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戰略下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評價
——基于DEA-Malmquist 模型

□ 朱泓春 魯靖 馮受秦

一、研究背景

中共中央、國務院在2004-2022年連續十九年發布中央一號文件，聚焦“三農”問題。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我國從此擺脫了絕對貧困。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首次提出“鄉村振興”。報告指出，“三農”問題是關系我國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而鄉村振興正是解決好“三農”問題這一全黨重要工作的總抓手。2022年中央一號文件發布，這是打贏脫貧攻堅戰后的第一份中央一號文件，為今后做好“三農”工作指明了方向。文件指出，在國內外形勢和新冠疫情的背景下，要穩住農業基本盤、解決“三農”問題，持續全面推進鄉村振興。

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戰略，與金融的支持密不可分。與脫貧攻堅不同，鄉村振興覆蓋面更為廣泛、資金需求量更大。因此，不能同脫貧攻堅一樣，單純以財政資金作為資金來源，而是以金融資源為支撐，引導“資金活水”投向三農領域，形成金融與鄉村振興的有益互動。再者，在農業農村現代化過程中，農村基礎設施的更新升級、農村居住環境的改善等任何一項工作的推進都需要資金支持。隨著產業振興的深入推進，農村產業的現代化、規模化對資金的需求更是大大增加。今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中提出多項舉措，包括推動農村產業發展、加強鄉村建設、提高鄉村治理能力、完善政策與體制機制等方面。特別是在文件中，首次提出“強化鄉村振興金融服務”這一措施單列為一項重要內容，在發展農村數字普惠金融等方面做出了頂層設計。根據規劃，為更好地滿足農村多樣化的金融需求，要建立健全符合“三農”特點的農村金融體系，推動優質的金融政策和金融資源投向農村農業發展的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12018年《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關于金融支持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 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意見》《中華人民共和國鄉村振興促進法》《金融機構服務鄉村振興考核評估辦法》等。諸多文件的制定出臺，既肯定了金融在推進鄉村振興中的重要作用，又對金融更好地服務于鄉村振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既然金融對鄉村振興發揮著如此重要的作用，那么如何衡量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效率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不僅對我們加大農村金融投入、提高農村金融產出，而且如何正確地優化金融資源配置都起著重要作用。

江蘇省無論在經濟規模與人口數量上，還是在農業發展與糧食產量方面，都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地位。江蘇當立足國情省情、農情糧情，堅持“四個面向”，穩住農業基本盤、守好“三農”基礎，更好發揮“壓艙石”作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離不開強有力的金融支持與保障。但是如何在保證資金配置功能的前提下提高效率，對金融發揮作用的大小和成本起著決定性作用，其高低也直接制約著農業和農村的發展水平。自鄉村振興戰略這一概念提出至今，江蘇省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效率表現如何？進一步地，金融支持鄉村振興效率受哪些因素影響？如何提升效率水平？研究以上問題，對于提高金融支持鄉村振興的效率、全面推進農村金融體制改革、探索出適應鄉村振興戰略發展的金融體系、有效為江蘇省鄉村地區提供科學的金融支持，進而確保江蘇省落實鄉村振興戰略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二、江蘇省金融支農現狀分析

（一）農村金融需求現狀

1.實施鄉村振興需要金融助力

鄉村振興具有綜合性系統性，需要兼顧多方面的要求。按照總要求，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需要實現經濟、社會、政治、社會、生態五個方面的全面發展和區域間的協調發展。第一，實施鄉村振興，產業振興要率先實現，而金融是推動產業提質升級的重要力量。金融資金的注入可以對特色農業、農機、農田水利設施等農業現代化的發展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第二，與城市相比，農村基礎設施落后，生活環境差，用水用電、污水處理、固體廢物、鄉村道路等問題急需改善。作為投資收益回報低的民生領域，財政資金和金融應以其特有的作用引導企業進入該領域，改善廣大農民的生活條件。人居環境的改善，也有利于吸引更多的人才和資本到鄉村中來，推動鄉村治理水平的提高和產業的發展。第三，實現鄉村振興，要做到協調發展。作為東部地區經濟發達省份，江蘇城鄉、區域間發展較為協調。但是在部分地區仍面臨著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經濟基礎較差。解決協調發展問題，需要發揮金融政策的作用引導資金從經濟發達地區流向欠發達地區。

