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發展策略研究*
——以“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為起點

馮 莉

（廣州圖書館，廣東 廣州 5 100623）

1 引言

自2013 年開始，廣州圖書館啟動“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每年聯合廣州國際友好城市圖書館圍繞特定閱讀主題，以促進未成年人多元文化交流為宗旨，組織世界各地青少年開展書簽創作與交流活動，鼓勵各地青少年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發揮創造力、藝術感，以書簽創作的形式表達閱讀情感。法國里昂、瑞典林雪平、俄羅斯葉卡捷琳堡、澳大利亞墨爾本等多地圖書館先后加入該項目，不同國家地區公共圖書館共同組織作品征集及評選，并通過作品展覽、文創產品發放等方式進行跨區域文化交流。2018年，“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因其在促進跨國跨區域青少年文化交流以及反映不同國家地區城市文化、圖書館服務面相的功能上，對圖書館界有可參照價值和指導意義，獲評中國圖書館學會年度優秀閱讀推廣項目。2020、2021 年，本項目先后由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主辦、廣州市圖書館學會協辦，進一步提升至全國范圍和學術層面。如今本項目持續保持良性發展態勢，并成為廣州圖書館用作發揮青少年創作能力、促進跨國跨區域文化交流，且兼具廣州特色的創作交流項目。構建一套具有系統性、可操作性的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的發展策略，對于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項目品牌建設以及服務效能提升具有深遠的學術價值和應用價值。

2 創作交流項目的內容與價值

2.1 簽：書簽——創作什么？能促進閱讀興趣的培養

“簽·約世界”中的“簽”指書簽，是本項目的創作成果形式，具備傳遞、交流主旨思想的功能。選擇其作為交流創作成果是因為書簽是我國傳統書籍的重要附屬物，書簽和書籍本是一個整體，在書籍閱讀中扮演著凸顯標題、指引查閱等重要角色［1］。少年兒童通過書簽創作，更易與書籍間架起互動的橋梁，更直接地體會閱讀的樂趣。而書簽所產出的創意藝術和文化價值，都無一例外地與方便閱讀、文化傳承發生關聯，所以，書簽又是推廣與傳播優秀傳統文化的有效推手［2］，書簽創作也能讓少年兒童更好地了解多元文化，開拓其生活視野。

2.2 約：交流——交流什么？能傳播文化發展與特色

“簽·約世界”中的“約”指交流，書簽創作成果必然蘊含著創作者的個人獨特風格以及表達內容。從未成年人認知發展需求角度出發，美國哈佛大學的心理學教授霍華德·加德納1983 年提出多元智能理論，智能是在某種社會或文化環境的價值標準下，個體對客觀事物進行合理分析，判斷及有目的地行動和有效地處理周圍環境事宜的綜合能力，并將此分為8 類，其中包括人際關系智能［3］。人際關系智能表現為準確表達自我及理解他人的一種能力，多數人在閱讀時都會有表達的愿望，其中藝術創作也是一種表達方式，而對于語言體系發展尚未成熟的兒童，這一點最為突出［4］；從推動文化發展的角度出發，“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采用多國家、多城市公共圖書館主辦、參展模式，鼓勵不同國家、城市少年兒童以自己獨特的視角和筆觸，在書簽上釋放對閱讀的情感，描繪對當地文化生活的所思所感。書簽作品不僅是青少年多元文化的“符號”，也是不同國家與城市之間文化交流的重要精神紐帶。同時，書簽作品所表達的內容也反映了當地公共圖書館的服務特色，為書寫圖書館故事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2.3 世界：范圍——與誰交流？能打造表達與交流平臺

“簽·約世界”中的“世界”指多國家、多城市。從國際層面，促進不同國家與城市之間多元文化交流，增進國際青少年友誼，以創作交流的形式傳承中華傳統文化，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從我國層面，從“國際交流”到“文化傳承”，打破自內而外的單向輸出模式，“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在促成青少年溝通與了解為宗旨的前提下，充分強調本土傳統文化的內循環。

