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全育人”視域下來華留學生教育管理研究

胡清國， 雷 嬌

(東華大學 a.國際文化交流學院；b.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051)

在2017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時任教育部部長陳寶生表示，要打造“留學中國”品牌，啟動國家層面來華留學教育標準制定工作。來華留學生教育是我國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部十分關注“培養怎樣的來華留學生”和“怎樣培養來華留學生”問題。“三全育人”主要解決的就是“培養什么樣的學生”以及“怎樣培養學生”的問題。因此，“三全育人”不僅對我國大學生有效，對來華留學生也同樣具有針對性與實效性。

一、“三全育人”理念的發展軌跡與基本內涵

“三全育人”即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和全方位育人。一是全員育人，這是解決“誰來育人”的問題。全員育人是指所有的力量，不僅包括高校內部全體教職工，而且社會其他資源如學生家長、全體社會成員都要參與到這個過程中來，簡言之，全社會都有育人職責。全員育人構成新時期高校、家庭、社會、學生“四位一體”的育人機制，強調育人主體的“全員性”。二是全過程育人，這是探討“什么時候育人、育人多久”的問題。全過程育人應該貫穿大學生整個在校期間甚至更長時間的教育體系，貫穿于不同的階段，體現出教育的延續性和發展性。全過程育人強調育人時間的“全過程性”。三是全方位育人，這是分析“從哪方面育人”的問題。高校可以通過課堂、實踐、文化、心理、組織、科研、服務等載體，多渠道、多場域將思政教育融入教學、服務、管理工作的各個方面和環節，充分利用各種教育資源，將大學生的素質培養和專業教育相融合，全方位育人凸顯育人范圍的“全方位性”。

二、來華留學生教育管理特點與存在問題

來華留學生大多處于人生的黃金期，同時正處于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尚未完全定型、尚可塑造的階段，因此需要正確的價值觀念、行為范式的疏導教育。來華留學生有著與我國大學生不完全相同的屬性，面臨著不同的教育管理問題，這就決定了對留學生實行“三全育人”的必要性與緊迫性。

1.“文化不適”難以避免

來華留學生到中國學習，置身于一個語言和文化全新的環境，必然會由剛開始的新奇體驗過渡到不適應的情緒低落區，國外學者將這樣的文化不適應名之為“文化休克”。按照文化人類學者Oberg的觀點：“文化休克”是突然失去所熟悉的社會交往符號和象征，不熟悉對方的社會交往符號，從而產生的一種突如其來的憂慮和無法適從的深度焦慮癥，就像突然離開自己生長的文化繭殼，一種很不舒服而且不適的感覺[1]。這個階段如果持續時間過長，或者留學生本人未能很好地解決文化沖擊問題，則學習者容易產生“分離”和“邊緣化”的傾向，并因此心理疏離感增強，社會分離感、文化分離感漸次出現，嚴重者還會出現抑郁、易怒、攻擊目的文化，甚至完全退縮等負面效應。很多留學生就是因為未能較平穩地度過“文化休克”期，結果造成學習無法繼續而不得不離開的后果。可見，如何盡量縮短“文化休克”的期限，減小“文化休克”給留學生帶來的心理不適和痛苦，是一個關系到留學生學習和生活能否持續下去的問題，也是關系到留學生對中國、中國文化的理解和認知的問題。顯然，“文化休克”是每一個留學生都會遇到也必須克服的一個關口。但問題在于，“文化休克”并不會自然而然地消失，不會自動地解決，而借助于外力，科學有效地教育與管理是事半功倍解決“文化休克”問題的有效路徑。

2.文化認知框架的影響

社會文化環境是指人類在社會歷史實踐中形成的知識、技能和思想觀點等，它們以哲學、道德、文學、宗教、風俗習慣等形式固化、儲存并流傳下來。每一個行為主體都是在特定的社會文化環境中成長起來的，該社會文化環境就成為行為主體的文化認知框架。文化認知框架深刻、持久地影響著每個行為主體的價值評判和行為范式，每個行為主體在文化的交流與碰撞中都或多或少、或強或弱地帶有本族文化優越感的傾向，任何人總是把自己本民族的文化置于被尊重的中心地位。換言之，民族文化的優越感成為一種感知上的屈光鏡(或有色眼鏡)，各個文化是通過這種屈光鏡來解釋和判斷其他文化的[2]。人們總是習慣于以本族文化為標準參照和價值尺度去考量、衡定他文化，優越感是無意識的。

