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現狀及全息育人模式研究
——以東北石油大學等五所高校為例

李永春，李德民

(東北石油大學 人文科學學院，黑龍江 大慶 163318)

傳統文化素養是指在優秀傳統文化熏陶下所形成的核心價值思想、中華傳統美德以及中華人文精神。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2018年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時曾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其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不僅是我們中國人思想和精神的內核，對解決人類問題也有重要價值。”[1]作為中華文明乃至世界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穿越歷史風雨，走向時代彩虹的精神支柱，是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堅持守正創新，賴以繁衍生息的文化底色和智慧精髓。

“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有源源不斷的強大力量。”[2]青年大學生不僅是家庭的未來，更是民族的希望。當代大學生作為當代青年的杰出代表和中華民族未來發展的中堅力量，注定要站在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最前列，注定要擔負起傳承、創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重任。

目前，關于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研究較多，但繼承乏力、創新不足、經典褪色、傳統失聲和未來堪憂等悲觀的聲音也不絕于耳。截至2022年3月15日僅中國知網收錄的關于如何在大學校園傳承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文章就多達2900篇。但是，客觀地講，其中92%以上的研究僅僅是關注某一種或某幾種具體文化形式，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不具備統籌性和概括性。另8%(260余篇)的文章對傳統文化的認識相對較全面，但遺憾的是，這8%的研究很少有對當代大學生傳統文化現狀進行深入研究和機理剖析的，即便有，在對象選取上多是傾向于集中在某一類院校或某一個、某幾個專業上，選取對象具有隨意性、代表性不強等問題。

本研究在設計和執行過程中充分汲取前人研究的成功經驗，有效彌補以往研究在人群涵蓋、現狀剖析等方面的不足。在樣本選取上我們堅持代表性和可行性相統一，通過選取東北石油大學、大慶師范學院、山東科技大學、華僑大學、哈爾濱醫科大學等不同類型高校，不同專業的學生，彌補了以往研究只注重于某一專業、某一方向和某一大學的缺陷；同時由于我們注重引入大學生個性化因素，如設置性別、年級等隱性變量，不僅有效地做到了文理兼容，工藝并舉，而且也做到了共性因素和個性差異的區別研究。

了解現狀是解決問題的前提和基礎。為了全面掌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具有社會學科、自然學科、藝術學科等不同學科背景的大學生中的傳承情況，我們分別從性別、年級、專業、掌握程度、認知深度等19個方面對來自東北石油大學、大慶師范學院、山東科技大學、華僑大學、哈爾濱醫科大學大慶校區等五所高校四個年級的561名學生進行了深入調查和分析，現就有關調查和分析情況進行梳理，具體如下。

一、調研基本情況

本次調研針對東北石油大學等五所高校在校大學生。利用手機微信小程序“問卷星”投放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現狀及相關問題調查問卷，共回收561份問卷，有效問卷561份，有效率100%，如表1所示。

表1 調查對象的分布情況

二、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現狀數據分析

通過問卷調查和深入分析，我們發現經過近些年的努力，當代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總體狀況有了明顯改善，但也存在一些問題。我們將從大學生對待傳統文化與傳統文化素養的認識情況、接受情況、傳承情況以及影響因子四個方面來分析。

1.大學生對傳統文化與傳統文化素養的認知情況

對優秀傳統文化知識的了解是當代大學生對傳統文化認同和傳承的開端，是其形成傳統文化素養的基礎。不可否認的是，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知識掌握程度從根本上影響著其傳統文化素養的高低。我們將以調查數據為基礎進行詳細分析。

從對傳統文化掌握程度的自我評估角度來看，絕大多數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了解停留在“知道一些”的層面，占比為78.07%；少數學生處在“知道較多”的層面，占比僅為15.51%；仍有6.42%的學生對優秀傳統文化表現出“不太了解”或者“知之甚少”，如表2所示。由此可見，對于大學生的傳統文化教育仍然存在漏點，仍然有部分大學生對傳統文化不太了解。

表2 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了解情況(N=561)

