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詩歌之“無” 品詩人之“有”

曾蓉蓉

摘 要 本文以《逢入京使》和《晚春》兩首詩歌為例，以關鍵詞“無”為綱，輻射古詩的意象、內(nèi)容和主題，用一個極小的支點支撐起課堂架構，指引思維方向，改進學習方式，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教學效果。

關鍵詞 古詩教學;關鍵詞;教學法

初中語文統(tǒng)編教材對古詩的編排，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板塊中：一是課文，二是課外古詩詞誦讀。古代詩歌有著豐厚的文化底蘊和較高的藝術價值，對于提升初中生的語文核心素養(yǎng)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古詩教學旨在讓學生在誦讀中感受其優(yōu)美的意境，在品讀中感受其豐富的思想。

如何教好古詩，教出詩味，筆者采用的方法是抓住關鍵詞，以此為綱，去輻射、串起細節(jié)問題，教學過程依次推進，直指詩歌主題。這樣教學思路清晰，學生思維聚焦，學習的積極性和創(chuàng)造性可以得到充分的展示。本文以《逢入京使》和《晚春》教學為例談談具體做法。

一、誦讀詩歌，讀出“無”字

《逢入京使》和《晚春》分別位于七下課外古詩詞誦讀的第三首和第四首，兩首詩的作者均為唐朝詩人，且形式都是七絕。

1.讀詩歌

鑒賞詩歌首先要誦讀以捕捉藝術初感，從“讀節(jié)奏”和“讀韻律”兩個角度來指導學生誦讀詩歌。通過自由朗讀，學生很容易找出兩首七絕的節(jié)奏劃分均為“二二三”，如：“故園/東望/路漫漫”“草樹/知春/不久歸”。再讀詩歌，引導學生關注詩歌韻腳，從音韻平仄的角度尋找兩首詩的共同特點。這里通過補充一則資料：“平仄是中國詩詞中用字的聲調(diào)。簡單地說‘平’指一、二聲，‘仄’指三、四聲。”學生們能順利找出《逢入京使》的韻腳“漫”“干”“安”三個字均為平聲，《晚春》的韻腳“歸”“菲”“飛”也押平聲韻。“平聲平道莫低昂，上聲高呼猛烈強”，對比兩首詩的韻腳，不難發(fā)現(xiàn)這兩首詩以平聲作為韻腳，可以傳遞出一種明亮、開闊而充滿希望的情感。

2.讀“無”字

反復誦讀之后，兩首詩還出現(xiàn)了同一個字“無”，分別是《逢入京使》的第三句“馬上相逢無紙筆”和《晚春》的第三句“楊花榆莢無才思”。僅從字面意思來看，“無紙筆”和“無才思”意指岑參和韓愈兩人均有所求而不可得，面對困境，詩人該何去何從。若以“無”字為藤，順勢而下，兩首詩的最后一句“憑君傳語報平安”和“惟解漫天作雪飛”分別做出了回答。

用“無”字切入兩首詩歌，不單可以帶動學生讀懂內(nèi)容，還可以引領學生感悟兩位唐朝詩人相似的氣度和精神。據(jù)此，本堂課的教學目標設置如下：

（1）讀懂詩歌：有感情地誦讀詩歌，讀懂詩意; 通過關鍵字“無”，品讀詩歌;

（2）讀懂詩人：結合作者生平，感悟詩人的胸襟氣度和進取精神;

（3）讀出自我：體會詩歌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感與思想，在感悟中同古人心靈交融。

二、 以“無”貫篇，品讀詩情

詩歌是詩人情感的載體，需要細細品讀，還原和想象詩歌的意境，才能完成學生與作者的溝通與交流。

1.解詩意

（1）《逢入京使》大意：向東遠望故鄉(xiāng)長安，只覺路途遙遠，（思念遠方的親人）兩袖已經(jīng)沾濕，淚痕仍然沒干。騎著馬與回京辦事的驛使相遇，沒帶紙筆，勞煩您替我給家人捎個口信，就說我一切安好。

從內(nèi)容上看，《逢入京使》屬于邊塞詩，詩中意象如“故園”“路”“淚”組合在一起，共同構成了一副悲涼的沙遠景：在荒涼的塞外，一條漫長的古道，一個哭泣的游子、一個回京的使節(jié)，一輪殘落的斜陽，還有凜冽的風沙。

（2）《晚春》大意：花草樹木知道春天即將歸去的，便各自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吐艷爭芳，就連那本來乏色少香的楊花、榆莢也不甘示弱，化作雪花隨風飛舞，加入了留春的行列。

