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恩愷,王兆紅
(北京師范大學體育與運動學院,中國 北京 100875)
2015年9月國務院出臺《關于積極發揮新消費引領作用加快培育形成新供給新動力的指導意見》(國發〔2015〕66號)后,我國經濟社會不斷通過新消費引領,加快居民消費結構和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隨后,2016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發展健身休閑產業的指導意見》(國辦發〔2016〕77號),強調深度挖掘體育消費潛力,推動健身休閑產業發展,為體育產業的轉型升級奠定了良好政策基礎。隨著2018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關于完善促進消費體制機制進一步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若干意見》等系列政策文件,居民體育消費意識不斷加強,體育消費市場活力被激發,體育健身休閑活動、體育場地和設施管理、體育教育與培訓等體育服務業態迅速發展成為體育產業的核心環節,體育服務業的發展壯大,不斷滿足居民的體育健身需求,加速實現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
十九大報告指出,要不斷推進綠色發展,加強環境治理,加大生態系統保護力度,尋求環境效益、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目標的動態平衡,以高水平的生態環境推動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加快形成新業態,促進消費轉型。體育消費作為經濟消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轉型升級是促進消費結構優化的重要助推器。因此,明確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本文重點研究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效果,進一步探索生態文明建設如何影響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作用,并挖掘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影響的區域性差異,并有針對性地提出政策建議。
2014年10月國務院出臺《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國發〔2014〕46號)文件后,城鄉居民的體育消費意識不斷加強,體育消費行為逐漸養成,體育消費結構開始優化升級,不斷促進體育產業的發展壯大[1]。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體育消費屬于較高級別的需求層次,即只有在滿足了生理、安全等需要之后,人們才會為了滿足自我實現的需要而進行體育消費[2]。基于此,近幾年國內才開始出現關于體育消費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體育消費包括實物型消費和服務型消費,其中實物型消費包括購買體育服裝、體育器械等的消費,服務型消費包括觀賞體育競賽、參與體育培訓等的消費,根據張永韜的研究發現,體育消費結構的升級主要體現在體育消費類型、消費質量、品牌結構3個方面,即從以實物型消費為主轉變為服務型消費為主,更加追求高品質的體育產品與服務,并且帶動了高端體育消費品牌的崛起[3]。叢湖平分別從宏觀、中觀、微觀3個角度論述了體育消費結構升級包括體育市場結構優化、體育產業供給結構和需求結構適配、企業服務和產品供給水平提升等多個方面[4]。
國內外關于影響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因素研究較少,大多研究均是從體育消費行為角度進行分析。如顧志明和高東方以嘉興市成年女性為研究對象,總結發現,其體育消費行為主要受家庭經濟狀況、個人余暇時間、參與體育運動的興趣和運動設施環境四方面的因素影響[5]。于樂和程蕾在研究中直接驗證了居民收入水平對居民體育消費決策存在顯著影響[6]。杜靜遠則認為制約居民體育消費行為的因素有收入水平和價值觀念,而推動居民進行體育消費的因素則包括國家經濟發展水平和體育賽事舉辦數量與質量兩方面[7]。從已有研究可以發現,體育消費結構的升級依賴于居民體育消費行為的轉變,即從經常購買體育服裝和用品轉變為經常觀賞體育競賽、參與運動技能培訓等服務型消費,而消費行為轉變的影響因素主要包括經濟發展水平、城市體育設施與賽事發展水平和體育參與意識等方面,現有研究較少涉及生態環境發展水平對體育消費行為的影響研究。
在經濟領域中,環境污染因素已成為研究消費升級的重要影響指標。彭文斌和文澤宙通過研究發現,地區的霧霾污染將直接抑制本地居民的消費水平,而間接提升相鄰地區的居民消費水平[8]。沈煜和孫文凱在研究中發現,環境污染和環境污染信息的公開都會導致居民健康消費決策的改變[9]。方佳明等通過總結發現,目前空氣污染對個體消費決策的影響多集中在健康消費、投資消費、品牌選擇和外出就餐4個方面,其中空氣污染程度加大促進健康消費決策的增加與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一致,即居民更加注重享受型與服務型的消費內容[10]。從相關研究可以發現,環境污染程度與居民的消費決策和行為存在正向關聯。隨著體育消費逐漸成長為居民消費構成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將環境污染因素引入到體育消費領域,進行體育消費結構升級與環境污染的關系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綜上所述,現有對環境治理程度影響體育消費升級的研究并不多,且主要圍繞著環境污染對居民消費水平、消費決策及消費行為的影響研究展開,尚未將環境污染及環境治理相關影響因素引入體育消費及體育產業研究領域。因此,基于“十三五”時期體育消費的提質升級,堅持綠色發展理念,從生態文明建設視域下,探索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轉型的影響對“十四五”時期體育改革深化與體育產業結構優化具有重要意義。
