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鋒
中國政黨制度作為一種新型的政黨制度,是在當代世界政黨政治發展大潮中產生和發展的。這一偉大政治創造堅持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指導,充分結合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是由多黨合作建國、協商民主建政而產生的,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中不斷得以發展和完善。實踐歷史充分證明,中國政黨制度是成功的、有效的且充滿生機活力的,也必然會煥發出更加強大的生命力。中國政黨制度的成功實踐與創新發展,為人類政治文明的發展提供了一種新的范式,為世界政黨制度的發展和完善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借鑒和啟示,具有重大的理論與實踐價值。
追溯中國政黨制度的思想之源,既要從理論角度看其發源,從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的重要論述中找到其理論依據,揭示中國政黨政治的哲學依據、基本原理、理論基礎等,也要從實踐角度追尋中國共產黨人在總結世界各個國家政黨政治發展規律的基礎上,深入探索中國政黨制度發展的現實源頭和成功經驗。
中國政黨制度,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理論與中國實際和中國實踐相結合的產物。馬克思、恩格斯等經典作家,在《共產主義原理》《共產黨宣言》《哥達綱領批判》《關于共產主義同盟的歷史》等著作中指出無產階級政黨必須聯合其他工人政黨建立聯盟,“每個國家的工人運動的成功只能靠團結和聯合的力量保證”。[1]要求各國共產黨人“努力爭取全世界的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2]明確指出共產黨必須同其他政黨建立多黨合作關系。在歐洲,工人運動出現了很多派別,比如倫敦工人會、四季社、蒲魯東派、魏特林派、土地改革派等,這成為共產黨在如何處理好與工人政黨關系上擺脫不了的現實問題。馬克思、恩格斯經過深入考察之后明確指出,共產黨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利益不同的利益,對這些工人政黨采取的正確態度就是要團結合作,壯大革命力量,共同進行革命斗爭。[3]之后經過詳細分析英國、法國、瑞士、波蘭等國家的階級斗爭狀況,主張由“實現有原則的團結合作”到共產黨人到處都努力爭取全世界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調。作為提出在無產階級政權的國家實行多黨合作理論思想的第一人,列寧結合蘇聯實際,創立了多黨合作理論,論述了多黨合作的階級基礎、政治基礎、策略遵循等多黨合作基本理論。[4]毛澤東結合中國的實際情況,實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學說的創新發展,創建了中國特色的政黨理論。從1938年第一次提出“同盟者”的思想,指出要善于和同盟者一道工作,到1940年在《新民主主義論》強調指出我們將和所有愿意抗戰到底的階級、階層、政黨、政團以及個人,堅持統一戰線,實行長期合作。從抗戰時期探索建立的“三三制”政權,要求在政權中中國共產黨同黨外人士合作共事,到首次以“長期共存、互相監督”予以明確政黨關系,其后又在實踐發展中增加了“肝膽相照、榮譽與共”內容,一定意義上在世界政黨政治發展史上創造了一種新型的政黨關系,實現了馬克思、恩格斯關于多黨合作理論的繼承與發展,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寶庫。
在多黨合作的實踐嘗試方面,蘇聯在十月革命以后,列寧十分重視布爾什維克黨與其他革命政黨的聯合,設想一起“分掌政權”成立“蘇維埃聯合政府”。在內政外交等諸多事務上,列寧曾經想爭取同社會革命黨的合作,同少數派孟什維克合作,甚至為了能夠贊成國家資本主義想爭取資產階級各個方面的合作。但是,由于當時作為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蘇聯正遭到十四個國家的武裝干涉,同時又進行國內戰爭,俄國資產階級和其他黨派都敵視蘇維埃政權,只剩下一個俄國共產黨繼續把十月革命的勝利堅持下去,因此在蘇聯就沒有完全實現列寧提出的多黨合作的設想,不得不轉向“一黨專政”,強化了黨的一元化領導。[5]在中國,政黨制度由多黨制模式到兩黨合作模式到一黨專制模式,再到一黨領導多黨合作模式,經過了一個否定到否定的不斷試錯過程。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1911年,孫中山先生領導的辛亥革命,推翻了統治中國幾千年的君主專制制度。舊的制度推翻了,中國向何處去?中國人苦苦尋找適合中國國情的道路。君主立憲制、復辟帝制、議會制、多黨制、總統制都想過了、試過了,結果都行不通。最后,中國選擇了社會主義道路?!鄙鐣髁x道路和中國政黨制度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歷經劫難、屢次試錯后最終作出的堅定而又慎重的歷史選擇。