從大學生對傳統文化涵蓋的具體內容方面來看，絕大多數學生都認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應該包括三個方面：一是以革故鼎新、與時俱進、實事求是為代表的核心思想理念，二是以道德信念、禮義廉恥、愛國情懷為代表的中華傳統美德，三是以求同存異為代表的中華人文精神。這三項占比分別為93.76%、91.09%、89.84%，而選擇不知道的僅有3人，占比為0.53%，如表3所示。這表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高校里具有較好的文化認同和接受基礎。

表3 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涵認同情況(N=561)

2.大學生對傳統文化與傳統文化教育的接受情況

了解是基礎，態度是關鍵，面對多元價值的沖擊，了解當代大學生的情感傾向和對待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態度，有助于高校精準實施傳統文化育人。

在對待傳統文化態度方面，有90.02%的學生能夠堅持與時俱進，一分為二地看待傳統文化，他們普遍表示對待傳統文化應該批判繼承，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有8.2%的學生認為傳統文化作為歷史結晶應該無條件接受；有1.43%的學生表示傳統文化作為歷史產物，具有鮮明的時代性，其與追求自由、平等的現代價值觀相背離，為此他們表示應該拒絕接受傳統文化；另有0.36%的學生選擇不知道，如表4所示。這說明絕大多數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的繼承采取的是辯證的態度，愿意學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一點從其它數據中也可以得到印證，在本次調查中，有高達93.94%的學生表示仍愿意用仁、義、禮、孝、信等傳統價值觀念作為自己的道德標準，如表5所示。

表4 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認知態度(N=561)

表5 大學生是否愿意用“仁、義、禮、孝、誠信”等觀念作為自己道德標準(N=561)

在具體文化形態上，學生興趣點主要集中在以傳統技藝為代表的非物質文化方面，其占比為74.33%，在建筑、器具等物質文化遺產方面，感興趣的占比為67.38%，兩者都喜歡的占比63.81%，兩者都不感興趣的占比0.53%。由此可見，絕大多數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都是比較感興趣的，多數學生都認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既包含非物質文化外，又包括物質文化，如表6所示。

表6 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具體文化形態喜好情況(N=561)

在傳統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上，92.51%的學生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繼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合理因素，同時也借鑒了人類文明的重要成果。也有5.53%左右的學生則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馬克思主義最新產物，與傳統文化之間沒有必然關系。有6.77%的大學生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對傳統文化的全面否定。這表明雖然傳統文化在當今時代的歷史傳承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認可，但文化斷層現象在部分大學生中仍然存在。為此，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之間承襲關系這一重大問題，需要進一步在大學生中進行宣講，進行解讀，讓大學生進一步認清二者之間的傳承關系，從而避免犯歷史虛無主義錯誤，如表7所示。

表7 大學生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間關系認同情況(N=561)

3.大學生對傳統文化與傳統文化素養的傳承情況

在掌握當代大學生對傳統文化了解程度、認可程度的基礎上，需要進一步考察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和接受情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沒有對傳統文化的傳承與接受，一切的了解和認可便失去了其應有的現實意義。

調查發現有96.6%的學生認為大學生有責任，也有義務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這表明當代大學生已經具備較高的文化認同感和責任使命感。從接受渠道來看，傳統文化傳承渠道呈現出多元化。絕大部分大學生獲取優秀傳統文化的主要途徑是學校教育，占比高達88.95%，其次是媒體傳播，占比為84.49%。此外，家庭熏陶、書本學習對傳統文化的傳承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占比分別為67.74%和77.54%，通過其他途徑獲取傳統文化的人數也有14.8%，如表8所示。

表8 大學生接受傳統文化的渠道情況(N=561)

課堂教育作為學校教育的重要手段，是高校加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與創新的主陣地。對此，有51.34%的學生認為“非常有必要”在高校開設傳統文化類課程，有43.14%的學生表示“可以開設”(見表9)，這表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課程在高校教育中有著良好的心理認同和學生基礎。

表9 大學課堂是否有必要開設傳統文化類課程的認知情況(N=561)

然而，調查顯示只有52.23%的學生表示參加過學校的傳統文化方面的講座，余下的47.77%的學生表示沒有參加過傳統文化方面的講座(見表10)。這表明：一方面，在被調查的五所院校中，傳統文化類講座還比較少，不能滿足學生心理期待；另一方面，也不排除學校所開設的傳統文化講座因循守舊，存在學生興趣失焦的可能。

