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氣生物濾池處理城鎮污水廠尾水的強化脫氮及微生物群落特征分析

張小姍, 溫春曉, 何寧

曝氣生物濾池處理城鎮污水廠尾水的強化脫氮及微生物群落特征分析

張小姍, 溫春曉, 何寧*

宜春學院, 江西宜春 336000

為優化曝氣生物濾池在城鎮污水廠尾水深度處理條件, 采用比較方法研究了曝氣量、水力停留時間以及硝化液回流等參數對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有機物及脫氮性能的影響, 并通過高通量測序技術分析了曝氣生物濾池填料生物膜的微生物群落結構特征。結果表明, 曝氣量大小是影響曝氣生物濾池硝化性能的直接因素, 增大曝氣量有利于反應器內生物膜硝化活性的提高, 但對生物反硝化活性有抑制作用: 水力停留時間過長或過短均不利于生物膜保持高脫氮活性: 而硝化液回流增加了反應器內微生物與污染物的接觸機會和反應時間, 有利于提高反應器脫氮效果。綜合分析表明, 當曝氣量為40 L·h-1, 水力停留時間為0.8 h時, 有硝化液回流的曝氣生物濾池出水水質較好, COD平均去除率約為91.8%, NH4+-N平均去除率約為93.1%以及TN平均去除率約為50.4%。曝氣生物濾池表現出良好的有機物去除效率, 并具備較高的同步硝化反硝化能力, 主要歸因于填料生物膜富集了大量硝化細菌如和等以及反硝化細菌如和等。

曝氣生物濾池; 深度處理; 硝化; 生物脫氮

0 前言

曝氣生物濾池(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BAF)是上世紀80年代末開始在歐美地區先發展起來的成熟的生物膜污水處理工藝, 是一種兼具生物氧化與物理截留雙重功效的污水生物深度處理技術[1-2]。與傳統的好氧活性污泥工藝不同, 曝氣生物濾池利用反應器內部結構導致溶解氧分布不均勻和生物膜好氧和缺氧微環境同時存在, 可在一個反應器內實現生物脫氮的功能, 從而達到同步硝化反硝化的效果[2-4]。

目前, 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和產業園區的大量興起, 大量用水給周邊地下水環境和水資源帶來巨大的環境壓力, 雖然在工業生產上經常考慮將城鎮污水廠尾水作為園區回用水的比例提高, 此舉大大減緩水資源短缺的難題[4], 但是由于污水處理技術的限制, 城鎮生活污水經二級生物處理后仍暴露出N、P等營養元素濃度高的問題, 特別是N元素, 一方面造成封閉性水體(如水庫、魚塘等)發生富營養化現象[5-6], 另一方面會造成回用水設備的反滲透膜、離子交換樹脂堵塞和腐蝕, 縮短其運行壽命, 增加運行費用等[7]。因此對城鎮污水廠的尾水進一步處理達標后再排放或者進行回用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由于其占地面積小、比表面積大、出水水質好、操作簡單和技術成熟等優勢, 曝氣生物濾池在城鎮污水廠尾水的深度處理中備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8-10]。然而, 目前同時關于曝氣生物濾池處理城鎮污水廠尾水的關鍵影響因素優化及微生物群落特征探討其脫氮機理的研究報道較少, 值得進一步研究。

本研究通過研究曝氣生物濾池在城鎮污水廠尾水處理過程中受關鍵運行條件如曝氣量、水力停留時間和硝化液回流等因素的影響, 重點分析了上述關鍵影響因素對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膜活性的影響, 并利用高通量測序技術對曝氣生物濾池填料生物膜的微生物群落進行分析, 旨在優化該技術在城鎮污水廠尾水深度處理的條件。

1 材料與方法

1.1 實驗裝置

實驗裝置為單級的曝氣生物濾池, 采用有機玻璃材質制成, 曝氣生物濾池(高為41 cm, 截面直徑為8 cm)內填充3—5 mm直徑的陶粒填料, 填料層高度為20 cm, 有效容積為190 mL, 曝氣生物濾池采用蠕動泵(BT600-1J, 重慶科耐普蠕動泵有限公司)持續進水, 重力流出水, 水流方向由下往上流動, 處理水從頂部流出。曝氣生物濾池底部設有曝氣盤, 外接鼓風隔膜泵, 為反應器內微生物提供溶解氧。同時, 曝氣生物濾池設有回流裝置, 可根據需要, 通過蠕動泵設置硝化液回流(圖1)。

