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春紅
(廣西科技大學離退休辦公室,廣西 柳州 545006)
人的生存需要和勞動實踐基礎,是社會性道德要求的根本前提。馬克思的道德批判正是據此展開對封建道德、資本主義道德的現實存在和價值理念進行根源追逐和價值審判。
馬克思暢想的新道德,是以實現人類解放和人性復歸,消除共同利益和特殊利益的對立,以絕大多數人的利益為原則和實踐自由為本質規定的道德理想。而創建出適合新道德生長的美好社會形態是馬克思道德批判的根本意圖。因而,新道德的構建,首要的是新社會形態的實現。所謂新社會形態就是馬克思所暢想的未來共產主義社會。馬克思肯定了新道德建立在市民社會的物質基礎之上,但卻超越市民社會道德理念,根植于真正實現人性復歸的倫理共同體。
1.新道德理想的實現,首要的前提就是生產的極度發展。這種生產是消除異化勞動的產品生產取代商品生產,它立足于人們的現實需要,把物質生產看作是人的實際需要的生產,并把其作為推動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這種新的生產應是需要邏輯的生產,取代那種“把人當做商品、當做商品人、當做具有商品的規定性的人生產出來”[1]171的獲利需要的生產,一切以人的需要為根本遵循和價值目標。這一合乎人性要求的生產邏輯,是實現人格尊嚴的立足點和落腳點,也是實現人類道德解放的實踐基礎和物質前提。
物質基礎是道德產生的根源。在經濟基礎做保障的前提下,對于道德等上層建筑的改造才有可能,發揮道德意識的能動作用才有意義,人們道德修養的提升、人格理想的升華才能實現。生產力的發展雖然不是人類自我完善和超越的唯一因素,但卻是決定因素。所以,馬克思構建的新道德圖景,是建立在市民社會所創造的社會物質基礎之上的,是不排斥人們追求正當的物質利益的,這在實質上肯定了財富所具有的社會作用。馬克思所強調的物質利益是普遍的人類利益,而不是狹隘的特殊人群的特殊利益。正確對待道德與物質利益的關系問題,是馬克思新道德理想的實踐要求。馬克思構建的是“解放道德”的價值理念。
2.新道德理想要揚棄異化。馬克思恩格斯暢想的共產主義社會“是對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因而是通過人并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1]185,這一新的社會形態“是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會的即合乎人性的人的復歸”[1]185。它決定新道德的實質要求和表現形式,以揚棄異化道德要求和思維方式,實現人的自由性和社會性的復歸,使人的自由理想得到充分展示,消融人的生存和利益的矛盾對立。而且,它根源于以往社會發展所創造的物質基礎,即經濟的發展為建構新的道德理想提供客觀條件,生產力極度發展是新道德實現的基礎。人性的復歸,人的生存和利益矛盾的消融,社會的需要也是自我的需要,規范性的道德要求成為個人自我肯定的標尺,個人的價值理念與社會性的核心要求高度吻合,這時的道德要求不再是個人的精神枷鎖,反而成為自我人格的理想追求和價值目標,成為人類自我完善和超越的目標。
3.生產方式的改變是新道德理想得以實現的必要因素。道德體現人的生存需要和利益要求。勞動實踐中,人們的生產需要和表現形式決定社會性的道德要求。共產主義社會人們以自主活動為社會生產方式,從而取代異化勞動。所謂自主活動就是,人們占有一定的物質基礎,成為生活的主人,能夠自由勞動,是自己勞動產品的占有者和支配者。這時,勞動不再單單是財富的源泉,而是人們幸福生活的源泉。這一生活狀態下,人們有足夠的物質基礎和社會前提來完善自我進而超越自我,無需道德說教,人們便能自覺的要求自己,使自己的行為符合社會善的要求。由于消滅了分工,人們從單一的生產狀態下解放出來,“社會調節著整個生產”,[2]165人們不僅能夠自主活動,而且擺脫分工的消極作用對人的畸形發展的影響。這種自主活動狀態是自在自為的思想源泉,是自由意志得以實現的基礎和場域。