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磊
(江蘇旅游職業學院 江蘇揚州 225000)
隨著我國經濟的高速發展,各行各業對專業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越來越大。2019年,李克強總理在兩會上提出高職院校要擴招100萬人;2020年,李總理更是提出了200萬人的擴招目標。可見國家和社會對高職院的發展極其重視,高職院也將迎來新的歷史機遇,但一輪又一輪的人數擴招導致校園人數增多,暴露出來的問題也越來越嚴重。校園欺凌便是其中一種。井世潔等人通過對CNKI中收錄的有關校園暴力的論文調查研究發現,校園欺凌研究經歷了起步期(1990-2002年)、穩步上升期(2003-2015年)和急速發展期(2016—2019年)三個顯著階段,2016-2019年知網收錄相關文章達2 770篇[1]。
本次調研對象分為學生、教師、家長三個群體,其中學生1 182人,男生412人,女生770人;教師86人,其中有班主任也有一般專業課老師;家長226人。
自制高職院校校園欺凌調查問卷,分為學生版、教師版和家長版。不同版本的問卷設問的角度不同,學生版本突出學生自身遇到欺凌情況時的應對,教師版本著重詢問在日常工作中對校園欺凌現象的處理情況,家長版本重在詢問家長對校園欺凌的認知。從結果上來看,能夠較好地反映所調查院校校園欺凌的整體情況,具有一定的可借鑒性。
通過調查研究發現,在“身邊是否發生過校園欺凌”的問題中,盡管有71.4%的學生回答了“否”,但仍有28.6%的學生表示身邊的欺凌現象時有發生;而這些欺凌現象的發生地點,25.04%的學生選了“教學區域”,26.9%的學生在宿舍區看見了欺凌現象,46.19%的學生選了“校園內其他隱蔽地區”。
本次填寫問卷的教師中,占到了所調查學校教師的32.6%。在被問到“是否在工作中發現或聽到校園欺凌現象”時,78.19%的老師表示沒有聽過;在“覺得哪類學生容易受到校園欺凌”時,30.5%的老師認為“人際關系不好的學生”容易受到欺負,29.48%的老師認為“靦腆內向的學生”容易受到欺負。
本次填寫問卷的家長中,在被問到“是否關注校園欺凌事件”時,38.78%的家長表示只是“偶爾關注”;被問到“認為校園欺凌是否嚴重”時,40.05%的家長表示“不嚴重,偶爾發生”,也有32.64%的家長表示“不清楚”。
根據調查,學生受到欺凌的類型情況,16.75%的學生說受過語言侮辱,如嘲笑、辱罵等;10.15%學生說自己受到排擠或被孤立;5.41%的學生遭受過肢體欺辱,如毆打、揪頭發、用東西砸等;5.08%學生經歷過在網絡上被詆毀、威脅、傳謠言;4.57%學生的東西被別人故意損壞過;而2.37%的學生則被人搶劫過或勒索財物。
由此可見,“拳打腳踢”所占的比例并不是很高,“語言侮辱”和“受排擠和孤立”占到了很大比例,分列第一和第二。需要關注的是,男女生的欺凌類型有所差別,通過對數據的交叉分析,男生受欺凌類型最多的是“語言欺辱”,女生受欺凌類型最多的是“受到排擠和孤立”。
教師和學生談及校園欺凌話題的情況,45.19%的教師從未有過;因學校要求,24.68%老師表示偶爾有,10.37%老師經常有;而只有19.76%的教師自覺主動的和學生經常談及相關話題。可以看到,在受訪的教師中,大多數并未主動和學生談及是否經歷過校園欺凌的情況,部分教師在學校的要求下會與學生進行交流,只有少部分教師會主動積極地詢問學生相關情況。
而42.68%家長則表示經常和學生談及校園欺凌話題;49.64%的家長偶爾談及;只有10.2%的家長表述從來沒有談及。絕大多數家長會和學生交流關于校園欺凌的問題,但其中一半的家長只是偶爾交流,少部分家長從來沒有和學生交流過相關問題。
從學生的調查問卷中可以看出,學生的年齡、性別、性格、體型等因素會致使其成為欺凌者或受欺凌者。如有28.76%的學生認為欺凌者會為了向別人炫耀自己、引起他人注意而去欺負別人,也有21.66%的人認為欺凌者會因為別人身材瘦小、殘疾而去進行欺凌。
從教師的調查問卷可以看出,高職院教師對校園欺凌的現象知之甚少,很少去關注此類問題,只有在學校要求或接到學生告知(被動)的情況下才會有所接觸。這就造成學校對校園欺凌事件的監管不到位,使得欺凌者愈發囂張,而受欺凌者委曲求全。