1.2 實驗用水

本實驗用水是采用人工模擬的城鎮污水廠尾水, 即在自來水中加入葡萄糖、氯化銨和磷酸二氫鉀分別作為碳源、氮源和磷源, 采用碳酸氫鈉溶液調節pH值為7.0—8.0。具體營養組分如下: 葡萄糖為33.65—110.40 mg·L-1, 氯化銨為56.44—96.64 mg·L-1, 磷酸二氫鉀為13.12—5.19 mg·L-1，碳酸氫鈉為160 mg·L-1, 硫酸鎂為 40 mg·L-1, 硫酸錳為 12 mg·L-1, 氯化鈣為8 mg·L-1, 硫酸亞鐵為0.6 mg·L-1。啟動階段與運行階段曝氣生物濾池的進水COD在35—120 mg·L-1, NH4+-N 15—25 mg·L-1, TN 15—25 mg·L-1, TP 1.2—3.0 mg·L-1, pH在6.0—9.0。

1.3 實驗方案

本實驗中曝氣生物濾池的接種污泥取自宜春市某污水處理廠二沉池, 曝氣生物濾池陶粒的掛膜方式采用活性污泥接種法[2]。由于實際城鎮污水廠二級生物出水的污染物質濃度較低, 不利于微生物的生長與掛膜[11], 所以本實驗在啟動階段以濃度稍大的模擬水質進行微生物馴化培養, 如COD的投加質量濃度提高至110 mg·L-1, 其他水質物質濃度如表1所示。在曝氣生物濾池啟動前, 預先對反應器進行了掛膜處理。曝氣生物濾池的預掛膜: 將陶粒和活性污泥混合后間歇悶曝2—3 d, 然后置于反應器中以曝氣量為40 L·h-1和水力停留時間HRT為0.8h的條件開始連續進出水馴化培養, 同時每天定時監測曝氣生物濾池的出水COD與NH4+-N、NO2--N、NO3--N、TN和TP的變化趨勢。當系統運行兩周后, 出水COD 和NH4+-N去除率分別達到90%和60%以上, 并且出水水質各項指標趨于穩定時, 此時認為系統已啟動完成。

圖1 生物反應器裝置示意圖

Figure 1 Schematic diagram of bioreactor

曝氣生物濾池采用轉子流量計控制系統曝氣強度。實驗一: 在室溫為25 ℃, 水力停留時間HRT為0.8 h和回流比R為1的條件下, 調整不同實驗階段曝氣量分別為10, 20, 40, 60 L·h-1, 考察曝氣量對曝氣生物濾池強化去除有機物和脫氮效果的影響: 實驗二: 在室溫為25 ℃, 曝氣量為40 L·h-1和回流比為1的條件下, 采用1號蠕動泵控制進水流量大小, 使水力停留時間HRT分別約為0.4, 0.6, 0.8, 1.0 h, 考察水力停留時間HRT對曝氣生物濾池強化去除有機物和脫氮效果的影響: 實驗三: 在室溫為25 ℃, 水力停留時間HRT為0.8 h和曝氣量為40 L·h-1的條件下, 通過2號蠕動泵的開/關控制反應器出水的硝化液是否回流, 考察有無硝化液回流對曝氣生物濾池強化去除有機物和脫氮效果的影響。不同因素實驗中其他參數盡量保持一致。

1.4 水質指標分析方法

對于曝氣生物濾池的測試項目主要為常規水質指標測試。其中, 常規水質指標檢測方法參照國家測試標準[12]: COD以重鉻酸鉀快速密閉消解法測定: NH4+-N采用納氏試劑分光光度法測定, NO2-采用N-(1-萘基)-乙二胺光度法測定, NO3-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測定, TP采用鉬銻抗分光光度法測定, pH以pH試紙測定, DO以便攜式溶解氧測定儀(LDOTM, 美國哈希公司)測定。填料表面及懸浮液的微生物采用生物光學顯微鏡觀察。

