歸于箋證、考釋,不屬于校勘范圍。然整理舊地方志的目的,在于方便后人獲取地方史料,在整理過程中,如能及時發現所載人物、事件、時間等史實謬誤,還是應當勘正,并出校注。

如卷八《人物志》收錄了令狐德棻和令狐垣(峘)二人,令狐峘系令狐德棻之五世孫,二者均在《舊唐書》有傳。誤收的原因大約是因《舊唐書》中載為“宜州華原人”,然而彼宜州非此宜州,唐、五代時宜州華原在今陜西省銅川市耀州區,顯然不是廣西之宜州,故廣西各志均屬誤錄。整理時不予刪除,但應指出“系誤收”。又卷六《秩官志》載:“南漢(宜)〔宣〕王劉洪昭:子。大有五年封(宜)〔宣〕王。〔后與弟〕洪弼、洪道等為晟所殺。出《南漢世家》。”此處所謂“宜王”其實是“宣王”,其人與慶遠無涉,大約因字形相近而誤收。相關史實載于《新五代史·南漢世家》:“五年,()封子……洪昭宣王”“五年,晟弟洪弼、洪道、洪益……洪昭,同日皆見殺。”整理時同樣不刪,并勘正文字,出校注。

卷五《武備志》載“順帝至(正)〔元〕初,南丹安撫司莫忠赦黨賊殘民,平章探馬〔赤討之〕,赦降之”,《秩官志》載“至(正)〔元〕初,莫忠赦黨賊殘民,平章探(焉)〔馬赤〕降之”,前一條原文無“赤討之”三字,后一條原文作“平章探焉降之”,均不通。“平章”應該是職官名“平章政事”的簡稱,“探焉”應該是“探馬”之誤,但“平章”怎么會跟“探馬”扯在一起呢?查《粵西叢載》卷二十五《歷代馭蠻》載:“后至元初,慶遠南丹等處溪峒安撫司莫忠赦黨賊殘民,平章特黙齊討之。”“至正初,巴延與省臣議遣使招諭莫忠赦之子莫鎮南、弟忠動、莫七、莫八、莫十等來降,聞于朝,皆命之以官。”[7]這里的“特黙齊”即“探馬赤”,系同一人名的不同譯法而已。由此可見莫忠赦殘民、探馬赤征討在至元(1335—1340)初,莫忠赦子弟來降則在至正(1341—1368)初。據此即可校正年號,并將原文所缺“赤討之”等字補足。

其他如《重興龍溪書堂記》有“其工與祀,悉備委宜山令周(召)〔君〕南、丞駱貴敬,如指授”一句,由本志《秩官志》可查到:“周南,四川人,嘉靖四年(1525)任,捐建宜山學宮”“(縣丞)駱貴敬,嘉靖四年任”,可知應為“周君南”而非“周召南”,故予校正。此類情況尚多,茲不細舉。

五、整舊如舊,不代古人立言

不妄改、妄刪、妄增古書是我國古籍校勘工作的基本原則之一。舊志整理必須實事求是,盡量保持原貌。既不迷信古人,也不能茍求古人,而要尊重古人。對于舊志修纂者由于歷史局限性,美化統治階級、蔑視少數民族、鼓吹封建倫理道德、宣揚因果報應等方面的問題,整理者可在整理說明或校勘記、注釋中予以批判,以消除影響,但絕不可濫施刀斧,對原文擅自更改、刪節,從而破壞古籍的完整性。

許昌縣志總編室在整理民國二十二年(1933)朱友廉等編修的《許昌縣志》稿本時,將原本不分卷的稿本分設為22卷,又參照其他文史資料對其“進行了審訂增補”,至今為人詬病[8]。《盱眙縣舊志輯要》以光緒《盱眙縣志稿》為基礎,將明清時期的幾種盱眙縣志書內容分門別類輯入其中的17個“門”,但凡整理者認為原志“歸屬不當”的,都據己意作“必要調整”“刪節”,且所有的“刪節之處……都不加省略號”[9],如此任性的“整理”,其成果稱之為“資料匯編”尚可,稱“舊志輯要”則有失公允。

