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曉靜
(河池市第一人民醫院,廣西 河池,547000)
助產士在孕產婦圍手術期的護理工作中承擔著確保母嬰安全的重要職責,但由于產房不同于其他科室,缺乏疾病轉危的提前預預知與準備,突發的不良事件將造成助產人員易產生創傷性應激反應[1]。相關研究指出,助產士經歷應激創傷事件將對其身心健康造成影響從而進一步對助產士團隊建設造成不利。助產士經歷的應激創傷事件主要以分娩創傷事件為主,據統計約有超過78.8%-84.1%的助產士在工作中至少經歷過一次分娩創傷事[2]件,而這些創傷事件在給產婦及家屬帶去心理創傷的同時也會造成助產士的應激反應。長時間的臨床工作使助產士持續處于充滿應激源的高風險環境中,易使其出現共情疲勞。目前,國內關于護理人員共情疲勞的相關研究主要將側重點放在護理任務較重的護士方面,對助產士的相關研究較少,因此也無法在日常工作中為助產士提供更多的相關指導與教育。本文現就創傷性分娩事件對助產士共情疲勞的影響進行分析與綜述,以期為日后幫助助產士更好地完成日常工作,降低共情疲勞對其產生的影響及更好地培養助產士人才提供參考依據。
CF 是指助人者向服務對象提供救助服務的過程中對救助對象情感的投入或感受其痛苦,導致助人者出現一系列包括皮蓓蓓、免疫力低下、煩躁易怒、人際關系緊張、自我形象消極、抑郁等應激障礙及職業疲怠感加重的表現。CF 的發生將不僅使被救助對象的共情能力或興趣減退,對救助者的工作積極性及能力也會產生消極影響。 研究人員指出,共情疲勞是通過對他人遭受的痛苦進行反復移情而引起的情感疲勞及精神衰弱,甚至降低快樂感受及同情他人的能力[3]。
目前國際上仍沒有對創傷性分娩這一概念的統一定義,大量研究總結認為,創傷性分娩的共同特征把偶偶胎兒窘迫導致的新生兒窒息搶救、新生兒死亡、肩難產、器械助產分娩、產后大出血等一系列在整個產程及產后幾幾小時對胎兒及產婦存在嚴重風險甚至死亡風險的事件。助產士在目睹產婦及新生兒遭遇創傷性分娩事件后可能導致其出現共情疲勞伸直創傷后應激障礙(PTSD),PTSD 的發生將導致助產士反復回憶創傷并對周圍環境保持警覺狀態,對自我、世界及他人出現消極情緒等。
助產士每日在產房工作的過程中不僅需承受產婦因疼痛發出的訴求與呻吟,也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乙肝、艾滋病等血液傳染疾病產婦的體液、血液、羊水、陰道分泌物等[4],這也使助產士持續處于高危環境中保密柜承擔著極大的精神壓力從而引發共情疲勞。相關研究顯示,創傷性分娩事件在發達國家發生率相對較低,但其他國家幾乎每周都會有一次不良分娩事件發生,而這也是導致助產士易產生PTSD 的重要原因。同時,助產士作為一個特殊的護理群體,具有工作負荷量大、搶救任務中的特點,再加上目前我國的醫療資源相對緊張[5],孕產婦人數與助產士數量比例失衡,醫患矛盾更進一步加劇了助產士的心理壓力,使其難以負面情緒難以進行有效排解,不僅對正常工作造成影響,更易出現各類身心疾病。
助產士每日需承擔巨大的工作量與精神壓力,一旦發生創傷性分娩事件可能將導致其原本不高的睡眠質量進一步下降,不良事件發生后助產士自身產生的愧疚感、自責感將導致其出現失眠、焦慮、疲憊等癥狀,共情與移情能力也受到了影響,共情疲勞剝奪了助產人員的舒適感、幸福感及對工作的認同感。
目前我國助產士多以女性為主,而其同樣扮演著生育的角色,經歷創傷性分娩事件后,助產士可能對分娩產生恐懼心理且對產婦在產程中的決策發揮著不良影響。一旦產程中出現不良狀況,助產士可能會表現出部分處理問題的障礙反映從而影響不良狀況的處理,甚至進一步加快了創傷性事件的進展[6]。另外,助產士對分娩的恐懼可能使其出現焦慮創傷反應,負面情緒可能導致其對產婦缺乏同情心與同理心從而使其助產工作與護理質量無法獲得保證。
