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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有中介的雙階段調節作用*

2021-12-10 01:10:14楊宜苗
心理學報 2021年12期
關鍵詞:矛盾水平評價

林 讓 楊宜苗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有中介的雙階段調節作用

林 讓楊宜苗

(遼寧師范大學國際商學院, 大連 116029) (東北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 大連 116025)

矛盾態度不僅影響信息搜索、態度形成和決策行為, 而且影響決策后自我評價。本研究構建了一個基于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雙調節作用的矛盾態度與決策后自我評價關系模型, 3個實驗通過設計沖突情境對矛盾態度進行操縱, 沖突情境包括選擇一所大學和就業企業, 運用SPSS 20.0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 發現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積極影響,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影響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中介過程受到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調節。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產生影響, 不確定性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影響, 由于不確定性的分離效應, 使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相互沖突的雙重作用結果。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相較于低決策困難水平, 高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積極影響; 當獲得正面結果時, 相較于高決策困難水平, 低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積極影響。

矛盾態度, 結果效價, 決策困難水平, 不確定性, 自我評價

1 引言

1.1 問題提出

世間事總是有長有短, 有利有弊。小到購物, 人們在購買衣服時可能喜歡其款式卻不喜歡其顏色; 大到升學、就業、婚配, 人們總是對期望獲得的事物存在好壞參半的評價。矛盾態度(Ambivalent Attitude)是指個體對某一刺激目標同時存在積極和消極的評價(Priester & Petty, 1996)。盡管對決策目標存在矛盾態度是常態, 但這種二元化的態度在決策中會產生積極還是消極的影響是不確定的, 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的各個階段中均存在沖突作用結果(Rothman et al., 2017)。雖然已有研究表明矛盾態度對個體信息搜索、態度形成和決策行為產生影響, 但是矛盾態度對決策后心理(例如自我評價)的影響卻是未知的。Reich和Wheeler (2016)雖然間接探討了這個問題, 但研究結果卻發現矛盾態度對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所關注的對刺激目標的矛盾態度與決策情境下對所選目標的矛盾態度具有生理喚醒水平的差異(van Harreveld et al., 2009)。根據認知失調理論, 決策過程能夠幫助矛盾態度個體減少沖突感, 從而導致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不一致作用結果。

決策后心理受到個體決策過程的影響(Engel et al., 1978), 探討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關系應考慮其他決策階段的影響。在決策后, 對結果的評價是決策中的重要步驟。決策的結果對決策后心理有預測力, 當決策結果存在客觀標準時, 即正面或負面結果反饋, 個體產生相對應的積極或消極心理和行為結果(武瑞娟, 李東進, 2014), 可推論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直接影響。不確定性決策情境幫助個體最小化消極結果產生的消極影響, 產生了自我保護的效果, 這是由于結果不確定性分離了結果效價對決策結果感受的影響, 當獲得正(負)面結果后, 不確定性個體有較少的正(負)面感受(van Dijk & Zeelenberg, 2003)。結果不確定性是個體對決策目標的態度不確定的來源。那么, 矛盾態度會導致更高的態度不確定性從而具有自我保護的功能嗎?已有研究發現態度確定性和態度矛盾性不是互為相反面, 低態度確定性不等于高態度矛盾性。個體對某一客體所持的矛盾態度(趨—避)并不影響對這種主觀矛盾的清晰認識(魏謹, 佐斌, 2013)。根據態度強度理論, 態度確定性是評價態度強度的重要指標, 矛盾態度和態度確定性的關系缺少相關研究結論, 但已有研究證實了態度目標的不一致信息的整合難度影響矛盾態度和態度強度關系, 強態度表現為態度一致性信息搜索、態度—行為的一致性, 當難度較低時, 矛盾態度產生強態度; 而當難度較高時, 矛盾態度產生弱態度, 從而導致矛盾態度對態度強度的雙重作用(Jonas et al., 2000; Jiang et al., 2016)。本文引入決策困難水平表征不一致信息的整合難度。在決策情境中, 高、低決策困難水平下個體對二元化評價可能存在不一致整合結果, 導致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的雙重作用。決策困難水平可能會影響矛盾態度和不確定性的關 系, 不確定性又影響結果效價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關系。

因此, 本研究基于決策的兩個階段, 探討“矛盾態度→不確定性→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邏輯關系, 并進一步分析在這個影響過程的前后兩個階段中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分別所起的調節作用。矛盾態度可分為主觀矛盾態度和客觀矛盾態度兩類, 本研究關注客觀矛盾態度, 這是由于客觀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相對更穩定(Priester & Petty, 1996)。本研究驗證并解釋了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補充了矛盾態度對決策后心理感受的研究成果, 解釋了矛盾態度在決策前和決策后的作用, 拓寬了矛盾態度作為自我保護策略的邊界。根據本研究結論, 培養矛盾態度可幫助個體抵御一定的決策風險, 個體可通過綜合考慮決策前情境和預期決策結果來提高決策后主觀體驗。