相關研究證實,環境污染程度的改變,將會影響居民的消費行為,進而對消費結構的優化升級產生影響。在體育領域,體育消費升級通常是指體育服務業消費占體育消費比重的增加[11]。覃飛等從空氣污染角度出發,發現長期暴露在空氣污染環境中將影響機體健康,而進行運動訓練等體育活動能有效抵抗空氣污染所致的健康損害[12]。范國強等從加強城市綠化建設角度展開,總結了環境水平提升對居民健康和進行體育鍛煉的有利之處[13]。由此推斷,環境治理水平的提升,將促進居民進行體育服務型消費,推動體育消費的轉型升級。此外,肖鳳芹從地域角度著手,研究發現環境污染對東部地區居民體育健身消費的影響程度顯著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區[14]。基于此,推斷出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可能存在地區差異。
同時,2019年10月,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其中提出在生態文明建設基礎之上,通過健全生態環境治理制度體系、制定生態環境治理政策、增強生態環境風險防范能力等手段,推動環境治理進程。由此可見,環境治理水平是在生態文明建設理念的基礎之上展開的,推斷出生態文明建設對環境治理及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具有促進作用。基于以上研究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說:
假說1:環境治理水平的提升,對體育消費升級有促進作用。
假說2:東部地區環境治理水平的提升,對體育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顯著高于中西部地區。
假說3:生態文明建設對環境治理水平提升對體育消費升級的促進作用具有正向調節效果。
基于假說1和假說2,構建如下基準計量模型:
indexit=β0+β1pollutantit+β2Xit+εit,
(1)
下標i和t分別表示省份和年份,index表示體育消費升級指數,pollutant表示環境污染程度,X為系列控制變量,ε為隨機干擾項。
為探究生態文明建設視域下,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效果,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城市綠化水平與環境污染程度的交乘項,構建如下調節效應模型:
indexit=β0+β1pollutantit·Green_cityit+β2Green_cityit+β3Xit+εit,
(2)
其中Green_cityit為城市綠化水平,其余變量與模型(1)含義相同。此模型刪除了pollutant變量,因為其系數含義是指在城市綠化水平為0時,環境污染程度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影響,而并不存在城市綠化水平為0的城市。
結合張瑞林等對消費升級視域下體育服務業的發展機制研究[11],本文將被解釋變量定為體育消費升級指數(Index),用體育消費升級指數代表體育消費升級水平,以歷年體育服務業產值占體育產業總規模的比重來衡量。各省(區、市)歷年的體育服務業產值及體育產業總規模數據主要來源于國家統計局網站和各省(區、市)體育產業工作報告,部分缺失數據采用均值法填補。由于吉林、海南、西藏、甘肅、內蒙古5個省(區)的數據存在缺失,故剔除其省(區)數據,且由于國家體育產業統計始于2015年,而2020年各省(區、市)體育產業統計數據尚未上報,因此,本實證研究采用2015—2019年我國26個省(區、市)的面板數據進行計算。
本文的核心解釋變量包括環境污染程度(Pollutant)和城市綠化水平(Green_city)。本文用環境污染程度衡量環境治理水平,環境污染程度以年均PM2.5濃度數據來表示,其實證數據主要來源于2015—2019年的《中國統計年鑒》。本文從生態文明建設視域出發,選取城市綠化水平作為調節變量,研究其對環境污染程度對體育消費結構升級的影響,城市綠化水平用年均城市綠化率來計算,其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
本文選取綠色體育發展水平(Green_sport)作為控制變量之一,其數據由各省(區、市)歷年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國家體育聯系點(單位)、國家級運動休閑特色小鎮試點項目數、國家體育旅游示范基地與示范區、黃金周體育旅游精品線路和國家體育旅游精品賽事的總數量在歷年全國總數中占比的對數來表示。由于現階段對綠色體育的研究較少,鮮有研究提出綠色體育相關研究指標,因此本文通過在體育產業發展過程中,需要以綠色生態為核心發展內容的各重點項目為著手點,創新性提出綠色體育發展水平變量。由于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國家體育旅游示范基地等體育產業項目均強調綠色旅游、綠色消費等的發展,及體育產業各項目的發展與綠色生態密切相關,因此本文以國家體育產業基地、國家體育旅游示范基地、示范線路等的數量為代表,表示各省(區、市)對綠色體育產業的重視程度及發展水平,其數據主要來自國家體育總局、國家旅游局等政府網站,并通過研究人員匯總計算整理得出。此外,本文還將環境氮氧化物污染(Deal)、環境觀測水平(En_observe)和經濟發展水平(GDP)作為控制變量,控制其對核心解釋變量解釋效果的影響。本文控制變量的數據主要來源于2015—2019年的《中國統計年鑒》。