2.農民具有強烈的信貸需求

目前，農民的資金需求主要表現為以下特點：一是信貸需求主要涉及生活、生產方面。受農業生產的階段影響，農民的資金需求往往在生產季時較為強烈。在種植農作物、牲畜養殖前期，一般資金較為緊張，需要從外部借入資金周轉。此外，農民的經濟承受能力較差，當遇到不可預測的事件時，例如大病、升學，往往會產生強烈的資金需求。二是受傳統觀念影響，資金往往不通過銀行貸款的方式獲得，而是民間借貸，通過與朋友、親戚借錢，解決當前的資金需求。三是信貸時間較短、金額較小。農民信貸大多是解決當前因遇到生產、生活問題而產生的資金需求，因此信貸時間不長，多為短期貸款、小額貸款，待資金周轉后會及時歸還借款。綜上所述，農民在生產、生活方面信貸需求強烈，且多采用民間借貸，銀行信貸在農村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二）農村金融供給現狀

近年來，按照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部署，江蘇省金融部門貫徹落實金融支持鄉村振興這一要求，根據具體情況發展具有“江蘇特色”的農村金融，以金融手段助力農業農村現代化。在相關部門的不懈努力下，江蘇省農村金融改革持續推進，農村金融總體水平持續提高，農村金融環境得到有效改善，農村金融機構網點覆蓋面不斷擴大，多樣化、較完善的農村金融服務體系逐步形成，農村普惠金融得到長足發展，金融支持力度不斷加強，服務水平顯著提高。

1.農村銀行機構網點實現全覆蓋

江蘇農村金融體系在改革中不斷構建和完善。江蘇農信系統改革走在前列，是全國最先完成農村信用社改制的省份，2016年全省所有農村合作社已全部改制為農商行。2江蘇省農村信用社聯社通過合并、改制等方式，完成60家農商行的組建。2016年江蘇農村信用社全部改制為農村商業銀行，成為全國最早完成農商行改制的3個省份之一。同時，推動全省20多家農商行實現股權及資本合作，先后有常熟、江陰、張家港、無錫等6家農商行在A股上市。截至2020 年，全省共有農村商業銀行3361家、中國農業銀行1623家、農業發展銀行93家、農村信用社1家、村鎮銀行172家，如圖1所示。截至2021年末，全省銀行機構網點實現了718個鄉鎮全覆蓋，基礎金融服務實現1.38萬個行政村全覆蓋。銀行機構網點的全覆蓋既有利于解決農村農村的資金需求，又極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使得金融供給更加便捷。

圖1 江蘇省農村銀行機構網點數量

2.農村金融機構供給能力持續加強

2016年至2021年，全省金融機構涉農貸款余額分別是2.83萬億元、3.11萬億元、3.23萬億元、3.80萬億元、3.94萬億元、4.5萬億元3數據來源于2016—2021年《江蘇統計年鑒》，連續多年保持增長態勢，如圖2所示。截至2022年3月末，全省銀行機構涉農貸款余額達到4.9萬億元，這表明金融機構的供給能力大幅提升，同時體現了金融機構對農村農業具有良好發展前景的重要信心。2022年，中國人民銀行南京分行聯合七部門發布文件，指出到2022年，農村金融服務點要基本做到對業務功能、地域范圍和服務群體的全面覆蓋，這將極大地加強金融部門的供給。42022年《江蘇省農村普惠金融服務點提質增效實施意見》