1.2 理論背景和假設

1.2.1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矛盾態度是個體對一個目標客體同時存在積極和消極的評價, 即同時出現兩種(積極和消極)態度為矛盾態度(Kaplan, 1972)。這種二元化的態度可表現為個體對某類選擇確定的特點, 如一些個體對巧克力、炸雞等高熱量食物存在矛盾態度。矛盾態度包括兩種類型:主觀矛盾和客觀矛盾。客觀矛盾指個體的不一致評價反應實際存在, 通過分別測量被試的正面及負面態度, 采用公式計算被試的矛盾態度獲得。主觀矛盾指個體存在評價沖突的體驗, 有沖突、困惑、撕扯等對同一事物的混合情感, 通過直接詢問被試主觀上感知到的矛盾程度進行測量。主觀矛盾是一種經歷矛盾(Experienced Ambivalence),客觀矛盾是基于公式的測量(Formula-Based Measure), 是主觀矛盾的前因變量, 它在決策過程中具有相對穩定性(Priester & Petty, 1996)。Jonas等(2000)認為個體對目標的積極評價和消極評價共存, 當與消極方面相比, 目標的積極方面更重要時, 雖然有較高的客觀矛盾, 但此時主觀矛盾態度感受較低。

自我評價是指對自己的整體一般評價, 通過自我報告進行測量(Reich & Wheeler, 2016)。自我評價與整體自尊相聯系, 受到自我價值感受(Feeling of Self-Worth)的影響(Brown et al., 2001)。認知失調理論認為態度與行為間的不一致會導致不舒適感, 由此延伸, 態度內成分的不一致性導致的矛盾態度也會讓人覺得不適(徐展菲, 席居哲, 2018)。當個體產生認知沖突體驗后, 會產生減少認知沖突的動機(Soutar & Sweeney, 2016), 傾向于采取行動降低自身的失調感(Koller & Salzberger, 2007)。在行為的啟動和保持階段, 客觀矛盾態度和主觀矛盾態度的關聯會得到增強 (Armitage & Arden, 2007; Nohlen et al., 2016)。在面臨選擇時, 沖突感增加, 導致困惑, 自信心降低等負面結果(Sawicki et al., 2013)。但當矛盾的個體做出決策后, 降低了矛盾態度個體的不適感水平(van Harreveld et al., 2009)。de Liver等(2007)證實相較于控制組, 高矛盾態度被試在決策后矛盾感受會降低。F?rster和Higgins (2005)解釋了這種沖突感的降低, 認為在決策后個體對決策目標較低的生理喚醒對體驗矛盾產生影響, 降低了不適感, 從而提高了決策后自我評價。由于主觀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的不穩定性, 本研究關注客觀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認為對所選目標存在不一致評價的個體, 決策過程導致焦慮感的降低, 使其有較高的決策后自我評價。

據此我們提出假設:

假設1: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向影響。

1.2.2 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不確定性是個體不能預測未來時的一種不舒適狀態(Grant & Tybout, 2008)。Reich和Wheeler (2016)證實了結果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認為結果不確定性(Outcome Uncertainty)是不確定性的一種來源, 是對決策目標獲得和損失(Gain or Loss)的權衡, 是個體風險決策(Risky Choice)的研究焦點。另一類不確定性的來源是個體對決策目標價值的不確定性。個體通過對選擇集中各個選項的屬性權衡(Attributes Trade-Off)決定決策目標, 當每個選項存在多維屬性且沖突時, 決策目標價值的不確定性最高(Attribute-Weight Uncertainty) (Kahn & Meyer, 1991)。個體對決策目標的態度不確定性包含結果不確定性和決策目標價值的不確定性。態度確定性是個體相信自己所持態度的一種總體感覺(Mcgraw et al., 2003)。態度確定性一般通過詢問人們對所持態度的確定程度或相信程度, 或自我判斷正確與否的肯定程度進行測量(Visser et al., 2004)。當個體不確定決策的結果和決策目標的價值時, 個體對決策目標的態度和判斷存在不確定性。本研究通過一般性態度不確定性的方式測量個體對決策目標的態度不確定性, 該不確定性與決策的自信心相聯系, 對個體意愿和行為產生影響(Krosnick & Petty, 1995)。

個體有最小化消極結果產生的消極影響的動機, 自我保護動機導致自我保護策略的產生(Alicke & Sedikides, 2009), 如自我肯定策略(Self-Affirmation)和防御性悲觀(Defensive Pessimism)等。不確定性決策情境產生了自我保護的效果。結果不確定性對積極結果和消極結果的感受產生抑制效應(van Dijk & Zeelenberg, 2006), 又被稱為不確定性的分離效應(Disjunction Effect)。相較于確定性信息, 個體較少基于不確定信息制定決策(van Dijk & Zeelenberg, 2003), 同時較少基于消極(積極)結果產生消極(積極)情緒(van Dijk & Zeelenberg, 2006)。據此不難斷定, 不確定性調節了結果效價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關系。當獲得正面結果時, 不確定性較高個體有更少的積極感受(較低的決策后自我評價);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不確定性較高個體有更少的消極感受(較高的決策后自我評價)。Reich和Wheeler (2016)解釋了結果不確定性的自我保護機制, 證實個體在不確定性情境中培養更多矛盾態度作為一種自我保護策略, 結果效價調節了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關系。然而當忽略不確定情境時, 在個體進行決策前, 對決策目標的矛盾態度是否仍然具有自我保護的作用?對決策目標的矛盾態度的自我保護作用受到態度不確定性的影響。

