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劇文化產業創新與發展研究

謝華麗

（1.草堂大學國際文化教育系，韓國全羅南道務安58530；2.麗水學院民族學院，浙江麗水323000）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于“文化產業”是這樣定義的：通過開發利用文化內容和知識產權，生產有形或無形的藝術產品和創意產品（或服務）的新興產業；它以生產和提供精神產品為主要活動，以滿足人們的文化需要作為目標[1]。

在全球文化產業發展浪潮中，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型產業一直是我國經濟發展的重點。中華大地數千年積累形成的特色鮮明、積淀深厚、豐富多彩的文化資源是推進文化產業發展的天然優勢，構成了中國文化產業的核心競爭力。一個民族特有的文化傳統、獨特的審美習慣以及獨特的藝術形式形成該民族的文化資源，而文化資源又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文化產品的內容特點。2008年婺劇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這充分體現了國家對婺劇傳統文化價值的認可及重視。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有賴于婺劇本身的藝術價值，要想生產出優秀的婺劇文化產品，就必須不斷地挖掘提升婺劇的藝術特色，把婺劇的文化價值、審美價值、娛樂價值轉化為經濟價值，體現經濟的婺劇化和婺劇的經濟化。將婺劇與產業緊密融合，大力發展婺劇文化產業，是當今傳承婺劇優秀傳統文化的主要途徑。

戲曲界流行這樣一句話：中國戲曲史的一半在浙江，浙江戲曲史的一半在婺劇。婺劇原稱“金華戲”，流行于中國浙江省的金華、麗水、衢州一帶。因金華在元代以前稱為“婺州”，因此，金華戲在1949年改稱“婺劇”。作為我國古老的戲曲劇種之一，婺劇最值得稱道的不僅僅是其悠久的歷史，更重要的是它的唱腔音樂體系。婺劇的唱腔體系具有綜合性的特點，幾乎囊括了中國傳統戲曲的全部聲腔：昆腔、高腔、亂彈、徽戲、灘簧和時調六種聲腔，這六大聲腔各具特色，不是一戲混用，而是各個聲腔都有一批專長劇目。婺劇獨特的聲腔行當以及妝容服飾、臉譜藝術、絕活特技等文化藝術資源是婺劇文化產業發展的核心競爭力。

一、婺劇文化產業發展的現狀

近年來，隨著國家政策對文化產業發展支持力度的不斷加大，婺劇文化產業模式已經有了新的變化，民間表演出現了新形式，婺劇這一藝術形式取得了一定程度的產業化發展。

（一）民營劇團發展現狀

目前，散存于民間的常年活躍于農村的鄉野劇團，每到春冬和年節，挑大梁，演大戲，擔當起許多公立劇團難以替代的角色，極大地豐富了農村老百姓的業余生活。據統計，婺劇最具代表性的浙江縉云縣，曾先后存在過140多個民間劇團。目前，縉云尚有近30個民間婺劇團體1 500多人活躍在華東地區，年演出量高達1.5萬場次以上，年收入達5 000多萬元，觀眾達千萬人次。根據劇團的演出水平，戲金最高達20 000元一場。一般的劇團，每年的毛收入有五六百萬元。較有名的志達、思火、七弟等劇團年演出量達600余場，戲金豐厚，團里的臺柱年薪二三十萬元，主要演員年薪10余萬元，跑龍套的演員也有3～6萬元。婺劇劇團成為縉云縣三大支柱產業之一，每年產值上億元[2]。

婺劇民營劇團的流動演出，帶動了飲食文化的發展，當地就有“看縉云婺劇，吃縉云燒餅”的說法，如今的縉云燒餅已朝著品牌化、標準化、特色化的方向推進。跟隨婺劇團行走的還有游樂場、小吃街、玩具店等，而婺劇演出所需的流動舞臺，又派生出專門搬運、搭戲臺的行業，這些都儼然形成了小規模的婺劇產業鏈。