1.5 微生物群落多樣性分析

生物樣品分別取自接種污泥和穩定運行后的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膜。用于高通量測序的生物樣品的預處理方法參考文獻[13], 然后收集沉淀并分裝在5 mL的離心管中, 加入20%的甘油于-80 ℃下保存, 等待測定。高通量測序過程參考文獻[14], 具體描述如下: 使用Powersoil ? DNA分離試劑盒(MO BIO Laboratories, Inc., Carlsbad, CA 92010, USA)的改進方法提取總DNA, 并按照制造商的指示進行。提取的DNA樣品由Illumina HiSeq. 2500測序平臺(Biomarker Technologies, Beijing, China) 處理用于擴增、純化和測序(V3+V4 region)。

表1 進水水質條件

2 結果與分析

2.1 曝氣生物濾池啟動階段的條件分析

啟動階段, 曝氣生物濾池進水COD控制在110 mg·L-1左右, 氨氮濃度控制在25 mg·L-1左右, 主要為微生物掛膜提供足夠的營養物質, 快速達到掛膜的目的。掛膜啟動15 d后, 反應器處理效果逐漸平穩(圖2)。反應器在啟動運行的第13天, 出水COD、NH4+-N和TN去除率分別達到了90.0%、60.0%以及20.0%以上, 表明曝氣生物濾池初步具備了一定的污水凈化能力, 并且其后出水水質維持較穩定的水平, 此時說明系統啟動完成[15-16]。另外通過鏡檢發現生物膜表面出現了很多的輪蟲、鐘蟲等微生物(如圖3所示),從微生物種類和數量上判斷, 填料表面的生物膜趨于成熟, 可斷定系統掛膜完成。

圖2 啟動階段, 反應器對COD、NH4+-N和TN的去除效果

Figure 2 Removal performance of bioreactor on COD, NH4+-N and TN during start-up phase

圖3 生物膜成熟穩定后的微生物圖片(a為鐘蟲, b為輪蟲)

Figure 3 The pictures of microorganism after maturing and stabilizing of biological membrane

2.2 運行階段的參數優化

2.2.1 曝氣量對降解效果的影響

不同曝氣量條件下的系統出水COD變化趨勢差異并不大, 所有曝氣量條件下的出水COD去除率都在83%以上, 說明曝氣量的變化對COD的去除效果影響不大(圖4a)。這也證明了曝氣生物濾池在處理城鎮污水廠尾水時具有良好且穩定的有機物去除能力, 這主要歸因于反應器內填料表面生長良好的生物膜。在相同的運行時間下, 曝氣量從10 L·h-1提高到60 L·h-1, 反應器的氨氮去除率逐漸升高, 并且在較大曝氣量(如40 L·h-1和60 L·h-1)的條件下, 系統的好氧硝化反應比較完全, 氨氮去除率可高達99.0%, 而當曝氣量為10 L·h-1時, 氨氮去除率最高只達到84.1%左右, 這說明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氨氮明顯受曝氣量大小的影響(圖4b)。這主要因為曝氣量較小時, 系統中的DO濃度較小, 不能滿足好氧微生物硝化反應對DO的需要, 導致反應器的好氧硝化效率較低, 當加大曝氣量時, 反應器中的DO濃度隨之增大, 反應器中微生物好氧硝化效率也會隨著所需的DO得到滿足而逐漸提高, 因此, 曝氣生物濾池可通過加大曝氣量的方法來改善反應器的好氧硝化能力。然而, 曝氣量越大, 并不一定有利于曝氣生物濾池脫氮效率的提高, 與前人的結果一致[4], 如圖4c所示, 相對于其他曝氣量條件下, 曝氣量為40 L·h-1時, 反應器總氮去除率最好, 總氮平均去除率達到42.3%。其他曝氣量為10、20和60 L·h-1時的總氮平均去除率分別為23.3、30.6和35.6%。