矛盾態度是一種個體厭惡的不穩定狀態, 它會引起不適感和焦慮(Newby-Clark et al., 2002)。根據態度強度理論, 矛盾態度和態度不確定性的關系是該理論中的焦點問題, 矛盾態度是態度強度的結構指標, 而態度確定性是判斷態度強度的結果指標(Howe & Krosnick, 2017)。已有研究發現對決策目標的沖突評價產生不確定性(Lipshitz & Strauss, 1997)、猶豫和延遲選擇(Sincoff, 1990)的負面結果。然而, 矛盾態度對確定性也可能產生積極的結果。矛盾態度者有減少認知失調的動機, 處理更多態度一致性信息導致態度增強(Clark et al., 2008)。同時, 矛盾態度個體通過系統化信息加工對沖突評價進行整合后, 提高的態度強度對決策確定性及個體自信心產生正面影響(Krosnick & Petty, 1995), 導致態度一致性信息處理(夏春玉等, 2020)和態度行為一致性的積極結果(Sengupta & Johar, 2002)。因此,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的影響應考慮系統化認知加工對態度的整合結果, 矛盾態度是否導致態度確定性的增強, 取決于認知沖突是否能夠解決(Jiang et al., 2016)。

決策困難水平是指在選擇集中決策的簡單或困難的主觀認知水平(Hanselmann & Tanner, 2008), 決策困難水平的測量一般通過直接詢問個體對決策困難水平的主觀認知(Zhang & Mittal, 2005)。決策困難水平受到選擇集特征、個人知識水平等因素的影響, 并導致決策回避、后悔、恐懼管理等負面后果(Anderson, 2003)。由于有減少認知沖突的動機, 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高矛盾態度個體對決策目標有更多的認知努力, 但認知努力不必然導致態度確定性增強。高矛盾態度個體同時了解目標的優缺點, 當個體有較低的決策困難水平, 代表信息整合的難度較低, 個體做出了“最優決策”, 這種深思熟慮導致自信心提高, 態度確定性增強(朱冬青, 謝曉非, 2013)。但當高矛盾態度者有較高的決策困難水平, 代表個體不能對目標的優缺點進行整合, 認知沖突增加, 態度確定性降低。低矛盾態度代表對選擇存在一元態度, 態度確定性受到決策困難水平的影響, 相較于高決策困難水平, 低的主觀決策困難水平個體有較高的決策確定性。總體來說,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負面影響;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正面影響。

結合不確定性的抑制效應, 本研究構建了一個雙階段調節作用模型(如圖1)。在模型中,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存在交互效應, 不確定性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交互效應。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不確定性個體有更少的積極感受; 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不確定性個體有更少的消極感受。因此, 當出現正面結果, 個體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高矛盾態度者有較高的不確定性, 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負面影響; 當出現正面結果, 個體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高矛盾態度者有較低的不確定性, 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面影響; 當出現負面結果, 個體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高矛盾態度者有較高的不確定性, 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面影響; 當出現負面結果, 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高矛盾態度有較低的不確定性, 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負面影響。據此我們提出假設:

圖1 理論模型

假設2: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影響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中介過程受到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調節。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決策困難水平較低(vs. 決策困難水平較高)個體,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向影響; 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決策困難水平較高(vs. 決策困難水平較低)個體,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向影響。

本研究在實驗1與實驗2中驗證矛盾態度的主效應, 以及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實驗3通過對不確定性的測量, 驗證不確定性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的交互作用對不確定性的影響、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以及驗證實驗1、實驗2中得到的結果。

2 實驗1:矛盾態度、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2.1 預實驗:決策過程對矛盾態度的影響

預實驗的目的是檢驗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的變化。一所高校的129名被試參與了本次實驗, 所有被試在移動終端上完成所有任務。我們借鑒Jiang等(2016)的研究, 選擇相機為實驗材料, 通過對相機屬性特征的積極和消極評價進行矛盾態度操縱。首先, 被試被要求評價一款新推出的相機JVC3500, 與其他兩款同價位相機(MVX25和MX350E)相比, JVC3500在兩個產品屬性(像素, 防抖)較優, 在另兩個產品屬性(變焦, 顯示屏)較差。第二, 要求被試評價相機JVC3500的主、客觀矛盾態度。主觀矛盾的測量通過要求被試評價對JVC3500的主觀矛盾水平(同時有正面和負面的評價; 同時有積極和消極的情緒; 態度是不確定的)從1(完全不符合)到9(完全符合)進行打分, 數字越大表明感受越強烈。客觀矛盾態度包含兩個問句:只考慮JVC3500的缺點, 而忽略優點, 對于JVC3500的負面特征(消極方面)進行打分、只考慮JVC3500的優點, 而忽略缺點, 對于JVC3500的正面特征(積極方面)進行打分, 分值從1 (完全不差/完全不好)到11 (非常差/非常好), 數字越大表明被試對負面或正面特征的感受越強烈, 得分通過公式計算獲得(Priester & Petty, 1996)。第三, 要求被試決策是否購買此產品。第四, 要求被試重新評價對JVC3500的主、客觀矛盾態度。

