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閣
湖北文理學院 湖北 襄陽 441053
中國的人工智能行業起步于20世紀70年代末,在技術不斷成熟,國家政策的持續推動下,由于許多企業勞動力成本不斷提高,對勞動力需求不斷增加,人工智能應運而生。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溫斯頓教授認為:“人工智能就是研討如何使計算機去做過去只有人才能做的智能工作?!边@一說法說明了人工智能的實用意義,它通過模仿勞動者的行為習慣、思維方式等,實現機器的智能思考,代替人進行工作。由于人工智能超強的工作能力與超高的工作效率,所以它適用于非常廣泛的工作領域[1]。
每個人都可能會有就業的需求,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人的需求有五個層次,其中就業是第二個層次的內容,即安全的需求。這個需求是在滿足了第一層級生理的需求的情況下,人們慢慢在社會中沉淀,學會了使用更高級的技能,對生活的需求也有了更深層次的思考,例如需要長期的穩定的發展,這種更高層次的發展不再停留在基本的生存需求上,而是對更加美好的物質精神生活的向往,在社會中更好地立足等。就業是大部分人所不得不面對的社會現實問題,當他們能夠滿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后,開始對就業有更高的要求,真正的發揮其所長、運用其技能,向更高生活質量邁進,為自己甚至家庭等重要成員謀取一定的利益,實現自我價值。
勞動者就業的需求不受年齡條件的限制,不論是青壯年還是低齡全能老人,都希望可以自主選擇就業,并能夠順利就業。而現實表明,每年畢業的大學生數不勝數,學歷素質等水平也算得上社會中等層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普遍認為大學畢業生就業率應達到一個相對理想的狀態。但事實卻不盡人意,每年都會出現大學生就業難的風潮,就業崗位供不應求,順利拿到本科文憑后還是只能在家靠父母甚至無所事事。其次是低齡全能老人,這個勞動者群體在整個社會體系中處于弱勢地位,他們各方面技能可能已存在退化趨勢,但不得不承認,一輩子的就業生存等經驗也足以讓其在老年生活中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年齡的工作,比如部分企事業單位有專門提供給弱勢群體的崗位,這類崗位工資水平不算高,但也足以達到社會最低水平以上的標準。然而,這類工作崗位少之又少,無法滿足大部分勞動者。這里僅從年齡上說明了勞動者對勞動崗位需求之大,還有其他許多方面,也都能說明此問題[2]。
勞動者對就業有著迫切的需求,且勞動者資源與社會現實存在著諸多的不匹配。尤其是在人工智能的普及下,勞動者被解雇和有關崗位的增加等問題都有待協調與解決。
“替代效應”是經濟學領域的價格調節理論,它是指實際收入不變的情況下某種商品價格變化對其需求量的影響(斯勒茨基,1880-1948)。此概念亦可引申到人工智能這一領域,人工智能的應用會給勞動者就業帶來消極的“替代效應”,即在穩定的社會經濟背景下,勞動力成本不變,人工智能在企業普及應用,替代傳統勞動力精準計算與作業,并提高原有的工作效率,這樣對于企業來說,既不需要發放這部分人工勞動力工資,大大降低生產的勞動力成本,也不需要考慮作業的難易程度,定好戰略追求經濟效益就好。所以人工智能的應用使得許多勞動密集型產業裁員,人工勞動力從此失業,這不是勞動力本身的問題,是社會進步必然帶來的部分不平衡[3]。
除此以外,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飽和了大量的工作崗位,企業為了節約勞動力成本和提高效率,在使用人工智能后進行裁員,他們會根據有效合同給予勞動者一份失業保險單,使其保障目前生活水平質量,不至于讓他們猛然陷入經濟危機。但絕大多數處于勞動密集型產業的勞動者因已經習慣了此類崗位,再就業相當困難,甚至會發現無法融入新的社會情境,不能夠有清晰的職業生涯規劃和自我認知,無法直接再就業,這便造成勞動力再就業難、頻繁跳槽、無穩定收入來源等社會問題,勞動市場也會隨之產生結構性矛盾,引發一系列問題。
雖然人工智能給社會帶來許多機遇,但由于社會中的勞動力多樣復雜,也會受到自身文化水平等條件的限制,無法更好地與人工智能時代進行接軌。即使是受過更高教育的當代大學生,也需要專門學習有關人工智能的專業知識,才能夠掌握其中的一部分原理,要想真正引領人工智能,就要把握好其各方面功能與機制,時刻準備著人工智能給勞動者就業帶來的沖擊[4]。
人工智能的應用,一是為了提高企業經營效率和降低勞動力成本,二是為了解放勞動密集型產業與高危行業勞動力,讓其擁有高層次低風險等崗位的選擇。人工智能的應用在諸多領域可以替代勞動者運作,尤其是勞動密集型產業,這類產業不排除大量高危作業的可能,傷亡事故常發也給相關企業帶來了諸多困擾。據統計,2019年3月,全國發生建筑工程事故43起,死亡人數55人,重傷人數8人。人工智能在高危行業的發展與應用,讓勞動者的生命安全得到了較大保障,企業免于承受傷亡事件帶來的經濟賠償壓力。不僅如此,人工智能替代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力,使得許多勞動力從中解放出來,有利于促進勞動者的自由全面發展,縮短勞動時間,減輕工作壓力,讓大腦和體力充分休息,挖掘與發展其他潛能,創造更有益于社會的有價值的勞動成果,提升整體幸福指數[5]。