然而，隨著時代的進步，城鎮化進程加快，農村人口急劇減少，加上劇團內部考核機制不健全，經營管理水平不高，民營劇團越來越舉步維艱，特別是2020年受新冠疫情的影響，各個劇團長時期無法演出，在人才與資金上面臨越來越大的困難，很多劇團正面臨著解散倒閉的狀態。如，浙江縉云的某民營劇團，節前合同滿滿，甚至在一個村子都可連續演出五天五夜，因疫情取消演出后，初期還樂觀地堅持，并晾曬、整理演出服裝、道具，后因長時間停演而對未來喪失信心。

（二）文旅融合推動下的婺劇旅游

婺劇喜為媒，非遺打頭陣，“跟著婺劇推廣金華旅游”活動已經順利開展多年。2017年，“一城山水·千載金華”金華旅游江蘇推廣周活動在昆山金鷹國際購物中心拉開帷幕，一曲婺劇和昆曲串燒博得現場昆山市民的滿堂喝彩。2018年11月，浙江金華打造戲曲之都的步履又開始大步向前：先后在江西省鄱陽縣和樂平市相繼推進，金華以打造豐富的旅游資源為載體，走進江西為鄱陽、樂平兩地的票友連續上演四場婺劇和兩場金華非遺展演，并以此為契機，向當地市民推介金華旅游。2020年9月18日，第二屆中國（金華）李漁戲劇匯發布會在上海正式啟動，旨在依托“浙江之心，水墨金華”文旅品牌，全面展示金華獨特的自然旅游資源和人文資源稟賦。此次活動的一大重磅亮點就是將以婺劇為代表的戲曲文化打造成金華文旅的一張金名片。金華是“東方莎士比亞”李漁的故鄉，兩年一屆的中國（金華）李漁戲劇匯被列為金華市委、市政府充分發揮金華歷史名人和地域特色文化作用推動文化繁榮的重要抓手，以“金華有戲”為切入點，打造“中國戲劇之都”為目標，積極推進金華市文化軟實力的提升。2020年12月13日，浙江婺劇藝術研究院推出的大型婺劇《穆桂英》，亮相南寧首屆中國—東盟文化藝術周戲劇展演。青春靚麗、英姿颯爽的“穆桂英”一出場，全場掌聲雷動，叫好聲不絕于耳。南寧市民紛紛表示一定要去婺劇之都金華尋找戲曲之根。這次文旅奔跑活動使婺劇一舉成為金華旅游的代言人。

（三）婺劇周邊產品發展現狀

婺劇周邊產品，形式多樣，借助婺劇元素而延伸的文創產品也深受用戶喜愛。例如：婺劇行當十字繡、手機殼、水杯，婺劇臉譜，婺劇戲服等等。

婺劇戲服是塑造人物形象的重要手段。戲服上的裝飾都有一定的象征意義，直接形象地表明角色的性別、年齡、身份以及氣質、性格等。婺劇戲服堪稱“婺劇藝術語匯”，是婺劇表演中最重要的表現手法之一。在第三屆中國（深圳）國際文化產業博覽交易會上，由浙江金華的徐裕國保存的國內唯一一套最完整的婺劇戲服圖譜，被深圳市福田區政府列入文化產業推介項目。這引起了美國、韓國、瑞典等10多個國家、地區及國內的數百家參展單位的濃厚興趣，多家公司表示要與他合作開發這套戲服圖譜。因此，婺劇產業化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戲服產業化，可以以經濟效能帶動婺劇戲服文化發揚傳承。

綜上，婺劇文化產業已做了有益的嘗試，從民營劇團到文旅融合步伐的推進，都體現出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已經受到廣泛關注。但從總體上來看，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還面臨著很多問題和矛盾。例如總量規模小，文化產品和服務的供需矛盾突出；婺劇產業核心競爭力還有待挖掘；婺劇戲曲旅游開發還處于摸索階段，旅游產品太過單一，還未形成系統性的模式；劇團經營管理水平不高，市場競爭力弱；政策法規體系不健全，資金投入不足和人才短缺現象比較嚴重。現階段的婺劇文化產業除了傳統的婺劇團、教育培訓等形式外，其他的產業模式還有待推進。婺劇文化產業模式的發展充滿了挑戰，但同時也具有廣闊的發展機遇。要推進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可以結合婺劇本身的區位優勢，不斷挖掘婺劇的文化資源優勢，進而提升婺劇文化產業的核心競爭力。