我們采用配對樣本檢驗, 對決策前后的主、客矛盾態度進行分析, 結果顯示, 相較于決策前主觀矛盾態度(= 4.77,= 2.22), 決策后主觀矛盾態度(= 4.29,= 1.97)顯著降低((128) = 2.96,= 0.004,’ = 0.23, 95% CI = [0.15, 0.78]), 而決策前客觀矛盾態度(= 6.51,= 3.66)和決策后客觀矛盾態度(= 6.15,= 4.43)沒有顯著差異,= 0.179。

2.2 正式實驗:產品刺激物的選取

實驗1的目的是檢驗矛盾態度的主效應以及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本實驗使用大學選擇作為實驗情景, 該情景被證實可用于探索矛盾態度和自我評價關系(Reich & Wheeler, 2016)。

2.3 被試與實驗流程

實驗1為2 (高客觀矛盾/低客觀矛盾) × 2 (高決策困難/低決策困難) × 2 (正面結果/負面結果)的組間設計, 決策后自我評價為因變量。實驗1采用Gpower 3.1, 在顯著性水平α = 0.05且中等效應(= 0.25)時, 預測達到80%統計力水平的總樣本量至少為211名。一所高校的434名被試參與了本次實驗, 所有被試在移動終端上完成所有任務。首先, 被試被要求閱讀以下情境, 并想象其真實發生:請想象在高中畢業前, 在一系列準備工作后, 您篩選出兩所理想大學, 您花費時間對兩所大學進行了解, 發現權威機構對兩所大學的優缺點做出了對比。主要有四個方面:畢業后月薪、就業率、學校所在城市、以及平均教師水平。兩所大學中, 相較于大學B, 大學A的兩個維度較優, 而兩個維度較差(如表1)。

表1 兩所大學對比

然后, 要求被試在兩所大學中選擇其首選大學, 參照Chernev (2006)的研究, 要求被試評價該決策任務的難度, 分值從1 (非常簡單)到9 (非常困難), 數字越大表明被試決策困難的感受越強烈。參照Zemborain和Johar (2007)的研究本實驗選擇決策困難水平大于5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6.79,= 0.80,= 180), 選擇決策困難水平小于等于5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3.19,= 1.53,= 254)。通過獨立樣本檢驗, 得到高低決策困難水平組間存在顯著差異,(401) = ?31.78,< 0.001,= ?2.95, 95% CI = [?3.82, ?3.38]。

接下來, 要求被試評價對首選大學的矛盾態度。參照黃敏學等(2010)的研究將選擇客觀矛盾態度大于7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矛盾態度”的個體(= 9.81,= 1.79,= 222), 將矛盾態度小于等于7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矛盾態度”的個體(= 4.38,= 1.99,= 212), 高、低矛盾態度組間存在顯著差異,(432) = ?29.92,< 0001,= ?2.87, 95% CI = [?5.79, ?5.07]。

最后, 通知被試被首選大學錄取(落選), 參照Reich和Wheeler (2016)的研究, 要求被試評價其對結果的感受以及對自己的評價, 從1 (非常差)到9 (非常好), 數字越大表明被試的感受越好、決策后自我評價越高。其中對決策結果的感受是操縱檢驗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是因變量。

2.4 實驗結果與分析

(1)操縱檢驗。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兩種決策后情境進行檢驗, 結果顯示, 相較于得到負面結果(= 2.86,= 1.96,= 196), 當被試得到正面結果時(= 7.18,= 1.56,= 238), 被試感受更好,(368) = 24.97,< 0.001,= ?2.43, 95% CI = [3.97, 4.65]。

(2)矛盾態度的主效應。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主觀矛盾態度的主效應進行檢驗。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5.17,= 2.21,= 212), 高矛盾態度(= 5.93,= 1.83,= 222)的被試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410) = ?3.91,< 0.001,= ?0.37, 95% CI = [?1.15, ?0.38]。

(3)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調節作用。我們以客觀矛盾態度為自變量, 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為調節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為因變量進行方差分析, 結果顯示,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主效應不顯著,= 0.500; 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顯著,(1, 426) = 12.96,< 0.001, η= 0.03; 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顯著,(1, 426) = 326.61,< 0001, η= 0.43。矛盾態度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顯著,(1, 426) = 4.01,= 0.04, η= 0.009;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兩者交互作用均不顯著(= 0.08,= 0.42)。矛盾態度、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三者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顯著,(1, 426) = 8.99,= 0.003, η= 0.02。進一步做簡單效應分析, 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0.87; 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1, 429) = 5.33,= 0.02; 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顯著正向影響,(1, 429) = 6.95,= 0.009; 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顯著正向影響,(1, 429) = 6.36,= 0.01 (如圖2)。

圖2 實驗1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

2.5 討論

實驗1發現, 第一,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正向影響。相較于低客觀矛盾態度者, 高客觀矛盾態度個體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 結果支持假設1。第二, 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影響。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個體, 客觀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負向影響; 而當個體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客觀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影響不顯著; 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高、低決策困難水平個體, 客觀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均產生顯著正向影響, 當決策困難水平提高時, 客觀矛盾態度的保護作用更強, 實驗結果支持假設2。這個結論證實了van Harreveld等(2009)的觀點, 即決策過程減少了矛盾態度的沖突感, 使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積極影響。而且該實驗結論細化了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的作用, 表明矛盾態度在積極結果和消極結果下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關系受到決策困難水平的影響。

