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發展研究

彭萬臣 孫 曉 高文智

（綏化學院 黑龍江綏化 152061）

黑龍江省位于中國東北部，是中國位置最北、緯度最高的省份，東西跨14個經度，南北跨10個緯度。北、東部與俄羅斯為界，西部與內蒙古自治區相鄰，南部與吉林省接壤。包括哈爾濱、牡丹江、大慶、伊春、齊齊哈爾、黑河、雙鴨山、雞西、佳木斯、鶴崗、七臺河、綏化、大興安嶺地區12市和1區。2016年黑龍江省旅游業收入占GDP的比重為10.42%，旅游業快速發展也對生態環境產生一定的影響。鑒于此，本研究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協調發展進行研究，希望能夠為黑龍江省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提供科學依據。

一、數據與研究方法

（一）評價指標選擇和數據來源。為了較精確探索旅游子系統、經濟子系統和生態環境子系統的耦合協調度，要對系統內的指標進行科學的選擇。在指標選取上遵循數據可獲得性、可操作性、完備性等原則。在參考了相關論文指標體系[1-3]的基礎上，并結合黑龍江省具體情況。選擇了國際旅游人次、國際旅游收入（萬美元）、國內旅游人數（萬人次）、國內旅游收入（億元）、星級飯店、旅行社、星級飯店從業人數、旅行社從業人數8個指標作為評價旅游子系統；生產總值（億元）、第一產業（億元）、第二產業（億元）、第三產業（億元）、人均生產總值（元）、進出總額（億美元）、利用外資額（萬美元）、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元）、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元）、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億元）10個指標作為評價經濟子系統；工業廢水排放量（萬噸）、工業廢氣排放量（億立方米）、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萬噸）、投資來源總額（萬元）、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平方米）、城市園林綠地面積（公頃）、人均擁有道路面積（平方米）、生活垃圾清運量（萬噸）8個指標作為評價生態環境子系統。原始數據來源于2006～2015年《黑龍江省統計年鑒》《中國旅游統計年鑒》。

（二）研究方法。借鑒相關研究[4]，綜合評價函數公式如下表示：

用f(x)、g(y)、h(z）分別代表旅游業、區域經濟以及生態環境的綜合評價函數。其中旅游子系、經濟子系統、生態環境子系統的權重用ai、bi、ci來表示，是通過熵值賦權法較為客觀地確定權重。x'ij和y'ij分別表示對原始指標進行無量綱和非負化處理；ωj表示第j項指標的權重。首先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計算公式為：

熵值賦權法較為客觀地確定權重，通過各指標之間的相關聯程度及各指標重要性來決定指標的權重，可以避免主觀因素所帶來的一些偏差[1]。主要計算步驟如下：

根據公式（4）、（5）對原始數據進行量化處理，然后用熵權賦值法對黑龍江省2005-2014年數據進行計算，利用公式（6）（7）（8）算出指標權重（表1所示）。

表1 黑龍江省2005—2014年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指標體系及權重

生產總值（億元） 0.1033 正第一產業（億元） 0.1084 正第二產業（億元） 0.0975 正第三產業（億元） 0.0989 正人均生產總值（元） 0.1032 正經濟子系統 進出總額（億美元） 0.1119 正利用外資額（萬美元） 0.0898 正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元） 0.1019 正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元） 0.0883 正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億元）0.0970 正工業廢水排放量（萬噸） 0.0723 負工業廢氣排放量（億立方米）0.1183 負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萬噸）0.1544 負環境子系統 投資來源總額（萬元） 0.1377 正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平方米）0.1563 正城市園林綠地面積（公頃） 0.1007 正人均擁有道路面積（平方米）0.1357 正生活垃圾清運量（萬噸） 0.1245 正

（三）耦合協調度模型。在相關研究的基礎上[2]，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系統的耦合度公式為：

其中，用C表示耦合度，D表示耦合協調度，T表示區域的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綜合評價指數，α、β、χ、為待定系數。黑龍江省是我國老工業基地，正處于產業結構調整階段，同時對于能源、資源消耗較為嚴重，出現生態環境破壞、環境污染等生態環境承載力不足的問題。社會經濟發展面臨著的環境風險，把經濟與環境兩個方面視為同等重要的地位。旅游業作為第三產業中的一部分，是經濟發展的動力之一。因此，α、β、χ取值分別為0.2、0.4、0.4，反映旅游—經濟—生態環境3個系統在黑龍江省發展中的重要作用。對于耦合度C，C∈[0，1]，且C值越大越好。C值越趨向于1，表明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系統間關聯程度愈強，反之則表明關聯程度愈弱。通常情況下，耦合度只能反映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強弱程度，無法衡量綜合效益。為了更好地衡量綜合效益，引入耦合協調。耦合協調度D數值越大，表明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系統整體耦合發展程度越好；耦合協調度D數值越小，表明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系統整體耦合發展程度越低。借鑒相關研究成果[3]的研究，將耦合協調度劃分以下標準（見表2）。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二、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的分析