表10 大學生在校期間是否參加過傳統文化方面講座的情況(N=561)

除課堂外，校園活動也是學校進行文化傳播和人格塑造的重要場所。因此，要在高校傳承優秀傳統文化不僅要做好課堂教育這篇文章，同時也要抓好校園活動這個關鍵環節。數據顯示有83.42%的學生希望通過建立傳統文化社團來達到激發學生興趣，提高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之目的，如表11所示。

表11 是否有必要在大學成立傳統文化社團情況(N=561)

4.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缺失危機及影響因子的認知

表12 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缺失造成影響的認知情況(N=561)

多數學生在反思上述問題根源時，將導致差距的誘因按照主次歸因于社會盲目追求西方文化浪潮、學校重視專業教育進而忽視文化傳承、國家有關文化傳承的體制機制不夠健全、科技產物占用了學生的有限精力、家庭中應有的傳統文化氛圍逐漸缺位等五大方面。這五大方面占比依次是82.35%、72.01%、68.98%、63.46%、60.61%，見表13。由此可見，影響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的因素是多元的，如國家、社會、學校、家庭，尤其是個人都是其影響因素。國家層面要加強政策引領，提供制度保障；社會層面要廣泛營造良好的傳統文化氛圍；學校方面要優化課程布局，強化育人理念；家庭方面父母有責任向孩子講解傳統文化理念；大學生個人方面要增強學習傳統文化的主動性、自覺性。

表13 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素養缺失歸因情況的認知(N=561)

三、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現狀歸因分析

通過上述定量統計和定性分析，不難看出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認知、接受、傳承方面可謂是喜憂參半。一方面，隨著國家一系列文化戰略的實施，大學生在文化傳承自覺性方面得到了明顯提高，傳統文化發展前景未來可期，這為進一步推進文化傳承創造了有利條件；另一方面，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現狀與推進文化跨時代發展、實施文化強國的發展目標之間依然還有很大的差距，這需要我們持之以恒，久久為功，做大做強優秀傳統文化教育。

1.多方力量角色忽視傳統文化素養的養成

首先，就高校來看，隨著國家在教育上的大力投入，高校在育人的專業化方面越來越強，但傳統文化育人卻長時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主席多次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加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國內各大高校也開始意識到傳統文化的重要性，但在課程設置和資源投入上卻顯得不是那么充足。當然，從實用主義角度出發，這一局面的形成也與文化類課程專業性弱、可代替性強有著密切的關系。其次，就社會方面來看，隨著市場經濟的快速發展，功利化日益泛濫。一方面，博主、網紅等新型行業日益受到追捧，不斷沖擊著課堂教育和傳統文化的地位；另一方面，以投機思維賺取高額回報的急訓班、速成班等教培機構在社會上異軍突起，捷徑思維不斷沖蝕著大學生的文化積累。再次，從家庭方面來看，父母本該是大學生第一任老師，家庭本該是大學生第一所學校，但隨著生活壓力和創業潮流不斷興起，一方面，父母用在孩子文化素質培養上的時間越來越少，言傳身教逐漸被寄宿留守代替；另一方面，家長長時間為生計和事業奔波，自身傳統文化素養逐漸被生活瑣事等非文化因素沖淡，家庭原有的耳濡目染逐漸被社會的追名逐利截流。不可否認，絕大多數家長對孩子的教育問題仍然保持著高額投資，但就其投資初衷和本質來看，都難以跳出應試教育和功利學習的體制。最后，大學生自身缺乏辨別能力，面對多元文化，忽視了對傳統文化的學習。

