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

秦 宣

2022年7月，在黨的二十大召開前夕，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重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上明確指出：“我們推進的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1)《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奮力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嶄新篇章》，《人民日報》2022年7月28日。我們認為，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這個命題是一個重大的復合命題，它深刻回答了中國式現代化的領導核心和現代化性質，簡要概括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總體性特征。這個命題的三個關鍵詞“中國共產黨”“社會主義”“現代化”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要探索和回答的“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什么樣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什么樣的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怎樣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等重大時代課題”(2)《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人民出版社，2021年，第25-26頁。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因而是一個值得深入研究的重大命題。

一、 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開辟的

在西方現代化理論研究范式中，政黨很少被作為推進現代化的一個影響因子。他們通常將政府、市場、社會及其三者的關系作為考察一個國家社會變革和現代化的重要變量，從而將西方現代化分成政府主導型、市場主導型、社會主導型等不同模式。我們認為，研究中國現代化，不能脫離中國共產黨這個最重要的影響因子，這是因為：

第一，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是中國現代化的一個重要里程碑。中國共產黨誕生于近代以來中國現代化的各種嘗試均告失敗之后，受命于艱難推進中國現代化進程的危難之時，自成立起就自覺承擔起實現中國現代化的歷史任務，逐步發展壯大成熟為中國現代化的堅強領導核心。從這個意義上說，中國共產黨的成立不僅是開天辟地的大事，而且是中國現代化的一個轉折點，也是中國現代化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第二，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也是一部中國現代化史。中國共產黨成立百年來，從開展新民主主義革命、建立新中國，為中國現代化掃清道路，創造根本社會條件；到開展社會主義革命，建立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為中國現代化奠定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再到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提出并積極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中國式的現代化”道路，為實現中國現代化提供充滿新的活力的體制保證和快速發展的物質條件；再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全面深化改革，成功開創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可以說，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也是一部中國現代化探索史。

第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就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在實踐中探索并逐步開辟的。從新中國成立之前毛澤東提出要“使中國穩步地由農業國轉變為工業國”(3)《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37頁。的歷史任務；到新中國成立后制定“超英趕美”、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時間表；再到改革開放時期把實現現代化當作中國最大的政治和最重要的任務；再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開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從毛澤東時期提出實現現代化的“兩步走”戰略，到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提出“三步走”戰略，再到新時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兩步走”的新戰略。中國現代化的戰略目標越來越明確，戰略步驟越來越清晰，戰略舉措越來越科學。可以說，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開辟。

第四，中國現代化成績的取得離不開共產黨的領導。百年來，在幾代中國人的共同努力下，中國從新中國成立前后的“落后于時代”到改革開放新時期的“趕上時代”，再到新時代“引領時代”；從積貧積弱邁向繁榮富強，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從傳統農業大國成長為制造業世界第一的工業大國；從傳統的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發展成為現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封閉半封閉社會轉變為全面開放的社會。百年來，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用幾十年時間走完了西方發達國家用幾百年走過的現代化歷程，創造了舉世矚目的發展奇跡。可以說，沒有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就沒有中國現代化的輝煌成就。

百年來中國現代化的實踐證明，中國現代化進程的根本改變是在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后，尤其在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現代化的最高政治領導力量，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中國式現代化道路。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最本質特征。

二、中國式現代化是社會主義現代化

世界現代化的歷史進程表明，不同國家都將走向現代化，但不同國家的現代化道路會有所不同。人類自開始現代化以來，相繼形成了以英、美、法等國為代表的資本主義現代化和以蘇聯為代表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兩種類型。西方發達國家的現代化幾乎都是用資本主義方式完成的，都是建立在對外殖民血腥掠奪、對內殘酷剝削人民的原始積累基礎上的。正是這種現代化的殘酷促使人們尋找西方現代化的另一種替代方案。20世紀初，俄國十月革命開辟了社會主義現代化道路，從而改變了世界現代化的發展方向，也使后發現代化國家在開啟現代化時面臨著新的選擇。中國作為一個具有兩千多年封建統治的農業大國，作為現代化的一個后來者，開局十分艱難，道路選擇十分曲折，因而現代化成就的取得也十分不易。

在中國，關于現代化道路問題，一直頗有爭論。近代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曾力主“全盤西化”，走資本主義現代化道路，但未能成功。毛澤東根據20世紀時代特征和國際國內形勢，總結中國現代化屢次受挫的深刻教訓，明確中國社會的前途和出路在于，經過民主革命，然后走社會主義道路。中國革命勝利后，毛澤東和中國共產黨人領導人民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并為開創中國式的現代化道路，進行了積極探索，并取得了豐碩成果，積累了寶貴經驗。

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我們黨之所以反復強調：我們搞的現代化是社會主義的現代化。這是因為：其一，“歷史告訴我們，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不行，中國除了走社會主義道路沒有別的道路可走”(4)② 《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06、143頁。。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發展中國。其二，社會主義制度有資本主義不可比擬的優勢，比資本主義更有條件實現現代化，“有條件比資本主義更快地發展生產力”(5)① 《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06、143頁。。其三，在今天的中國，只有社會主義制度才能根本解決擺脫貧困的問題。如果搞資本主義，十多億人的吃飯問題就解決不了，至多是極少數人富起來，但整個國家卻要成為資本主義的附庸，現代化的目標將落空，現代化的進程也有可能中斷。其四，現代化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是社會主義的題中應有之義。