魯迅先生在《且介亭雜文·病后雜談之余》中把明人妄行校改古書、清人編《四庫全書》時刪改原文、時人胡亂標點并稱為“古書的水火兵蟲以外的三大厄”。整理古籍,應當做到整舊如舊,不妄增一字,也不妄刪一字。凡有改動,必須交代出處,講明依據。清代志書中為避清朝文字獄,多對宋、明甚至更早的文章中的“夷狄”“韃”“虜”“奴”等字進行刪減、替換。如《藝文志》中收錄宋黃應德《宜州鐵城記》,原石刻碑記中首句有“嶺右自淳祐以來,傳云南有韃患”,而志中缺“韃”字;原文“而大將臧質特籍璞城以挫虜”一句,志中缺“虜”字;自“重門設險”后則文字全異。大抵皆屬此類,整理時也不宜回改,但可出校記說明。

六、方便讀者,酌加必要的注釋

為充分發揮整理后的府志的作用,方便今人閱讀,對原書中的生僻字詞、典故和典章制度可作扼要注釋。對于志文中涉及的有關重要人物、重大事件也可作扼要注釋,簡要介紹相關歷史背景,以方便讀者了解史事源流。遇到原書記錄與其他史料不符的,如果確屬錯誤,應予以勘正。但是如果資料不足,經考證仍無法確定孰是孰非的,應在注釋中列出主要論據或參考文獻,以便后之閱讀者繼續考證。

首先是對生僻字詞的注釋,以便讀者理解。如狉獉(pī zhēn),除注音外,并注釋:“亦作‘狉榛’。指草木叢雜,野獸出沒,形容原始野蠻。”對“頡頏”(xié háng)注釋為:“不相上下,相抗衡。語出《晉書·文苑傳序》:‘藩夏連輝,頡頏名輩。’”對“鞶帨(pán shuì)”注釋為:“喻雕飾華麗的辭采。”對“窐(guī)漏”注釋為:“遺漏。窐,古時蒸飯用的瓦器底下的小孔穴。”對“遒鐸”注釋為:“喻警世。語出《尚書·夏書·胤征》:‘遒人以木鐸徇于路。’《尚書孔傳》:‘木鐸,金鈴木舌,所以振文教。’”對“摛藻掞華”加注音并注釋為:“鋪陳辭藻,施展文才的意思。”等等。

其次是對故實和典章制度的注釋。如廣西布政使德福為該志所作序中,有“陶復陶穴,地之靈歟,人之杰也”[3](61)一句,“陶復陶穴”四字于今人而言不易理解,故根據有關資料作簡要注釋:“語出《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綿》:‘古公亶父,陶復陶穴,未有家室。’陶,即‘掏’的初文;復,即‘覆’。‘復、穴’指上古先民簡陋的半地穴、地穴式建筑。”《學校志》反復提到“釋菜釋奠”“俎豆”等儀式性活動,在古代是常事,但今人未必了解,故也分別予以注釋。“俎豆”注作:“古代祭祀、宴饗時盛食物用的禮器,亦泛指各種禮器。后引申為祭祀和崇奉之意。”“釋菜釋奠”注釋為:“均為舊時學校奠祭孔子等先圣先師的典禮。釋菜,亦作‘釋采’,開學時舉行。釋奠,學校設酒食以祭奠先圣先師之禮。”《食貨志》中反復提到“本色”“折色”,今人已經不易理解,也宜注釋:“在賦稅征收中原定征收的實物稱為‘本色’,改征其他實物或貨幣稱為‘折色’。”

再次是對今天已不常用的一些典故的注釋。如《建置志》中有一句:“昔狄梁公為安撫使毀淫祠,韓退之作御史諫佛骨,識者韙之。”[3](150)其中提到兩個典故,如不熟悉史事,便不好理解,故分別加注。“狄梁公為安撫使毀淫祠”注作:“狄仁杰(630—700),字懷英,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唐武周時期著名的宰相,因封為梁國公,故稱狄梁公。《舊唐書》載,垂拱四年(688),狄仁杰‘征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撫使。吳、楚之俗多淫祠,仁杰奏毀一千七百所,惟留夏禹、吳太伯、季札、伍員四祠。’剎住了江南淫祀之風。淫祠,即民間濫建的不在祀典的祠廟。《禮記·曲禮下》解:‘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韓退之作御史諫佛骨”注作:“韓退之,即韓愈(768—824),字退之,號昌黎,河南河陽(今河南孟州)人,唐代杰出的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政治家,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諫迎佛骨事在元和十四年(819),因唐憲宗李純要迎佛骨入宮內供養三日,韓愈寫下《諫迎佛骨》,極論不應信仰佛教,‘事佛求福,乃更得禍’,為此觸怒李純,被貶為潮州刺史。”其他如“庚癸之呼”“驂靳相需”之類的典故等也需簡要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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