在政黨制度探索中,中國共產黨與其他政黨合作就領導權問題上發生過或“左”或右的錯誤,也汲取了不少教訓。大革命時期的陳獨秀完全聽信共產國際,只講統一不講獨立,只講協同不講斗爭,放棄了對革命和統一戰線的領導權,只注重宣傳工作,忽視武裝力量,這成為大革命失敗的重要原因。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王明等采取“左”傾關門主義,因把民族資產階級作為主要敵人縮小了統一戰線范圍,因要求共產黨一切服從國民黨破壞了共產黨在多黨合作中的獨立自主原則,使中國革命遭受重大損失。這給予我們現實啟示,即解決中國的實際問題必須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必須堅定不移地堅持中國共產黨對中國的獨立領導,多黨合作只有靠無產階級政黨來領導,中國革命才能取得最終勝利。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正是因為逐步確立了中國共產黨在各種革命力量的核心領導地位,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在長期革命實踐中經過斗爭、較量、權衡之后自覺選擇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熱烈響應“五一口號”,中國政黨制度得以正式確立。此后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與中國共產黨風雨同舟、攜手前行的幾十年實踐,生動詮釋了中國政黨制度的偉大獨創性和強大生命力。
從國際政治生態來看,世界各個國家的政黨制度因掀起所謂的“民主化”浪潮整體上趨向于或改為多黨制。伴隨著意識形態領域復雜的分化斗爭,中國政黨制度從來就是在西方勢力就政黨制度問題上的移植、復制、爭辯、較量、博弈中得以產生和發展并不斷堅持和完善。同時隨著國內改革開放不斷深入,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其執政基礎、執政壓力、執政績效與作為參政黨的各民主黨派,其參政基礎、參政壓力、參政績效等等,在新形勢、新條件下都發了巨大變化,也面臨更高的時代要求。
伴隨著綜合國力的不斷提高和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中國成就和中國經驗舉世矚目。當下的中國已不再是處于世界體系邊緣的旁觀者,不再是國際秩序的被動接受者,而是積極的參與者、建設者,在世界發展領域的話語權不斷提升。但是從觀念層面和理論研究層面,總是有人感到底氣不足,習慣于使用基于西方中心主義的視角、理論和方法研究中國的政治現象,甚至有意無意用所謂的“普世價值”來剪裁中國政治制度和政治實踐。[6]很長一段時間,西方把控著政黨制度分類的理論話語權,有迪韋爾熱按照政黨數量把政黨制度分為一黨制、兩黨制和多黨制,有薩托利根據政黨得票率、統治潛力以及意識形態等標準把政黨制度分為競爭性和非競爭性等等,這無疑都不同程度地成為從輿論上指責、批判和攻擊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工具。[7]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提出,為政黨制度的劃分提供了新的分類標準,突破了西方政治制度的理論困境,也沖破了西方政黨制度的理論陷阱,實現了政黨數量在“一”與“多”的有機結合,實現了政黨關系在“競爭”與“合作”的有機整合,在中西政黨制度比較中定新舊,在國家治理中的中西政黨制度效能比較中分優劣,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在政黨制度發展中的制度自信。
首先體現在參政黨建設上。在新型政黨制度格局中,參政黨基于多黨合作的“生態平衡”如何實現自身的協調發展,既要考量與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在政治方面和奮斗目標上的一致性,也需要從政治角色定位找準自身的政治生態方位,還要考量作為參政黨的各民主黨派之間的組織特性,在成員發展和組織建設中注重避免“成員構成趨同”以保持各自鮮明的界別特色。[8]從目前成員發展來看,整體上各民主黨派的界別特色呈現出動態化特征,既有各民主黨派原有界別覆蓋面出現縮減趨勢,也有在新的行業新的領域發展成員的現實。各民主黨派發展面臨一個新的課題,既要立足自身界別特色又要發展合適對象以履行好參政職能,最大限度避免政治資源內耗與浪費,提高參政黨履職能力和水平。
其次體現在制度規范上。從實踐層面來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這一根本政治制度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的耦合性不斷增強,政治制度效能不斷得以提升。中國政黨制度效能要進一步提升,需建立并細化相關配套制度規定。以政黨協商為例,如何在遵循“在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直接進行政治協商”這一原則性要求作出細化安排,就需要針對“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在程序和環節的具體“度”上進行制度化規定,以建構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政黨協商流程。
再次體現在整合功能上??傮w而言,中國政黨制度面臨的國際國內環境日趨復雜,各種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因素變量相互交織且相互作用,形成了多元復雜的政治生態環境。中國政黨制度既面臨外部世界各種政黨類型的影響甚或沖擊,也面臨著如何積極應對國內社會結構變化帶來的利益整合壓力,通過政黨制度功能和作用的發揮將社會各種非穩定性因素和挑戰轉化為國家治理的動力和社會治理的活力。