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產主義要“推翻一切舊的生產關系和交往關系的基礎”[2]202,但是,它“并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3]47新的社會要揚棄私有制,根除剝削和奴役的源頭,實現人們對勞動資料的支配權,為自由意志的實現提供所有制基礎。新社會的這種存在狀況和要求,其目的將是為了整個人類。而此時,馬克思肯定個人利益在新社會的存在基礎。指出,這一社會性的要求,以個人的需要為中心,它所形成的社會性道德要求和倫理觀念,必將反映人的需要和利益,這樣人的生存與利益將是相協調和一致的。這是合乎人性要求的新道德產生的所有制關系基礎,它要求“把資本變為公共的、屬于社會全體成員的財產”[3]46,即是把私有制變為公有制,這樣的生產關系狀況是“平等”思想得以實現的關鍵,也是新道德“自由”理念得以實現的現實基礎。剝削關系的廢除,公有制取代私有制,是人類新道德得以實現的根本,也是新道德要求存在的生產關系基礎。
新道德存在的另一生產關系基礎——分配方式,是“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這種分配方式以生產力的發展為依據,以消滅私有制為根本遵循。既保留市民社會所創造的物質基礎,又要揚棄市民社會財產的私有化,改變財產的性質,使人人都能自由支配生活生產資料。私有制的消除,也就真正消除了人剝削人的社會關系。這樣,資本主義社會那種“不勞而獲,勞而不獲”的不平等現象也就自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盡所能,按需分配”。馬克思所提出的這種分配原則,體現出他對平等思想和人的自由個性的肯定。人們勞動所創造的一切財產受人支配而不是相反,也就是把商品轉化為合乎人們實際需要的產品。新社會形態下人們的勞動成果分配方式,體現了新社會的公正平等本質,為新道德的健康發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在馬克思所暢想的新的社會形態下,必然形成新的道德價值理念,即普遍的人類利益的實現,它是消除狹隘性,沒有民族、血緣、地域、階級差別的普遍利益要求。馬克思解放全人類的價值理想,建立在這一無狹隘性和偏見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基礎之上,絕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是他道德批判的價值旨歸,也是他暢想的新社會形態的總原則。這成為馬克思新道德思想的核心價值理念和社會性要求,它必然消除個人利益與共同利益的對立。在馬克思看來,人類道德價值的追求應由“無損于人”的價值理念上升為“有益于人”的利益追求和行為選擇,最終遵循“服務于人”[4]的偉大理想和行為要求。這樣的價值理念追求,是消融和淡化狹隘性利益要求的催化劑。新社會小我與大我之間的利益關系是協調一致的,社會性的要求與個人的要求是和諧統一的,社會性的德性要求與個人德性要求也是互相促進相輔相成的,人們的行為選擇不是以競爭為根本,而是互為尊重,彼此把自我實現建立在尊重他人的自由、尊嚴基礎之上,把他人看作是目的,真正實現“人是目的”。
狹隘性、片面性的利益思想的淡化,利益沖突的消除,“那么人本身的活動對人來說就成為一種異己的、同他對立的力量,這種力量壓迫著人,而不是人駕馭著這種力量”[1]537也將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益于人”和“服務于人”的價值追求。這里的人是具體的現實的人,是整個人類,不是某一群體也不是某個特殊集團。這時的道德要求,是馬克思所暢想的“解放的道德”要求。馬克思恩格斯指出,特殊利益與共同利益的對立,阻礙人的自由復歸,因為二者的矛盾對立,人的勞動就將是他謀生的手段,而不是真正的自主活動,是對人的一種桎梏而不是享受。新的道德要求必須消除這種對立,使二者實現動態的平衡。所以,馬克思提倡的新社會的利益要求“不是狹隘庸俗的市民社會的個人利益”[5]49,而是與共同利益和諧統一的個人利益。只有二者的和諧統一,共同利益的實現才能不違背任何個人利益的要求,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才能擁有重要的物質保障,道德自由思想才能實現。