二、婺劇文化產業發展的區位優勢

區位優勢，指某一地區在經濟發展方面客觀存在的有利條件或優越地位。區位優勢是一個綜合性概念，單項優勢往往難以形成區位優勢。其構成因素主要包括：自然資源、地理位置、交通以及社會、經濟、科技、管理、政治、文化、教育、旅游等方面。同時區位優勢也是一個發展的概念，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會隨著有關條件的變化而變化。金華婺劇發展相關產業有較為明顯的區位優勢。

（一）地理交通優勢

浙江省地理位置優越，位于中國東南沿海，地處長三角南翼，是全國發展基礎最好、體制環境最優、開放程度最高的區域之一，浙江省充分發揮戰略交匯、全球大港等優勢，按照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的要求，提高站位，積極主動接軌上海、融入長三角[3]，使長三角一體化成為發展浙江、提升浙江的重要引擎。浙江作為經濟大省、文化大省，在科技、教育、旅游等領域獨占鰲頭，這些明顯的區位優勢奠定了浙江省婺劇文化產業發展的堅實基礎，為婺劇與外界的交流提供了更多的機遇。

婺劇，以浙江金華為中心，流行地遍及麗水、臨海、衢州、建德、淳安以及周邊省份。婺劇民營劇團的足跡也遍布浙、閩、贛、皖、蘇等五省100多個縣市，顯現出了極強的生命力和廣闊的發展空間，這與婺劇所處的地理交通環境分不開。金華作為華東地區重要的鐵路交通樞紐，對外形成了鐵路、公路、水路和航空的綜合運輸網絡，鐵路以金華站為中心，向四境輻射。公路北通杭州、上海，西連衢州，東接寧波、臺州港口，南達溫州港[4]。作為便利的交通要道，金華這一獨特的區位條件顯然是婺劇發展的現實優勢。婺劇民營劇團的發展壯大、婺劇延伸產品的設計與輸出、婺劇旅游市場的開發等等，都離不開交通要道的地理優勢。

（二）政策經濟優勢

自2009年上升為國家戰略性產業以來，文化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不斷提升。2011年頒布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提出：要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增強文化產業整體實力和競爭力。2017年，國家文化部發布《關于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進入文化領域的實施意見》，鼓勵民間資本投資文化產業發展、投入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積極參與對外文化交流和文化貿易。從經濟投入到發展方向都給出了指導性意見。2019年8月，科技部等六部門頒發《關于促進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的指導意見》，提出了在文化產業進程中遇到的幾大問題，并指出要想推動文化產業的快速發展，應采取積極應對措施，這為文化產業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2020年5月，婺劇入選首批“浙江文化印記”名單，這意味著婺劇作為文化印記之一，將被打造成浙江的金名片，將會加大國內宣傳力度。同時，還將實施海外傳播工程，將“文化印記”向全世界展示，提升國際影響力。能被征集評選上“浙江文化印記”名單，可見其在浙江省文化藝術中的地位，同時也更有利于傳承保護婺劇，更好地提煉婺劇文化的時代價值和精神標識，助推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

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經濟持續快速增長，成為全國經濟增長最快和經濟發展最具活力的地區之一。浙江作為全國領先的開放型經濟發達省份，引起了廣泛關注，這其中，文化產業依靠政策帶動、資本拉動、創新驅動，不斷釋放發展活力，在新聞出版、影視服務、數字內容與動漫、文化旅游、文化會展和文化產品制造等領域逐漸領跑全國，成為浙江一張經濟新名片。浙江文化產業的發展既注重數量和規模，更注重結構和質量，浙報傳媒、華數傳媒等國有文化集團成功上市，浙江已成為中國文化企業上市的集聚地。浙江濃厚的文化產業發展環境為婺劇的產業化提供了有利條件。

將婺劇獨特的區位優勢轉化為開放優勢、發展優勢和競爭優勢，以開放促改革、促創新、促發展，形成多層次、全方位交流與合作的基本格局，以提升浙江婺劇的影響力和美譽度。借助有利環境，打破傳統觀念，本著立足江南，輻射全國，走向世界的高度，將婺劇現有的優質資源充分利用、整合，強強聯手，共同推進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