3 實驗2:穩健性效應檢驗

實驗2的目的是通過實驗材料的更改, 驗證實驗1得到的結果。實驗2將改變實驗情境為被試在兩個企業中選擇。

3.1 被試與實驗流程

基于實驗1的設計, 實驗2采用Gpower 3.1, 在顯著性水平α = 0.05且中等效應(= 0.25)時, 預測達到80%統計力水平的總樣本量至少為211名。一所高校的321名被試參與了本次實驗, 所有被試在移動終端上完成所有任務。首先, 被試被要求閱讀以下情境, 并想象其真實發生:請想象在大學畢業后, 經過一段時間的求職, 您獲得兩家企業的最終面試通知。由于面試時間地點的沖突, 您只能選擇其中一家企業去面試。您花費時間對兩家企業進行了解, 發現權威機構對兩家企業的優缺點做出了對比。主要有四個方面:月薪、所在城市、員工數量和品牌價值。兩家企業中, 相較于企業B, 企業A的兩個維度較優, 而兩個維度較差(如表2)。

表2 兩家企業對比

然后, 要求被試在兩家企業中選擇其首選企業, 并要求被試評價該決策任務的難度(非常簡單/非常困難) (Chernev, 2006)。與實驗1相同, 本實驗將選擇決策困難水平大于5(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6.85,= 0.87,= 145), 決策困難水平小于等于5(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3.41,= 1.57,= 176)。通過獨立樣本檢驗, 得到高低決策困難水平組間存在顯著差異,(282) = ?24.65,< 0.001,= ?2.71, 95% CI = [?3.71, ?3.16]。

接下來, 要求被試評價對首選企業的矛盾態度。與實驗1相同, 將矛盾態度大于7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矛盾態度”的個體(= 9.59,= 1.32,= 191), 將矛盾態度小于等于7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矛盾態度”的個體(= 4.76,= 1.87,= 130), 高、低矛盾態度組間存在顯著差異,(214) = ?25.41,< 0.001,= ?2.98, 95% CI = [?5.21, ?4.46]。

最后, 通知被試被首選企業錄取(落選), 要求被試評價其對結果的感受(沒有感覺/非常好), 以及對自己的評價(非常差/非常好) (Reich & Wheeler, 2016)。其中決策后結果為操縱檢驗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為因變量。

3.2 實驗結果與分析

(1)操縱檢驗。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兩種決策后情境進行檢驗, 結果顯示, 相較于得到負面結果(= 3.91,= 1.73,= 148), 當被試得到正面結果時(= 6.88,= 1.66,= 173), 被試感受更好,(307) = 15.59,< 0.001,= ?2.43, 95% CI = [2.60, 3.36]。

(2)矛盾態度的主效應。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矛盾態度的主效應進行檢驗。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5.18,= 2.21,= 130), 高矛盾態度(= 5.75,= 1.90,= 191)的被試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319) = ?2.46,= 0.01,= ?0.28, 95% CI = [?1.02, ?0.11]。

(3)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調節作用。以矛盾態度為自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為因變量時, 結果顯示,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主效應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 313) = 4.96,= 0.02, η= 0.02; 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0.44; 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顯著,(1, 313) = 152.53,< 0.001, η= 0.33。矛盾態度和結果效價、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均不顯著(= 0.93,= 0.30,= 0.21)。矛盾態度、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三者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顯著,(1, 313) = 5.94,= 0.01, η= 0.02。進一步做簡單效應分析, 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0.63); 低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1, 316) = 9.14,= 0.003。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低、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影響不顯著,但影響方向與實驗1相同(= 0.96,= 0.21) (如圖3)。

圖3 實驗2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

3.3 討論

實驗2在改變決策情景的條件下, 證實了實驗1中得到的結果。第一,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正向影響。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高客觀矛盾態度個體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 結果支持假設1。第二, 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影響。決策困難水平、客觀矛盾態度和結果效價的三者交互作用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均顯著。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者, 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高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顯著正向影響; 而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的交互作用不顯著, 實驗結果部分支持假設2。這可能由于被試的聯結性和對實驗材料的理解性低于實驗1。本實驗被試樣本為在校大學生, 從兩所大學選擇一所理想大學是在校大學生經歷過的事件, 畢業求職則需要更多想象, 導致被試聯結性和對實驗材料的理解性有所下降,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這種心理模擬的差異使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的交互作用不顯著。

4 實驗3:不確定性的影響

實驗3的目的是驗證本研究的理論模型。本實驗材料與實驗1相同。在驗證實驗1、實驗2結論的基礎上, 解釋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機制。我們分步對該模型進行驗證, 第一步驗證矛盾態度的主效應, 第二步驗證不確定性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第三步驗證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的影響, 第四步驗證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 最后繼續進行穩健性效應檢驗, 驗證矛盾態度、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4.1 被試與實驗流程