“晚春”的字面是惜春、送春的意思。它還有另一個題目《游城南晚春》，是韓愈“游城南十六首”組詩的其中一首，寫的是作者郊游所見。

2.品詩情

（1）岑參之“無”

強欲登高去，無人送酒來。

遙憐故園菊，應傍戰(zhàn)場開。

——岑參《行軍九日思長安故園》

故園東望路漫漫，雙袖龍鐘淚不干

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

——岑參《逢入京使》

公元749年，岑參第一次出塞，《逢入京使》寫于此時。759年即安史之亂爆發(fā)的第二年寫下《行軍九日思長安故園》，這兩首詩分別出現(xiàn)在統(tǒng)編教材的七年級上冊和下冊，巧合的是，都有一個“無”字。

“逢入京使”從字面上看有兩層意思：一是兩人相逢，二是詩人遇到的人是入京使。兩人路上相遇再平常不過了，所以解讀的重點應該放在“入京使”上，因為入京使要去的地方是京城，是故園。從長安到安西都護府，橫跨大半個中國，即便是在現(xiàn)在依然十分遙遠。而當時詩人揚鞭躍馬，日夜兼程，拋卻無限思念，掠過無數(shù)燈火，義無反顧地走向無邊無涯的西域。在這“大漠孤煙直”的塞外，遇上回故鄉(xiāng)的使節(jié)，詩人豈能無動于衷？我們真切地感受到，只有“無”字才可以書寫他的人生。

在具體教學中，以“無”字搭建課堂支架，設置主問題，引導學生深入感悟岑參詩歌的思想內(nèi)涵，真切領悟詩人深沉的家國情懷。

教學環(huán)節(jié)展示一：

①以“無”貫篇，感受詩人身上的“無”

請同學們設身處地地替岑參想一下，此刻的他“無紙筆”，從此往后，他還“無”什么？

PPT顯示：

聚焦“無”字，默讀全詩，完成填空

戎馬生涯，往后人生，岑參再“無”

學生回答：無家人、無故園、無親情、無仕途……

②以“無”貫篇，感受詩人心中的“無”

正當我們將無限的同情和淚水寄予這位孤獨的游子時，一聲“憑君傳語報平安”，詩人語勢一轉(zhuǎn)，揮卻情淚，再上征途，奔向遠方，一如他出發(fā)時的義無反顧。

PPT顯示：

補充材料：唐代開國以后，北方少數(shù)民族南下，致使邊塞戰(zhàn)爭不斷，社會的尚武氛圍相當濃厚。……在時代的呼喚下，他們摒棄了讀經(jīng)應考入仕的老路，踏上了文人從戎的新路。

——《盛唐邊塞詩的漢代情結》

聚焦“無”字，感悟全詩，完成填空

因為心中“無”? ? ? ? ? ? ? ， 岑參義無反顧地奔赴千里之外的大漠

學生回答：無爭、無我、無怨、無悔、無私……

所以，我們發(fā)現(xiàn)岑參邊塞詩主要的情感格調(diào)是堅定豪邁，充滿希望的。七尺男兒的思鄉(xiāng)之情，和戍邊使節(jié)的耿耿胸襟，詩意地融匯在一起，一起謳歌著一個時代。

“感受詩人身上的“無””這一環(huán)節(jié)的教學，以“無紙筆”為出發(fā)點，學生由物及人，由具體到抽象，說出“無故園”“無家人”“無仕途”“無親情”等，對詩歌也由表層意象的解讀，逐漸過渡到情感的探究。在這個過程中，“無”一個字，如圓心統(tǒng)領起詩歌之景與詩人之情。教師這時候就要引領學生去想象，才能很好地培養(yǎng)學生想象能力、閱讀能力，并拓展更深的思維空間，發(fā)揮古詩更大的教學價值。否則，他們的感知仍是浮在作品表層，體會不深刻。

如果說感受詩人身上的“無”是學生們遙望岑參的揣摩，那么“感受詩人心中的無”則是直指人心的拷問。隨著閱讀的的推進，“無”字所能輻射的范圍不斷加大，程度不斷加深。學生們只有認真揣摩，設身處地去想，甚至是還原當時的場景，才會能理解岑參“一聲傳語報平安”的毅然決然，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岑參無爭、無我、無怨、無私的高尚品質(zhì)引發(fā)學生的情感共鳴，在他們心中扎根，這也正是屬于語文的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

關鍵詞“無”，一字立骨，可謂構思巧妙。無論是意象、情感還是主旨，都包含在內(nèi)。這一環(huán)節(jié)的教學，綱舉目張，把課堂交給學生，還學生以表達、思考、探究的自由，教師適時點撥，化教為學，有效建構了學生的文本閱讀邏輯，提高了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和語文能力。

