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述史角度來看三線軍工廠企業的轉型

楊正毅 唐思晴

摘要：我國20世紀60年代開展的“三線建設”在新中國的建設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推動了廣大的三線地區的經濟發展，為三線地區的發展奠定了經濟基礎，使三線地區走向了現代化的道路。在三線建設中，軍工企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然而在1987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開始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戰略決策，在這一過程中，三線軍工企業暴露了許多問題，由此踏上了轉型之路。在市場經濟繁榮發展，國家大力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今天，企業如何轉型升級也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一大考驗。本文對三線建設軍工企業轉型進行研究，旨在為當今企業轉型發展提供一定的借鑒和啟示，并且將其三線建設背景下研究，也是為西部大開發提供經驗和教訓。

關鍵詞：三線建設、083、成就、轉型

一、三線建設的興起

1、國內背景：

新中國建立之前，由于軍閥混戰，帝國主義的侵略等原因，我國國內工業發展不平衡，布局不合理。我國工業主要集中在沿海和東北地區，建國后，百廢待新，而新中國經濟基礎并不雄厚，因而接受了蘇聯專家的建議：中國的經濟想要快速發展，工業必須集中在沿海和東北地區，于是當時中國百分之七十的工業便集中分布在沿海大城市和東北地區，造成了工業布局極其不平衡的局面，這樣的局面對于國家建設的全面開展與工業均衡布局顯然是不利的。從軍事的角度來看，這種局面對于國防工業尤其不利，東北地區毗鄰朝鮮，而當時的朝鮮戰火紛飛，“東北的重工業完全處于蘇聯的轟炸機和中短程導彈的射程之內;而在沿海地區，以上海為中心的華東工業區則完全暴露在美國航空母艦的攻擊范圍中。”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發生了戰爭，中國的國防工業便會被人扼住喉管，一瞬間陷入癱瘓。此外，考慮到西部地區工業發展的脆弱，為了改變這種情況，在毛澤東的決策下，我國開展了重新調整經濟建設布局的三線建設。

2、三線建設國際背景：

國際風云變幻莫測，戰爭陰云密布，蘇聯、美國以及印度都在我國邊境侵擾，同時，臺灣問題也日益緊張。

首先，我國北部面臨蘇聯的威脅，1956年蘇共20大召開，赫魯曉夫全面批判了斯大林，由此與中國產生了巨大的分歧，1958年，中國提出了“三面紅旗”社會主義建設路線，“炮轟金門”等問題，蘇聯對這一系列問題也有著不同的意見。1960年，蘇聯就在我國的新疆地區制造了一系列武裝的邊境沖突;1964年，勃列日涅夫上臺后，在中蘇邊境大量增兵;1969年，蘇聯在我國邊境挑起了4189起沖突，隨著中蘇邊境沖突事件進一步增多，中蘇關系日益惡化，中國北部的安全受到嚴重威脅。其次，美國也借機越南戰爭，對我國南方進行侵擾。1964年，在約翰遜總統的命令下，全面進攻北越，美國的飛機借此不斷侵入中國的云南、廣西和海南上空，于是，侵略的戰火就燒到中國南部。此外，自1961年起，印度就公然入侵我國西部領土，在邊境進行挑釁，挑起武裝沖突，1962年，我國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進行了正當的自衛反擊。除此之外，蘇聯政府還與印度勾結，為印度侵犯我國領土尋找冠冕堂皇的理由。面對外敵的侵擾，敗退至臺灣的蔣介石顯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利用中蘇之間的矛盾和大陸面臨的困境，錯誤地認為現在是光復大陸的最好時機，并在國民黨八屆五中全會上把首要任務定為“反攻復國”，由此臺灣和大陸的局勢也緊張起來。

總而言之，20世紀60年代初，中國面臨著嚴峻的邊境形勢和國際局勢，戰爭的威脅和陰云籠罩在國內上空，這種局勢使得當時中國領導人毛澤東不得不做出“要從準備應付帝國主義早打、大打出發，把國防放在第一位，搶時間把‘三線’建設成具有一定規模的戰略大后方”的戰略思想?！痹谶@種背景下，三線建設就如火如荼地開展了。