因此，來華留學生往往會帶上“民族中心主義”的意識和觀念都或多或少、自覺不自覺地具有本民族文化優越論的個體無意識。所以我們在教學和管理中可以若隱若現地感知到，不僅西方發達國家的留學生有一種文化優越感，即使是一些在我們看來經濟、文化發展不如中國國家的留學生也有這種特性，對中國和中國文化具有某種不適應、不習慣，甚至有不太友好的言語或行為，體現出一種負向的刻板印象甚至是偏見。顯然，在這樣的“有色眼鏡”下，我們習以為常的教育教學、管理方式，無論是內容還是形式，都有一種天然的不適應，對我國大學生行之有效的教育管理制度、方法或手段，在此可能都將明顯失效。

3.結群松散與硬約束乏力

我國大學生大多數居住、生活在校園內，以班級形式結群，除了輔導員外，還有黨、團組織的教師與他們接觸、交流。所以我國大學生結群緊密，群體意識較強，同學、團員非團員、黨員非黨員之間的影響較具正面性與持久性。在這樣的情況下，思想教育具有較大的正向推動作用。而留學生則不然，他們大多分散租住在不同的地方，除了上課以外，與老師、同學的聯系較為稀少與松散，這樣思想教育就要花費更大的機會成本。

當今我國的高等教育還是賣方市場，學校對大學生的硬約束還具有較大的教育效力。考試、評優、黨團員發展、紀律規定等會讓中國大學生有所禁忌和敬畏，因此思想教育在大學生教育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但來華留學生沒有組織發展、評優推薦等約束，尤其是現在留學生教育屬于買方市場，學校對他們的紀律約束不夠強硬，我們的管理制度、管理方式等硬約束手段在留學生教育中難以發揮作用。因此，把對我國大學生的思想教育直接套用在留學生身上，形式未必恰當，效果明顯不彰。這就需要高校在理論指引與實踐總結中尋找共性，發現特點，探索、創新針對留學生的教育管理理念與方法。

4.思想教育主體力量不足與能力限制

第一，承擔留學生思想教育的主要是專職輔導員隊伍，這支隊伍是近兩年在教育部、外交部、公安部《學校招收和培養國際學生管理辦法》的要求下各高校逐步建立、配備的，人員數量有限。同時，任課教師隊伍普遍不足，聘用了大量的簽約教師、臨時教師，他們的流動性大，除教學外，對留學生思想教育的主動性不夠，因此思想教育主體的力量有待加強。第二，目前大部分留學生的中文水平難以滿足其專業學習的需要，而真正能夠提供完整、全程英文授課學歷教育的高校并不多，來華留學生的語言障礙較大，而目前多數高校的輔導員、教師的英文或其他媒介語能力不足，難以用英文等媒介語直接對留學生進行指導，導致與留學生之間缺乏有效、全面的學業教育和思想教育的交流與溝通。第三，輔導員事務繁雜，許多瑣碎工作基本都由輔導員承擔，導致輔導員應接不暇，無法專心服務于留學生教育與管理工作。第四，大學生心理問題已引起社會的重視，留學生因特殊原因，其心理問題更應該得到關注。現階段許多高校雖然開設心理健康教育課程，但往往流于形式，心理健康教育很難達到預期目標。此外，許多有心理學知識或受過專業培訓的輔導員容易將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等同于思想教育工作，因此，心理健康教育很難取得實效和達到理想效果。第五，部分高校與社會、家庭的聯系較少，沒有充分利用教育資源，尚未形成工作合力[3]。

三、“三全育人”理念下來華留學生教育管理與發展對策

來華留學生是一個特殊群體，且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如不及時加以解決，就可能影響留學生教育的管理和發展。所以應該充分認識來華留學生教育管理的重要性，不斷完善留學生教育管理工作，促進我國留學生教育的快速、可持續發展。

1.育人主體全員性，人人參與協同教育

2010年9月，教育部提出，要“完善來華留學管理工作人員培訓制度。加強培訓機制建設，建設一支相對穩定、愛崗敬業、熟悉外事、精于管理的留學人員管理工作隊伍”[4]。這既明確了留學生管理工作人員與一般管理工作人員的相通性，也指出了兩者的不同之處，即留學生管理工作人員必須熟悉外事，如此才能更好地與留學生進行充分無障礙的交流溝通，了解留學生需求，做好留學生管理工作。