本文所涉及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及相應計算依據如表1所示。從體育消費升級指數來看,在研究期間,我國區域之間的體育消費升級水平差異顯著,西部地區體育消費升級水平明顯高于中部地區,東部地區體育消費升級水平相對最低。從環境污染程度與綠色體育發展水平來看,區域之間的差異也較明顯,其中西部地區環境污染程度最低,中部地區環境污染程度最高;東部地區綠色體育發展水平最高,而西部地區綠色體育發展水平最低。

表1 變量描述性統計Tab. 1 Variable descriptive statistics
為研究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程度,本文通過Hausman檢驗判斷選取固定或隨機效應模型。表2中第1和第3列報告了分別采用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模型,在未引入控制變量時,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影響,第2和第4列則報告了在引入控制變量后,分別采用固定和隨機效應檢驗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結構轉型升級的影響程度。根據檢驗結果,本研究選擇固定效應模型為宜,故后續研究以固定效應模型展開。
根據表2中的檢驗結果可知,加入控制變量和固定效應后,環境污染程度(Pollutant)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Index)的系數從-0.61降低到-0.79,且均在1%水平下顯著,表明在控制了影響變量后,環境治理水平的增強將顯著促進體育消費升級。從經濟意義上看,環境污染程度每下降1%,體育消費升級指數將增加0.79%,表明環境治理水平對體育消費升級具有顯著影響,即假說1成立。從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看,環境觀測水平(En_observe)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即環境觀測水平的提升,對體育消費的升級具有顯著正向促進作用;綠色體育發展水平(Green_sport)、環境氮氧化物污染(Deal)及經濟發展水平(GDP)對體育消費升級轉型作用均不顯著。

表2 基準回歸結果Tab. 2 Benchmark regression results
從微觀角度上看,城市PM2.5指數越低,居民生活環境更好,居民將在滿足基本需求的前提之下進行體育消費等服務型消費,以提升個人健康水平和幸福感。2008年北京奧運會后,中國體育運動休閑特色小鎮等概念應運而生,為適應現代化城市的發展建設,體育消費逐漸開始從內容與結構上轉型升級。城市環境污染程度的下降,擴展了居民的生活圈,即對體育的消費需求顯著提升,而需求決定供給,因此消費需求的提升,要求產品供給逐漸從高數量向高質量轉變。對于經濟較發達地區,居民對體育的消費需求明顯逐漸從服裝、運動器材等的購買需求向服務型需求轉變。如北京、浙江,依托較多的國家體育產業基地、運動休閑特色小鎮、黃金周體育旅游精品線路和國家體育旅游精品賽事等產業平臺,不斷豐富服務型體育產品供給,以滿足居民日益增長的體育需求,進而促進了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
本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對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的環境污染程度與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關系進行了區域回歸估計,各區域的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根據我國經濟區域和國家統計局的地域劃分,本文將北京、天津、河北、遼寧、山東、江蘇、上海、浙江、福建、廣東、海南11個省(區、市)劃為東部;湖北、湖南、山西、江西、安徽、河南、黑龍江和吉林8個省(區、市)為中部地區;西部地區包括新疆、西藏、重慶、廣西、內蒙古、云南、貴州、四川、青海、甘肅、陜西和寧夏12個省(區、市)[15]。根據表3可以發現,不同區域的環境污染程度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影響具有顯著差異。環境污染水平的下降對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系數分別為-0.73,-0.54和-0.50,且均在10%的水平上顯著,表明環境治理水平的提升對各地區體育消費結構的優化升級均有促進作用,其中東部地區的促進作用最強,即假說2成立。

表3 區域回歸結果Tab. 3 Regional regression results
由于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高,且其體育用品制造業等的發展均處于全國前列,因此其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相對較低。但生活水平的提升,間接刺激了西部地區居民對各類體育運動的消費需求,且基于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東部地區居民對體育服務業的消費需求更高,因此,當環境治理水平提升,PM2.5等污染指標下降,將直接提高居民參與體育活動積極性,推動東部地區居民進行體育活動等高層次的消費。
中部地區包含河南、湖北、湖南等常年環境污染程度相對較嚴重的省(區、市),以共生理論為基礎,雖然受綠色體育發展水平的影響,中部地區依托地理位置,體育健身、娛樂休閑、體育傳媒業迅速發展,促進了體育服務消費類項目的增多,但中部地區環境治理水平的提升程度較小,且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低[16],因此環境污染水平的降低對中部地區居民體育消費需求的提升強度低于東部地區。