（2）韓愈之“無”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韓愈《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韓愈《晚春》

《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和《晚春》分別出現(xiàn)在統(tǒng)編教材的六年級下冊和七年級下冊，都為贊美春天的佳作，也都含有同一個字——“無”。

這兩首詩中，韓愈分別圍繞早春和暮春的獨特景象，展現(xiàn)滿眼春光，給人耳目一新的印象。每一首詩背后都站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我們很難想象，寫《晚春》的時候，韓愈已經(jīng)49歲，寫《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時，作者已經(jīng)56歲。詩人一生跌宕起伏，屢遭貶謫，卻始終心系蒼生，以天下為己任。從兩首寫極力贊頌春天的詩歌中，我們可以感受詩人人老心不老，雖是暮年卻對美好未來充滿希望。

在中國古代文人的眼中，初春象征著新生與希望，而暮春往往帶著無限感傷。但是韓愈的《晚春》則完全不同，不寫百花凋零，卻寫草木留春而呈現(xiàn)出萬紫千紅的動人情景。

我們將繼續(xù)聚焦關鍵詞“無”，引領學生走進文本的內(nèi)核，感悟這首暮春之歌的明朗色彩，體悟韓愈身處困境仍頑強迸發(fā)的生命力量。

教學環(huán)節(jié)展示二：

①以“無”貫篇，品才思之“無”

景無意而人有情，“草樹”“楊花”經(jīng)過韓愈的藝術加工，就不再是原來的客觀景物了，而是浸潤著詩人的情緒。

PPT顯示：

聚焦“無”字，請你從詩中擇詞仿寫

例：楊花榆莢“無”才思

楊花榆莢“無”

學生回答：無紅紫、無芳菲

②以“無”貫篇，品楊花之“無”

百花絢爛的春天，“楊花榆莢”雖然沒有姿色，卻不因“無才思”而藏起來，而是勇敢地為晚春添色，這里，我們感受到了楊花什么精神？

PPT顯示：

聚焦“無”字，感悟全詩，完成填空

因為心中“無”? ? ? ? ? ? ? ? ? ? ， 楊花榆莢方能飄灑如飛雪

學生回答：無爭、無懼、無畏……

“草樹知春不久歸”，一個“知”字，就點明“草樹”對春之將盡這一嚴酷現(xiàn)實，早已熟知，但它們并沒有因此悲觀消極，而是仍要在凋落之前，轟轟烈烈地一展其生命的絢麗。這種勇氣近乎悲壯，有力地表達了詩人珍惜時光、積極進取的美好愿望。

此詩的動人之處在于作者妙用擬人化的手法，將無知草木賦予人的靈性。把“草樹”“楊花”看作能“知”能“斗”能“解”的有情之物，尤其彼此竟還有有無“才思”之分，十分新穎。

“以‘無’貫篇，品才思之‘無’”這一環(huán)節(jié)的教學，以“無”中心，采用句式仿寫的方式，讓學生完成對詩歌意象的表層解讀，他們很容易勾連起第二句中“紅紫”和“芳菲”兩個意象，共同構造詩歌“抑”的氣場。而正是因為前文“無紅紫”“無芳菲”“無才思”為楊花榆莢的困境做足鋪墊，最后一句“惟解漫天作雪飛”的釋然和樂觀才顯得水到渠成。詩歌也在有限空間內(nèi)形成起伏之勢，引人人勝。

如果說品才思之“無”，是指導學生捕捉意象完成了對詩歌內(nèi)容的還原和意境的初步感知，那么“以“無”貫篇，品楊花之“無”這一環(huán)節(jié)則把課堂交給學生。“因為心中‘無’? ? ? ? ? ? ? ? ?， 楊花榆莢方能飄灑如飛雪”，這一問將學生的思維引向縱深，需要動個人的生活體驗，完成與詩歌之間的溝通與對話，去追尋詩歌的思想內(nèi)核。當學生積極主動地向詩歌靠近，深入感知楊花榆莢面臨的困境，以及對困境的突圍時，也就能從深層感知楊花無爭、無懼、無畏的精神內(nèi)涵，深悟飄灑如飛雪的從容氣韻。

古典詩歌已沉睡千年，如果詩歌閱讀僅僅停留在理解字詞、串講大意不僅拖沓無味，收效甚少，而且詩味也就蕩然無存了。教師應該優(yōu)化教學方法，以關鍵詞串起意象，再進行反復咀嚼，細細品讀引發(fā)學生深入感知詩歌描繪的意境，激發(fā)學生對詩歌的體悟和向往。

以關鍵詞“無”為教學主線組織課堂，教學環(huán)節(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層層推進，學生思維聚焦，主動探究，相得益彰。