基于實驗1的設計, 實驗3采用Gpower 3.1, 在顯著性水平α = 0.05且中等效應(= 0.25)時, 預測達到80%統計力水平的總樣本量至少為211名。一所高校的358名被試參與了本次實驗, 所有被試在移動終端上完成所有任務。被試的實驗材料與實驗1相同, 首先, 被試被要求從兩所大學中選擇一所作為理想大學。

然后, 要求被試評價對首選大學的矛盾態度。與實驗1相同, 本實驗將選擇矛盾態度大于7(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矛盾態度”的個體(= 9.63,= 1.39,= 207), 矛盾態度小于等于7(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矛盾態度”的個體(= 4.39,= 2.14,= 151), 高、低矛盾態度組間存在顯著差異,(240) = ?26.23,< 0.001,= 2.90, 95% CI = [?5.62, ?4.84]。

接下來, 要求被試評價該決策任務的難度(非常簡單/非常困難) (Chernev, 2006)。本研究將決策困難水平大于5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高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7.04,= 0.95,= 161), 決策困難水平小于等于5 (中位數)的參與者設定為“低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3.32,= 1.59,= 197)。通過獨立樣本檢驗, 得到高、低決策困難水平組間存在顯著差異,(328) = ?27.38,< 0.001,= 2.84, 95% CI = [?3.99, ?3.45]。

最后, 通知被試被首選大學錄取(落選), 要求被試評價選擇首選大學的確定性(非常不確定/非常確定) (Mcgraw et al., 2003), 要求被試評價其對結果的感受(非常差/非常好), 以及對自己的評價(非常差/非常好) (Reich & Wheeler, 2016)。其中對決策結果的感受是操縱檢驗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是因變量。

4.2 實驗結果與分析

(1)操縱檢驗。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兩種決策后情境進行檢驗, 結果顯示, 相較于得到負面結果(= 3.82,= 1.82,= 182), 當被試得到正面結果時(= 7.27,= 1.54,176), 被試感受更好,(349) = 349.61,< 0.001,= 2.04, 95% CI = [3.07, 3.80]。

(2)矛盾態度的主效應。我們采用獨立樣本檢驗對矛盾態度的主效應進行檢驗, 結果顯示, 相較于低矛盾態度(= 5.27,= 2.38,= 151), 高矛盾態度被試(= 6.03,= 1.95,= 207)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283) = ?3.21,< 0.001,= ?0.34, 95% CI = [?1.23, ?0.29]。

(3)不確定性對結果效價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調節效應。我們采用SPSS 20.0的PROCESS插件, 參照Hayes提出的Bootstrap方法進行調節效應檢驗(Hayes, 2013), 選擇模型1進行檢驗, 其中X、Y、W分別代表結果效價、決策后自我評價、不確定性。回歸分析的結果如表3。結果效價和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負向影響, 結果效價和不確定性的交互作用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影響。進一步分析, 當不確定性較低時(– 1), 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負向影響(= ?4.48,(354) = ?21.52,< 0.001); 當不確定性較高時(+ 1), 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0.96) (如圖4)。

表3 不確定性的調節作用

(4)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的交互作用對不確定性的影響分析。我們采用SPSS 20.0的PROCESS插件, 參照Hayes提出的Bootstrap方法進行調節效應檢驗(Hayes, 2013), 選擇模型1進行檢驗, 其中X、Y、W分別代表矛盾態度、不確定性、決策困難水平。回歸分析的結果如表4。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負向影響,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的交互作用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影響。進一步分析發現,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1),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負向影響(= ?0.828,(354) = ?2.90,< 0.001);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1),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正向影響(= 1.79,(354) = 5.75,< 0.001) (如圖5)。

圖4 不確定性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

表4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的影響

圖5 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的影響

(5)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我們將數據進行拆分, 驗證正面結果×低決策困難水平, 正面結果×高決策困難水平, 負面結果×低決策困難水平和負面結果×高決策困難水平四種情境中, 不確定性對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我們采用SPSS 20.0的PROCESS插件, 參照Hayes提出的Bootstrap方法進行調節效應檢驗(Hayes, 2013), 選擇模型4進行檢驗, 其中X、Y、M分別代表矛盾態度、決策后自我評價、不確定性。當獲得正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下, 不確定性的中介效應顯著(CI值不包含0),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間接正向影響; 當獲得正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下, 不確定性的中介效應顯著(CI值不包含0),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間接負面影響;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下, 不確定性的中介效應不顯著(CI值包含0),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下, 不確定性的中介效應顯著(CI值不包含0),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間接正向影響(如表5)。具體來說, 當獲得正面結果, 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高矛盾態度者有較低的不確定性, 導致高決策后自我評價; 當獲得正面結果, 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高矛盾態度者有較高的不確定性, 導致低決策后自我評價; 當獲得負面結果, 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矛盾態度者有較高的不確定性, 導致高決策后自我評價。因此, 假設2得到了驗證。