馬克思所暢想的人類理想道德,根植于真正的共同體。真正共同體的構建是馬克思道德批判思想的關鍵實踐出路,這一任務只有無產階級革命才能實現。真正共同體是新道德存在的社會結構性機制,是人的社會性得以實現的政治保障,也是人的經濟解放的手段、方式,以及道德他律作用得以實現的關鍵環節。共產主義即是消除了市民社會的狹隘性的真正共同體,這種真正共同體的實質是人類終極倫理追求,是人類價值的實現,是馬克思道德理想的價值旨歸,是在對國家、市民社會的揚棄中發展起來的。
在馬克思看來,“真正的共同體”是指人們能夠“控制了自己的生存條件和社會全體成員的生存條件”[2]202的社會存在形式。在這種社會存在形式下,現實生活中的人作為有自主權的個體,把握小我與大我的勞動資料、勞動產品,也就是擁有財產權和人身自由,能夠在自由意志的支配下從事個人行為活動,承擔起個人應承擔的社會責任。在這種前提下達到的一種聯合,“這種聯合把個人的自由發展和運動的條件置于他們的控制之下”[2]203。這是建立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基礎之上的一種聯合,在這種聯合中,個體有充分獨立的個性,而且能夠自主從事生產活動,能夠控制自己的生存條件,同時也能夠控制社會全體成員的生產條件。它為合乎人性的道德要求提供了肥沃土壤,是個體道德理想得以實現的社會環境,是人們形成正確道德思維理念的外在約束機制,也是實現道德自律與他律統一的關鍵因素。
馬克思所暢想的共同體,是對德國傳統共同體的繼承和超越。既保留了傳統共同體的“關切整全的人”的根本倫理取向,又創新和拓展了實踐進路,有別于單純文化維度難以走出“在用社會力量塑造的社會中恢復共同體”[5]49的循環怪圈,開創了人類社會的新范式。通過改變現有生產方式和生產關系,借助發達的物質前提,“在真正的政治經濟平等的基礎上,為道德自由開辟新的空間,從而既能消除人的等級差別,又能保護人的多樣統一性”[5]59,實現人的自由理性的釋放,為個體自由意志的實現提供可能性,創設自由道德境地。這一共同體不是以某種宗教信仰、政治理念、道德倫理為支撐的共同體,而是“以自由自覺的勞動為聯結的共同體”[6]42,實現了個體自主勞動,既保證了共同利益又充分尊重個人利益,既確保了人的社會性又實現了人的自由本性的復歸,它是新道德重建的新社會形態的理想狀態,是新道德得以產生的新天地。
馬克思暢想的真正共同體,對于新道德理念的形成以及對人類自我完善和超越,都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是人類整體素養得以提升的外在環境和社會保障。平等、自由和正義是道德的核心觀念,也是道德原則的根本要求。真正共同體的構建是實現這一道德原則的社會性前提。它以維護社會和諧穩定、關注集體和個體利益的實現,為每個人的生存提供安全健康的外在環境和保障機制。它關注的是全人類的普遍利益要求和道德修養的提升,因而消除民族、國家、地域、血緣和階級差別,追求的是共性的存在和幸福。這是新道德理念存在的基礎,也是它得以形成的現實根基,是社會善的重要體現。為此,馬克思呼吁“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說只有在共同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在真正共同體條件下,每個人在自己的聯合中并通過這種聯合獲得自己的自由?!盵1]571這一共同體協調個人利益與普遍利益的關系,調節人的生存和利益之間的矛盾對立,是實現個人支配勞動資料的重要機構,是消除剝削關系和不平等社會關系的社會性保障和實現“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2]422。
道德作用的發揮,離不開人的社會性,道德所具有的社會規范性作用,要求社會給個體提供正當的、合乎人性的道德要求,而馬克思所批判的人類奴隸社會以來的道德,都是階級性的道德要求。而作為保障社會功能性作用的國家也是虛假的共同體,無法為絕大多數人提供合乎人性要求的制度和法律保障,這一場景下的道德,馬克思批判其為“法權的道德”。只有真正的共同體,才能從絕大多數人的利益出發,以權衡共同利益關系為核心,為人們提供“解放的道德”要求。所以,馬克思所暢想的未來道德理想,必須根植于真正的共同體。它是人的社會性真正實現的政治保障,也是人的自由本性得以復歸的重要場域。
