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香,任思琪,秦梟童



摘要:民營企業家積極有序的政治參與是關系政治民主化進程、經濟發展與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對陜西省民營企業家的政治參與情況進行調查后得出:企業家內在政治效能感、外在政治效能感與其政治參與均是正相關關系;政府信任在外在政治效能感與選舉型政治參與、內在政治效能感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的關系中起到顯著的調節作用。在理論上,可從效能感與信任兩方面視角觀察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行為,探索其政治參與行為的影響因素及其路徑,為關于政治態度與政治行為的關系研究提供進一步的實證證據;在實踐上,為促進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提供指導與啟示。
關鍵詞:民營企業家;政治效能感;政府信任;政治參與
中圖分類號:D63文獻標識碼:ADOI:10.13411/j.cnki.sxsx.2021.04.004
The Influence of Political Efficacy and Government Trust on th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in Shaanxi Province
WANG Yong-xiang1, REN Si-qi1, QIN Xiao-tong2
(1.School of Marxism,Xian Jiaotong University, Xian 710049,China;2.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2,China)
Abstract:The active and orderly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is an important factor in the process of political democratizat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social stability.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survey data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in Shanxi Province, this study shows that, controlling for the demographic variables, the in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ex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are positively associated; government trust play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moderating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x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and electoral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in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and non-electoral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Theoretically, this study explains the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behavior the relationship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from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explores the psychological mechanism of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and enriches the research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olitical attitudes and political behavior in political psychology; in practice, the findings of the study provide practical guidance and empirical evidence for further promoting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of private entrepreneurs.
Key words:private entrepreneurs; political efficacy; government trust;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一、問題的提出