三、 從“無”到“有” 讀懂詩人

面對離別，一個脆弱的靈魂不敢停留;面對暮春，一個孱弱的生命無法凝視。而岑參、韓愈兩位從盛世唐朝走來的詩人，用他們強悍的心靈直面困頓，將悲傷和愁緒咀嚼、轉(zhuǎn)化，傳遞出一種明朗、堅定，充滿希望的情感。

讀好一首詩，讀懂一個人，讀懂一個人，仰望一顆靈魂。離家如此傷感，邊塞如此艱險，為什么詩人卻無怨無悔地奔赴沙場？讀到最后，從岑參無所畏懼、兩度出塞的壯舉中，我們讀出了他有的是無堅不摧的報國之情和建功立業(yè)的壯志雄心。那是因為他將個人的選擇與國家命運的興衰、與民族的強弱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人生便有了永恒的動力。

同樣的，我們禁不住要問：他人看來黯然神傷的暮春，為什么韓愈卻能寫得姹紫嫣紅？在他筆下，不管是“草樹”還是“楊花榆莢”，都表現(xiàn)除了那種身處困境仍積極進取的堅定。追根溯源，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在無懼凋零的背后，正是一個眼中有美、心中有愛的韓愈，才能寫出尋常之景不同尋常的美，才會在暮春中發(fā)現(xiàn)生機，在逆境里看到光明。這也正是在晚年時不舍進取之心的真實寫照。

總的來說，《逢入京使》和《晚春》兩首詩，從外在形式到情感意蘊、再到詩人氣質(zhì)都有某種一脈相承的東西流轉(zhuǎn)其中，這或許就是誓掃邊塵、老而彌堅的盛唐之音。

縱觀整節(jié)課堂，我們只用一個“無”，便串起兩首詩，串起意象、內(nèi)容和主旨，經(jīng)歷了充分的沉淀和發(fā)酵，學生體悟詩人心中的“有”，也就水到渠成了。這種以關鍵詞引領的古詩教學方法是用一個極小的支點來支撐起課堂架構，指引思維方向，改進學習方式，讓學生在感受和表達中受到情感熏陶，獲得思想啟迪，享受審美樂趣，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教學效果。

[作者通聯(lián)：寧波大學附屬學校]

“根據(jù)這些基本的作業(yè)設計原則、標準和作業(yè)評改策略，在課堂教學中，我們篩選出典型的基礎性作業(yè)和練習，作為常規(guī)課堂練習;減少單一的書面作業(yè)，注重作業(yè)的實踐性、體驗性、趣味性和有效性，讓學生從被動的學習狀態(tài)轉(zhuǎn)變?yōu)橐环N主動積極的學習狀態(tài)。”朱利紅說。

濰坊市教育局明確要求，作業(yè)內(nèi)容分段分層科學設計，嚴格控制作業(yè)總量，小學一、二年級不布置家庭書面作業(yè)，小學三至六年級及初中書面作業(yè)平均完成時間分別不超過60分鐘和90分鐘。在作業(yè)布置實踐中，還倡導“三布置三不布置”：布置思維型作業(yè)，布置實踐型作業(yè)，布置創(chuàng)新型作業(yè);機械重復的作業(yè)不布置，死記硬背的作業(yè)不布置，繁難陳舊的作業(yè)不布置。同時，建立作業(yè)公開公示制度，重視作業(yè)評改反饋，做到作業(yè)內(nèi)容與教、學、評相一致，從作業(yè)設計到作業(yè)反饋全方位發(fā)揮作業(yè)育人功能。

守好課堂主陣地，“教改行動”促減負

作業(yè)負擔要減輕，意味著課堂教育教學質(zhì)量必須要提高。濰坊強化課堂教育教學教育主陣地作用，全面提高教育教學質(zhì)量，實現(xiàn)應教盡教，讓學生在校內(nèi)學足、學好。

“我們持續(xù)推進‘基于課程標準的教學改進行動’，圍繞‘評價任務的設計與實施’，從精準分析課程標準入手，通過入校指導、專家培訓、聽課調(diào)研、優(yōu)質(zhì)課堂評選等，從學校、縣市區(qū)到市級層面，積極引導教師開展評價任務的設計與實施主題研究實踐。”濰坊市教育局總督學李慶華說，“通過基于課程標準的教學改進行動，促使教師真正將評價環(huán)節(jié)貫徹落實到課堂教學全過程中，以課堂評價引領學生學習目標達成，提升課堂教學效率，實現(xiàn)教學評一體化，確保學生在課內(nèi)學得好、學得足、學得會，進一步助力作業(yè)減負提質(zhì)。”

——《中國教育報》2021年1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