有研究認為,中國政黨制度的創新和發展,打破了世界政黨政治的西方話語霸權地位,也破解了政黨關系陷于沖突、傾軋、攻訐和對立等造成消耗資源與推高政治成本的世界性難題,創造了世界民主政治的嶄新實現形式。[9]需要深入發掘中國政黨制度的文明內涵,實現大一統傳統政治文化創造性轉換的文化闡述。也需要充分研究中國政黨制度的比較優勢,或從利益代表、政治功能、制度效能,或從政黨關系、民主路徑、政治制度等不同視角闡釋中國政黨制度的特色和優勢,更需要夯實好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基石。從馬克思、恩格斯多黨合作思想,列寧多黨合作思想與探索,毛澤東多黨合作思想以及歷屆中共領導人關于多黨合作的重要論述等方面豐富和發展中國政黨制度理論,建構系統全面的中國政黨制度理論體系。我們亟需夯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黨制度的哲學根基和方法論基礎,從基本原理層次就政黨制度性質、發展方向、政黨關系模式、政黨政治結構以及政治運行狀態等方面深入建構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根據或理論基石,為世界政黨制度的發展提供中國智慧。
當今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變局,伴隨著中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的同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政黨制度也進入了新時代。中國政黨制度集中體現了中國民主政治的優勢、作用,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的胸襟、智慧和自信,有其歷史發展演進的必然規律。在未來的發展中,需要以全球眼光拓寬理論視野,準確把握世界政黨制度普遍性與中國政黨制度特殊性的辯證關系,創新拓展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推進中國政黨制度的法治規范,提升中國政黨制度的文化軟實力以及發揮中國政黨制度的國家治理效能。
政黨制度的話語權,是靠實實在在的國家發展成就或國家治理成效得以確立的,既要遵循話語體系建構的內在邏輯,通過其現實作用力和潛在影響力建構其體系的系統性、科學性與合理性,同時也需要遵循政黨制度發展的歷史規律;既要尊重既有政黨制度話語體系和充分借鑒不同政黨制度發展經驗,也要在認真總結中國政黨制度發展經驗的基礎上推敲、論證、架構一套適合中國國情的關于性質、結構、功能、規則、運作等政黨制度話語體系,體現的是世界性和現代性,絕不僅僅是自循環的封閉式話語體系。[10]西方競爭性的政黨制度,在政治實踐中呈現了政黨之間的政治惡斗、權力掣肘下的行政效率低下等現實困境。英國劍橋大學研究員馬丁·雅克曾感慨地說,“西方國家的長期論點是,多黨制是民主的一大優勢,能夠防止政黨僵化和停滯。然而事實上,中國共產黨找到了使自己保持活力與年輕的方法,而西方的政黨卻越來越疏遠其代表的人民”。[11]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創新,不是要全盤否定西方既有政黨制度理論體系,而是在充分借鑒世界不同政黨制度發展經驗和教訓的基礎上,認真總結、反復論證、科學凝練并在中國實踐中逐步推進政黨制度的理論創新,逐步創建既能適合中國國情又能具有世界參考價值的多黨合作理論話語體系和制度話語體系。中國政黨制度的堅持和發展,要有世界眼光和開放的視域將歷史與現實、理論與實踐、中國發展與世界發展結合起來,成為世界政黨制度發展的“文明之光”和制度鏡鑒。
政黨制度是近現代民主政治的載體和形式,與法治模式密不可分。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每一種法治形態背后都有一套政治理論,每一種法治模式都有一種政治邏輯,每一條法治道路底下都有一種政治立場”。[12]這就意味著現代政黨制度需要遵循法治規律,遵循法治思維和方式,為政黨政治提供穩定可靠的制度保障。以中國政黨制度有關闡述為例,中國共產黨執政地位與西方國家政黨因選舉而執政不同,而是來源于革命取得成功和改革發展取得重大成就,也來源于憲法直接賦予其執政合法性并明確確認其領導地位,各民主黨派的參政地位和參政權同樣受到憲法和有關制度文件的保護和確認,特別是其作為一項國家制度在憲法和政協章程中都有明確規定。1993年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將“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將長期存在和發展”載入憲法,確認了中國政黨制度的政治法律地位。2018年第五次修訂的憲法明確表明“全國各族人民、一切國家機關和武裝力量、各政黨和各社會團體、各企業事業組織,都必須以憲法為根本的活動準則,并且負有維護憲法尊嚴、保證憲法實施的職責”,[13]明確了各政黨在中國法治中的職責。2018年全國政協十三屆第一次會議修訂的政協章程明確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是我國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政黨制度。”進一步彰顯了中國民主政治發展的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論自信和文化自信,也在法理上進一步明確了中國政黨制度的秩序框架和行為準則。[14]中國政黨制度的發展和完善,應遵循法治和政黨法治的一般規律,構筑立基于中國國情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道路的政黨政治格局。從政黨政治法治方向上來看,如何從法治角度進一步確認中國政黨制度的基本政治制度定位、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的組織和職權、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組織形式和執政法律程序等方面,需要從法治技術方面給予立法支持,使得中國政黨制度在政黨權力的運作、政黨與國家權力的關系、政黨與政黨、社會等多邊關系等一系列問題得以法治層面的合法性與正當性體現。