圖2 2016-2021年全省金融機構涉農貸款余額（萬億）

3.農村金融服務更加便利和惠農

全省農村金融機構拓展線上線下雙渠道，暢通金融服務渠道，打通到農民手中的“最后一公里”。雖然全省鄉鎮銀行網點已經實現了全覆蓋，但是傳統模式越來越得不到年輕人的關注，他們對于線上金融服務的需求逐漸增加。為解決農村線上金融服務不足的這一問題，全省農村金融機構采用科技手段推進現代金融服務，構建智能化、數字化的農村金融服務體系。江蘇省各級金融機構向農民推廣掌上銀行、網銀等方式，為其提供理財、存貸等綜合業務，提高農民的金融可得性，使得農村金融更加普惠。一系列農村金融機構根據實際情況開展具有特色的惠農金融服務，有效地滿足了當地農民的資金需求。根據本地產業結構和特色農業，不少銀行推出“惠農貸”“花木貸”“化肥貸”“建房貸”等服務，切合農民的實際需求，同時主動開展送金融知識上門、送金融服務上門等，對有資金需求的農戶設計有針對性的金融服務方案，為農業農村發展保駕護航。

三、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的評價

（一）研究方法

數據包絡分析法（DEA），是通過選取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利用線性規劃的方法，對具有可比性的相似單元組織的相對效率進行比較的一種方法。具有可比性的相似單元組織被稱為決策單元（DMU），只有同類型的DMU才能夠相互比較，例如同樣的投入與產出指標、同樣的外部環境、同樣的目標等。DEA本質上是一種非參數估計方法，優點在于能夠對具有多項投入、產出因素的DMU進行有效評價，特別是不需要人工分配各因素的權重，從而避免主觀性。綜上所述，本文選取DEA作為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的分析方法。

DEA可進一步分為CCR模型和BCC模型。設定有n個DMU，即DMUm。Xcm代表第m個地區的第c種金融資源投入量，Ycm表示第m個地區第c種金融資源產出量。因此，投入指標為Xm=（X1m，X2m，……，Xcm）e＞0，產出指標為Ym=（Y1m，Y2m，……，Ycm）e＞0，其中m=1，2，3，4，……，n，則某一DMU的效率評價為Pn=，其中U≥0、T≥0。CCR模型如下：

當規模報酬不變時，主要采用CCR模型評價技術效率，即DMU全部處于最佳生產規模。然而現實中DMU并不是都處于最佳生產規模，便進一步產生BBC模式。即規模報酬可變時，技術效率主要受規模效率的影響，進一步拆分為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本文采用BCC模型對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進行綜合評價。

（二）指標選取和數據來源

本文所選取的樣本是2011—2020年江蘇省13個地級市的相關指標，即將13個地級市作為DMU，來評價各地市的金融支農效率。本文主要選取人均農業勞動力、涉農貸款、財政涉農支出作為投入指標，選取人均農業GDP、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農村機械總動力、人均農民文教娛支出、城鎮化水平作為產出指標，如表1所示。投入指標中，人均農業勞動力通過第一產業從業人數與該地市農村人口相比計算所得，涉農貸款選取金融機構本外幣貸款中用于農林牧漁業等行業的本年度期末余額為，財政涉農支出選取各地市財政支出中用于農林水方面的金額。產出指標中，人均農業GDP通過各地市本年度第一產業總產出與該地市農業人口相比計算所得，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通過本指標名直接獲取，人均農村機械總動力通過各地市農村機械總動力與農村人口相比計算所得，人均農民文教娛支出選取農村居民人均文化教育娛樂支出數額，城鎮化水平通過城鎮化率直接獲取。上述指標的數據信息皆來源于2011—2020年《江蘇統計年鑒》、各地市統計年鑒。

表1 金融支農效率評價指標

（三）實證分析

本文通過DEA模型，并使用DEAP2.1軟件對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進行實證分析。第一，通過DEA模型，得出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靜態反映該省金融支農效率。技術效率（crs）即該DMU的投入產出比，若技術效率值為1時，說明該決策單元的投入產出時有效的，若技術效率值小于1，說明該決策單元的投入與產出不相匹配。純技術效率（te）即由于該DMU的管理制度和技術等因素，在一定規模下投入指標影響的生產效率。若純技術效率為1，說明在目前的管理制度和技術水平下，該DMU投入的資源是有效的。規模效率（scale）用于反映該DMU實際規模與最優生產規模的差距，是由于該DMU的生產規模影響的生產效率。若規模效率為1，說明實際投入資源與最優生產規模下的投入資源一致，即DEA有效。由此可見，技術效率為純技術效率與規模效率相乘所得。第二，運用Malmquist指數分析法，動態反映該省金融支農效率。通過上述方法，可以反映全要素增長率的變化，即tfpch。該指標進一步分解為技術效率變化（effch）與純技術效率變化（pech），技術效率變化（effch）分解為技術變化率（techch）和規模效率變化率（sech）。通過觀察該省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和規模效率的變動，分析2011—2020年江蘇省10地市金融支農效率的變化情況，以及10地市的效率t+1年是否相對于t年有所提高。