“馬克思視野中的共產主義是以自由為價值訴求的?!盵6]45在馬克思看來,新道德的終極價值理想就是人的自由本性的復歸。他把自由意志看做是人的第一理念,也是道德得以實現的動力源泉?;诖?,馬克思新道德的建構,必然以人的自由本性的現實回歸為理論基礎和現實落腳點。
馬克思道德自由的本真含義是實踐的自由,它是新社會的核心價值理念和人類追求的希望所在。自由并不是靜態的存在,而是一種理想目標和奮斗的動力。有學者把馬克思視野中的“自由”,認定為“可以實際控制為己的生產過程,從而通過生產勞動展現人的本質力量”[7]。事實上,自由不僅是人的行為活動的動力,也是人的一種自我掌控能力,既是對勞動資料的掌握,也是對自己的支配,是對自我生存環境的處置能力和行為方式的選擇條件,包括內在自由和外在自由,它暗含有意志自由的人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相應的責任之意義。這是馬克思自由本性回歸的核心。它以尊重他人和自我人格尊嚴為前提,追求行為和思想上的個性、創造性。這一自由本質要求作為實踐主體的人,在能夠自主支配勞動資料的前提下,擁有支配勞動時間和勞動所得的能力和現實可能性,實現行為選擇和思想要求與社會價值的同向性。人既是物質資料的支配者和享有者,也是精神理想的自由追求者,人類社會的發展應為二者的統一提供基礎和前提,而不是走向分裂。它是個人能夠自主活動的前提,是個體發揮創造性的根本保障,也是個體自我完善和發展的內在動力。
馬克思把人的自由本性的復歸,根植于人們的勞動實踐和社會交往過程,個體自主活動程度的體現,是現實的人對實際需要的自我支配,是個體的自由個性和創造力的展現。人的這一自由本性的回歸,使人在社會發展中充分發揮道德意識的價值引領作用,并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實現自我完善和自我超越,“使作為道德的善的自由能夠獲得前所未有的實現”。這是馬克思的道德思想在唯物史觀的框架下的展開,是馬克思道德批判價值的體現,也是道德得以解放的根本體現。
人的自由的實現,要求現實的人消除宗教幻想,追求現實幸福。這種現實的幸福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是人們在自主進行生活需要的生產過程中,以自由個體的身份進行自主活動。生產以合乎人性的人的真正需要為基礎,而不是以獲利為目的,以資本邏輯為價值遵循,把生產視為獲利的手段,把他人看作是個人獲利的工具。只有消除資本邏輯下的生產方式,“把勞動看作人的本質,看作人的自我確證的本質”[1]205,這一理念下的價值追求和行為要求,才是人類善的道德要求。勞動創造的是人們真正需要的產品而不是商品,勞動所創造的財富不再是奴役人的工具,而是豐富和提高人們生活質量的一種手段,使人真正擺脫為物所奴役的狀態。也就是用人的自主活動來取代異化勞動,從而實現“對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揚棄”[1]185,實現人的自由本性的復歸,“人向自身、也就是向社會的即合乎人性的復歸”[1]185。馬克思認為,個人的自主活動要有一定的條件,這一條件就是“生存于一定關系中的一定的個人獨力生產自己的物質生活以及與這種物質生活有關的東西”[1]575。這是個人個性活動的表現,也是發揮其創造力的基礎,而個人的創造力的實現也是自由的表現??傊?,未來理想的道德途徑,絕不是資產階級所追求的個性和自由,而是彼此互相尊重的人格存在,是個體在勞動實踐中實現他人幸福和自我完善的目標。
人的道德理想的實現必須以人的社會性為前提。人的社會性的實現主要體現在人與社會的關系上。人在勞動生產實踐和實際交往活動中,享受生活的活動“無論就其內容或就其存在方式來說,都是社會的活動和社會的享受”[1]187。社會性是個人存在的基礎,是人與外在一切的橋梁和紐帶,也是道德需要的根本。只有社會性的存在,人的道德理想才有意義,人的價值追求才能得以實現。人必須生活在社會中,否則,人將不再成為人,狼孩的故事就是很好的確證。而共同體的構建正是人的社會性得以實現的體現和保障,因為“共同體的本質在于過一種道德生活”[5]48,使個人能夠更好地在社會中生存。
