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順
(廣州圖書館 廣東廣州 510623)
閱讀推廣活動已經成為國內外公共圖書館服務的核心業務,與文獻服務并駕齊驅。鄒婉芬指出:“在‘互聯網+’環境下,跨界合作成為圖書館界引進、整合、利用社會資源的重要方式……全民閱讀推廣是目前圖書館界開展跨界合作、整合社會資源最好的橋梁和平臺。”[1]另據楊熔對全國各級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社會合作的調研結果,國內公共圖書館廣泛開展的閱讀推廣活動中“83.5%的館開展各種形式的社會合作”[2]。實踐和研究表明,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蓬勃發展離不開與社會各界的廣泛合作,這種合作繼續呈現增長態勢。以筆者所在的廣州圖書館為例,2014年全館共舉辦活動1077場,合作伙伴80多個[3]。2019年活動數量達4360場次,其中與合作伙伴共同舉辦的活動達1906場次,占比45.6%。合作伙伴有288個,涵蓋黨政工團部門、文化團體與組織、各類媒體及企業等多個類別。5年間,廣州圖書館的合作伙伴數量翻了3.6倍,吸引和帶動了更多社會投入,推動圖書館的活動場次翻了4倍。據初步測算:“288家社會機構及組織總共投入約1908.9萬元經費,占年度總經費的7.6%,相當于廣州圖書館活動經費每投入1元,帶動社會投入4.5元。”[4]由此可見,廣泛、大量的社會合作對廣州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快速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國內公共圖書館界近十年來在社會合作方面展開了積極探索,涌現出大量優秀成功的實踐案例,相關研究已總結豐富多樣的合作模式和經驗,但在如何規范并制定有關社會合作主體與要求、原則與標準、流程與方式等微觀制度方面還缺乏可供借鑒的優秀樣本,圍繞合作制度建設主題的研究與探索也相對欠缺。張含對我國公共圖書館社會化合作研究進行調查發現:“現有的公共圖書館社會化合作研究仍集中于圖書館的部分業務上,在社會化合作機制體系研究,如質量控制、風險控制、政策法律保障方面的研究尚顯不足。”[5]
在新冠疫情常態化的背景下,公共圖書館普遍面臨著經費大幅削減的巨大壓力。要持續開展比傳統文獻服務需要更多經費投入的閱讀推廣活動,與社會力量合作將成為公共圖書館的現實選擇和普遍趨勢。然而,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的不健全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公共圖書館對社會資源的廣泛利用,制約閱讀推廣活動的可持續發展。為進一步探索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的完善方向,研究將基于對國內外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現狀、要素以及存在問題的分析,對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框架和內容提出建議,以期為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提供參考和借鑒。
為了解國外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制度建設現狀,筆者于2019年4月至2021年6月通過國外公共圖書館官方網站進行查詢,獲取相關政策和制度文本,最后選取了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三個國家共15家公共圖書館的政策文件(見表1)。

表1 15家國外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制度調研情況
鑒于國內公共圖書館較少通過官方網站公開閱讀推廣活動政策和制度的實際情況,筆者以發函征集的方式,向國內閱讀推廣活動開展情況較好的公共圖書館收集相關規章制度,在2019年6月4日至6月25日共獲取10份相關規章文件(見表2)。

表2 10家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制度調研情況
通過對25份閱讀推廣活動合作制度文本的梳理與歸納,發現國內外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對合作主體、原則與標準、范圍與內容、流程與方式已形成初步認知和規定。
國內外公共圖書館在合作主體相關政策方面具有借鑒意義的有:美國辛辛那提公共圖書館在其活動政策中規定:“圖書館在開展活動過程中利用社區資源,積極與其他社區機構、組織、教育和文化團體或個人聯合策劃并提供各類面向公眾的活動。”[6]中國圖書館學會早在2008年發布的《圖書館服務宣言》中明確指出:“圖書館與一切關心圖書館事業的組織和個人真誠合作。”[7]深圳圖書館制訂的《深圳圖書館場地使用管理辦法》規定:“本館場地以滿足本館讀者活動、業務活動和公務活動為主,同時兼顧上級、相關單位和本館各部門的需求。原則上不接受本館員工個人使用申請。”[8]
