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

高成長性瞪羚企業的量質雙升,是我國經濟由“增長”向“發展”轉變,營商環境、創新環境持續優化,經濟活力與后勁同顯的明證。而以“跳高”“跑快”“走遠”之姿進入世人視界的瞪羚企業,其背后有著所在區域各方力量的托舉支持。
瞪羚生長之地,皆是創新風口
圍繞中小企業的產業熱詞不斷刷新,從隱形冠軍、專精特新到小巨人企業、瞪羚企業,頻頻刷屏的同時映射著產業界對高成長型中小企業的殷殷期待。其中,瞪羚企業意指跨過初創階段、以科技創新或商業模式創新為支撐進入高成長期的企業,“個頭不大、跑得快、跳得高”便是對該企業群體的形象描述。在最早提出瞪羚企業概念的硅谷,每年的《硅谷指數》都將瞪羚企業數量作為反映其經濟景氣程度的重要指標之一。
日前,在搜集了接近1500家新興行業的非上市企業數據后,胡潤研究院新晉發布的《2021胡潤中國瞪羚企業榜單》甄選出171家中國高成長性瞪羚企業,其中新發現中國瞪羚企業114家。按照業界的說法,位列《2021胡潤中國瞪羚企業榜單》,是對入選企業市場估值、創新價值以及發展速度的高度認可。
產業領域新、科技含量高、成長速度快、帶動作用強……瞪羚企業數量不斷刷新,發展質量和成色愈發優良已成趨勢。據統計,目前全國瞪羚企業數量超過2萬4千家,遍布各個省市、高新區,涉及全部行業大類和熱門領域。從當前瞪羚企業分布的情況來看,“硬核科技”領域已是其重點衍生之地??梢哉f,瞪羚企業實現高速成長的本質因素就在于其擁有核心競爭力,發展后勁足,其高頻“出沒”的產業領域,如光電子信息、數字產業、生物醫藥、綠色科技、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等本身也是政策、資金的大力傾斜之地。
精準高效的政策是瞪羚企業成長的助推器,而其成長的關鍵還需苦練內功,換言之,協同推進、不斷優化的政策環境給了瞪羚企業暢意馳騁的寬闊草原,激發瞪羚企業“高跳快跑”的內生動力則是堅定的自主創新。瞪羚企業一般被區分為平臺型瞪羚企業、解決方案型瞪羚企業、生態型瞪羚企業、產品型瞪羚企業4種類型,其在生產和運營過程中往往具有極高的創新意識,有極高潛力成為市場創新的引領者,典型的瞪羚企業,多是將創新視為發展突破口,手握發明專利與知識產權,與高校院所建立良好產學研合作關系,積極承擔所在區域、領域重大項目,從而源源產出原創性成果。企業提升營收、壯大規模,掌握行業話語權、用活資本市場、積累技術儲備等都需要練就一身真本事,慣常說法是瞪羚企業需要“跨越死亡谷才能進入加速成長期”。在業界人士看來,“所謂跨過‘死亡谷’,就是企業已經完成了相關的技術研發,形成了自己的‘護城河’?!边@實則也是中小企業的發展愿景,“作為中小企業要實現突破,必須盯兩個重要環節:一個是行業關鍵技術,一個是新能源行業關鍵設備。只有在產業優勢領域精耕細作,增強原始創新能力,才能搞出更多獨門絕技,成為制勝法寶。”
區域蓄能助力,企業壯大發展
瞪羚企業與獨角獸企業同為新經濟的代表,是引領科技新潮流和商業新模式的重要力量。那些因上市成功而退出序列的瞪羚企業,往往市值可觀,百億以上者為數眾多,后續成長為獨角獸企業的幾率較大,“瞪羚企業屬于新產業、新技術、新模式和新業態,企業不僅憑借長板優勢實現井噴式、裂變式增長,還具有研發原創性技術優勢或采用全新的商業模式,并把握細分產業領域,從價值鏈高端切入,最終發展成為掌握戰略制高點的小巨人或者隱形冠軍,很多企業具有獨角獸企業潛質?!?/p>
在把握住頭部企業的同時,也要致力于培育企業梯隊。區域經濟想要實現產業梯隊的有序發展,孕育一定規模的瞪羚企業集群作為后備非常有必要,這也是區域經濟比拼底蘊的又一條賽道。2021年新晉的瞪羚企業中,總部在上海的最多,有38家;其次是北京和深圳,分別有20家和14家。對此,業界人士指出,“上海能排到第一肯定離不開地方政策的支持,上榜瞪羚企業中,注冊在上海自貿區的最多,其他做得比較好的園區也包括蘇州工業園區、深圳市前海深港合作區、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和中關村科技園區等?!倍虾!⒈本?、深圳、杭州、蘇州正是中國瞪鈴企業最為集中的五個城市,即便瞪羚企業每年認定,來自這五個城市的企業總能以相當數量霸榜。
由此,各地都在積極構建更加完善的新經濟生態圈,打造科技人才匯聚地,通過上下游協作帶動產業資源裂變,集納各方力量為熔鑄瞪羚企業和獨角獸企業的成長全鏈條提供集成式服務。江蘇省新晉成立的獨角獸瞪羚企業聯盟即是進一步夯實了高成長性企業成長加速平臺的打造,從而更好助力獨角獸、瞪羚企業群體及更廣域的科技創新類企業實現發展。
其實,對瞪羚企業進行大力扶持的聚焦點也可據在地特質而有所偏重。比如,即便瞪羚企業培育態勢喜人,但深圳本地專家仍在《關于加大對深圳市瞪羚型企業扶持力度的建議》中提出,“瞪羚企業向市場引入創新產品,衍伸新的細分市場,注重生產過程和市場化的效率,采用先進的信息技術,雇傭專業技術人才、經驗豐富的管理人員,且具有較同行更高的國際視野和全球布局計劃。”因此,深圳瞪羚企業相較其他中小企業擁有更強的技術創新能力和更多的知識產權成果,需要在更加完善的知識產權政策體系中完成從技術創新到商業化變現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