(1)設立并穩定專職輔導員隊伍。輔導員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主體，負責開展留學生的思想教育工作。但在實際工作中，輔導員不僅是學生的老師，更是學生的“父母”，學生的生活輔導、心理輔導、就業輔導等都在輔導員的管理范圍內。因此，輔導員在大學生生活、學習中占有重要地位。由于語言障礙、文化沖突、生活習慣差異等問題，留學生來華生活、學習更容易出現問題。因此，專職輔導員在幫助留學生熟悉中國校園、融入中國學生、適應中國社會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而且可以成為留學生在華學習期間的“人生導師”與“知心朋友”。

(2)發揮教師教書育人的重要作用。在高校，教師是與學生接觸最多的龐大群體，教師的言行以及教育教學方式方法對學生具有深遠的影響[5]。語言往往是留學生來華學習的第一大障礙，目前大部分留學生的中文水平較差，難以滿足其高層次教育的需要，這就需要教師具備足夠的媒介語能力。一方面在課堂上可以用英文對留學生進行指導教育，另一方面在課后與學生多多交流，幫助其盡快提高漢語水平，更好地適應留學生活。

(3)充分利用家長的力量。留學生來華后不僅要經歷語言障礙，還要經歷在異國的文化震蕩。所以家長要多關注孩子的情況，不僅要對孩子噓寒問暖，更要加強與學校的溝通和交流，線上線下相結合，積極配合學校，一方面可以及時全面了解孩子的各方面情況，另一方面也可以向學校反饋孩子的思想動態。

(4)利用社會各方資源幫助學生從更多渠道認識自我、提升自我。學校應該加強與留學生居住區域的社區、物業等管理人員以及房東等社會力量的聯系，讓他們及時反饋留學生的生活情況，積極配合學校對留學生的管理。2020年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期間，我校(東華大學)國際文化交流學院與社區、小區工作人員保持信息暢通，加強對留住上海的留學生管理與幫助，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5)發揮學生的自主教育作用。通過學生社團、文藝體育活動以及社會實踐，加強留學生與中國學生、不同國家留學生之間的交往，讓他們互相交流，從同齡人身上汲取人生成長需要的養分，這也是全員育人應有的題中之義。

2.育人過程連續性，循序漸進系統教育

(1)來華前期幫助留學生了解、適應中國國情。人們在對他人形成印象的過程中往往根據最先接收到的某些信息形成印象,這種最先的信息對人形成印象具有強烈影響的現象被稱為首因效應[6]。大部分來華留學生可能對中國不甚了解，對即將來到的城市、所讀學校更是知之甚少，因此對他們來說，學校與其第一次互動的效果十分重要。對學校來說，這既是一次讓學生了解自己的機會，也是一次展示自我的機遇。留學生來華之前，高校可以通過網絡視頻、報告會、培訓會、現場咨詢等方式，利用豐富的校內外教育資源，為留學生做好來華前的教育和培訓[7]；還可以通過拍攝形象宣傳片、發放學校簡介小冊子等方式向學生介紹學校的基本情況。我國的風土人情、文化禁忌、語言交流等中國特色內容也要向留學生及時普及，幫助他們正確認識中國國情，使他們更好地適應和融入中國。由于文化背景不同，留學生來華后的初期階段，在學習習慣、學習需求、學習方式等方面存在諸多不適應，高校應該圍繞留學生的差異化特征，深入了解留學生需求，以需求為導向，為留學生提供精準的個性化服務[8]。學校可以在留學生入學之初對其進行入學指導，為他們詳細解讀學校的各種規章制度，尤其是日常課堂考勤、參加各種學校活動及社會活動的注意事項等。這有利于留學生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加快他們生活、學習的適應過程。同時，還應該加強對剛入學留學生的中國法律法規和人文風俗的教育，尤其是與他們生活、學習以及社會交往緊密關聯的內容，讓他們知道在中國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允許做的，保證他們不會違反公序良俗，尤其是不能觸犯法律。近些年由于來華留學生規模擴大，加上各國法律對一些問題的認知與處理不盡相同，致使不少留學生來到我國后不久就因為行為偏差而無法繼續學業。比如有些國家吸食大麻是合法的，而在我國就明令禁止，不少高校都曾出現留學生吸食大麻的案例，因此必須在留學生剛進入中國就“丑話說在前面”，打好“預防針”。