合作原則與標準是公共圖書館開展閱讀推廣活動合作必須考慮的重要問題,國內外公共圖書館政策中已有不少相關內容。澳大利亞悉尼市公共圖書館明確規定對合作方的選擇標準包括:“首先要基于社區需求、城市重點、與社區的相關度、能夠在新讀者群宣傳圖書館的機會以及與圖書館活動整體框架的一致性”;“合作必須是雙方共同策劃活動內容”;“合作協議必須有利于雙方且需要雙方共同投入各自資源”[9]。澳大利亞國家圖書館在活動合作方面還指出:“合作申請必須由活動與教育委員會或館長助理、行政和公共活動項目組共同討論確定。只有當所提議的合作項目能夠為圖書館帶來可見的益處,且這些收益大于圖書館參與合作所需付出的成本,合作才有可能發生。”[10]《上海少年兒童圖書館共建合作業務管理規范》第2點規定共建合作原則為:“平等、互利、共享、合作”[11]。
對于合作范圍與內容,國內外公共圖書館的規定呈現出多樣性。美國辛辛那提公共圖書館活動政策規定:“與圖書館開展活動合作的外部組織或個人必須與圖書館公共關系部共同開展宣傳推廣”,“圖書館可以與其他機構或社區組織合作舉辦活動,這些活動對圖書館使命有重要意義,圖書館在合作中承擔但不僅限于場地布置、宣傳推廣、提供圖書清單或現場展示等職責”[6]。加拿大多倫多公共圖書館在活動政策中明確界定合作范圍:“伙伴關系是指多倫多公共圖書館與外部公司、組織、企業或個人之間達成互惠協議,雙方將密切合作以實現多倫多公共圖書館的三大目標之一:擴展活動,建立社區或最大程度地利用空間。合作可以包括共享空間、共享資源和服務交付等”,“合作活動必須包括館員參與活動內容的策劃”[12]。上海少年兒童圖書館在《上海少年兒童圖書館共建合作業務管理規范》的“公益文化活動共建”部分指出:“利用本單位公益性服務設施,拓展文化服務資源,為共建合作單位提供更多的文化活動資源及場所”,“共建合作單位根據實際情況,與本單位聯合開展相關活動,并約定承擔部分有關工作及經費”[11]。
國內外公共圖書館非常重視合作流程和方式,在政策上也有一些較好的指引與規定。美國圖書館協會(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發布的《青少年活動指南》指出:“圖書館需要與合作方簽訂書面協議或備忘錄,明確說明合作方各自的貢獻內容、合作收益和成果測評方式。”[13]美國辛辛那提公共圖書館在其活動指南中明確提出:“任何有意在圖書館舉辦活動和培訓的個人、團體或組織需要填寫并提交圖書館活動意向申請表。”申請者可以在圖書館網站填寫電子表格并提交審核。活動指南還進一步明確了流程和手續:“活動安排通常需要提前最少三個月,圖書館審核同意后需要簽訂相關合作協議。”[14]金陵圖書館在《金陵圖書館讀者活動綜合綱要》中規定“共建活動應附合作協議等”[15]。廣西圖書館在《廣西圖書館閱讀推廣部讀者活動管理辦法》中規定:“館外單位或個人利用我館場地進行展覽活動的要與相關方簽訂《廣西圖書館展覽預定場地協議》。”[16]
通過對調研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活動政策及規章制度分析發現,國外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起步較早,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尚處于起步階段,制度內容方面因國內外政策法律、圖書館發展階段等不同也存在諸多差別。從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社會合作制度建設現狀來看,法律層面的宏觀制度日益完善,但關乎實踐的微觀制度還存在較多問題,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近年隨著我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不斷發展,各級政府和行業機構先后出臺了多部與圖書館相關的政策條例,其中不乏與社會合作的規定。在國家層面,《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第四條規定:“國家鼓勵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自籌資金設立公共圖書館。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應當積極調動社會力量參與公共圖書館建設,并按照國家有關規定給予政策扶持。”[17]在行業層面,中國圖書館學會于2008年發布的《圖書館服務宣言》明確指出:“圖書館與一切關心圖書館事業的組織和個人真誠合作。圖書館歡迎社會各界通過資助、捐贈、媒體宣傳、志愿者活動等各種方式參與圖書館建設。”[18]在地方層面,2021年5月1日頒布的《佛山市公共圖書館管理辦法》在第三十七條明確了公共圖書館與社會力量合作開展閱讀推廣的內容:“鼓勵公共圖書館與博物館、文化館(站)、美術館、科技館、工人文化宮、青少年宮等各類型公共文化機構建立交流與合作機制,聯合開展閱讀推廣與社會教育活動”,另在第四十二條規定:“全市公共圖書館應當聯合各界力量,打造閱讀品牌,推動、引導、服務全民閱讀。鼓勵公共圖書館與個人、家庭、民間讀書會等社會力量合作,共同提供閱讀服務”[19]。