二、083軍工廠概況

1、歷史發展情況：

1964年，中央根據國際國內面臨的局勢，做出“實施三線工業基地建設”的戰略決策，1965年至1970年，受到“好人好馬上三線”口號的感召，國家第四機械電子工業部門“083”基地所屬的10戶軍工企業，分別從四川、北京等陸續遷入凱里市，分別是永光電工廠、宇光電工廠、華聯無線電廠、南豐機械廠、長征無線電廠、紅云器材廠、新云器材廠、永華無線電儀器廠、紅州無線電廠、凱旋機械廠，其中南豐廠是第一個在凱里建設并且投入生產的。至1970年底，大部分的工廠及單位相繼破土動工，到1975年，083軍工廠17個單位建成投入使用，一個新興的軍工電子基地在凱里建成。

2、083基地的選址：

①隱秘地理位置

面對緊張的國際局勢，三線建設布局提出了：靠山、分散、隱蔽式的總體原則。根據原083軍工廠干部說，當時決定選址凱里就是因為其位置隱蔽。凱里地處云貴高原東側的梯級狀大斜坡帶，橫跨黔中山原和黔東中低山丘陵兩個地貌區，西部靠著香爐山，西南部是鳳凰山，東南是小高山，幾座山將凱里圍住，使得其位置非常隱蔽，并且位于我國的西部地區，建廠在此不容易受到戰爭的侵擾。同時，它又沒有完全封閉，這樣方便了產品和物資的運輸。

②豐富的自然資源

凱里境內共有河流56條，水質清澈，流量充沛。礦產資源也極其豐富，主要礦藏有煤、鐵、鉛、鋅、鋁土礦、硅石巖等，其中硅石中二氧化硅含量高達98%，名列西南之冠。擁有這些豐富的自然資源，在建廠以及生產產品時便可以就地取材。

3、083軍工廠的成就：

083軍工廠的建成不僅僅讓當地形成了一定規模的電子工業，奠定了地方工業發展的基礎，并且對我國的航天事業、國防事業、科研等都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部分產品甚至填補了國內的空白。

083老工人在采訪中自豪地提到：“我們廠為國家作出的貢獻可大了！第一臺大型的電子計算機就是出自我們南豐廠?！贝送?，第一臺高能加速器——北京正負電子對撞機的核心元器件是出自于宇光電工廠，由此看來，083軍工廠為我國的電子行業的發展打下了根基。

除此之外，083軍工廠對我國國防事業的貢獻也是不可忽視的。相控雷達在我國炮兵部隊與越南軍隊進行炮戰時，追蹤炮彈飛行軌跡，對敵方的火炮陣進行準確的打擊，讓我們取得戰爭的主動權，這個讓我國打出國威、軍威的雷達，便是083軍工廠研制的，其核心部件便出自南豐廠;巨浪一號固體戰略導彈發射成功，表明了我國戰略導彈技術有了新的提高，并且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潛艇水下發射導彈能力的國家，這背后離不開穿復校機的功勞，而穿復校機便是凱旋機械廠的產品;在沒有衛星定位系統的情況下，是陀螺定位儀為我國艦隊導航，正因為有了208廠研制的陀螺定位儀，“人民解放軍海軍派出18艘艦船和4架直升機組成的特混編隊，跨越赤道進入南太平洋，往返航行23晝夜，總航程8733海里，完成了護航、警戒、落點測量、打撈數據倉等任務.遠程運載火箭飛行實驗的成功，標志著中國具備了發射洲際導彈的能;” 在中央統一指揮調度下，083軍工廠承擔了331工程，東方紅二號和長征三號運載火箭都采用了083軍工廠研發的高質量的元件，并且使得我國衛星系統通信工程走進了千家萬戶，083軍工廠對于我國的國防軍事的貢獻，也就不言而喻了;1980年5月18日，我國向太平洋預定海域發射的第一枚運載火箭獲得了圓滿成功，正是083軍工廠向東風五號運載火箭提供可靠的優質元器件，高素質的人才才使得各項任務順利完成;在南豐廠生產的電子計算機、凱旋廠生產的穿復校機、永華廠生產的頻譜儀等產品的幫助下，巨浪一號成功發射，這標志著我國成為世界上第五個擁有潛艇水下發射核導彈能力的國家，具備了二次核打擊能力。083軍工廠對我國國防建設功不可沒。

083軍工廠對航天的貢獻也不容小覷?！皷|方紅一號”是我國發射的第一顆自主研發的人造衛星，在這期間是083軍工廠用自己生產的儀器運算數據，為衛星和火箭提供優質可靠的元器件，為東方紅一號衛星成功發射立下了汗馬功勞;載人航天是我國在20世紀末至21世紀初最復雜、難度最大的航天工程，921工程一開始，國家便給083軍工廠分配了任務，873廠、210廠和851廠協同合作，制作研發了高質量的元器件，先后為921工程的監測系統、通信系統、雷達探測系統、太陽能電源系統等提供科技含量高，可靠性要求高的元器件，為“神舟五號”發射成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三、083軍工廠的轉型

