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菁蕓
泉州市第三醫院第七病區,福建泉州362000
流浪精神病患者是指沒有固定居所和固定經濟收入,長期在街頭流浪且存在精神障礙的一類人群[1]。目前我國的交通十分便利,全國流動性較高,隨之就出現了相對較多的流浪精神病患者,其生活處于十分不穩定的狀態,基本生存需求常常得不到滿足,同時又存在比較復雜的認知、思維等方面的精神疾病,因此容易形成惡性循環,使其精神疾病和生存狀態不斷惡化,不僅使自己的生活愈發艱難,也帶給整個社會一定的隱患[2-5]。流浪精神病患者由于自身能力和精神狀態的限制一般無法主動尋求社會幫助,經常由公安機關將其送往附近的醫院或救助機構進行救助,但是對這部分患者進行常規的治療和管理后只能暫時使生存狀態好轉,并不能幫助其恢復基本的社會功能,患者生活自理能力較差,長期生活質量也未得到明顯地改善[6]。行為技能訓練是指通過示范、指導、演習、反饋向訓練對象教授一些行為技能,能夠有針對性地提高訓練對象各方面的能力。流浪精神病患者缺乏的生活自理能力以及社會功能都可以通過行為技能訓練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能夠切實地改善患者的生存現狀,也能減輕社會的救助負擔[7-14]。基于以上背景,該次研究方便選擇2019年6月—2020年5月該院收治的101例女性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作為該次的研究對象,以探究行為技能訓練對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生活自理能力以及生活質量的應用價值,現報道如下。
該次研究方便選擇該院收治的101例女性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作為該次的研究對象,分為研究組(n=51)和對照組(n=50)。研究組年齡25~53歲,平均年齡(43.18±4.37)歲;病程6個月~4年,平均病程(2.15±1.13)年,研究組患者除精神疾病外無其他系統嚴重疾病。對照組年齡25~53歲,平均年齡(42.34±3.22)歲;病程6個月~4年,平均病程(2.11±1.06)年,對照組患者除精神疾病外無其他系統嚴重疾病。全部患者均確診存在不同程度的精神障礙。研究組和對照組患者一般臨床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該次研究通過該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對照組患者進行常規治療以及院內管理:對全部患者均進行合理的藥物治療,由護理人員進行監督讓患者按時服藥,并進行常規護理;引導患者進行規律合理地飲食和睡眠,指導患者進行適度地合理鍛煉。研究組患者在對照組基礎上進行行為技能訓練:常規治療以及院內管理同對照組;行為技能訓練內容如下:①培養患者自理能力:幫助患者形成固定的生活規律,早睡早起形成固定的生物鐘;訓練患者洗澡、穿衣、洗漱等技能,保持自我衛生;指導患者進行規律合理的飲食,維持自身良好的營養狀態。②培養患者基本的勞動技能:訓練患者整理床鋪和房間的能力,使患者能憑借自己的能力獲得一個整潔的生活環境;培訓患者清洗衣物、杯子等生活用品的能力。③培訓患者的社會功能:定期組織下棋、打牌、唱歌等活動,一方面有利于改善患者心理狀態,另一方面也可以作為一項社交技能;培養患者遵守基本的社交規范,指導患者如何進行自我表達和尋求幫助。④在培訓過程中形式應該靈活多變,要循序漸進給患者充足的適應和鞏固的時間,在整個培訓和治療過程中護理人員應該全程給予心理支持,定期進行心理疏導,給予患者充分的關注。
統計兩組精神狀態和康復狀態:采用精神病評定量表(BPRS)和康復狀態量表(MRSS);統計兩組社會功能和生活能力狀態:采用社會功能評定量表(SSSI)及日常生活能力評定量表(Activity of Daily Living,ADL);統計兩組生活質量情況:采用生活質量綜合評定問卷(GQOLI)。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以(±s)表示,組間差異比較采用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在治療后,研究組BPRS評分(30.41±3.44)分低于對照組(35.61±3.50)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MRSS評分(30.48±4.16)分低于對照組(43.61±5.34)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BPRS和MRSS評分比較[(±s),分]

表1 兩組患者BPRS和MRSS評分比較[(±s),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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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療后,研究組SSSI評分(10.34±2.17)分低于對照組(13.25±2.54)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ADL評 分(13.44±3.52)分 低 于 對 照 組(17.36±3.72)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SSSI和ADL評分比較[(±s),分]

表2 兩組患者SSSI和ADL評分比較[(±s),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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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療后,研究組(總分)在GQOLI的物質生活、軀體健康、心理健康、社會功能4個維度得分均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生活質量評分比較[(±s),分]