從上面提及的相關法律和規定內容來看,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社會合作已經有了良好的法律基礎,相比之下公共圖書館自身的閱讀推廣活動制度建設還比較薄弱。這在前述的國內公共圖書閱讀推廣制度內容調研中也有體現,在10份閱讀推廣活動制度中,只有上海少年兒童圖書館的規章對社會合作相關內容予以明確規定,其他圖書館大多是在活動合作或場地使用協議中涉及相關內容,且對社會合作的規定通常只作為活動規定的附件而非正文條款。
從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實踐來看,盡管合作主體、合作原則與標準、合作范圍與內容、合作流程與方式這四大板塊相對清晰,但具體的合作制度內容還比較零散粗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未能從社會合作全流程系統考慮所有要素,二是對已有要素的規定相對籠統或簡單,難以起到實質性的指引和規范作用。例如,國家和地方法律、行業規范等宏觀層面的制度都積極倡導包括個人在內的主體積極參與公共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活動,大量社會合作實踐也已涵蓋個人、家庭、政府機構、企業、民間閱讀推廣團體等多種主體,但在個體圖書館制度層面卻尚未將個人、家庭等類型明確納入合作主體范圍之內。比如《深圳圖書館場地使用管理辦法》規定了“本館場地以滿足本館讀者活動、業務活動和公務活動為主,同時兼顧上級、相關單位和本館各部門的需求”[8],未說明與個人、家庭或社區等群體合作的具體內容。如果在微觀制度建設層面不對合作主體予以明確界定,不但會阻礙社會合作實踐的順利開展,長遠來看還會影響社會力量參與的廣度,制約與多樣化主體的常態化合作。
另外,從目前調研的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制度來看,合作原則與標準、范圍與內容等要素主要在合作協議中以具體條款進行規范,尚未經過概括提煉,上升為更具有普遍意義的制度規定,同時合作流程與方式也缺乏具體詳細的指引和規定,這些勢必影響公共圖書館與社會合作的規范化、可持續和高質量發展。陳穎儀基于對國內不同類型圖書館從業人員的調查指出:“目前公共圖書館社會合作主要是在雙方自愿協商的基礎上簽訂協議,缺少政策法規的規范和保障,尤其是不同體制下的合作缺乏穩定性。”[20]
隨著社會需求的不斷變化,圖書館功能也在不斷演化,閱讀推廣活動從零星、輔助到主流、不可或缺正是圖書館功能演化的結果和具體表現,在活動內容上主要表現在其涉及的主題和類別上,近年發展主要體現在休閑娛樂和公共交流平臺兩個功能方面[21]。這種演化使得公共圖書館在面對不同主體合作訴求時需要全盤考慮以進行決策。這種權衡和選擇既需要考慮合作是否有利于圖書館適應社會變化需求,更需要考慮能否提升閱讀推廣的效益,發揮圖書館的主體作用和專業優勢,在與社會合作的過程中提高自身的能力和水平,避免在社會合作過程被融合和邊緣化的危險。程煥文教授指出:“提升持證率、覆蓋率和閱讀率是公共圖書館創新的重點和難點,更是公共圖書館提升社會影響力的關鍵……全民閱讀推廣是公共圖書館的重要任務和時代使命。令人費解的是,在國民閱讀率逐年持續攀升的今天,公共圖書館的書刊外借量的增長速度低于國民閱讀率的增長,不少地區公共圖書館的書刊外借量還存在不升反降的現象。這的確令人擔憂。全民閱讀推廣是公共圖書館的命根子。如果在全民閱讀中國民覺得公共圖書館可有可無,那么,公共圖書館的發展也就差不多走到了盡頭。”[22]
從調研的國內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制度內容來看,目前公共圖書館在社會合作中更多是發揮場地、平臺優勢,制度建設上缺乏體現或強調圖書館專業和主體作用的規定。長此以往,公共圖書館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中的主體角色可能會被逐漸弱化,導致閱讀推廣活動或社會合作偏離圖書館核心功能和使命。
隨著我國各種社會力量參與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意識不斷增強、實踐不斷豐富,公共圖書館需要及時制定科學合理的規章制度,尤其是微觀層面的操作性規范制度。這不僅是圖書館有效引導和利用社會力量的必要條件,也是社會力量規范參與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前提。霍瑞娟指出:“及時總結先行探索圖書館的成功經驗和必然存在的缺陷不足,逐步制定出一批新業態環境中的操作規范,為更多的圖書館發展實踐提供基礎指南是各級公共圖書館與社會合作開展閱讀推廣活動的重要內容。”[23]