表5 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

(6)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調節作用。當以矛盾態度為自變量, 決策后自我評價為因變量, 結果效價、決策困難水平為調節變量做方差分析, 結果顯示,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主效應有顯著的正向影響,(1, 350) = 4.60,= 0.03, η= 0.01; 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0.49); 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顯著,(1, 350) = 168.79,< 0.001, η= 0.32。矛盾態度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顯著,(1, 350) = 17.17,< 0.001, η= 0.04; 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不顯著(= 0.56,= 0.07)。矛盾態度、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三者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交互作用顯著,(1, 350) = 30.86,= 0.01, η= 0.08。進一步做簡單效應分析, 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負向影響,(1, 353) = 10.43,= 0.001; 低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1, 353) = 6.10,= 0.01。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1, 353) = 16.24,< 0.001; 低決策困難水平被試, 其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影響不顯著 (= 0.94) (如圖6)。

圖6 實驗3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的交互作用

4.3 討論

實驗3對矛盾態度、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機制進行了探索和驗證。第一, 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正向影響, 結果支持假設1。第二, 證實了不確定性的抑制作用。當獲得積極(消極)結果, 不確定性個體較少產生積極(消極)決策后自我評價。第三, 矛盾態度和不確定性的關系受到決策困難水平的調節。矛盾態度存在沖突作用結果,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負向影響,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顯著正向影響。最后, 本實驗驗證了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 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受到結果效價和決策困難水平的調節, 結果支持假設2。一方面, 決策確定性與態度強度相聯系(Krosnick & Petty, 1995), 該結論證實了矛盾態度對態度強度的雙重作用結果。另一方面, 決策前元認知(Metacognition)和決策后結果(Outcome)是決策質量評價的關鍵(Yeung & Summerfield, 2012), 實驗3通過引入決策過程的關鍵點, 明確了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的作用流程, 向前延伸了決策研究, 矛盾態度對決策元認知產生影響。

5 結論與討論

5.1 結論

本研究主要得出以下三個結論:第一, 3個實驗均表明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存在正向影響。相較于低矛盾態度者, 高矛盾態度個體決策后自我評價更高。第二, 實驗1和實驗2證實了決策困難水平和結果效價對矛盾態度和決策后自我評價的調節作用。當出現正面結果時, 低決策困難水平個體, 客觀矛盾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向影響。實驗1證實了當出現負面結果時, 高決策困難水平個體, 客觀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正向影響。實驗2雖未證實該結論, 但實驗結果的影響方向與實驗1相同, 因而增強了實驗1研究結果的穩健性。第三, 實驗3證實了不確定性的中介作用。當個體獲得負面結果時, 相較于低決策困難水平, 高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客觀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積極影響; 當個體獲得正面結果時, 相較于高決策困難水平, 低決策困難水平的個體, 客觀矛盾態度通過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積極影響。實驗3還發現矛盾態度和決策困難水平對不確定性的影響和不確定性的分離效應, 并驗證了實驗1、實驗2的實驗結果。

5.2 理論貢獻

本研究的理論貢獻主要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 豐富了矛盾態度對個體決策后結果的作用研究, 補充了矛盾態度在決策過程中的研究空白。個體決策經過問題識別、信息搜索、態度形成、決策和決策后結果五個階段(Engel et al., 1978)。早期研究更多關注矛盾態度對決策前的信息搜索、態度形成和決策滿意度, 但較少關注決策后結果階段(Tudoran et al., 2012)。在信息搜索階段, 已有研究證實高矛盾的個體傾向于處理親態度信息、避免處理反態度信息(黃敏學等, 2010; Yang & Unava, 2016), 但該結論受到知識水平和信息源特征等因素影響, 矛盾態度個體也可能傾向處理反態度信息同時回避親態度信息(Sawicki et al., 2013; 單春玲, 趙含宇, 2017); 在決策階段, 已有研究證實矛盾態度降低了購買意愿(張啟堯, 孫習祥, 2018)、弱化了態度—意愿和態度—行為的關系(Bee & Madrigal, 2013), 但也有研究證實矛盾態度使個體產生更高的線上購買意愿(Moody et al., 2014)、增強了態度—行為的關系(Jiang et al., 2016)。在決策后結果階段, 已有研究關注了矛盾態度對購后滿意度的影響(林讓等, 2020), 但這種滿意度往往關注個體在決策時的滿意度, 與對決策目標的態度相聯系, 而非決策一段時間后的心理體驗, 矛盾態度在決策后階段的影響存在研究空白。本研究將Reich和Wheeler (2016)的研究問題拓展到決策情境中, 證實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積極作用結果, 因而豐富了矛盾態度和決策后結果的關系的研究結論。此外, 前人研究發現矛盾態度導致不確定性的產生(Rothman et al., 2017), 本研究證實了在決策中對所選目標的矛盾態度對不確定性產生沖突作用結果,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低時, 矛盾態度減少不確定性; 當決策困難水平較高時, 矛盾態度增加不確定性。