（一）評價指數的分析。根據以上公式以算出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各項綜合指數以及耦合度、耦合協調度（表3）。

表3 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各項綜合指數以及耦合度、耦合協調度

由圖1、表3可以看出，2010-2019年旅游指數先上升后下降，到2017年旅游指數達到0.7885，2019年旅游指數又下降到0.4542，這說明黑龍江省旅游業的發展處于不穩定狀態。經濟指數2010-2019年一直是上升的態勢，并且2010年到2015年經濟指數上升的幅度較大，從2010年的0.2918到2015年的0.4580。而生態環境指數相對較為穩定，除了2012年、2017年、2018年生態環境指數，其余年份生態環境指數都是0.4多，只有2017年生態環境指數低于0.4，2012、2018年生態環境指數超過0.5。旅游指數與生態環境指數相比較，2013-2018年旅游指數大于生態環境指數，說明生態環境發展的滯后性。經濟指數生態環境指數相比較，2015-2019年經濟指數大于生態環境指數，表明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生態環境發展的滯后性越來越突出。旅游指數與經濟指數相比較，2010-2016年旅游指數大于經濟指數，而2017-2019年經濟指數超越旅游指數，經濟指數一直具有上升趨勢，相對旅游指數具有下降趨勢，旅游與經濟的發展具有不一致性。從黑龍江省的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綜合評價指數來看，只有2014、2019年有所下降，其總體上還是呈現上升態勢，特比是2017年0.6081上升到2018年的0.7090，增加0.1009。總之從2015年以來，旅游業、經濟與生態環境發展不一致性，且生態環境指數相對較低。旅游業、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系統承載力的閾值之間存在一定的矛盾。

圖1 黑龍江省2010～2019年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綜合評價指數

（二）耦合協調度分析。根據表3、圖2可以看出，2010-2019年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度變化較為穩定，從2013-2019年耦合度的數值來看，數值比較高，處于0.9以上。耦合協調度除了2019年是下降，2010-2018年處于上升的態勢。耦合協調度相對于耦合度來說，數值較低，只有2018年耦合協調度超過0.8，2011、2012、2014年耦合協調度過0.7，其余年份數值較低。根據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綜合評價指數分析可知，旅游指數、區域經濟指數以及生態環境指數發展不一致，且生態環境指數相對較低，這說明旅游業和經濟發展是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的，這種粗放型發展制約耦合協調度進一步提高。

圖2 黑龍江省2010～2019年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度（C）及耦合協調度（D）

（三）耦合協調類型劃分。對于耦合協調類型的劃分，參考了張玉萍等人[2]的相關研究（結果見表4）。2010-2019年旅游超前發展型，發展到經濟超前發展型；2010-2012年經濟與旅游的發展與生態環境系統基本協調，之后旅游與經濟的發展超出了生態環境系統的承載閾值。這說明旅游業和經濟發展是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的，旅游—經濟—生態環境協調發展受到影響。

表4 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耦合協調度

三、結論與討論

本文依據耦合協調度模型，構建了黑龍江省旅游產業、社會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評價指標體系，并利用對黑龍江省2010～2019年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進行了實證分析。

（一）根據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各項綜合指數以及耦合度、耦合協調度的結果可知，旅游系統指數2010-2013年先上升，2014-2015年略下降，2016-2017年再上升后，2018年后又下降，由于旅游業容易世界經濟、本地區經濟發展等因素的影響，旅游業發展一直處于波動性狀態。為了避免旅游業發展的不穩定，當地政府、旅游企業要積極探索如何提升旅游知名度、美譽度，塑造良好的旅游品牌形象，吸引國內外的旅游者，促進旅游業的較好地發展。經濟系統指數一直是上升的態勢，生態環境指數相對較為穩定，生態環境指數相對較低。因此，在旅游業、區域經濟發展的同時，不能夠忽視生態環境的問題。雖然3個子系統指數發展不一致，但是3者綜合評價指數還是穩中上升的。

（二）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總體呈上升趨勢，但協調度等級不是太高，大多是屬于初、中等類型。由于黑龍江省經濟發展建立在資源消耗的基礎上，造成投入產出率低，資源浪費嚴重，環境污染和生態環境惡化加劇[4]。在經濟結構中，由表4可以看出，旅游與經濟的發展超出了生態環境系統的承載閾值。因此，黑龍江省今后要加快綠色經濟的發展、提倡生態旅游業、加大環保投入的力度，提高技術在產業中的比例。從而改變經濟發展的方式，努力實現區域旅游、經濟和生態環境的新發展模式，以保護環境、節約資源為主導的集約式的發展模式，促進旅游—經濟—生態環境的可持續發展協調發展。

（三）不足之處。首先，本研究指標的選擇，還需要進一步完善。其次，由于對于黑龍江省整體的分析，黑龍江省包括12市1區，各地市經濟發展水平、基礎設施完善程度、旅游資源、生態環境等方面的差異，旅游—經濟—生態環境耦合協調度必然是有較大的差異，還需要進一步橫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