20世紀70年代，我國在外交上取得了巨大的進展，恢復了在聯合國中的合法席位，與日本、美國先后建交，為我國經濟發展營造了一個較為良好的國際環境，與此同時國家的經濟建設方針也開始做出相應的調整。1978年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我國開始了將國家工作重心從階級斗爭向經濟建設轉變，在這一過程中，三線軍工企業存在的問題開始顯露，三線軍工企業083也開始了轉型發展。

通過與083軍工廠老工人們的交談，深入了解到083軍工廠的轉型背景、轉型措施以及轉型狀況。

1、轉型背景

（1） 分布不均的工業布局

三線建設制定于20世紀60年代，基于國際局勢的突變以及我國周邊產生的一連串的不穩定因素和局部熱戰，因此三線建設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我國重工業和準備戰備所需。從而三線建設軍工廠的生產主要是戰備軍事裝備。從國家和地方經濟發展來看，經濟的健康向好發展必須要求各方面協調有序發展，當國家把主要資金都投入在軍工行業，并犧牲第一和第二產業，便會導致了國家的工業布局再次出現失衡局面，三線建設起到的調節國家產業布局的作用也就不再存在，反而會讓國民經濟進入困境。

（2） 缺乏競爭能力

據083中層管理人員所說轉型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就是缺乏足夠的競爭，因為三線建設是由國家統一安排，因此不考慮建設成本以及軍工廠建設地區所具有的資源對軍工廠的影響，因而三線地區建設新的基地時，會造成巨大的資金消耗和資源浪費。以全國之力來支持三線建設，充分調動資源來支援建設發展，短期之內取得了不錯成效，但從長期來看造成了消極影響，沒有運用市場資源調配機制，導致了投入與收入不平衡。并且一味只依靠國家政策的扶持，軍工廠在發展中缺乏積極性和主動性，產品在市場中不具有競爭性，一但失去國家政策保護，只能迎來失敗破產和轉型的局面。

（3） 基礎設施不夠完善

由于三線建設的特殊性，導致其選址于在“山區”建設，從而基礎設施普遍不夠完善，不能滿足軍工企業職工的需求。正如老工人給我們所說，”他們初到軍工廠選址地時，到處都是山，連路都沒有，大家都是睡大通鋪，水要到很遠苗族村寨去打，生活生產環境極其惡劣。一直沒有得到完全解決“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導致人才逐年外流。

（4）國家新政策的提出

三線建設是伴隨著國家政策孕育而生，它的轉型也是伴隨國家政策改變而改變。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中共中央根據國內國外形式的新變化，對三線軍工企業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企業自力更生，推動生產從軍用產品轉向民用產品，解決自身生計問題。這一決定使三線軍工廠走上了軍轉民的道路。

2.自身原因

（1）產品銷售市場狹小

退休工人們給我們講：“他們廠所生產的產品主要是軍工品，直接由國家統一進行采購，不用擔心銷路問題?！庇纱丝梢苑治龀?，083軍工廠的銷售渠道單一。在20世紀70年代，隨著我國外部環境的逐漸好轉和改革開放政策的實施，我國的發展也隨之進入了新時期。在新時期，國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支持發展民營企業，對軍事產品的需求日益減少，從而軍工品的銷售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因此三線軍工企業的利潤逐年遞減，經營生產出現了問題。

（2）生產設備老化

據老工人講述“他們從60年代進廠，到80年代退休，廠里使用的生產設備和生產工具大多數都是同一套設備，很少有新機器進廠?！北娝苤?，三線軍工廠一切都是按照國家要求來，所以其生產產品種類和形式較為固定，缺乏自主創新，這就導致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吹到國家各地時，三線軍工企業由于缺乏自主創新能力，在市場競爭中很難占據一席之地，加之一部分企業是高投低出，導致其在市場更難占據份額;軍工廠很難獲得可觀利潤，從而沒有資金投入來提高生產設備，因此滯后于社會的經濟發展。

3、轉型的策略和措施

在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中，提出了“調整、改革、整頓、提高”的八字方針，對三線軍工廠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倒逼其走上轉型之路，自行探索前進之路，各軍工廠走上轉型之路，083廠也積極進行了探索。