1.基于DEA模型的分析

（1）技術效率。技術效率（crs）用于反映該DMU的投入產出比。技術效率為1，表明投入與產出相匹配。如表2所示，從各年度來看，2020年技術效率與2011年相比，有了顯著提升，這說明投入產出的有效性在逐漸增強。從各地市數值來看，南京在2018、2020年，無錫在2017、2018年，徐州在2016、2018、2020年，常州在2015—2020年間，蘇州在2011—2017、2019、2020年間，南通在2011、2015、2017、2018年，連云港在2016—2018年間，鹽城在2018—2020年間，淮安在2015、2017、2019、2020年，泰州在2014—2020年間技術效率均為1，說明上述地市在該時間段內金融支農的投入與產出相匹配，資源得到了有效配置。從平均數來看，蘇州、泰州技術效率保持在較高水平，南通、宿遷、徐州數值較低，各地市間差距較大。綜上所述，從數值可知仍有部分地區金融資源未得到有效配置，仍需進一步改善。

表2 江蘇省13地市金融支農技術效率

（2）純技術效率。純技術效率（te）用于反映一定規模下投入指標影響的生產效率。若純技術效率為1，表明在當前的實際情況下投入產出有效。如表3所示，從各年度數值來看，全省純技術效率在不斷提高，且保持在較高水平，這說明全省金融支農管理水平有所提高。從各地市數值可知，南京在2018—2020年間，無錫、常州、蘇州、南通、泰州在2011—2020年間，徐州在2016、2018—2020年間，鹽城在2011、2017—2020年間，揚州在2011—2015年間，連云港在2016與2018—2020年間，淮安在2011、2012、2015、2017、2019、2020年的純技術效率均為1，這表明上述地市金融支農的管理制度和技術水平有效。從平均值來看，無錫、蘇州、常州、南通、泰州，連云港、淮安、揚州十年間處于較高水平，鎮江、宿遷純技術效率較低。綜上所述，13地市的純技術效率雖然存在較大差距，但均處于較高水平，這說明各地市金融支農的管理制度和技術水平較為有效和科學，部分地區應當改善農村金融環境。

表3 江蘇省13地市金融支農純技術效率

（3）規模效率。規模效率（scale）用于反映受生產規模影響的生產效率。若規模效率為1，則表示投入資源與最優生產規模下的投入資源一致。由表4可知，從各年數據來看，全省規模效率有所提高，這說明金融資源的投入量逐漸實現最優規模。從各地市數值來看，南京在2018、2019年，無錫在2017、2018年，徐州在2016、2018、2020年，常州在2015—2020年，蘇州在2011—2016、2019、2020年間，泰州在2014—2020年間，鹽城在2018—2020年間，南通在2011、2015、2017、2018年，連云港在2016—2018年間，淮安在2015、2017、2019、2020年的規模效率均為1，表明上述地市在該年度內金融資源投入量達到最優生產規模。從平均值來看，蘇州、泰州、連云港的規模效率值處于較高水平，揚州、鎮江處于較低水平，各地差距較大。綜上所述，部分地區金融資源投入仍未達到最優狀態下的投入量，仍需加大金融資源投入。

表4 江蘇省13地市金融支農規模效率

2.基于Malmquist指數的分析

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反映了江蘇省13地市2011年—2020年金融支農效率的變動情況。從整體看，江蘇省2011—2020年金融支農效率技術效率變化effch為1.016，說明江蘇省十年間金融支農效率有所提高。進一步分解可得，純技術效率變化pech為1.016，規模效率變化率sech為1.000，說明該省十年間純技術效率有所提高，規模效率變化率未提高。從各地市來看，無錫、蘇州、常州金融支農效率有所提高，主要是因為三市的技術效率與2011年相比保持了增長，而其他地市未保持較多增長。綜上所述，江蘇省2011—2020年13地市的金融支農效率仍需進一步加大資金投入并實現合理配置。