現代國家治理是一個開放和動態的系統,需要多個治理主體的共同參與。民營企業家作為新興的社會階層,在國家治理體系中具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民營企業發展極為迅速,對經濟和社會發展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9年,民營經濟共解決22833萬人口的就業問題。2020年,民營企業在我國技術創新和新產品研發中占比超過70%。私營企業家作為主要經濟和社會力量正在逐漸崛起[1]。
伴隨著社會經濟地位的提升,越來越多的民營企業家通過當選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以及黨代表等途徑參與到政治生活中,我國民主體制活力得以進一步釋放。2020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加強新時代民營經濟統戰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指出“民營經濟人士作為我們自己人,始終是我們黨長期執政必須團結和依靠的重要力量”,要“引導民營經濟人士不斷增進對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情感認同”;2021年,黨中央印發《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新修訂版),明確提出要“暢通非公有制經濟人士有序政治參與渠道,引導規范政治參與行為”,顯示出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并積極鼓勵民營企業家有效進行政治參與的決心。2018年中國企業綜合調查(CEGS)顯示,19.9%的民營企業家有過在政府相關部門工作的經歷,29.9%的民營企業家是人大代表或政協委員,35.3%的民營企業家是中共黨員[2]。
如今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也已成為學術界研究的熱點問題,深入研究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的影響因素和機制機理具有重大的理論和現實意義。已有研究表明,民營企業家的政治參與仍面臨參與積極性不高、廣度和深度有限等困境。一方面,目前政府存在行政體制改革不到位、行政管理體制機制不健全、政府職能轉變不到位等問題,民營企業家的政府信任缺失[3];另一方面,民營企業家參政信心不足,認為自己的意見不被重視或不被采納[4]。那么這兩方面因素是否真的與民營企業家的政治參與直接相關?它們影響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的內在機制是什么?這些都是亟待探索的重要問題。本研究根據針對陜西省221名民營企業家的調查數據,著重分析了政治效能感、政府信任與政治參與之間的關系,以此為破除我國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的困境提供實證方面的支撐。
二、文獻回顧與理論假設
(一)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
坎貝尓(Campbell)等人于1954年首次提出了政治效能感(political efficacy)概念。在此基礎上,阿爾蒙德提出了以主觀能力為核心的政治效能感概念,他認為如果個人相信自己在政治上能夠發揮影響力,那就認為他在主觀上有能力影響政治活動[5],這是內在效能感概念的理論基礎。另有研究發現,政治效能感的基礎是一種普遍的、個人對其行為活動效果的感覺,這種感覺涉及其在處理各種事務上的自信[6]。基于以上兩種認知,萊恩(Lane)將政治效能感劃分為內在政治效能感與外在政治效能感兩個維度。具體來說,內在政治效能感是從參與個體出發,認為自身有進行政治參與的能力;外在政治效能感則反映的是公民對于外在政治系統對其可能的政治回應程度的主觀感知,即“政治系統在多大程度上會重視、回應我的要求”[7]。
一般認為,政治參與是指“平民試圖影響政府決策的活動”[8]。筆者將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的概念界定為:民營企業家通過選舉型和非選舉型的方式主動或被動地影響政府決策的行為。其中選舉型政治參與主要是指基層村委會和居委會的投票及選舉、基層人大代表的投票及選舉活動,限于既有框架內的正式參與渠道;非選舉型政治參與則涵蓋了選舉制度框架以外的政治參與行為,如加入工商聯、與官員私下接觸等。
政治效能感作為個體的心理基礎,與政治參與體系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系。具體來說,擁有較強政治效能感的個體對政治行為的期望值會比較高,在政治阻力或者困難面前會采取積極樂觀的態度,并會主動學習知識與技能,以此解決參政行為過程中遇到的問題[9][10]。然而政治效能感的兩個維度(內在政治效能感和外在政治效能感)內涵截然不同,可能會有不同的前因和后果[11]。如霍梅洛(Homero)、莫勒(Moeller)、周葆華等學者發現內在效能感對政治參與(特別是選舉型政治參與)有著影響,而外在政治效能感對政治參與沒有直接影響[13][14];弗朗西斯(Francis)、謝秋山等學者發現民主化的支持、抗爭性利益表達方式等政治參與行為僅與外在政治效能感有關[16][17]。
由此可知,目前學界關于內外在政治效能感對政治參與的預測作用存在爭議。那么,針對中國民營企業家而言,不同類型的政治效能感對其政治參與的影響又是怎樣的呢?基于對文獻的梳理,筆者提出以下假設。
H1:民營企業家內在政治效能感與其政治參與存在顯著的正向關聯。
H2:民營企業家外在政治效能感與其政治參與存在顯著的正向關聯。
即內在政治效能感越高,政治參與水平越高;外在政治效能感越高,政治參與水平越高。
(二)政府信任的調節作用
政府信任是指公眾對政府的一種契合性判斷,這種判斷是基于政府為了實現、保護和增進公眾利益、正確履行職能的狀況及其可能性之上的[18],強調了對政權的價值認同與支持。