①利用自身技術力量，加強與沿海開放城市的橫向聯合。

改革開放的春風首先從我國沿海開放城市吹響，一個個奇跡從沿海之濱綻放，沿海開放城市最先感受到改革的魅力，也以自己的實踐經驗探索出了一條改革創新之路，加強與沿海開放城市的橫向聯合，對推動軍工企業發展有著顯著的作用。例如：永光電工廠（873廠），1981在安徽蚌埠市建立分廠，1984年在深圳建立了窗口企業;新云器材廠（4326廠），1986年與在深圳特區與華勻電子公司合資成立“華勻電子公司新云元器件廠”，于1988年與廣東省珠海經濟特區工業發展總公司聯合成立“珠海經濟特區新云電子有限公司”;在與沿海開放城市的橫向聯合后，推動083軍工業的發展進入了新的階段，也為轉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②積極引進外資，促進企業的快速發展。

三線軍工廠從60年代建廠到80年代初，工廠建設生產的資金全部由國家負責。但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國家出臺新一輪政策，要求三線軍工企業自行找尋部分建設生產資金，國家不再全部負責。改革開放打開了中國發展新局面，外資涌入沿海開放城市，部分三線軍工工廠抓住時機，與外資進行合作，推動企業發展。例如：新云器材廠（4326廠），在1986年與香港怡利企業公司成立“云利電子有限公司”，1993年又與該公司合資成立“貴州怡新電子有限公”，次年成立“貴州新云利電子有限公司”;1994年與香港達高科技有限公司合資建立“貴州云高電子有限公司”。1998年與香港萬裕國際集團合資建立“貴州新裕電子有限公司”;引入外資，使軍工廠發展具有充足資金，可以進行新的技術研發，推動軍工廠發展進入新階段。

③以市場為導向，通過技術改革，技術創新，進行產品結構調整，。

進入20世紀70年代，我國先恢復了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之后與日本、美國關系走向正?；?，我國外部環境呈現逐漸緩和的趨勢，軍事備戰不再是我國的首要任務，經濟發展成為我國主要目標，國家對軍工產品訂單需求急劇下降，迫使三線軍工工廠為了自身的生存發展不得不找尋一條新的道路。083軍工工廠以前全部是為軍事服務，技術也相應都是軍事技術，但為了尋求自身的發展之路，083軍工廠走上了技術改革和創新之路，從而對產品結構進行調整，并抓住我國經濟體制轉型的契機，以市場為導向，推動生產產品市場化，形成以民養軍，軍民結合的新局面。例如：凱旋機械廠（4292廠），20世紀80年代初“軍轉民”以后，以生產計算機為主，曾取得了較好的經濟效益。華聯無線電器材廠（851廠），1979年8月中旬開始，工廠結合自己的工藝技術、設備優勢，抽調精兵強將，集中精力在100天內，成功開發出了LX80錄音機芯。該機芯1982年12月經四機部批準生產定型，1983年評為省、部級優質產品，1985年獲國家銀質獎，至1985年，LX80機芯的產值已占工廠總產值的80%，工廠較好地實現了軍轉民。改革開放實施以后，我國開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探索，083軍工廠也進入了軍轉民的摸索之中，堅持以市場為導向，用技術做為支撐，進行產品結構調整，推動軍轉民的發展，現實證明這是一條可行之路。

④搬遷轉移，整合資源。

三線軍工廠建立之初，是為了躲避帝國主義的偵察和保障我國國防建設的安全，所以大多數三線軍工廠都選擇建設在大山深處。隨著時間的發展，交通不便、資源和產品運輸成本過高、基礎設施保障存在不足等弊端日益顯現。凱里地區為了083軍工廠更好的發展，根據國家和省委政策方針，選擇了搬遷轉移，基本全部轉移到貴陽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并成立振華集團，對整個凱里地區的三線軍工廠進行資源整合，淘汰落后軍工廠，合并同類軍工廠，使其能發揮作用最大化，從而走向高速發展之路。

⑤轉變企業經營制度，建立現代企業制度。

083三線軍工廠是以軍事標準來進行管理，是政策宏觀調控為導向，企業經營制度單一，缺乏經營靈活性。083軍工廠采用了轉變企業經營制度，建立有限責任公司，并合并成立振華集團，走上現代企業制度之路。用現代企業制度管理，推動制度的前進，為發展奠定了制度基礎。