在當代中國，建設現代化強國與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同一歷史進程，二者不可偏廢。中國式的現代化就是社會主義的現代化，社會主義是中國式現代化的總體性特征，中國式現代化的其他特征都是社會主義這一總體特征派生的。

2020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五中全會上明確指出，我國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6)《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123-124頁。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對中國現代化特征的全面概括。2021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上發表講話再次強調了這一點。

為什么把“人口規模巨大”當作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這是因為，實現現代化也有一個“為什么人、依靠什么人”的問題。中國是當今世界超大規模人口的國家，人口規模已經超過西方現代化國家人口總和。如此大規模人口，實現現代化面臨的任務之艱巨、困難之多、挑戰之嚴峻是世所罕見的。這種人口規模國家的現代化，其價值目標必須服務于全體人民，主體力量也只能是全體人民。而社會主義的價值目標就是要謀求全體人民共同幸福，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因此，在這樣的國家實現現代化，必須堅持社會主義發展方向，超越摒棄西方以資本為中心的現代化，堅持以人為本，以實現大多數人的利益為價值取向。這恰恰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在中國的充分體現。

為什么把“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當作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這是因為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和本質特征，中國式現代化一直將全體人民的共同富裕作為目標。而資本主義現代化伴隨著“一極是財富的積累”“另一極是貧困的積累”的兩極分化過程。

為什么把“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當作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因為社會主義社會就是全面發展的社會，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高度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也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重要目標。中國式現代化強調社會的全面發展進步，克服了資本主義現代化只關注物質文明而忽視精神文明的弊端。

為什么把“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當作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因為堅持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內生特征。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進入工業文明時代以來，傳統工業化迅猛發展，在創造巨大物質財富的同時也加速了對自然資源的攫取，打破了地球生態系統原有的循環和平衡，造成人與自然關系緊張。

為什么把“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當作中國式現代化的特征？因為社會主義以解放全人類為目標，它摒棄了一些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對外暴力掠奪殖民地、對內殘酷剝削人民的現代化道路。“中國從一個積貧積弱的國家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靠的不是對外軍事擴張和殖民掠奪，而是人民勤勞、維護和平。”(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545頁。

總之，社會主義與現代化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兩者統一于當代中國式現代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之中。中國式現代化是社會主義現代化，是獨具特色、區別于資本主義的現代化。這種現代化在指導思想、基本立場、價值目標、制度安排、領導力量、依靠力量等方面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破解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諸多難題，摒棄了西方以資本為中心的現代化、兩極分化的現代化、物質主義膨脹的現代化、對外擴張掠奪的現代化老路，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為人類對更好社會制度的探索提供了中國方案”(8)習近平：《以史為鑒、開創未來 埋頭苦干、勇毅前行》，《求是》2022年第1期。。中國現代化的歷史和現實已經證明：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也只有堅持走社會主義發展道路才能把中國建設成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三、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

“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的一個重要論斷，也是習近平總書記在省部級專題研討班上講話再次強調的一個觀點。這個論斷體現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總體特征，指明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根本途徑，也闡明了堅持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重要現實意義。

黨的十九大對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作出分兩個階段推進的戰略安排，即到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到21世紀中葉把我國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黨的二十大也將對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兩步走”戰略安排進行宏觀展望，重點部署未來5年的戰略任務和重大舉措。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階段，必須始終堅持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必須準確把握中國式現代化鮮明特征。走中國式現代化道路，“這是我國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的方向，要在我國發展的方針政策、戰略戰術、政策舉措、工作部署中得到體現，推動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共同為之努力。”(9)《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164-165頁。

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嶄新篇章，必須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是全體中華兒女的共同夢想，也是中國共產黨人的理想和追求、責任和擔當，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標志。實現這樣的現代化，必須有“主心骨”，有“堅強的領導核心”。在當代中國，這個核心只能是作為最高政治領導力量的百年大黨——中國共產黨。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歷史已經并將繼續證明，沒有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民族復興必然是空想。”(10)《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第13頁。因此，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必須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必須牢記“兩個確立”、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必須改善黨的領導，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不斷提高黨領導現代化的能力和水平。“把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的政治優勢、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制度優勢同堅持新發展理念的理論優勢統一起來，推動黨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領導在職能配置上更加科學合理、在體制機制上更加完備完善、在運行管理上更加高效。”(11)《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第46頁。

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嶄新篇章，必須掌握歷史主動，一以貫之地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植根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根本方向，是實現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在新時代，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持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最新成果為指導，堅定“四個自信”，牢牢把握新時代新征程黨的中心任務，提出新的思路、新的戰略、新的舉措，繼續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必須緊緊抓住解決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問題，著力在補短板、強弱項、固底板、揚優勢上下功夫，研究提出解決問題的新思路、新舉措，奮力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