2021 年，本項目以“閱讀·傳承·夢想”為主題開展，并設立“童心向黨”、抗擊新冠疫情、餐桌文明、航天航空等分主題，從單層次到多層次聯動，形成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品牌效應。為提升創作交流項目覆蓋面，提升服務體系的整體項目組織能力，“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以廣州圖書館為聯合發動中心，以廣州市區域總館、全國主要城市中心圖書館為各級分中心，以服務體系為矩陣，以不同層次為著力點開展宣傳發動、強化品牌號召力。2019年起，項目依托廣州地區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整合服務體系各單體館資源，提升“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在城市區域內的影響力；2020年，由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擔任主辦方，廣州圖書館承辦，面向全國圖書館征稿，書簽設計交流項目進一步提升至全國范圍，當年共收到全國來自公共圖書館、中小學、幼兒園、培訓機構等選送的書簽作品12 000多份；2021年，以廣州市圖書館學會為協辦方，廣州圖書館聯合金陵圖書館、寧波圖書館、深圳圖書館等城市圖書館共同主辦書簽設計交流項目，共收到19 000 份作品，將“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打造成全國性公共圖書館體系聯動品牌項目。

2.4 項目：系統性——如何提升理論性？對圖書館發揮參考價值

因在促進跨國跨區域青少年文化交流以及反映不同國家地區城市文化、圖書館服務面相的功能上，對圖書館發揮參考價值和指導意義，“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獲評中國圖書館學會年度2018 年優秀閱讀推廣項目，項目海報獲評2019年“未成年人閱讀、學習與賦能國際研討會”（ISC 2019）“優秀實踐海報”。2020年、2021 年，“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先后邀請了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主辦、廣州市圖書館學會協辦，并在2021年中國圖書館學會主辦的第33屆全國十五城市公共圖書館工作研討會現場展覽交流，進一步將項目內容提升至學術交流層面。

3 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發展策略

創作交流項目無疑是公共圖書館的一項重要的閱讀推廣活動，張懷濤［5］根據效果范圍將閱讀推廣分成多種方式，創作交流項目應歸為系列性推廣，即以“線”為主的閱讀推廣，重在打造具有品牌效應的、在空間和時間上能夠延展和循環的閱讀推廣活動。因此不斷延展、循環的特性，賦予了創作交流項目圍繞核心宗旨不斷迭代的生命力。但在實踐發展中，在各方因素的制約下，公共圖書館很多創作交流項目都普遍存在創作宗旨不明晰、閱讀邊界模糊、項目持續性差、交流范圍單一、理論后知等一系列問題，探索其發展策略是促進項目保持品質并創新發展的核心途徑。創作交流項目發展應具備系統過程的思考框架和一定的法理、學理依據，充分體現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服務的一般性內在邏輯。

3.1 創作成果形式

創作成果形式選擇模式是對創作成果形式的一種制約，創作成果形式多種多樣，如繪本、玩具、書簽、插畫、漫畫等都可以作為用于交流的創作成果輸出形式。但另一方面，內容和形式的泛化也給圖書館閱讀推廣帶來了諸多挑戰，萬行明等人曾指出：我國不少圖書館將許多與推廣閱讀無關的活動硬性植入圖書館服務中，這種情況必然導致圖書館在閱讀推廣服務邊界認知混亂的現象［6］。所以，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發展策略必須限定其創作成果形式的專業性邊界發展。

（1）以文獻資源為依托。《國際圖聯兒童圖書館服務發展指南》［7］提到，公共圖書館必須為兒童開展與圖書館服務和資源相關的其他活動；溫哥華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政策》［8］提到，圖書館通過閱讀推廣活動，激發公眾走進圖書館和閱讀館藏的積極性，提升公眾的信息素養和研究能力。館藏資源作為圖書館服務的核心內容，發展策略應充分體現創作成果形式與文獻資源的關聯性，以確保閱讀推廣內容的專業性。

（2）具有社會教育功能。《公共圖書館業務規范》［9］將閱讀推廣放在讀者服務的社會教育下位類。創作交流項目作為公共圖書館推廣閱讀的有力推手，創作成果除了思想健康、正面且以公益性為前提以外，還應符合圖書館功能定位，發揮促進社會公眾養成良好閱讀習慣的作用，體現圖書館的社會教育價值。