在政治效能感對政治參與的預測過程中,高水平的政治效能感是否就預示著高水平的政治參與,還要考慮到政治社會環境和個體其他心理變量的影響。社會資本理論認為,豐富的社會資本(包括信任、規范以及社會網絡)會促進大眾的政治參與行為,這是因為它會培育政治效能感,從而促進政治參與行為,為他們提供討論公共政治事務的機會和渠道[19]。同時,信任有助于政府與公民之間的信息共享,相關方能夠預期從互惠的互動過程中獲益[20]。由此可見,政府信任強化了政府與公民之間的合作和互動。這就意味著,當個體的政府信任較高時,他對政府有更高的期望,這種期望既包括對自己的政治參與行為對政府決策具有影響力的信心,也包括政府會回應自己的政治參與行為的信心。這些信心正是個體基于內外在政治效能感而進行政治參與的催化劑。相反,當個體的政府信任較低時,也就會削弱基于內外在政治效能感的政治參與。因此,對于那些政府信任程度高的民營企業家而言,內外在政治效能更能激發政治參與。在民營企業家參政議政過程中,政府信任可能是一個關鍵變量,并且它可能會對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的關系具有調節作用。由此假設:
H3:政府信任在內在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具有調節作用。即當政府信任水平越高時,內在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的關系更強。
H4:政府信任在外在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具有調節作用。即當政府信任水平越高時,外在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的關系更強。
綜上,本研究的理論框架如圖1所示:
(一)樣本情況
本研究采用線下發放問卷的方式收集數據(2020年6-8月)。線下問卷調查能夠保證數據質量,同時,匿名調查保密性較高,可控制共同方法偏差。本次調查共獲得250份問卷,其中有效問卷221份。調查對象來自陜西省的西安、榆林和漢中,包含大、中小企業,包括了科技、教育、文化在內的各個行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本研究通過SPSS 25進行數據分析。
樣本情況如表1所示,男性占比為54.8%;超過一半的受訪者(53.8%)年齡在30-45歲之間;群眾占比65.2%;大專或本科學歷的受訪者達到64.3%;300人規模以下企業的企業家占比較大(88.3%),年度營業額處于中等水平的企業家占到63.8%。
(二)變量與量表
結合面對面深度訪談資料以及文獻分析,筆者分別編制了政治參與、政府信任以及政治效能感三個量表,三個量表的信度與問卷的結構效度均通過檢驗。
1. 政治參與
使用自編的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行為5點李克特量表測量政治參與行為的頻率(1=無,5=總是)。例題為“您通過各種途徑向工商聯、商會、行業協會等組織反映問題的頻率為”,該量表得分越高,表明政治參與的水平越高。總量表、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量表和非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量表的Cronbach系數分別為0.880、0.839、0.822。
為了驗證政治參與的兩個維度是否被有效測量,使用AMOS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CFA),模型擬合良好(CMIN/DF=2.127,IFI=0.973,CFI=0.973),表明政治參與的兩個維度測量有良好的效度。
2. 政府信任
政府信任量表為5點李克特量表(1=完全不贊同,5=非常贊同),共計6個題目。例題為“政府人員能做到廉潔自律”,分數越高表明其政府信任的水平越高。該量表Cronbach系數為0.789 。
3. 政治效能感
該量表由7個題目構成,通過李克特5點計分方式由被調查者自行完成問卷(1=完全不贊同,5=非常贊同),其中前四題旨在測量內在政治效能感,后三題旨在測量外在政治效能感。對所有題目的得分加總取均值,分數越高表明政治效能感的水平越高。總量表、內在政治效能感量表和外在政治效能感量表的Cronbach系數分別為0.899、0.862和0.907。
為了驗證政治效能感的兩個維度是否被有效測量,使用AMOS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CFA),兩個因子的模型擬合結果良好(CMIN/DF=7.748,IFI=0.908,CFI=0.907),政治效能感的兩個維度被有效測量。
4. 控制變量
在參考以往研究的基礎上,本研究的主要控制變量包括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政治面貌、企業職工數、企業年度營業額,這也是相關研究中廣泛采用的控制變量。
使用Harman單因素檢驗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結果顯示首個因子的方差解釋率小于40%,大于1的因子數量大于1,共同方法偏差影響不嚴重。
四、結果
(一)描述及相關分析
內在政治效能感、外在政治參能感、政府信任、選舉型政治參與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這五個本研究關注的核心變量兩兩之間相關顯著(見表2)。
(二)內、外政治效能感對政治參與的主效應檢驗
使用分層OLS回歸分析檢驗內、外政治效能感對選舉型政治參與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的主效應(見表3)。模型中各變量VIF值均小于5,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
1. 因變量為選舉型政治參與的模型檢驗