三、婺劇文化產業新模式構建

（一）促進婺劇團傳統產業模式創新發展

數百年來，婺劇以其特有的藝術美感，在地方戲種中大放異彩。除了浙江婺劇團等公立劇團外，更有數以百計的劇團花落民間，流芳田野。將民營資本與劇團和劇場相結合，打造婺劇文化產業新模式，提升婺劇團的生命力，應該構建和完善以演出為中心環節，劇本量多質高、劇目紛呈多彩、劇場布局合理、劇團人才輩出的可持續發展機制，切實把政策紅利轉化為改革發展紅利。

1.婺劇內容融合創新，形成產業內容多樣性

創新永遠是時代的主題，對婺劇文化的創新，更要站在文化產業全球化的高地上，將經典劇目再創造。以立足傳統、保留經典、弘揚特色、包容多元為方針，繼承和延續傳統的藝術形象。開展“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主題實踐采風活動，順應時代的潮流，與現代科技相結合，創作一批接地氣、有溫度、帶感情的優秀作品，展現現代化的婺劇藝術魅力。

首先，打造劇團精品。以劇目為核心、以劇場為載體，以家喻戶曉、膾炙人口的江南傳說故事為素材，打造出劇團精品，這就需要挖掘婺劇的核心劇目、核心人物，塑造出形神兼具的婺劇代言人，樹立品牌形象。扶持婺劇保護傳承中心出人出戲出精品，打造一批代表浙江婺劇文化形象、富有浙江精神、達到國內一流水準、深受人民群眾喜愛的婺劇精品佳作。其次，改編傳統劇目。對婺劇進行改編創作，可與現代主流音樂相融合，大膽創新，保證核心唱腔不變的基礎上，結合年輕人的欣賞口味，將婺劇曲調、唱腔與現代時尚元素相結合，創作出具有婺劇特色的“第七種”聲腔。

2.婺劇表現形式創新，集聚產業人氣多齡化

婺劇有相當一部分是酬神戲，但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人們知識水平及認知能力的提高，戲曲的宗教功能在不斷消解，與之相伴的各種請神、娛神、送神以及娛人的戲曲表演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壤。與此相對應，很多劇目也因為故事老套，表演方式缺乏時代感，不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審美要求，難以吸引年輕人[2]。如何擴大觀眾群體一直是影響婺劇發展的重要問題。因此，改善原有的老套傳統的表演形式勢在必行。

通過專業團隊策劃和營銷婺劇的演出、學術活動等來擴大影響、提升品牌價值、吸引人氣；運用年輕人喜歡的舞臺表演方式，將婺劇與現代舞臺劇等相結合，提升婺劇的藝術表現力；針對年輕觀眾的欣賞口味，與時俱進，嘗試與話劇、音樂劇、歌劇、雜技、武術等結合，將婺劇融匯到各種舞臺劇中；還可以將婺劇元素運用到流行音樂的創作中，把傳統與現代相融合，將婺劇與rap、說唱結合起來，讓婺劇現身演唱會的舞臺等等；同時邀請知名媒體對婺劇的相關演出活動進行追蹤報道，做好必要的宣傳。

此外，加大青年演員培養力度，加大創編人才柔性引進；培育優秀的婺劇表演團隊；打造婺劇表演明星，不斷創新婺劇表現形式，為觀眾展示多樣化的婺劇舞臺藝術。

3.婺劇傳播方式創新，創造產業模態多渠道

推動婺劇文化產業發展，在婺劇傳播方式上，也應該結合現代科技手段進行創新，促進內容生產和傳播手段現代化。

婺劇的演出場所（稱為戲臺），樣式繁多，有草臺、廟臺、祠堂臺、會館臺等，隨著時代的發展，觀眾對觀演環境的要求越來越高，這對婺劇演出的劇場環境提出了新的要求。可將聲、光、電巧妙結合，為觀眾營造出新奇的3D效果，利用現代化的科技手段打造出新穎有趣的觀演場景。