收集上海市浦東新區浦南醫院腫瘤科2009年10月至2017年1月間收治的171例胰腺癌患者的臨床資料。排除病理診斷為非胰腺導管腺癌、腫瘤分期為Ⅰ～Ⅱ期、合并重要臟器功能缺陷或其他部位惡性腫瘤、接受過抗腫瘤治療、體能狀況不佳或無法接受至少2周期化療及臨床病理資料不完整的患者，最終納入94例晚期胰腺導管腺癌患者。本研究經浦南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研究對象簽署知情同意書。

（3）獨創性和使用授權。作品必須是作者原創和獨有的，不能采用已正式注冊出版的作品，不能盜用他人作品；充分明確公共圖書館享有作品成果的知識產權，可用于圖書館服務的宣傳、展覽、出版、收藏等工作。

3.2 基礎運營模式

閱讀推廣模式就是圖書館有效開展閱讀推廣、促進用戶利用資源與服務系統過程的思考框架、實踐慣例和指南的總體表達［10］。

（1）項目名稱設計。項目名稱無疑是貫穿創作交流項目整個生命周期的重要元素。筆者認為項目名稱應符合兩大原則：一是言簡意賅，文字簡單又能體現項目宗旨，便于記憶。如廣州圖書館“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簽·約世界”一語雙關直達“國際書簽設計與交流”的主題。二是體現公共圖書館服務的核心價值，在上述例子中項目名稱的表述引出“青少年文化交流”的服務宗旨，十分契合公共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交流主陣地的核心價值。如范并思老師認為佛山市圖書館“鄰里圖書館”社區服務創新項目，首先讓人聯想到的是風靡全球的“小型免費圖書館”(Litter Free Library)運動，事實上，“鄰里圖書館”項目也如其名，確實發揮了“圖書館在身邊”的親民特性［11］。

（2）創作主題設計。創作主題設計應該是動態的，主題的變化是項目發展的一種深刻體現。緊扣項目宗旨，根據社會文化發展對每個活動周期的創作主題進行適時更新，并延伸出多層次、多形式的配套活動內容。創作主題應包括一個活動主題及數個分主題，給予參加者對閱讀、創作更多的自主權，可以在創作過程中自由選擇、充分思考、積極分享。如“圖書館，讓童年更美好”——廣州圖書館新春少年兒童原創繪本展，年度主題為“遇見繪本”，下設“春節傳統文化”“我的圖書館故事”“餐桌文明”“疫情防控”等分主題，給予少年兒童更多自由發揮的創作空間。

（3）成果征集要求。成果類型主要有實體類、電子文檔類以及二者相結合3 種類型。書簽、繪本、漫畫、玩具搭建等屬于實體類成果，而圖片、短視頻、音頻屬于電子文檔類成果。為便于后續整理、評選、保存、展示、宣傳，圖書館也可以將實體類成果轉化成電子文檔類，或以二者相結合的方式征集成果。無論征集何種類型的創作成果，項目發展策略都應規劃好成果作品的格式、尺寸、大小等參數，如文件格式為JPEG，大小為寬7cm 高22.5cm（可提供模板），分辨率為300dpi，RGB 模式或CMYK 模式，單張圖片文件大小不超過20M等。

（4）傳播接收方式。交流是創作交流項目的關鍵環節，是創作成果的一種輸出方式，也是保障項目可持續良性發展的前提條件。圖書館是文化傳承和交流的社會機構［12］。筆者認為，傳播與接收是交流的重要手段，構建具有可行性、適用性的傳播與接收模式是項目發展策略的核心內容。出版物交換、數字圖書館共建共享、圖書館員業務交流是圖書館開展國際文化交流活動的方式［13］，這些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也適用于創作交流項目成果的傳播與接收，具體而言包括以下幾方面：一是實體成果展示交流。與虛擬成果相比較，實體成果更顯觀感性和直觀性，創作技法、細節更易于被觀察。如2021年廣州圖書館選送了一批優秀的原創繪本赴韓國光州廣域市立圖書館展出，以此增進韓國小讀者對中國文化的了解，促進多元文化交融。二是在線展示交流。自媒體平臺的飛速發展，可以讓更多成果展示、文化交流突破地域的限制，在自媒體平臺實現隨時隨地傳播與接收。三是研討會。項目組織者、參與者專門針對創作交流項目策劃、方法措施、發展戰略以及優秀案例進行研究、討論交流，是一種共同探討項目發展規律、交流學術觀點和推廣實踐經驗的平臺。如2019 年中山大學主辦的“未成年人閱讀、學習與賦能國際研討會：面向合作的專業化與標準化（ISC2019）”會議，圍繞與主題相關的熱點問題、最新觀念、最佳實踐和研究進展進行廣泛研討。