第二, 拓寬并發展了矛盾態度作為自我保護策略的邊界。Reich和Wheeler (2016)關注了矛盾態度在個體目標追求中的自我保護作用, 證實當獲取目標的不確定性最高時, 個體培養更多矛盾態度, 當得到負面結果時, 決策后感受和自我評價更好, 矛盾態度中介了不確定性對個體自我評價的影響。本研究進一步將該理論拓展到個體決策中, 與Reich和Wheeler (2016)對結果不確定性的研究相一致, 態度不確定性同樣有自我保護作用, 當獲得負面結果時, 態度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正向影響。當獲得正面結果時, 態度不確定性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負向影響。但與該研究結論不一致, 本研究發現矛盾態度和結果效價對自我評價的影響不顯著, 證實了對決策目標的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產生直接正向影響。這是由于對決策目標的客觀矛盾態度代表對決策目標的混合評價, 而對理想目標的客觀矛盾態度(無決策過程)代表更多的生理喚醒和焦慮(van Harreveld et al., 2009), 決策過程減少了矛盾態度的沖突感, 提高了個體的決策后自我評價。未來研究可考慮對比有決策過程和無決策過程情況下矛盾態度的沖突作用結果。

第三, 根據矛盾態度對決策后自我評價的影響提出決策權衡研究的新視角。傳統決策理論認為個體普遍是風險厭惡(Risk Averse)的, 同時對負面因素注意力更高, 有消極偏見(Negative Bias), 對新目標的態度形成是建立在消極評價的基礎上, 該結論也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 如決策框架(Frame)等(Kahneman & Tversky, 2000)。本研究關注了個體的決策后自我評價, 發現對目標的混合評價對決策后結果產生正向影響, 矛盾態度可增加個體抵御風險的能力, 幫助其更好的應對可能地決策失敗。

5.3 不足和研究展望

第一, 細化影響決策困難水平的因素進行研究。如選擇集的特征(結構、默認選項)、個體差異(偏好不確定性、先前經驗)或情景因素(時間限制)等均會對決策困難水平產生影響(Anderson, 2003)。未來研究可考慮細化決策困難水平, 進一步研究其影響因素對矛盾態度的自我保護功能的影響。第二, 探索其他自我保護策略影響因素在決策中的作用。早期研究證實預期、自我阻礙等因素對個體自我保護產生影響(Alicke & Sedikides, 2009)。未來研究可將這些因素納入到個體的決策權衡中, 深入探索上述因素是否會影響決策困難水平和矛盾態度的交互作用。第三, 結合本研究和Reich和Wheeler (2016)的研究結論, 未來可考慮對比有決策過程和無決策過程情況下矛盾態度對自我評價的沖突作用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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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post-decision self-evaluation: Two-stage moderation effect with a mediator

LIN Rang, YANG Yimiao

(LNU-MSU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China)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Dalian 116025, China)

Ambivalent attitudes influence not only information search, attitude formation, and decision-making behavior but also self-evaluation after decision-making. Although the existing studies demonstrate that ambivalent attitudes exert an impact on the cited aspects, their impact on post-decision psychology (i.e., self-evaluation) remains unknown. To address this concern, the current study constructs a two-stage moderation model of ambivalence and self-evaluation based on outcome valence and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The objective of this pilot study is to select the best method for measuring ambivalent attitudes and test the very changes in ambivalent attitudes in the process of decision-making. We use a camera as an experimental material and manipulate ambivalent attitudes through positive and negative evaluations of the attribut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amera. The purpose of Experiment 1 is to verify the main effect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self-evaluation and the influence of the levels of difficulty of decision-making and outcome valence on ambivalent attitudes and self-evaluation. This experiment is an inter-subject experiment. Experiment 2 uses different experimental materials and employs choices of enterprises as an experimental situation. The procedure for Experiment 2 is the same as that for Experiment 1. Lastly, the purpose of Experiment 3 is to verify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uncertainty. Furthermore, the study supplements the measurement of uncertainty. Experiment 3 uses the same scenario and procedure as those in Experiment 1.The results of the pilot study indicate the absence of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objective contradictionsbefore and after decision-making. However, subjective contradiction is significantly reduced after decision-making. The results of Experiment 1 suggest that ambivalent attitudes exerted positive effects on self-evaluation and that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and outcome valence influenced ambivalent attitudes and self-evaluation. Experiment 2 verified the results of Experiment 1. In Experiment 3, the study noted the effect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and the difficulty of decision-making and the effect of separation on uncertainty. When faced with negative results, high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and ambivalent attitudes exerted positive impacts on self-evaluation through uncertainty compared with low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In contrast, when obtaining positive results, low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and ambivalent attitudes exerted positive impacts on self-evaluation through uncertainty compared with high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In summary, the three experiments confirmed the positive effect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self-evaluation, whereas outcome valence and decision difficulty moderated this relationship. When individuals faced negative results, high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led to the greater effects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post-decision self-evaluation. In contrast, individuals with high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experience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post-decision self-evaluation. For low levels of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the positive effect of ambivalence remained significant. Furthermore, the study concludes that ambivalent attitudes and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influenced uncertainty, whereas uncertainty and outcome valence influenced self-evaluation. Ambivalent attitude and difficulty in decision-making exerted a conflicting effect on self-evaluation due to the dampening effect of uncertainty. Thus, this study supplemented the lack of research on the effect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on psychological feelings and broadened the boundaries of ambivalent attitudes as a self-protection strategy.

ambivalent attitudes, outcome valence, decision difficulty, uncertainty, self-evaluation

2020-10-22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71872030)和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18ZDA058)資助。

林讓, E-mail: linrang_dufe@163.com

B849: C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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