沉浸式演出，運用VR虛擬現實設備的技術，讓觀眾在觀演時，有一種奇特的觀感效果，達到一種極致的體驗。利用聲光電及數字媒體藝術配合實物道具，結合婺劇內容、劇情打造出讓觀眾身臨其境的演出場景。進行實景演出時，可設立以真山真水為背景的演出舞臺，結合金華當地文化、民俗，打造獨具特色的婺劇演出模式。

（二）加快婺劇周邊文化產品產業化發展

1.挖掘婺劇文化內涵，促進文創產品開發

將婺劇元素融入文創產品設計促進婺劇文化發展，加強審美品位的提升。既保留傳統又積極創新，與時代接軌，打造婺劇創新設計產業基地和產業集群。深化創新設計產業人才的培養，大力引進優秀設計人才、設計團隊，建設一流的時尚創意設計平臺。

從非遺中尋找文化的活態傳承。例如以婺劇剪紙工藝為依托，推動剪紙工藝活化與設計轉化，讓設計力量賦能傳統非遺。以婺劇文化為核心，提煉婺劇經典人物形象，如《白蛇傳》中的白娘子形象等等，都可以進行再提煉；將婺劇造型和人物特征融入現代產品設計，做出滿足新時代審美的擺件，如：布包、胸針、書簽、水杯、婺劇臉譜手機殼等等；融合中國婺劇文化進行家居產品創意設計，引領家居設計的新風潮；可與龍泉青瓷合力打造婺劇風格的系列作品，將青瓷與婺劇融合，設計出婺劇特色的藝術品、創意擺件、餐具等等。

2.提煉婺劇特色元素，形成數字藝術作品

將婺劇的藝術特色進行提煉，進行數字化文化項目的建設。可借助婺劇的區位優勢，與東陽橫店影視城通力合作，拍攝婺劇相關影片；借鑒韓國、日本的動漫設計，提升婺劇產品的文化內涵和附加值，以婺劇傳統經典故事為原型，設計出婺劇元素的動漫產品，與電影院線合力打造中國婺劇動漫明星；與專業游戲開發公司合作，以婺劇劇目和造型為原型，為玩家設計、定制開發精品婺劇游戲；將戲服圖譜、臉譜譜式等即將失傳的婺劇文化精髓打造成數字文化產業項目。

3.融合多渠道資本，創建婺劇文化產業園

鼓勵利用民間資本興辦婺劇創新設計產業園，積極利用老舊廠房改造成婺劇器樂、表演等藝術相關培訓基地或者戲曲一條街；建設特色婺劇文化產業示范區，打造特色婺劇文化城鎮和鄉村，培育特色婺劇文化品牌，促進特色婺劇文化產品交易；加快建設婺劇娛樂休閑體驗式功能區，打造集文創商品展示、婺劇臉譜、剪紙工藝制作、婺劇服飾、婺劇婚紗攝影、文化表演展示為一體的旅游購物天堂。利用互聯網的便捷與高科技的有力結合來推動婺劇的產業化、現代化進程。婺劇產業園的建設，可與當地旅游、知名企業相結合，借鑒方特文化公司、迪士尼樂園等模式，打造一個集文化（婺劇博物館）、餐飲、服飾（婺劇戲服、以婺劇元素改良版）、攝影（婺劇主題婚紗攝影）、酒店、休閑娛樂（婺劇兒童樂園）等于一體的綜合體。除此之外，還可引導婺劇文化與建筑、園林、農業、體育、餐飲、服裝、生活日用品領域相融合發展。

（三）推動婺劇旅游產業化創新發展

旅游是文化的重要載體，文化是旅游的靈魂。通過開發利用地方戲曲文化，提升旅游資源的文化內涵，是當代文旅結合的重要途徑，也是未來旅游發展的新方向、新思路。接洽相關采風、調研、研學團隊，結合婺劇所處的地理交通優勢，開發婺劇藝術旅游的活動套餐及線路，以“深度游”“二次游”“留下來”為目標來拓展婺劇旅游線路。

1.發揮區位優勢，提供優質婺劇旅游產品

充分利用區位優勢，將金華的雙龍洞、武義茶園、方巖、橫店影視城等知名旅游景點與婺劇相融合，開發出以戲曲為特色的旅游線路，以客戶需求為導向（攝影、寫生、音樂采風、民俗、學術會議等），為游客精心打造具有濃厚婺劇特色的旅游線路，提供優質旅游產品。