(2)來華中期鼓勵、扶持留學生完善自我。經歷一段適應期之后，留學生基本能順利地進行專業學習。此階段高校應在留學生的學業進步、能力提升方面發揮作用。具體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第一，建立情感紐帶，發揮教師的教育引導作用。在思想教育活動中，一方面，教師要尊重留學生的主體性，調動他們的學習積極性；另一方面，教師的主導作用不可或缺。盡管中外的價值觀、世界觀存在差異，但面對共同的自然世界，各國都面臨著生態治理、恐怖主義以及消除貧困等治理難題，在很多方面必然有著相同的價值觀念與評判標準。我們可以提煉概括出超越意識形態、文化宗教差異的共同價值觀，通過入學教育、課堂教學、師生談心、班級活動等進行宣傳教育，并以之要求留學生履行這些具有實踐價值的觀念。例如重視不同國家、民族和宗教之間的團結，注重群體利益和社會和諧，待人寬容忍讓，對利益的追求要有原則等。當然，共同價值觀念的提煉與宣傳也不應是教師的生硬說教，而應是采用生動活潑的教育形式與手段，在尊重留學生的基礎上，不斷發掘留學生符合主流價值觀的思想與行動，給予及時的鼓勵和表揚。通過教師與管理人員對留學生身心健康的關心、對留學生主體性和獨立性的尊重以及優點和創造性的及時肯定和表彰，建立起師生間和諧、密切的情感紐帶。這有助于留學生接受教師關于道德、價值取向的指導或教育。如果沒有這種情感紐帶，留學生難以認真、持久地接受教師的思想教育，同時這種紐帶越緊密，教師對留學生的正向影響就越大。

第二，以社團和班風建設為抓手，建立留學生自主教育機制。來華留學生一般以18歲以上的青年人為主，其中很多國家的文化背景和文化觀念，使他們不愿過多地被教師關注，當度過了初到時的文化不適應之后，他們最需要的是與同齡人交流來往，尤其是與來自其他國家的留學生以及中國學生的人際交往。因為他們正處于思維最活躍、人際交往最開放的人生階段，通過與文化背景不相同的同齡人交往，互相影響，他們會潛移默化地在文化及思想上得到重塑。因此，需要建立留學生聯誼會，同時建立形式多樣、富有吸引力的留學生社團組織，比如愛心社、足球隊、I talk等，吸引、引導留學生加入到各種社團，培養他們的文藝、體育能力，促進他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這種社團活動增加了留學生的文化體驗與人際交往的機會，同時提高了留學生的人際交往能力，鍛煉了組織能力，培養了團隊合作精神，為他們走上社會打下一定的基礎。

另外，還需營造良好的班風學風。一個班集體所營造的優良學風，必然會對每個個體產生軟約束和“塑造”作用。在優良班風建設中，應該制定明確的要求，比如愛護公物、尊重老師、團結同學等，以規范留學生的日常行為，為思想教育提供依據。同時在班集體中弘揚正氣、批評歪風邪氣，對于班集體中出現的好人好事及時表揚，對于不良行為、歪風邪氣，教師可通過討論、辯論等形式以明辨是非，發揮群體內部成員之間的互動影響與教育作用。

第三，抓好各類實踐活動，寓教育于實踐。教育除了課堂和其他學校的場景之外，還應該有更多的載體。無論是對中國學生還是來華留學生，教育的載體就是內容豐富的各類實踐活動，如學習實踐、生活實踐和社會實踐等。對來華留學生教育除了要傳授知識、培養健全人格外，按照國家的培養目標是要培養“知華、友華“ 的專門人才。這些目標的達成有必要而且只能在實踐中去實現，只有通過實踐，才能深入認識中國國情、中國文化，理解中國道路、中國實踐的歷史邏輯與現實價值。

第四，通過現代通信媒介，創新留學生教育管理方式。現代通信技術為思想教育與管理提供了重要的輔助工具，比如微信、抖音等。因此，留學生教育工作者要充分利用微信等社交媒體工具，改變以往教育主體與教育對象之間正式、嚴肅、不可逆的思想教育模式，消彌教師和學生之間的心理距離，使留學生在不自覺中增強交流的興趣與意愿。教師要充分發揮現代通信媒介的技術特點與傳播優勢，進行隱性的、平等的思想教育。