表3 兩組患者生活質量評分比較[(±s),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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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救助者沒有完整的社會支持系統,一直處于漂泊狀態,在不進行救助和干預的情況下這部分人群的精神狀態只會愈加惡化,最終成為社會的不穩定因素[15-16]。該次研究選擇該院收治的101例女性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作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數表法將101例患者分為研究組和對照組,對照組患者進行常規治療以及院內管理,研究組患者在對照組基礎上進行行為技能訓練,探究行為技能訓練對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生活自理能力以及生活質量的應用價值,研究結果表明接受治療后研究組BPRS評分(30.41±3.44)分低于對照組(35.61±3.50)分,研究組MRSS評分(30.48±4.16)分低于對照組(43.61±5.34)分(P<0.05),與向濱洋[17]學者研究結果相比,接受治療后觀察組BPRS評分(31.02±5.14)分低于對照組(37.69±3.96)分,觀察組MRSS評分(29.65±4.33)分低于對照組(38.96±4.74)分(P<0.05),與該次研究結果一致。在治療后研究組SSSI評分(10.34±2.17)分低于對照組(13.25±2.54)分,研究組ADL評分(13.44±3.52)分低于對照組(17.36±3.72)分(P<0.05),與向濱洋[17]學者研究結果相比,觀察組SSSI評分(10.31±4.46)分低于對照組(14.52±4.08)分,觀察組ADL評分(15.27±4.53)分低于對照組(19.04±3.98)分(P<0.05),且治療后研究組生活質量改善程度優于對照組(P<0.05),說明行為技能訓練可以明顯改善患者的生活質量,有實際應用價值。對于流量救助精神病患者如果只是采取單純治療和救助,只能一定程度地改善患者的生存現狀,在患者無法獨立生存的情況下,任何救助都有限度,不能完全地滿足患者的需求,而且會造成極大的社會負擔,只有在救助過程中對患者進行行為技能訓練幫助患者恢復自理能力和一部分社會功能,才能根本性地解決流浪精神病患者這一社會問題[18]。在實際救助過程中首先應該樹立正確的救助觀念,救助流浪精神病患者最終的目的是使其恢復正常的生活,能獨立走向社會,一切的救助都應該以最終目的為中心實施,應該根據患者的個人特點選擇不同的培訓方式,彌補患者獨立生活的缺陷[19-21]。流浪精神病患者與普通流浪人群的區別是已經具有一定的精神障礙,應該針對性地治療患者精神疾病,綜合運用不同的治療方法,重點關注對患者的心理疏導,引導患者正確認識社會,盡量使患者具有一個平靜的心境。在治療結束將患者推向社會時,應該綜合多個救助部門,為患者提前做好一定的生活保障,也應該定進行患者,及時發現患者生活中遇到的問題和困難,給予合理地幫扶。行為技能訓練的實際應用應該具有一定的靈活性,不同的流浪精神病患者的認知障礙和生活技能水平不一樣,要根據救助方式進行合理地調整,不能流于形式化否則也不能達到理想的救助效果[22]。該次研究中部分流浪精神病患者在進行行為技能訓練后個人生活自理能力得到明顯地改善,能提升患者生活各方面的技能,也能為患者培養一些生活愛好,從而提高患者的情緒自控能力,臨床效果十分明確,如果能夠推廣應用,將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流浪精神病患者的生活質量,減輕社會負擔。
目前我國構建了多重綜合運行的福利救助機制和社會保障系統,以為社會成員規避風險,在社會成員因為意外事件失去收入的情況下,給予及時地救助,但是目前我國城鄉社會保障體系呈現出分離運行的情況,流浪在城市的精神病患者難以及時給予合理地救助,其生活狀態極度艱難,基本生活水平難以進行保障。流浪精神病患者一般是由各地區的福利救助機構進行發現和幫扶,能在一段時間內讓流浪精神病患者有所依托,但是這部分人群在進入社會后,大部分的生活狀態依舊不會有明顯地改善,所以僅僅給與其短時間的生活幫扶對患者的幫助有限,對患者的長期生活質量的提升沒有明顯改變。根據我國疾控中心發布的數據,我國各類精神病患者超過1億人數,平均每13人中就有一位精神病患者,其中重癥患者占比也很高,當這部分重癥患者脫離家庭且沒有及時得到社會救助時,就會變成社會不穩定因素,給整個社會的穩定埋下隱患。而且我國目前的福利救助機構相對于龐大的精神病群體嚴重不足,對全部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進行長期甚至永久的救助不符合現實條件。基于目前的社會救助體系現狀,對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就需要給與合理有效的技能訓練,使其在救助階段后,能具備基本的社會生存技能,使救助效益最大化,以提升流浪精神病患者長期生活質量為救助目的。該次研究探索的初步技能訓練在研究結果中都得到了明顯的效果,但是具體的技能訓練還需要不斷地探索和擴展。
綜上所述,對流浪救助精神病患者在常規治療和院內管理的基礎上進行行為技能訓練可以提升患者生活自理能力,提高患者生活質量,有明確的臨床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