2.2.2 水力停留時間對降解效果的影響

除了水力停留時間為0.4 h時的COD去除效果曲線, 其他水力停留時間值下的COD去除效果曲線受水力停留時間的影響不大, COD去除率均在90.0%左右出現微小波動。而水力停留時間為0.4 h下的COD平均去除率也在83.0%左右(圖5a)。這一結果表明, 在進水水質不變的情況下, 水力停留時間從0.6 h逐漸延長到1.0 h時, 對反應器去除有機物污染物能力影響不明顯，但水力停留時間小于0.4 h時, 會對反應器去除有機污染物效率產生較大的消極作用, 這可能是有機污染物與微生物的接觸機會減少和反應時間過短的原因。同時，水力停留時間過短還會增大對生物膜的剪切力作用, 造成生物膜掉落。與COD去除效果類似, 水力停留時間從0.6 h延長至1.0 h時, 對反應器去除氨氮效果影響不大, 反應器對氨氮的平均去除率依次分別為93.8、95.4和97.3%。而水力停留時間為0.4 h時, 對反應器去除氨氮效率影響較大, 此時反應器對氨氮的平均去除率為88.4%, 明顯低于水力停留時間為0.6、0.8和1.0 h的氨氮平均去除率(圖5b)。在水力停留時間為0.4、0.6、0.8和1.0 h時的出水總氮平均去除率分別為39.7、45.2、50.4和52.6%。

圖4 不同曝氣量條件下, 生物反應器對COD, NH4+-N和TN的去除效果

Figure 4 Removal performances of bioreactor on COD, NH4+-N and TN under different aeration conditions

圖5 不同水力停留時間下, 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污染物的效果曲線圖

Figure 5 Removal performances of bioreactor on COD, NH4+-N and TN under different hydraulic retention times

2.2.3 硝化液回流對降解效果的影響

在有硝化液回流的情況下, 曝氣生物濾池對COD的平均去除率為91.8%, 比沒有硝化液回流條件下的平均COD去除率高3.8%(圖6a)。這表明了有硝化液回流時, 出水的COD可得到進一步的去除, 這是因為回流硝化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為微生物充分攝取水中殘留的有機碳源的機會。當有硝化液回流時, 反應器氨氮平均去除率為93.1%, 比沒有硝化液回流情況下的平均氨氮去除率高3.5%(圖6b)。有硝化液回流時, 曝氣生物濾池對總氮的平均去除率可高達50.4%, 比沒有硝化回流的平均總氮去除率42.1%高8.3%(圖6c)。

2.3 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膜的微生物群落特征

曝氣生物濾池在實驗結果分析討論的最優條件下穩定運行一段時間后, 對曝氣生物濾池的生物膜進行高通量測序[17], 進一步分析生物膜微生物群落結構特征。

從接種污泥和曝氣生物濾池填料膜的生物樣品中共檢測出了10個菌門(表2)。其中和是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膜中最豐富的菌門, 它們的微生物相對豐度值分別為32.04、13.20、9.20和8.88%, 其中，是曝氣生物濾池中的優勢菌門。在接種污泥中，微生物相對豐度最高的四種菌門依次為和, 其相對豐度值分別為34.73、28.85、14.60和7.41%, 優勢菌門同樣為。另外值得注意的是, 曝氣生物濾池中的菌門相對于接種污泥的相對豐度由1.76%增加到了5.20%, 具體的硝化細菌和反硝化細菌將在屬水平上進一步分析。

曝氣生物濾池與接種污泥的生物樣品在屬水平上的微生物群落結構有明顯差異(表3)。曝氣生物濾池中的硝化細菌如和的相對豐度分別為5.20%和11.86%, 明顯高于接種污泥的和的相對豐度值(1.76%和4.42%)。在曝氣生物濾池的生物樣品中檢測到了菌屬的相對豐度值(8.13%)比接種污泥的(0.92%)要高得多。反硝化細菌和菌屬在曝氣生物濾池中的相對豐度(5.21%和1.06%)較接種污泥的(7.41%和4.08%)有所降低。

圖6 硝化液回流對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污染物的影響

Figure 6 Effect of reflux of nitrate on removal of contaminants in biological aeration filter

