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忠 劉 飛 羅葉雙
([1]黔南民族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 貴州·黔南 551300;[2]黔南民族醫學高等專科學校 貴州·都勻 558000)
在單位管理過程中可能存在抗風險力差、抗逆力弱等不良現象,即稱為“脆弱病”。具體而言,個別單位表面上可能看是發展前景不錯,運行流暢正常,若遭遇突發情況、碰到逆境和遇到挫折,則無抵抗力可言;當然還有可能是個別單位管理者綜合素質不高,工作兢兢業業,全心全力,盡力而為,但往往信心不足,在逆境、挫折中只能束手無策或進退失據。也有研究者對鄉鎮企業進行剖析得知其“脆弱病”主要表現在未能積極主動應對形成的“畏難癥”、缺乏自身資金鏈健全和財富積累的“貧血癥”、凸顯低技術和產出低,甚至是重數量輕質量的“虛腫癥”、把“希望”寄托在其它單位(組織、企業)的“依賴癥”、結構不合理和缺乏可行性的“盲目癥”(范俊、李力,1989)。
從外邊因素來看,隨著“知識爆炸”時代和數字經濟化時代的猛烈發展,無論是企業、組織或者單位的發展均需朝著時代的潮流、趨勢靠攏邁進,才不至于被社會所淘汰。新常態化下,企業、組織和單位在發展中勢必面對來自復雜環境諸多的不確定性因素,單位將如何決策才能保持可持續發展。尤其是那些管理觀念陳舊、發展理念滯后/保守和發展方式過時的單位更凸顯“脆弱病”,一旦突然遇到群眾生活方式、社會需要、國家政策、國際形勢等變化,會對單位的長遠發展非常不利,甚至有可能會面臨生存危機,如2020年的“新冠肺炎”對于國內外經濟、社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影響較為突出的行業如餐飲業、旅游業、出口、零售業等;從內部因素來看,這是單位發展最為核心的關鍵因素,人類知識不斷地更新,若單位管理制度、發展理念仍停留在當前而無法隨機應變得不到發展,最重要的是無論職工還是領導存在抗壓能力不強、抗風險力差、抗逆力弱會導致單位無法正常運行,如此一來,單位很難立足于當今數字經濟和智能網絡一體化引領的時代潮流,總的來講,“脆弱病”既不利于單位的領導、員工競爭力的發揮與提升,又妨礙了對提拔核心員工和引進高層次人才的吸收。
國外學者Fred Luthan(2008),Higgs,Dulewicz(2014)和國內學者鄭林科,王建利,張海莉(2012)認為“韌性”是個體開最具開發價值、產出效益高的一種心理資本和人類積極力量,也是個體動態適應逆境的積極能力(趙玉蘭,諸彥含,2019)。美國心理學會(American Psychology Association Help Center)于2002年將“韌性”定義為“個體面對威脅、創傷、重大壓力、悲劇或其它生活逆境時的良好適應過程”。這涵蓋了適應能力和復原結果(鄭林科,張海莉,2012)。進入新世紀,積極心理學應運而生并逐步發展,心理韌性研究從消極模式(如缺陷、疾病等)轉變為積極模式(如適應、發展)(苗元江,沈曄,2010),成為積極心理學領域成為頗有影響的主題(Frydenberg,2004;潘運,楊桂芳,2013)。鄭林科,王建利,張海莉(2012)的研究表明,韌性的核心資產、重點要素是復原力、超越力和抗逆力,是個體探究和考量的心理手段,更是人類具備獨特的戰勝、解除危機和抵御、應對應激的幸福資本。然而,企業管理者、單位決策者、單位領導為了根治單位管理的“脆弱病”,結合管理和積極心理學的角度,需要挖掘個體、組織的積極力量,即需提升單位的管理韌性來戰勝危機。
以Martin E.P.Seligman(馬丁·塞利格曼)教授為代表主張研究新(如健康、積極、欣賞、幸福、韌性、力量等)的視角。即積極心理學被看作是關于人性的幸福、美德等積極因素(積極力量)的科學,它致力于為人類開往“幸福工程”的優質渠道。學者們建議人們轉變消極的思維理念,選擇“樂于其中”的積極導向思維。國內學者彭凱平教授對此提出自己的觀點:這是全新的理念,實則擁有嚴謹而慎重的科學研究,也有大膽而果敢評判,更是突出有意義的指南和方向,它是人們的提升、升華、抉擇、突破、跨越等。這是彭凱平教授對于“積極”的積極心理學解讀。①