2015—2019年間,西部地區的環境污染程度常年低于東、中部地區,如云南、貴州、青海等地區常年位于全國環境污染程度最低的5個省(區、市)中,且其經濟發展水平低于東部和中部地區,傳統的體育用品制造業等產業發展較為落后,而通過國家系列政策扶持,體育旅游等新興產業迅速發展,即體育服務業在體育產業總規模中的占比較高,因此其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相對高于中部及西部地區。在環境污染程度常年較低,且體育消費升級水平相對較高的基礎之上,其環境污染程度的改變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程度略低于東部和中部地區。
為探索生態文明建設對環境治理水平影響體育消費升級的調節效應,本文引入了城市綠化水平與環境污染程度的交乘項進行實證估計。表4分別為加入控制變量前后調節效應檢驗的結果。由表4可知,加入控制變量后,交乘項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系數從-0.02降到了-0.19,且均在1%水平下顯著。

表4 調節機制回歸結果Tab. 4 Regression results of regulation mechanism
數據表明,若城市綠化水平從1%提升到了20%,則城市PM2.5指數水平每降低1%,將推動體育消費升級指數增加0.19×20%,即3.8%,即在控制了可能對本文產生影響的變量及固定效應后,城市綠化水平的提升有利于進一步加強環境污染程度下降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促進作用,生態文明建設與環境治理的協同作用,進一步推動了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假說3成立。在調節效應模型中,本文并未直接納入環境污染程度變量,因為環境污染程度變量的系數表示在城市綠化水平為0的情況下,環境污染程度對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而實際生活中,我國并不存在綠化水平為0的城市,因此本文在調節效應的檢驗中刪掉了環境污染程度變量。
在生態文明建設不斷深化的過程中,各省(區、市)不斷加大生態文明建設的資金和政策支持,為環境治理能力的提升提供了制度和技術保障,為體育消費升級提供了技術供給,有力支撐了我國居民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如云南省為高質量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示范創建,出臺《云南省生態文明建設排頭兵規劃(2016—2020年)》等系列文件,通過大力發展林業產業、加強生物多樣性保護和濕地資源保護、提升服務經濟社會發展水平3個方面的成就[17],推動云南省生態文明建設穩定發展。貴州省通過出臺《貴州省生態文明建設促進條例》等系列文件,緊抓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建設,加大環境治理和資金投入,通過旅游產業化發展,扎實推動了“3個100工程”和“萬里綠色健身步道工程”建設,為貴州省體育消費發展注入活力。
本文選取環境污染程度和城市綠化水平為核心解釋變量,研究其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影響程度。分別從相關性研究、區域差異性研究、調節機制研究三個方面進行了探討,發現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結構轉型升級具有重要意義。研究結果表明:
(1)從基準回歸分析來看,環境污染程度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系數為-0.79,即環境治理水平對我國居民體育消費升級具有顯著影響,環境污染水平降低,有助于推動體育消費結構升級。
(2)從各經濟地區來看,環境治理水平對東部地區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最大,中部地區次之,對西部地區體育消費升級的影響相對最低,其系數水平分別為-0.73,-0.54及-0.50。
(3)從調節機制回歸結果來看,城市綠化水平越高,環境污染程度的降低對體育消費升級指數的影響越大,即生態文明建設與環境治理形成的協同效果,進一步促進了居民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
在“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及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兩大生態文明發展理念下,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已經進入攻堅制勝時期。生態文明建設要深化改革,實現進步,需要以環境治理為突破口,改善生態環境。當前我國體育產業發展正處于結構轉型的關鍵時期,為推動體育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從生態文明建設視角出發,提出以下發展建議:
(1)持續深化環境治理體系和環境治理現代化建設,大力倡導綠色生產和綠色消費理念,推動綠色經濟增長,以提升我國的環境治理水平,增強其對居民體育消費轉型升級的正向促進作用。
(2)注重區域協同發展,深挖區域特色。東部地區實現以經濟促科技、以技術治環境、以環境保健康的發展路線;中部地區在大力促經濟發展的同時,加大環境治理力度,做到從傳統以犧牲環境換取利益的粗放型經濟發展到經濟與環境的和諧統一,為居民的體育消費轉型升級提供經濟與環境保障;西部地區充分發揮環境優勢,大力發展體育旅游、體育小鎮等特色產業,推動區域體育服務業發展。
(3)積極貫徹生態文明建設理念,發揮其在推動環境治理對體育消費升級中的協同促進作用,在新發展階段、新發展理念、新發展格局的背景下,科學制定生態環境“十四五規劃”,在體育產業發展過程中堅持綠色發展理念,通過環境治理推動體育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實現體育消費結構的轉型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