表2 生物樣品中微生物菌群在門水平上的相對豐度

表3 生物樣品中微生物菌群在屬水平上的相對豐度

3 討論

3.1 運行條件對脫氮效果的影響

溶解氧(DO)是影響生物同步硝化反硝化過程中的關鍵因素之一[18]。在生物硝化反硝化過程中, DO質量濃度范圍應能同時滿足曝氣生物濾池微生物硝化作用的需要而又不抑制缺氧反硝化的作用。通常, 系統內DO質量濃度大小直接受曝氣量大小的影響, 曝氣量越大, 水中DO質量濃度越大, 越有利于反應器中生物硝化作用, 但不利于反應器內生物反硝化作用, 而較低的曝氣量有利于反應器內生物反硝化作用, 但會導致硝化作用不完全, 因此需要尋找一個適當的曝氣量才能保證曝氣生物濾池中生物同步硝化反硝化有效脫氮[3]。反應器內DO濃度不高時, 曝氣量的加大有利于微生物硝化作用產生足夠的硝態氮, 為微生物反硝化作用提供必要條件, 然而, 微生物反硝化作用主要是在厭氧或者缺氧條件下進行, 當曝氣量繼續加大后, 反應器內DO過高, 從而抑制了填料表面生物膜內層的生物厭氧反硝化作用。另外, 曝氣量過大時, 雖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反應器內的微生物好氧硝化作用, 但是填料表面的生物膜也會被劇烈的氣泡所打落, 容易堵塞反應器。因此, 曝氣量控制在40 L·h-1時, 曝氣生物濾池處理污染物效果最好。

HRT會對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污染物效果產生較大的影響[4]。水力停留時間是決定生物化學反應的有效時間, 將影響著污染物的最終去除效果[19]。水力停留時間決定了硝態氮的生物厭氧反硝化作用的強弱, 越長的反應時間越有利于反硝化菌的反硝化作用。但過長的水力停留時間將導致生物厭氧反硝化反應所需碳源的供應不足, 總氮去除效率趨于穩定[4]。因此, 當水力停留時間控制為0.8 h時, 將更有利于較好的實現系統同步硝化與反硝化脫氮作用。

硝化液回流也是影響曝氣生物濾池去除污染物效率的重要因素之一[2]。有文獻報道, 硝化液回流可以為曝氣生物濾池內生物膜內層的反硝化菌提供較大濃度的硝酸鹽和亞硝酸鹽, 增加反硝化菌與硝酸鹽和亞硝酸鹽的反應時間, 促使反硝化菌充分利用進水的有機碳源進行有效的脫氮反應[20]。當有硝化液回流時, 出水的氨氮可得到進一步的去除, 這可以歸因于以下兩個原因, 一是反應器出水氨氮濃度低, 回流硝化液能夠稀釋反應器內氨氮的濃度: 二是因為曝氣生物濾池中硝化細菌增多, 更多的氨氮在硝化液回流過程中被轉化為了硝態氮。有硝化液回流時, 曝氣生物濾池對總氮可得到進一步的去除, 這是由于進水水質氮存在的形式主要以氨氮為主, 因此硝化液回流可以延長硝態氮在反應器的反硝化時間, 為反硝化菌提供較高濃度的硝態氮, 另外, 可以充分利用進水的有機碳源提高生物反硝化作用。因此, 有硝化液回流的曝氣生物濾池比沒有硝化回流的更有利于城鎮污水廠尾水中總氮的去除, 這與前人的研究結果是一致的[2, 20]。

3.2 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膜的微生物菌落對脫氮效果影響

菌門分析可見在曝氣生物濾池穩定運行前后的主導地位不變。在Sun等的研究中表明,在反硝化群落結構中起主導作用, 這可能對反硝化過程有很大的貢獻[21]。據文獻報道,是具有將氨氮轉化為硝態氮或者亞硝態氮能力的一種典型菌門[13,22], 這說明具有硝化功能的微生物在曝氣生物濾池中能進一步得到富集[23]。因此, 曝氣生物濾池獨特的結構和運行模式為硝化細菌和反硝化細菌提供了適宜的生存環境。

有研究表明,LNL3屬于菌屬, 可以二氧化碳或有機物為碳源將氨氮和亞硝態氮實現短程硝化反硝化[13]。因此, 可以推測曝氣生物濾池在處理低碳氮比的城鎮污水廠尾水時可能發生短程硝化反硝化現象。由于曝氣生物濾池中的微生物主要以生物膜的形式存在, 在生物膜達到一定厚度時, 生物膜內層可能存在缺氧或厭氧環境, 為反硝化菌提供了適宜的生存環境[24]。有文獻報道，菌屬與生物反硝化過程有關[13,25]。另外, 雖然反硝化細菌和菌屬在曝氣生物濾池中的相對豐度(5.21%和1.06%)較接種污泥的(7.41%和4.08%)有所降低, 但在曝氣生物濾池中仍然起著脫氮的重要作用[13,26,27]。從微生物角度來看, 這是曝氣生物濾池比接種污泥具有更好的同步硝化反硝化作用的主要原因。