針對目前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制度粗糙、零散和缺乏系統性等問題,筆者認為,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架構需要從社會合作全流程的各個要素入手,對社會合作涉及的“與誰合作、為什么要合作、合作做什么、如何開展合作、合作效果如何”等一系列問題提出針對性、制度化的解決規范,在制度內容的各個方面明確體現圖書館主體作用和專業能力。因此,筆者認為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架構應包括社會合作主體與要求、社會合作原則與標準、社會合作范圍與內容、社會合作流程與方式、社會合作效果評估與歸檔五個方面。
社會合作主體與要求制度需要明確可以合作的對象以及不可以合作的主體。合作主體的范圍既可以是個人和團體,如個人、家庭、興趣社團,還可以是各類營利或非營利組織機構,如公司、企業、政府部門、學校等教育機構、文化機構、各類專業協會、民間組織。合作主體必須提交相關介紹、資質證明等文件資料,不同合作主體還需要制定更加詳細的合作指引。對于禁止合作的主體也需要明確說明,如無相關資質的主體不接受合作等。此外,合作主體制度還需明確提出圖書館愿意積極合作并歡迎各種社會力量參與開展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并提出合作激勵措施,如給予特定的借閱權限、活動品牌自主命名、優先獲得圖書館場館資源的使用及獲得圖書館官方授牌。這些舉措都有助于調動社會力量參與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積極性,推動社會合作長期持續開展。
社會合作原則與標準制度是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開展合作需要遵循的一系列基本準則和標準,它包括基本原則、通用標準和特定標準三個層次。合作原則制度一方面要明確“公益、平等、互利、共享”等基本原則,另一方面也要明確不能舉辦與圖書館功能與服務無關的商業性活動,活動開展不得影響用戶對圖書館的正常使用等基本原則。合作標準制度首先應包括圖書館開展活動的通用標準,如圖書館開展活動合作需要符合圖書館功能與使命,基于社區需求、城市重點、與社區相關度,能夠在新讀者群宣傳圖書館、建立并促進社區伙伴關系以及與圖書館活動框架的一致性。此外,合作標準制度也應涉及一些特定標準,如合作必須是雙方共同策劃活動內容,需要雙方共同投入各自資源,圖書館從合作中獲得的效益需要大于投入,合作能夠促進圖書館資源建設和人才發展等專業化發展內容。
社會合作范圍與內容制度需要在“原則與標準制度”的指引下,對合作領域和內容進行細化。合作范圍制度主要有合作的主題與類別、載體與形式,包括文學、藝術、科普等為主的廣泛主題和類別,不得涉及宗教、違背我國憲法與法律等話題,載體與形式可以是展覽、講座、沙龍、工作坊等。合作內容制度則包括各自分工的權利與義務,根據各自優勢在責任分工上需要具體明確活動策劃、活動執行、宣傳推廣、場地設施、人員組織、經費承擔、成果共享方式、應急預案、效果評估等相關規定。
社會合作流程與方式制度是社會合作內容的程序化規定和外顯方式,能夠對合作內容起到程序上的規范和制約。合作流程制度需包括申請提交的具體程序,如提供詳細的合作指南、公開獲取方式及填報途徑,提供申請表格所需要的信息資料及規范、審批方式和時間、出現爭議情況下的申訴流程等。合作方式制度則包括明確合作確定的形式及具體合作項目的名稱、內容、時間、地點、權利義務、違約責任及責任免除等,以協議或備忘的形式正式確認合作原則與標準、合作范圍與內容等具體規定。
社會合作效果評估與歸檔制度包括對合作效果要求、評估方法與合作資料的收集、整理和歸檔。合作效果評估制度可以包括圍繞服務效能指標為主的常規評估,還可以包括合作方反饋規定,對于長期或大型閱讀推廣活動需要包括引入第三方評估的規定。合作歸檔制度需要包括歸檔資料的范圍、標準格式、完成時間等內容。
本文通過對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現狀、問題及要素的分析,討論了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在閱讀推廣活動過程中需要處理的問題,結合研究和實踐,提出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框架和內容應該包括合作主體與要求、合作原則與標準、合作范圍與內容、合作流程與形式等內容,并針對每個部分提出具體制度建設內容建議,以期為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社會合作制度建設提供參考和借鑒。因研究主要通過對收集和征集的政策和規章文本進行比較分析,對制度和規章制定的背景和原因有待進一步考察。同時,受限于筆者自身的外語能力和專業了解,選取的樣本案例未能覆蓋到更多地區和不同類型的圖書館,希望能夠在后續的研究中進一步深入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