人的真正本質是自由性和社會性的統一。個體的自由發展,必須根植于社會共同體中。質言之,人的社會性是人的自由發展的前提,它為個體的發展提供基礎和場域。這就要求個人利益與共同利益的和諧統一。而個人自由就是個人的創造力,因而自由的實現要求個體是有個性的個人,而不是階級的個人。在馬克思看來,人的社會性即是合乎人性要求的根本,要構建合乎人性要求的道德理念,離不開社會性的前提。它是實現道德自由的根本需要,因而構建新道德理想必然要求自由性與社會性的和諧統一。馬克思追求的人生價值是人類的解放事業,是人的自由本性的復歸。為實現這一崇高的道德價值追求,他以人的社會性為理論基礎,以人的自由本性復歸的實踐需要和實際問題來改造社會,這是他道德批判思想的價值追求?;诖?,馬克思的道德批判思想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馬克思批判道德的工具性,同時也認同道德的價值導向性。他強烈譴責道德的階級統治性,指出其為“法權的道德”的同時,暢想以構建“自由人聯合體”為終極目標的道德觀,弘揚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道德價值取向,這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自由”思想的理論根基。處在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社會,難以避免道德工具性存在的現實,其“法權道德”的事實依然存在,只不過它是為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同利益服務的“法權道德”,顯然已超越剝削階級社會的“法權道德”。但是,道德工具性的事實依然存在,所以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要盡量減少工具性的消級影響,更看重人性本質,以“人是目的”為根本價值遵循,把廣大人民群眾的現實需要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為每個人提供出彩的機會,為廣大人民謀幸福,為世界人民謀大同。
新時代,人們的自由意識逐漸增強,自由呼聲越來越高。但是如何把這一人性要求落到實處?現實卻是“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8]。真正獲得自由,頭腦中要有正確的自由理念。想擁有自由,就要有獲得自由的能力,要有自律意識,有自控的能力,這是獲得自由的前提條件。所以,享受自由,擁有自由能力是關鍵。人人不僅僅是爭取自由權利,更重要的是打造自我獲得自由權利的能力,把握自由的三個境界,最終實現真正的自由。習近平總書記遵循馬克思主義的自由平等思想,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思維方式,把中國人導向人類命運的光明大道,踐行馬克主義政黨信仰,帶領人們共同享有發展的機會,充分享受科學自由思想所具有的巨大推動力。對自由能力的掌控是今后人們德性得以提升的觀念因素,也是實現“自由人聯合體”的內在決定因素。
馬克思道德批判思想的時代價值著重體現在他站在整個人類的高度,為人類預設“自由意志”的理想狀態,把其作為人類前行的根本動力源和價值目標,其實踐途徑是創建一種適合人類終極道德、善的社會制度,為人類的自我完善和超越提供根本保障作用,使人類的自我完善與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同步推進,充分利用科學進步的積極作用,竭力抑制人類道德的墮落。我們現在的經濟基礎和現實狀況決定我們的法權道德必然性。所以,我們更應看重道德所具有的社會功能,正視“自由意志、人的責任能力、必然和自由的關系”[9],認真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使人類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充分發揮社會性的保障和機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