控制了年齡、性別等變量后,結果表明內在政治效能感與選舉型政治參與呈現顯著的正向關聯(β=0.285,p<0.01,見模型2);外在政治效能感對民營企業家選舉型政治參與的正向預測達到顯著水平(β=0.263,p<0.01,見模型3)。
2. 因變量為非選舉型政治參與的模型檢驗
在控制年齡、性別等變量后,模型5和模型6的結果分別表明,內在政治效能感(β=0.348,p<0.001)與外在政治效能感(β=0.39,p<0.001)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之間均是顯著的正向關聯。
(三)政府信任的調節作用檢驗
使用SPSS的process插件分析檢驗政府信任在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之間的調節作用,具體結果如表4所示。
1. 政府信任對政治效能感與選舉型政治參與關系的調節作用
政府信任只在外在政治效能感與選舉型政治參與的關系中起到顯著的調節作用(β=0.296,p<0.01,見模型7)。
為了更清晰地展現結果,將政府信任劃分為高分組政府信任(M+SD)與低分組政府信任(M-SD),并據此繪制民營企業家政府信任在外在政治效能感與選舉型政治參與關系中的簡單斜率圖(見圖2)。結果顯示:在政府信任高分組中,民營企業家外在政治效能感對其選舉型政治參與的影響更大;在政治信任低分組中,外在政治效能感對其選舉型政治參與的影響更小。
2. 政府信任對政治效能感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關系的調節作用
結果顯示政府信任僅在內在政治效能感與非選舉型政治參與之間呈現顯著的調節作用(β=0.11,p<0.05,見模型10)。
同樣根據加減一個標準差的標準將政府信任劃分為低分組和高分組,簡單斜率結果表明(見圖3),相較政府信任程度較低的民營企業家,高政府信任的民營企業家的內在政治效能感對其非選舉型政治參與的影響作用更大。
政治參與的調節作用綜上,政府信任的調節作用可以用表5來進行說明。
五、討論與總結
本研究結果顯示,民營企業家的內、外政治效能感無論是對選舉型政治參與還是非選舉型政治行為都有正向的預測作用,民營企業家的內、外政治效能感越強,其越愿意進行政治參與。
對于選舉型政治參與來說,民營企業家的政府信任在內在政治效能感與其之間并無顯著的調節作用;而在以外在政治效能感為自變量的模型中,政府信任的調節作用是顯著的。對此的解釋是,民營企業家作為典型的“理性經濟人”,通過政治參與實現自身利益是其主要目的,以利益為主導必然是政治參與的主要特點[22]。選舉政治參與行為的結果,就是產生自己認可且能夠保障自身利益的政府。因此,當個體的政府信任更高時,意味著他們更加認可政府,認可就代表著對政府對自身訴求有回應的正面預期,也就是強化外在效能感的影響。因此政府信任在兩者關系中起著強化的作用,所以具有高政府信任的企業家,當他們有更高的外在政治效能感時,將更容易引發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
對于非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來說,政府信任在內在政治效能感和非選舉型政治參與之間起著顯著的調節作用。這可以從社會資本論的角度進行解釋,社會資本強調信任的積累,其中也包括政府信任。在一個存在大量社會資本的共同體內,自愿的合作更容易出現。據前文所述,民營企業家高內在政治效能感會導致其積極的非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而由內在政治效能感引發的非選舉型政治參與行為是一種完全自愿的合作。因此,在政府信任水平越高時,這種行為就越容易發生。而政府信任在外在政治效能感和非選舉型政治參與的關系中調節作用不顯著,這是因為民營企業家可能完全相信政府的政策運作,但卻認為自己的意見不一定能在政治決策中被考慮到[23]。換句話說,他可能相信政治機構制定的政策是為了公民的普遍利益[24],而與自己的直接利益的預期關聯不大,由此其政治參與行為的發生并未受到政府信任的影響。
對于民營企業家內在政治效能感的提升,一方面要促進其政治認同,提升政治參與意識和政治認知,另一方面還要不斷提高參政議政的能力和水平。首先,要營造和諧、平等的政治參與環境,消除民營企業家的政治疏離感。其次,要注重加強培訓和教育以增進政治共識和提升參政能力; 低程度的外在政治效能感折射著更普遍的政治不滿情緒,與政府機構缺乏及時有效的回應有關。因此需要完善信息反饋機制,加強信息公開。完善制度化和組織化政治參與途徑,促進政治吸納。還要提高政府的服務意識,加強其回應性。
政府信任作為影響民營企業家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關系的重要因素,包括政府自身的專業度與辦事效率等。因此,可通過改革政府人事制度、完善公務員培訓和獎懲制度等途徑提升政府人員的專業度和行政能力,從而制定出有利于民營企業長遠發展的科學決策。同時政府人員還需要不斷加強自身學習,可利用高校等第三方機構開展多樣化的培訓活動,以及與沿海地區的政府人員進行經驗交流,為民營企業發展提供良好的營商環境,以此培育民營企業家與政府之間的信任資本,從而促進兩者之間的深層合作與雙向共贏。
本研究仍存在著一定的局限和不足。首先,由于民營企業家群體的特殊性導致樣本獲取具有一定的難度,樣本量較少。其次,本研究僅采用了某一時間節點的截面數據,無法推論變量之間的因果關系。最后,對于民營企業家政府信任如何影響其政治參與行為以及如何調節政治效能感與政治參與的關系等微觀作用機制,本研究僅做了初步探索。未來可以拓展研究范圍和豐富研究的樣本量,對西部和沿海地區以及城市和鄉村地區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進行比較研究。除了探討政府信任、政治效能感與民營企業家政治參與的關系之外,以后還可以結合其他變量、采用多樣化的統計方法進行更加深入的探討。
參考文獻:
[1]鄭永年,黃彥杰.制內市場:中國國家主導型政治經濟學[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21.