研究人員發現[7],助產士在經歷創傷性分娩時間后會產生愧疚、自責、焦慮、恐懼等心理,對其個人工作能力產生質疑甚至提出調崗或離職的要求。分析原因可能是由于助產士經歷事件后不僅需承擔事件本身對其產生的影響,更需要承擔來自產婦家屬的壓力。國外研究人員在質性研究中指出了助產士不受到尊重且提出的方案受到質疑等不公平事實,同時也指出了同事間的緊張關系,助產士對工作環境的恐懼及對自己工作能力的質疑將導致助產士人員的進一步流失,而這也是導致醫療資源浪費的重要原因,助產士工作積極性與熱情的下降將對整個工作團隊的工作質量與效率產生嚴重影響。
POPPY 是由國外研究人員與心理學理論接和共同研發而成,可用于早期對創傷過程的反映進行自我管理與指導,最大程度的幫助創傷自然消退的預防計劃。計劃內容包括,每日對助產士進行互動培訓課程及定期舉行創傷教育活動;幫助助產士了解工作相關創傷并告知其創傷后的正常反應及自我管理方法,同時可組織由相關經歷的同事將其解決問題的經驗進行分享,助產士間進行彼此溝通與鼓勵。對心理困擾時間超過3 個月的助產士請專業心理學家對其進行評估并給予一定指導。
相關研究指出,社會支持程度與CF 程度呈負相關,目前國內社會支持水平處于中等水平。社會團體關系,包括親屬、朋友的直接參與是滿足助產士社會、生理及心理需求的重要資源。研究人員指出,家庭、朋友、組織對助產士的支持發揮著重要作用,工作中缺乏同事、領導的支持、認同和重視將使助產士感到工作氛圍不和諧,沒有歸屬感,將進一步增加助產士焦慮、抑郁等不良情緒;生活中缺乏家庭、親友的鼓勵與支持將使其倍感生活與工作的壓力,另外,個人對支持的利用不足也將導致其缺乏對外界支持的感知從而使其產生CF。因此,應建立對助產士良好的支持系統需要家庭、朋友、社會及個人的共同努力,同時也需要助產士本身做好角色轉變并不斷調整工作與生活的狀態,更好地處理工作與日常生活的關系。
國外研究人員指出,助產士在經歷創傷性分娩時間后出現的一系列共情疲勞及不良影響與醫院是否公立或私立不存在明顯關聯,而與其工作年限的長短存在關聯。因此,管理人員應根據可視實際情況盡可能的做好人力資源的合理分配,不斷提升助產士職業認同感。另外,助產技能的熟練與否對降低創傷性分娩事件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我們建議,定期為年資較低的助產士提供培訓,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通過仿真模型對其進行主產技術的練習與指導,幫助其將知識應用于實踐操作當中,同時也可降低風險及實際工作中產婦的不適感,更好地提升年輕助產士處理風險事件的能力[8]。另外,可根據科室情況制定相關的培訓考核制度,不斷提升助產士工作的積極性與主動性,同時還可進一步提升其工作水平與臨床決策能力,降低不良分娩事件發生概率[9]。醫院管理人員也應對創傷性分娩事件的發生進行總結、分析,找出不良事件發生的原因及可能存在的風險因素,不斷對日常工作進行優化與調整,最大限度的降低創傷性風險事件發生概率[10]。
近年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對治療及護理的需求也逐漸提高,再加上我國二胎政策的開放更進一步增加了助產士日常的工作量。助產士作為一個特殊的醫療護理崗位,其承擔著保障產婦與胎兒安全的重要職責,而助產士自身的職業生活質量也越來越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目前國內對助產士共情疲勞方面的研究較少,也沒有對助產士身心健康狀態的評估及其工作的經歷與體驗相關報道,因此我們期待在未來的研究工作中能夠更加重視不同級別、不同層次助產士共情疲勞的影響因素,通過對各類影響因素的探討與分析,嘗試提出相應的解決對策,以期為更好地提升助產士工作效率與質量,緩解并改善其不良情緒,提升其工作積極性與主動性提供參考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