表5 江蘇省10地市2011—2020年金融支農效率的Malmquist 指數分解

四、提高江蘇省金融支農效率的建議

（一）提高農民金融素養，建立農村人才隊伍

實現農業經濟的繁榮和農村現代化離不開專業人才的支持。首先，政府應定期開展金融知識培訓。有關金融機構可以通過舉辦講座、送金融知識上門等方式定期到農村宣講金融知識、介紹金融產品，這樣可以提高農戶的金融素養，形成良好的金融氛圍，使廣大農民了解和接受金融在生活生產中的作用，進而活躍農村金融市場。其次，政府應舉辦技術技能、現代農業等多種形式的培訓、參觀，推介優質項目。通過舉辦一系列活動，提高農戶的綜合素質，并引導農戶積極參與優質農業項目，從而提高當地的經濟發展水平。最后，政府應積極鼓勵和吸引外出人才回鄉創業工作。通過制定良好的政策，引導外出人才回流，從而帶動本地人才隊伍和產業的發展。

（二）加強金融支持力度，創新金融產品與服務

由分析可知，部分地區規模效率較低，金融資源投入仍未達到最優狀態下的投入量，政府仍需加強農村金融支持力度。使農村金融發揮其最佳效用，充足的資金、良好的政策、優質的項目、高質量的產品和服務缺一不可。首先，應加大政策扶持力度。與資金相比，制定政策對金融資金的流向和投入更具有引導作用。一項良好的政策出臺，可以引導資金有序流動。在制定政策時，還應充分考慮該地區的人口、產業結構等實際情況，有的放矢、因地制宜地出臺與各地區具體情況相符的政策，實現金融資金的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其次，政府部門應加大農村資金的支持力度。鄉村振興涉及農村產業、村居環境、農民增收等多方面，需要完成的任務更加全面、完成標準更高，因此對資金的需求量更大。再次，政府應向農村地區推介或出臺高質量農業項目。只有具有優質農業項目，才能使金融資金的效益發揮到最大作用，最終實現“1+1＞2”。在出臺農業項目前要充分考慮該地的具體情況，打造具備當地特色、符合當地特點的優質農業項目。最后，與城鎮相比，農村金融產品種類少、服務質量不高，不具備優勢。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主要體現為多樣化和差異化。農村金融機構應豐富產品種類，可以針對農民多種多樣的生產生活需求，推出相應的產品。銀行可以根據當地的特色農業，或者農戶在不同生產階段的需求，制定具有差異性的金融產品。此外，農村金融機構還應當加大營銷和宣傳力度，主動送金融服務、送金融產品上門，提高服務質量。

（三）改善農村金融環境，完善農村信用體系

由分析可知，部分地區技術效率和純技術效率較低，農村金融制度設計和管理水平不高，金融資源未得到有效配置，仍需進一步改善。社會信用體系是當代社會健康發展的重要制度。在部分農村，金融環境和信用體系仍存在著較為嚴重問題，比如風險意識淡薄、缺乏基本的金融知識、沒有筑牢誠實守信的觀念等。為了提高金融支農效率，應著力改善農村金融環境。第一，政府應以海報、公益廣告等方式宣傳金融常識、防詐騙知識和法律知識，使大家正確認識金融，提高風險防范能力。還應向大家介紹掌上銀行、網銀等現代金融服務，提高自身金融素養，方便廣大農戶的生活。第二，要在農村營造誠信光榮、失信可恥的社會氛圍，構建農村信用體系。相關金融部門應制定相關的信用規范，將農民的日常需求同征信緊密聯系起來，對于失信的農戶，應在信貸業務、個人出行等方面體現一定的懲罰性。對于誠實守信的農戶，通過采取在貸款時允許提高最高限額等方式，起到激勵作用。最后，要建立起農村征信平臺。政府應推動農村征信平臺與城鎮、各行業等征信平臺相融合，使農村信用評價結果在全社會公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