“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很大,即便是工作多年的成年人,有的也很難擺脫原生家庭帶來的不良影響。從家長的調查問卷中可以發現,普遍年齡在40-50歲之間,文化水平不高,自由職業者、個體戶占據了很大的比例,且有接近一半比例的家庭為三代同堂的大家庭,近5%的家庭為單親家庭。這類父母處在“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生階段,生活的壓力使得他們極少關注學生的心理及情緒問題。
首先,要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增強政治引領。2018年9月,黨中央領導在全國教育大會上談到如何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問題上時提出:“要在加強品德修養上下功夫,教育引導學生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踏踏實實修好品德,成為有大愛大德大情懷的人”。因此,學校應注重德育課特別是思政課的教育引導作用,幫助學生修身養性。
其次,要加強法制教育,增強法律意識。注重學生“自律”的同時,不能忽略“他律”的作用。許多校園欺凌現象的發生,學生的沖動、頭腦一熱是主因,而法律意識淡薄卻也是“幫兇”。因此,加強法制教育,定期舉辦法制宣傳活動、開展法制講座必不可少。學校可聯合學校所在地的派出所、公安局等執法機構,邀請有豐富青少年犯罪辦案經驗的民警進校為學生進行普法宣傳,這樣更具說服力。
最后,要建立健全的校園欺凌治理機制。綜合問卷調查情況來看,學生在遇到欺凌時,64.64%的人會選擇向老師求助。但同時我們可以看到,近10%的學生會選擇“忍氣吞聲”和“伺機報復”,這就表明目前的校園欺凌機制并不完善,相當一部分學生不相信學校能妥善的處理此類問題,他們會自己“消化”被欺凌的事實。針對此類現象,杜丹提出了“學校-心理咨詢中心、思政教研部、學生處、-輔導員-班級”4級治理制度,指出學校要從上而下重視校園欺凌問題,有其一定的合理性。學生問卷顯示,45.69%的學生會在遭遇欺凌時向輔導員(班主任)或心理咨詢室尋求心理疏導,但這只是在發生校園欺凌后的心理幫助,對欺凌本身的懲罰機制不能缺少。因此,治理機制中對校園欺凌的懲罰力度要“錯責相等”,不能為了所謂的影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讓學生“不敢欺、不想欺”,從而達到學生“不被欺”。[2]
首先,要提高對校園欺凌的認識。家長問卷顯示,16.33%的家長認為只要自己的孩子不被欺負就行,但這個“欺負”怎么界定許多家長弄不清楚。比如,9.81%的學生表示家長對自己使用過冷暴力,那么在校期間,如果學生被同學孤立、排擠,在有些家長看來是否會當回事?因此,家長要多關注學生的情緒及心理問題,多了解學生在校的與人交往情況,不能麻痹大意。
其次,要優化教育方式,建立良好的相處機制。受訪結果顯示,大多數家長的文化水平不高,高中及以下學歷占絕大多數。這會使得其對學生的教育方式過于簡單粗暴,忙于生計的他們可能無暇與子女進行深入交流。因此,家長一方面要以身作則,在子女問題上不能動輒打罵,要耐心詢問,可以從一些簡單的處事道理教導子女。同時,對待子女不能過度溺愛,長期溺愛的小環境會讓學生內心“膨脹”,反而不能適應學校群體生活的大環境。
值得慶幸的是,受訪家長中65.31%的家長認為針對校園欺凌的防治工作中,家長和學校的責任同等重要,這就為家校聯合治理的可能打下了較為堅實的信任基礎。因此,一方面學校要加強對家長宣傳校園欺凌的相關知識,使家長充分了解校園欺凌的類別、特點及對學生的影響,使其認識到防治校園欺凌的必要性;另一方面,家長要積極配合學校相關工作,加強與學校老師的溝通,關注學生動向及心理狀態,以便早發現早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