總之，要通過課堂教育和各類實踐，提高留學生的跨文化交際能力，使他們在學業和思想上都有所進步。

(3)來華后期做好留學生畢業就業相關工作。此階段，留學生要完成自己的畢業論文并準備升學、就業相關事宜。高校應將留學生畢業就業視為一項系統工作，通盤考慮留學生的畢業論文撰寫、工作就業、歸國服務等事務。一方面，教師要盡力指導留學生的畢業論文(設計)，幫助其順利畢業；另一方面，學校應加強創新創業及就業指導等教育活動，積極開拓，搭建來華留學生與企事業單位間的信息交流平臺，建立校企合作留學生校外實踐基地，組織校園留學生實踐雙選會[9]。

第一，建立留學生信息平臺，做好畢業準備工作。在國家和高校層面可以建立不同層次的留學生畢業信息平臺，探索有效的境內外宣傳形式，為企業單位提供權威、時效性強的留學畢業生信息。國家可以建立具有高度公信力的信息平臺，強化企業對留學畢業生生源的認知和信任，而學校也可建立有特色的留學生招生網頁，讓有意向招聘留學畢業生的單位查找相關信息，招聘所需人才。留學畢業生信息包括學術成長、學業成就、科研成果、就業意向等，如國籍、性別、畢業學校、所學專業、參加競賽、參與課題、發表文章、擔任職位、畢業論文題目、個人特長、漢語水平以及就業城市、職位、薪金意向等，同時還應提供聯絡方式。除此之外，也可以在國家和高校平臺上及時推送企業招聘信息，為留學畢業生提供更多信息，雙方形成良性互動。高校要建立留學生校友數據庫和信息資源網站, 依靠豐富的校友資源對留學畢業生的實時信息捕捉和公開，切實服務留學畢業生。

第二，依托“一帶一路”建設，幫助留學生尋找就業機會。我國政府越來越關注留學生教育，近年來連續出臺相關政策，提出對高層次留學生就業的優惠條件。但大多數高校的留學生教育管理工作缺乏完整性，僅僅停留在“引進來”階段，很少關注到“送出去”問題。我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秉持合作發展理念，與沿線多個國家和地區夯實合作平臺，創造了許多就業崗位。高層次留學畢業生是兩國交流溝通的橋梁，是義務宣傳員，他們具有良好的專業素養、廣闊的國際化視野、嫻熟的語言能力、多元的文化背景，正好服務于“一帶一路”建設。當前很多高校服務國家“一帶一路”建設，吸納了大批“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留學生。總之，政府、高校要結合我國的現實情況，盡快完善留學畢業生在華就業、定居的相關政策，為留學畢業生在華生活、工作提供更多便利。

3.育人范圍全面性，全方位多角度實施教育

全方位育人就是要結合大學生日常生活中一切有利的信息載體，建設教書育人、文化育人、科研育人、實踐育人、服務育人、管理育人、組織育人的全方位格局，將育人育德教育全方位融入高校教育教學的各個環節[10]。留學生來華學習的首要目的是學業獲得，教師要根據留學生的特點，因材施教，選擇合適的教學方式方法，保質保量地完成教書育人任務。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在全方位育人體系中是一個重要環節，而且留學生往往又是最容易出現心理問題的群體，因此，尤其需要關注他們的心理健康教育。要關注留學生的身心發展，發現問題及時采取措施，對他們進行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以緩解其負面情緒，紓解其心理問題，促進其身心健康發展。例如，高校工作者可以將心理健康教育從課程滲透到留學生在校期間的學習和生活中，教師可以有意識地將心理健康教育融入課堂教學；學校可以增設心理健康教育講座，舉辦心理健康知識競賽，提供心理健康輔導服務等；還可以利用新媒體建設留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網站，通過線上心理課堂宣傳心理健康知識，提供心理健康咨詢等。

四、結語

隨著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我國已經成為亞洲最大的留學生接受國，也是世界主要的留學目的國之一。來華留學生規模的擴大也帶來了一些問題，凸顯了對留學生進行思想教育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實踐證明，思想教育越是有效，留學生對中國的了解、認知與認同就越是深刻。但留學生來源的廣泛性和文化背景的復雜性，使得我們的思想教育更加需要講究方式方法。“三全育人”理念對留學生思想教育表現出相當的適宜性和有效性，因此亟需切實有效地將“全員育人、全過程育人、全方位育人”落到實處，培養更多“知華、友華”的國際專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