美國政治學家阿爾蒙德認為,政治文化是一個民族在特定時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態度、信仰和感情。這種政治文化是在該民族的歷史和現實社會經濟、政治活動進程中形成的。[15]一個穩定的政黨制度,離不開該社會政治文化的塑造,其一定的政治制度規范源于特定的政治價值、政治心理和參與政治社會的基本方式。從政治發展的考察來看,政治文化對一個國家的政黨制度具有直接或間接的影響,也是政黨制度運作乃至變遷的深層次因素。傳統的政治文化元素諸如宗法觀念、家長制、任人唯親、特權思想等制約著現代民主政治的實現程度,需要從國家一統、崇尚權威、以人為本、貴和尚中等文化元素中實現大一統傳統政治文化對于中國政黨制度上的創造性轉化。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各國的文化交流日趨頻繁且不斷加強,政治文化在交流交往和代際傳遞中發生著難以逆轉的新變化,追求自由、制約權力、多元開放、和諧理性、包容差異等理念越來越成為一種時代崇尚,這都不同程度地推動了政黨制度的發展和變化。中國政黨制度的價值實現,可以秉持大一統的政治理念,立足于整體至上的政治價值取向,以求同存異、和而不同的文化精神,突破西方政治文化中競爭、制衡的民主困境,以協商建構和優化合作型的政黨政治關系。可以以培育民眾的政治意識和公民意識作為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基礎,以凝聚社會各個方面對中國政黨制度的價值共識作為政黨政治文化的核心要素,以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為平臺,通過規范政治協商、參政議政、民主監督等程序性安排,培育有序表達、包容妥協的公共意識,以良好的政治參與心理、理性的政治參與行為、合作的政治參與效能展現中國政黨制度對于國家政治生活的影響力。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西方國家策劃‘顏色革命’,往往從所針對的國家的政治制度特別是執政黨制度開始發難,打造輿論,大肆渲染,把不同于他們的政治制度和政黨制度打入另類,煽動民眾搞街頭政治?!盵16]堅定中國政黨制度的發展定力,是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極其重要而關鍵的環節。中國政黨制度從多黨合作、協商建國到“長期共存、互相監督”,從“肝膽相照、榮辱與共”到“執政與參政、領導與合作”,經歷了定向、定性、定型、定位以及定論與深化的過程,[17]創造了一種嶄新的政黨制度模式,實現了集中領導和發揚民主、有序參與和充滿活力的有機統一,以舉世矚目的實踐成就彰顯了無與倫比的優越性。美國政治學家亨廷頓指出:“一個現代化中的政治體系的安定,取決于其政黨的力量。一個強大的政黨能夠使群眾的支持制度化。政黨的力量反映了大眾支持的范圍和制度化水平。凡達到目前和預料的高水平政治安定的發展中國家,莫不至少擁有一個強有力的政黨。”[18]中國政黨制度的堅持和發展,最為根本的就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地位。中國共產黨完全有能力發揮舉旗手、定盤星的執政黨作用,不斷汲取人類優秀政治文明成果,認真學習和借鑒世界政黨政治理論與實踐中的合理因子,展現“中國氣派、中國智慧和制度自信”,不斷推進我國政黨政治的制度化和規范化建設,并以嶄新的政黨制度、和諧的政黨關系、獨特的執政方式、新穎的民主形式為世界政黨制度乃至人類社會民主政治文明提供中國方案和貢獻中國智慧。
總之,中國政黨制度既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又吸納了世界文明成果,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和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長期探索實踐的智慧結晶,具有濃厚的中國元素。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之所以行得通、有生命力、有效率, 就是因為它是從中國的社會土壤中生長起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過去和現在一直生長在中國的社會土壤之中,未來要繼續茁壯成長,也必須深深扎根于中國的社會土壤。”[19]中國政黨制度的堅持和完善,既需要堅持中國政黨制度的精神實質以及好的做法,不斷推進中國政黨制度的理論創新和實踐發展,也需要清醒認識到中國政黨制度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正經受來自各方的挑戰,不斷完善中國政黨制度以推動其不斷向前發展,以巨大的實踐成就彰顯中國政黨制度創造性的世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