3.3 交流平臺構建邏輯

（1）各級圖書館學會。圖書館學會是聯系各級各類圖書館的橋梁和紐帶，組織各級圖書館工作者，積極開展學術研究交流活動。通過學會為政府決策提供咨詢和服務，擴大行業影響力，提升閱讀推廣在全民閱讀推廣工作中的地位和作用［14］。圖書館學會是發揮宣傳發動、組織研討等職能的重要協調機制。在宣傳發動上，一是中國圖書館學會牽頭，再由各級學會或專業委員會層層下達組織發動，將項目組織拓展至全國范圍。如南京藝術學院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承辦的2021 年書偶創意設計征集活動，由中國圖書館學會主辦，組織各圖書館參與。二是各級圖書館學會在承辦學術會議之時，向在建設和發展中均具有政策優勢、經濟優勢和文化優勢的城市中心圖書館發出邀請，并協調聯系受邀公共圖書館充分發揮城市中心圖書館的作用，聯合發動不同城市區域的公眾參與，將項目拓展至更廣泛的區域。如廣州市圖書館學會承辦的第33屆全國十五城市公共圖書館工作研討會，誠邀十五城市公共圖書館共同舉辦“簽·約世界”2021 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活動，共同發動所在城市的青少年參加。三是組織學術研討，通過征集評選優秀案例的方式，推動創作交流項目實踐工作經驗的交流，將不同項目值得借鑒的經驗、做法進行提煉、展示，以拓展項目的覆蓋面。

（2）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涉及公共圖書館的各方面，建構了多種形態有機聯系的一個整體，體系化是公共圖書館發展的必由之路［15］。隨著總分館制體系建設在我國公共圖書館的廣泛普及與推廣，一批具有示范性的服務體系創造了圖書館基礎服務績效的新增長點。因此，創作交流項目利用服務體系的區域覆蓋力可以有效提升項目覆蓋半徑。從當前實踐發展來看，國內大部分的服務體系中的單體館并不是以服務體系為起點建成的，館與館之間在管理架構、空間館藏、人才隊伍、服務理念、管理規范等方面均存在一定差異，各單體館之間必須有相應的統籌協調機制，才能通過服務體系的輻射力提升創作交流項目的覆蓋面。一是與全民性閱讀活動充分結合。《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廣東省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廣州市公共圖書館條例》《廣州“圖書館之城”建設規劃》等國家層面到省、市級的條例、規劃，均規定了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當每年至少舉辦一次全民閱讀活動，如“讀書月”“世界讀書日”“公共圖書館服務宣傳周”“書香嶺南”等全民性閱讀推廣活動在制度的保障下每年都會在體系內自上而下地有序聯合開展，將創作交流項目與之有機結合，可以有效實現項目發展的體系效應。二是對基層館員提供針對性培訓。人員的專業能力決定了服務質量水平［16］。國家相繼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公共圖書館服務規范》《公共圖書館總分館業務規范》等法律文件和服務規范，都有對人員業務培訓方面加以規范，如2020年頒布的《公共圖書館總分館業務規范》［17］規定“分館應積極參加總館組織的各項業務工作培訓，培養建立一支服務基層的圖書館專業隊伍”。項目主辦方應對分館工作人員提供必要的針對性培訓，并指導基層組織開展配套活動，向基層傳達創作交流項目的方案細節，傳達征稿的具體要求，落實具體工作任務。由于創作交流項目是一個需要產出實體成果的過程，應開展講座、沙龍等各類配套閱讀推廣活動以優化創作成果質量，并賦予項目更多的閱讀價值，。