在諸多的研究中,心理韌性總是與逆境、創傷、痛苦和幸福、力量相互依存。Luthans認為韌性研究的關注點涉及以下幾個:韌性資產(resilience assets)(復原力、抗逆力等)、危害因素(危機、逆境、壓力等)、價值觀(堅定目標、自我實現、幸福追求等)。
學者Masten和Reed(2002)將韌性定義為動態發展并具備延伸性的心理優勢,并結合自己關于韌性的研究提出開發的三大策略:其一為關注韌性資產。即著眼有利于實現目標的路徑、因素和資產,如順境中依托理性的認知思維,逆境中依靠人脈和社會支持;其二為關注韌性的危害因素。研究者提倡人們從積極的角度審視危害因素,它往往隱藏著很多的轉機,危機和轉機相互依存,在逆境中更能體現出管理的能力,并將“危害因素”轉化為“正能量”,進而提升韌性水平;其三為關注過程。這種“對認知的認知”是高級認知功能的表現形式,是開發韌性不可或缺的環節,對其有個理智的認知,方能更好的促進韌性開發。
遵循物理學以“系統”為載體提倡和呼吁“系統”的復原能力,同時心理學還將韌性比作是“心理彈性”,其隱喻著兩大“系統”,即“抗逆力”和“復原力”。具體而言,單位管理而言,管理過程中需注重員工投入、適當讓員工體驗逆境的“積極性”,并能努力付諸行動的過程模式;復原力是回歸常態和超越自我的“勝利結果”,彰顯出注重結果、目標模式的管理策略。反襯出在單位管理中以復原力為目標導向是一種不錯的決策方式,能給員工個體和單位整體帶來發展性的效益,并逐步得到自我成長。簡而言之,韌性資本中的“復原力”實則是單位破解危機和長遠立足發展的幸福財富。
研究者Luthans將“韌性資本”看作是一個危險(消極、不利)因素的“心理免疫過程”比喻是恰到好處。從醫學的視角分析,心理韌性類似于“對抗原產生免疫物質”的“抗體”和“對人體有害物質”的“抗原”,復原力(恢復力)和抗逆力是彰顯韌性資本效應的“抗體”保護作業,對創傷、危機、應激和危害等負性因素引起免疫“抗原”應答功能。
這就要求在單位管理中加強抗逆力的培育和提升。具體而言,隨著智能一體化和數字經濟化的推進,新冠肺炎國際形勢、國家新一輪政策、單位員工離職等不可抗拒的風險因素是單位管理的挑戰,但從韌性資本的角度剖析,它是可以對應激產生強大的緩解功能,人們更相信的是發展機遇的突破口,“危機”和“風險”即為“轉機”,單位的“抗壓能力”、“直面負性情緒”、“積極接受應對變化”、“提升復原能力”等韌性因素是抵御危機和免遭傷害的保護性因子。韌性的抗逆力資本通過自我平衡能力重構和啟動抗逆力,積極主動調整應對壓力,用于面對挫折,逆境中迎難而上,激活生命潛能來建構成功適應、有效機能的良性發展。
心理韌性干預訓練主要包括心理學知識培訓、教育干預、正念減壓、壓力管理、綜合干預等。具體而言,心理學知識培訓主要針對基礎知識、心理防御機制,進而有正確的認知;教育干預主要包括積極社交、工作與家庭平衡關系等;正念減壓依托生理學和神經科學講授保健知識,如深呼吸練習;綜合干預通過主題探討、書寫形式完成,正念和冥想綜合干預,使用認知行為方式來改變負性、消極的思路。因此,單位管理中不僅要注重通過積極心理干預、團輔、課程、講座等形式培育和加強韌性資本(抗逆力和復原力),如面對面韌性訓練;當然還可以對單位職工進行心理韌性測評,更好的對癥下藥;積極組織單位職工參加韌性團體輔導活動(心理游戲)、團隊拓展訓練和心理干預,讓不同部門的員工相互建立親密、安全的社交關系,增進各部門的良性溝通,加強員工間的團隊協作能力,進而增強自身的韌性資本,讓職工樹立“助人自助”的理念幫助其他員工迅速成長,最終提升單位管理韌性,讓單位立足于長遠發展。
綜上,韌性是獨特的心理資本,是人類一筆非常重要的幸福資產,也是單位管理的破解之道和防御之策,更是不可多得的幸福資本。
注釋
① 本節內容主要援引自清華大學彭凱平教授個人新浪微博,原標題為《積極心理學的“積極”到底是什么意思?來自第四屆世界積極心理學大會的新信息》,2015-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