4、轉型后的狀況

各軍工廠進行轉型的探索之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變，但轉型的狀況大抵是兩種：走上了飛速之路和停產破產之路。

①走上了飛速之路

083大部分軍工廠都轉型成功，走上了飛速之路，在自己所生產領域，站穩了腳跟，并占了一席之地，部分軍工企業甚至在國內外都處于領跑的地位。成功的實現了由負轉盈，產生了巨大的經濟效益。推動了工廠飛速先前發展。例如：華聯無線電器材廠、紅云器材廠、新云器材廠。

②停產破產之路

083部分軍工廠在20世紀80年代抓住轉型契機，曾有過不錯的經濟效益，但進入90年代，自身產品不再具有競爭力且無法研究新的產品，只能走上停產破產之路，最終消失在歷史之中。例如：永華無線電儀器廠、長征無線電廠、南豐機械廠。

四、083軍工廠的啟示

三線軍工廠的發展史也是一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經濟發展史，其給我們留下了許多值得思考和探索的問題，也給我們帶了些許的啟示，我們要把這些啟示融入到我們的現代發展之中，推動我們現代發展的進步，避免少走彎路。

①要有與時俱進的思想

沒有任何事物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事物都是處于發展變化之中，我們要具有與時俱進的思想，不能思想固化。三線建設083軍工廠因國家政策而生，也因國家政策而變，在此過程中，083軍工廠根據現實具體的實際情況而隨時調整自身的發展策略，并把自己的優勢進行擴大發展。在企業轉型發展中，要始終堅持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對我國市場的發展和未來趨勢進行充分的調研，在此基礎上，對未來走向做出精預判，從而制定出最符合我國國情的改革方針。從而使我國企業時刻保持競爭優勢，在競爭中處于不敗之地。

②企業要制定與自身相符合的戰略

三線軍工企業083軍工廠的轉型為什么會出現兩極化，一極走上飛速發展之路，一極只能停產破產，這是企業自身制定的戰略密不可分。企業的所有人員都必須對企業具有清醒的認識，要明白企業自身存在的問題、所具有的優勢以及未來的發展前景，不能被目前的現狀所蒙蔽了雙眼，要具有高位的戰略眼光，這樣才能在瞬息萬變的市場中處于不敗之地。雖說戰略要站得高、看得遠，但一定要與自身的實際所相符合，不能好高騖遠，不然將一事無成。要堅信符合自己的才是最好。

③要提高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

我們眾所周知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企業自身的自主創新能力，是企業發展的核心要素。我們回顧三線軍工企業進入市場的歷史，為什么在前期其不具備很強的競爭力，就在于其長期實現指令性政策，缺乏創新意識，從而導致其競爭力低下，后期通過創新能力的提升，使其在市場中占據了一席之地。到了今天，自主創新能力的高低成為了企業保持競爭力的核心因素，市場的競爭說到底就是產品的競爭，要想保持產品競爭，就必須在技術上保持先進的創新技術和強大的創新能力。保持創新能力，就必須要加大對研究資金的投入，企業不要在乎眼前的得失，要具有發展的眼光，當具有強大的創新能力時，屬于企業的市場份額也就形成。

④要具有敢于攻堅克難的精神

三線建設為什么能做出，就因為廣大的三線人具有敢于攻堅克難的精神，對苦難不懼怕，并有戰勝其的必勝信念。正是在這樣的信念影響下，使得三線軍工廠083在大山深處建立起來。轉型時，為什么三線軍工廠083能夠實現華麗的轉身，這與其敢于攻堅克難的精神密不可分，三線精神就是不懼怕困難，敢于拼搏，敢于亮劍。企業必須要具有堅定的精神信念，構筑起強大的精神信念。

結語：

在日新月異的今天，我國面臨的許多的挑戰，其中新興互聯網經濟的迅猛發展對傳統制造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倒逼著我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在這新的歷史時期，我們回顧三線建設的發展歷程，通過對三線建設軍工廠083轉型發展進行研究，意在給我國制造業的轉型提供些許的經驗借鑒。三線軍工廠083的轉型于我國的改革開放之際，那是一個對未來充滿著未知的時代，但三線軍工廠083憑借著自身的果斷、堅決和大膽嘗試，最終取得了成功。三線軍工廠083的轉型對摸索未知的前進之路具有著借鑒意義，這是今天我國制造業轉型所需要的。銘記三線歷史，學習三線精神，發揚三線優秀傳統，推動我國制造業邁上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