（3）公共圖書館單體館。特別是發揮項目主辦方職能的單體館應不斷強化自身發展能力，才能起到“一方發力，多方聯動”的作用，成為拓展項目覆蓋面的基石。在單體館層面，強化項目主辦能力可以通過內、外兩方面相結合實現。一是對內促進項目組成長。公共圖書館任何閱讀推廣項目要獲得可持續的、良好的發展與品牌效應，應該由相對穩定、專業的項目組運營，項目組應由相對固定的、熟悉本項目的發展緣由與根本宗旨的人員組成，在項目運營中有穩定且清晰的分工任務，共同推進項目的計劃、組織和實施。二是對外加強跨界合作。構建全民閱讀社會是公共圖書館服務的重要職責，也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公共圖書館創作交流項目應加強與業外領域跨界合作，聯合幼兒園、學校、美育機構等專業機構共同開展，取長補短，不斷提升項目創新水平。

3.4 實踐到理論的升級

通過科學研究，把研究成果分享給更大的行業群體，對提高行業整體水平大有裨益［18］。理論創新是對實踐發展的一種系統梳理，以形成對業界同類項目發展的指導性，進一步提升圖書館閱讀推廣工作的專業性和理論創新水平，為創作交流項目的學術發展提供支持。

（1）案例迭代。各級圖書館學會每年都會舉辦不同主題的閱讀案例征集活動，從服務宗旨、具體做法、服務成效、創新之處和現存問題等方面推廣各館閱讀推廣工作的先進做法，增進業內經驗交流。創作交流項目應形成研究案例，從項目定位、發展和規劃等方面構建出完整的運營思路，并保持迭代更新的持續性，定期總結出項目的亮點、創新之處，審視項目實踐發展態勢和走向，以提升閱讀推廣項目層次與水平。

（2）課題研究。各級圖書館學會每年都會設立一定數量的研究課題項目，以提升業界的理論創新水平和優化研究成果，課題研究成果是多層次、多角度和不同深度的，理論性較強，聚焦性明顯，對項目的某一方面進行深入的理論探討。創作交流項目在主體、客體、載體、形式、效能評價和創新發展等方向均有做深入理論探討的學術價值，研究成果以研究論文、專著和研究報告為形式，為圖書館業內、業外的相關工作與研究提供理論觀點借鑒與參考。

（3）指南編寫。指南是對閱讀推廣項目操作方法的一種提煉，為其他圖書館提供最直觀、最具操作性的規程，而創作交流項目涉及成果征集、評審、展示和宣傳推廣等環環相扣的一系列環節，構建指導性規程非常重要。中國圖書館學會2020 年閱讀推廣課題增設閱讀推廣項目規范指南編制類選題，提倡和鼓勵對閱讀推廣項目進行總結提煉，并提出以閱讀推廣活動指南（或規范）及配套文件為最終成果，當年共有8 項規范指南類課題立項，其中，“公共圖書館繪本閱讀與玩具服務融合路徑研究”是以公共圖書館具體創作交流項目實踐為起點的規范研究，經歷了5年的前期實踐和1 年的理論提煉，課題組編寫了《公共圖書館繪本閱讀和玩具服務融合發展指南》，分為：服務資源建設、活動流程、活動保障、服務評估和配套文件五部分內容，探討玩具創意交流項目的操作規程，可為其他圖書館提供最直觀、最具操作性的指導。

4 結語

廣州圖書館“簽·約世界”青少年書簽設計交流項目是通過書簽創作傳遞、交流主旨思想，且具有品牌效應的、在空間和時間上能夠延展和循環的閱讀推廣項目。本項目自2013年啟動發展至今，既有其恒常穩定的運營模式，也有其不斷創新迭代的亮點，整體上呈現一種從實踐先行再到理論覺醒的學術發展過程，而多年實踐積累作為本研究的起點，能更好地從發展現狀中探尋內在發展規律，總結出一套符合公共圖書館服務特色的創作交流項目發展策略，希望能對那些有計劃開展同類項目，但不知道從何入手、不知道如何維系項目發展的圖書館提供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