人工智能在為企業創造價值的同時,也給勞動者就業帶來了重大機遇。當前,以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為代表的現代信息技術日新月異,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蓬勃發展,人工智能作為新一輪產業變革的首要力量,催生著新產品、新技術、新產業、新模式,同時也滋生了許多新型職業,拓寬了工作崗位的供給領域。例如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需要專業管理人士進行指揮操控,這是一項并不簡單的工作,需要操控者對人工智能知識進行全面了解與集中學習,通過大量實務與經驗積累,才可能掌握對人工智能的操作技能,向其輸入編程下達命令等,實現勞動者主觀能動性與人工智能客觀可操作性的優缺互補。所以,抓住人工智能的應用給勞動者就業帶來的機遇,取得人工智能發展的先機,實現人機共舞;接受新時代新技術發起的挑戰,做好各種可能結果的對策準備,從容的適應人工智能時代[6]。
人工智能是由人類勞動所創造的,它終將會服務于人類,為人類的生活提供更多的便利,提升更高的生活質量,所以在這個人機共處的社會,努力實現人機協作是社會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
人工智能之所以被廣泛運用,逃不過傳統的生產工具存在的一系列問題,包括落后勞動者與陳舊生產機器。對于一般勞動者或知識水平有限的勞動者來說,不僅是陳舊機器自身存在的一些功能性缺失,而且也存在著機器操作難度大、操作不靈活等不足,所以在新一輪的技術革命中,需要改頭換面,運用人工智能進行生產操作,也更需要有職業技術水平高的勞動者來勝任這份工作。由于此條件的限制,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低等收入勞動者甚至中等收入勞動者的就業難度,使之更難融入社會環境,拉大與知識分子或高等收入勞動者之間的貧富差距,不利于社會的發展。所以,不論是社會中的何人,都應成為人工智能的“主宰者”,而不能被人工智能這個新成員置之千里之外。為了更利于人類接受與掌控,人工智能在提高生產效率降低成本的基礎上,同時降低了操作難度,不再必須依靠高階人才才可以妥善運用,只要在入職之前集中培訓,便可以掌握對人工智能的操作管理,從而有效促進了人機協作[7]。
除此之外,要意識到在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下,未來工作的本質變化的很快,即使覺得走在了技術前沿的時候,但其實被勞動者掌握的技術可能已經被淘汰了?,F如今的許多就業技能培訓系統仍是比較古老的學徒制,這樣的系統有待與現代化體制契合,而對于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可以借鑒一種新型金融工具,即“工作抵押”,抵押勞動者的未來勞動力,這種抵押由勞動者將產生的未來勞動力作為專有擔保。在人工智能占有了勞動密集型產業就業機會的時代背景下,大量勞動者就會失業,而很少數勞動者能夠在短期內再擁有下一份工作,那么這些勞動者沒有工作了又該如何?在這個系統中,職業技能培訓學校與企業就有了新的方式作為合作的契機,如果勞動者能夠在此機構中學到一些技能,企業就會發來沒有約束力的雇傭意向書,雙方進行供需匹配,在最終被雇用后,這個企業也會獲得一定的稅收減免。這些意向書對于工作抵押出借方也具有同樣的意義,培訓學校需要根據贊助企業的特定要求來制定技能培訓方案,這樣做既是為了貸款條件,也是為了讓勞動者在此報名,賺取一定的報名費。這種方法對人工智能占用勞動者就業崗位使得勞動者失業有著深刻的借鑒意義,不論是低收入者、中等收入者還是高等收入者,都有學習對人工智能基本的操控與管理的機會,促進勞動就業崗位的創新與轉型,與人工智能技術互補,促進和諧發展[8]。
技術的發展總會產生雙刃影響,而人類創造發明新科技的初衷也是為了更好地服務于人類本身。機器替代勞動者而出現的社會問題并非我們想象的那么可怕,畢竟高效率、低成本的機器可以為人類創造更多的財富。失業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缺少工作的機會,而真正的問題在于,完成工作所需的技能需要快速的提高與發展,如果勞動力的培養方式沒有重大改變的話,那么科技發展的速度將會遠遠超過勞動者的適應能力范圍,勞動者的進步跟不上科技的進步,才最終是導致勞動就業市場不平衡的關鍵所在。未雨綢繆,積極應對人工智能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