（1）戲曲聯姻

推出婺劇+越劇浙江戲曲線路，讓游客在游覽江南特有自然風光的同時感受以婺劇、東陽木雕、婺菜等元素為代表的婺文化；婺劇+昆曲江浙戲曲線路，將巧奪天工的自然美景與古老優美的唱腔相結合，讓游客感受自然與戲曲融合的魅力；婺劇+歌仔戲浙閩戲曲線路將金華的婺文化、福州的閩江流域文化、廈門的閩南文化相結合，推出獨具特色的婺劇+閩劇+南音+歌仔戲戲曲旅游線路，這種依托戲曲的多種文化的碰撞也會使游客產生強烈的新鮮感和好奇心；婺劇+黃梅戲浙皖戲曲線路，結合聞名中外的黃山風景區，形成獨具特色的浙皖線路；婺劇+畬族風情浙西南民俗線路，將婺劇與浙江景寧畬族風情有機結合，形成中東部獨具民族特色的婺劇民族風情線路。

（2）婺劇采風

為藝術院校、專業院團、戲曲票友量身定做婺劇戲曲采風線路，著重推出“婺劇+”旅游，著重推進“旅游+文創”等多種形式的新興旅游業態。加大婺劇沿線的古鎮開發力度，打響婺劇戲曲旅游品牌。將婺劇的民俗特色與審美融入景區的表演劇團，讓劇團入駐景區，給景區提供地方戲曲表演，提升旅游品質，展示地方特色，也為更好地傳承和發展婺劇文化提供最優的文化生態環境。

（3）婺劇研學

研學旅行即“研究性學習”和旅行體驗相結合的校外教育活動，它繼承和發展了我國傳統游學“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教育理念和人文精神，結合國際上“研究性學習”的先進理念、方法、模式，成為素質教育的新內容和新方式。這意味著很多學生將走出校園學到更多的社會知識，豐富人生閱歷，鍛煉實踐能力。

婺劇研學根據研學對象的年齡特征，興趣愛好，以婺劇的藝術特點、文化內涵為教學內容，為學生量身定做研學課程，設計研學活動方案。在研學活動中讓學生們深度體驗婺劇文化精髓，加深與婺劇的親近感，感受傳統文化的魅力。

2.提煉婺劇元素，滲透旅游全過程

將婺劇文化元素融匯到旅游全過程。服務員以婺劇旦角與生角改良版戲服為工作服，將菜品以婺劇文化命名，例如花旦蓮子羹，席間可觀演婺劇表演。入住婺劇主題酒店，將婺劇臉譜、婺劇樂器、婺劇服飾、婺劇道具等作為酒店軟裝飾的主要元素。旅游大巴車身采用大幅婺劇花旦的主題噴繪，大巴車座椅采用以婺劇元素為主的裝飾，讓游客浸染在婺劇的環境中。將當地自然資源與婺劇演出、廟會活動、民俗活動等相結合，提升旅游的品質，讓游客感受濃厚的婺劇戲曲文化；游婺劇博物館，向游客展示婺劇魅力；購婺劇元素的文創產品，以及當地的旅游非遺手工藝，例如金華剪紙、金華木版年畫、孔明鎖制作技藝、金華棕編以及金華面塑等。結合婺劇的民俗特點以及藝術風格，開發婺劇體育項目、游戲等，讓游客參與其中，到婺劇文化園中去感受婺劇的別樣魅力。

四、結語

婺劇的產業化發展之路充滿了機遇與挑戰，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應在政府制度及政策的支持下，立足婺劇的獨特性，借助婺劇的區位優勢，發揮婺劇的資源稟賦，深入挖掘婺劇本身的藝術文化價值，對婺劇文化產業的發展進行整體的規劃，并系統推進。加快推進文化產業促進法立法進程，加大力度構建開放高效的協同創新體系，推動人才、資本、技術等創新要素在區域內順暢流動，完善婺劇文化和旅游創意產品開發名錄，完善投融資體系，有力推進婺劇文化產業發展示范區建設，共建文化生態走廊，打造婺劇生態綠心，促進婺劇文化產業快速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