[2]武漢大學質量發展戰略研究院. 中國企業綜合調查報告[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9.
[3]孟蘊華.當前私營企業主政治參與中存在的問題及治理對策[J].中州學刊,2014(8):31-35.
[4]李嵐.小微民營企業政治參與研究:以我國中部地區為例[J].河南社會科學,2016(4):69-73.
[5]阿爾蒙德,維巴.公民文化:五個國家的政治態度和民主制度[M].張明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14.
[6]卡羅爾·佩特曼.參與和民主理論[M].陳堯,譯.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7]范柏乃,徐巍.我國公民政治效能感的影響因素研究:基于CGSS2010數據的多元回歸分析[J].浙江社會科學,2014(11):25-30.
[8]塞繆爾·P·亨廷頓,瓊·納爾遜.難以抉擇:發展中國家的政治參與[M].王曉壽,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 1989.
[9]宋典,芮國強,馬冰婕.政府信任、政治效能感和媒介接觸對公民參與的影響:一個基于文明城市創建領域的調查分析[J].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3):7-14.
[10]Gonzales M H, Riedel E, Williamson I, Avery P G, Sullivan J L, Bos A. Variations of Citizenship Education: A Content Analysis of Rights, Obligations, and Participation Concepts in High School Civic Textbooks[J]. Theory & Research in Social Education,2004(3):301-325.
[11]Hayes B C, Bean C S. political efficacy: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United States, West Germany, Great Britain and Australia[J]. european Journal of Political research, 1993(3):261-280.
[12]Pollock III P H. The participatory consequences of internal and ex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A research note[J]. Western Political Quarterly, 1983(3):400-409.
[13]Gil de Zúiga H, Diehl T, Ardévol-Abreu A. Internal, external, and government political efficacy: Effects on news use, discussion,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J]. Journal of Broadcasting & Electronic Media, 2017(3):574-596.
[14]Moeller J, De Vreese C, Esser F, et al. Pathway to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The influence of online and offline news media on internal efficacy and turnout of first-time voters[J]. American behavioral scientist, 2014(5):689-700.
[15]周葆華.突發公共事件中的媒體接觸、公眾參與與政治效能:以“廈門PX事件”為例的經驗研究[J].開放時代,2011(5):123-140.
[16]Lee F L F. Collective efficacy, support for democratization,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 Hong Kong[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ublic Opinion Research, 2006(3):297-317.
[17]謝秋山,陳世香.政治效能感與抗爭性利益表達方式:基于CGSS2010的定量研究[J].甘肅行政學院學報,2014(3).
[18]王浦劬,孫響.公眾的政府滿意向政府信任的轉化分析[J].政治學研究,2020(3):13-25.
[19]盧春龍.西方政治學視野中的社會資本理論[J].中共浙江省委黨校學報,2010(5):41-48.
[20]王濤,陳小華.理解政府信任:內涵、影響因素與基本功能[J].浙江學刊,2012(2):121-125.
[21]鄭建君.政治效能感、參與意愿對中國公民選舉參與的影響機制:政治信任的調節作用[J].華中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9(4):10-18.
[22]胡懷敏.民營企業家的政治參與:經濟人還是政治人[J].求實,2013(11):69-73.
[23]Sharoni S. E-Citizenship: Trust in government, political efficacy,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 the internet era[J]. Electronic Media & Politics, 2012(8):119-135.
[24]Geurkink B, Zaslove A, Sluiter R, et al. Populist attitudes, political trust, and external political efficacy: Old wine in new bottles?[J]. Political Studies, 2020(1):247-267.
[責任編輯、校對:葉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