曝氣生物濾池微生物之所以能對脫氮具有良好效果, 一方面是因為反應器內部存在著供氧不均勻, 為微生物好氧硝化和厭氧反硝化提供環境條件, 另一方面是因為反應器內能同時存在好氧硝化菌和厭氧反硝化菌, 為同步硝化反硝化提供生物條件[28]。因此, 曝氣生物濾池生物脫氮機理過程可以通過以下反應式來表達。一方面，在填料表面, 由于DO較高, 生物膜外層主要聚集了好氧硝化細菌如和此時主要發生了好氧生物硝化反應, 如反應式(1)和(2)所示。

另一方面，在生物膜內層, 由于DO較低使其處于厭氧環境, 此處容易聚集厭氧反硝化細菌如和等, 此時主要發生厭氧生物反硝化反應, 如反應式(3)和(4)所示。

4 結論

(1)在沒有硝化液回流時, 以較高污染物濃度持續進水, 在曝氣生物濾池中成功馴化出具有同時氧化有機物和脫氮能力的生物膜。曝氣生物濾池啟動到14 d, 去除COD和脫氮效果得到明顯提高, COD、氨氮和總氮的去除效率分別穩定在90.0%、60.0%和20.0%以上, 反應器運行穩定。

(2)當曝氣量為40 L·h-1, 水力停留時間為0.8 h時, 有硝化液回流的曝氣生物濾池出水水質達到最優, COD平均去除率約為91.8%, 氨氮平均去除率約為93.1%以及總氮平均去除率約為50.4%。

(3)通過調節運行條件參數, 曝氣生物濾池表現出了良好的氧化有機物性能, 并具備較高的同步硝化反硝化能力, 這主要歸因于填料生物膜聚集了大量硝化細菌如和等和反硝化細菌如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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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enhancing denitrification and diversity of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he treatment of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tail water by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Zhang Xiaoshan, Wen Chunxiao, He Ning*

Yichun University, Yichun 336000, China

In order to optimize the condition of advanced treatment of tail water in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this paper studied the effects of aeration amount, hydraulic retention time (HRT) and nitrate liquid reflux on denitrification performance of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s and organic matter removal.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of biofilm was analyzed by high throughput sequencing.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mount of aeration directly affected the nitrification performance of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s. An increase in the amount of aeration was beneficial to nitrification activity in the bioreactor, but it could also inhibit the biological denitrification activity. HRT, either too long or too short, was harmful to the activity of biofilms. Reflux of nitrification liquid increased the reaction time and contact chance between microorganisms and pollutant in the bioreactor, which was beneficial to the denitrification performance. The comprehensive analysis showed that at the aeration amount of 40 L·h-1and HRT 0.8 h, the effluent of the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with nitrification liquid reflux presented good quality, whose removal rates of COD, NH4+-N and TN were 91.8%, 93.1% and 50.4%, respectively. The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showed excellent organic removal efficiency and high simultaneous nitrification and denitrification ability, mainly contributed by the biofilm which had enriched a large number of nitrifying bacteria, such asandand denitrifying bacteria, such as,and.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 advanced treatment; nitrification; biological denitrification

10.14108/j.cnki.1008-8873.2021.06.006

X703

A

1008-8873(2021)06-048-08

張小姍, 溫春曉, 何寧. 曝氣生物濾池處理城鎮污水廠尾水的強化脫氮及微生物群落特征分析[J]. 生態科學, 2021, 40(6): 48–55.

Zhang Xiaoshan, Wen Chunxiao, He Ning. Study onenhancing denitrification and diversity of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he treatment of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 tail water by biological aerated filter[J]. Ecological Science, 2021, 40(6): 48–55.

2020-06-26;

2020-07-21

江西省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20202BAB213021); 江西省教育廳科學技術研究項目(GJJ190839); 宜春學院地方發展研究中心項目(DF2018025)

張小姍(1987—), 女, 河南焦作人, 碩士, 工程師, 主要從事環境水污染控制研究, E-mail: zxs@jxycu.edu.cn

通信作者:何寧, 男, 博士, 講師, 主要從事城市水生態修復研究, E-mail: hening2010@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