2.中西方文化沖突引發文化認同危機

雖然學校教育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跨時代傳承的主戰場和主陣地，但這絕不等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只能依靠學校教育進行傳承。大學生較高傳統文化素養的養成受到多方因素的影響和制約。其中，當代大學生的傳統文化困境與西方文化強勢發展具有不可小覷的關聯。這種關聯主要體現在：一方面，隨著全球化的進一步加劇，強勢西方文化大量涌入，這就使得我國文化市場變得更加錯綜復雜，進而致使那些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在文化選擇方面，面臨更大困難；另一方面，西方文化高舉自由、博愛大旗，憑借著他們發達的文化產業和文化創意全方位強勢入侵，不斷消解和蠶食著我國固有的文化價值觀念，這引起東西方文化在力量對比方面出現暫時的某種失衡，進而嚴重影響到大學生對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科學研判、擇優傳承與創新發展，同時“這對大學生的文化自信培育也帶來新的挑戰”[3]。

3.網絡產品沖淡傳統文化的學習熱情

互聯網的出現推動著人類社會的快速發展，它作為一種重要的文化載體，對人們的生活方式、交往方式和思維方式都產生了深遠影響。互聯網也成為影響傳統文化傳承和創新的不可忽視的因子。伴隨著互聯網快速發展，由于監管不到位，我國主流文化形態受到強烈沖擊。一方面，網絡產品憑借著其新穎、交互的顯著優勢，搶占了大學生大量學習時間，很多大學生把大量時間用在了玩網絡游戲、看網絡視頻、瀏覽網絡新聞上；另一方面，網絡產品以其獨有的自主性、大眾性和娛樂性迎合廣大學生群體的文化消費心理，進而沖淡了大學生對傳統文化的學習熱情。互聯網對于傳統文化的影響也啟發我們在傳承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時，必須要重視網絡陣地。要積極利用互聯網，通過開辦優秀傳統文化欄目、開發富含優秀傳統文化的游戲或者視頻、音頻等，引導大學生自主學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高傳統文化素養。

根據《京津風沙源治理二期工程規劃》《天津市水土保持重點工程規劃》，2014—2025年，規劃投資 4.03億元，治理水土流失125km2，小流域治理30km2，實現全市水土流失區域全部治理的目標。

四、提升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策略分析

提升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是中華民族長遠發展的系統工程、戰略工程和長效工程，需要從遠處著眼、自高處布局、打細處著手、在實處見效。具體做法是推動全面實施國家、社會、學校、家庭和個人“五位一體”全息育人模式，力求方向一致，多點發力，同頻共振，全面打通阻礙傳統文化素養提升的“堵點”，夯實優秀傳統文化的“基點”，彌補文化自信缺失的“漏點”，創新文化育人的“新點”，做強傳統文明的“亮點”。

1.在國家方面，要堅持目標導向、戰略引領和制度保障并行

積極、穩健的文化發展政策是傳統文化得以繼承和發揚的制度保障。為深入構建中華民族的精神家園，有效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大發展和大繁榮，早在2008年，由中國科學院國際學術交流中心和中國關心下一代工作委員會聯合舉辦的全國促進傳統文化發展工程就宣告啟動，并持之以恒為傳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做著積極貢獻。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影響和重要意義，并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2014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出席澳門回歸15周年慶祝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中華民族在幾千年歷史中創造和延續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4]在習近平總書記的指導下，2017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聯合下發了《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一文，這是第一次以中央文件形式為推進傳統文化的時代傳承和創新發展提供的制度保障。2021年中宣部正式頒布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十四五”重點項目規劃》，該文件首次將傳統文化的發展工作列入了國家的“五年計劃”。此外，教育部也相繼制定和完善了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教育指導綱要》為代表的一系列旨在弘揚優秀傳統文化，提高學生傳統文化素養，構建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的指導文件。

綜觀上述關于傳承優秀傳統文化指導文件，不難看出我國正處于邁向文化強國發展的重要實施階段，這些文件雖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導性作用，但是要看到令人滿意的效果，還需要時間來檢驗。與此同時，我們認為國家不僅要建立健全鼓勵傳統文化傳承與弘揚的體制機制，還需要進一步出臺配套措施，強化目標導向、戰略引領與政策支持。

2.在社會方面，要堅持以我為主、文化分流與多元推廣共舉

社會作為學生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大家”，對學生個人興趣導向和價值選擇具有重要影響。尤其是進入21世紀全媒體時代，隨著信息技術、媒體技術和交互技術的迅猛發展，夾雜著西方文化、低俗文化、娛樂文化、市儈文化的文化風暴蜂擁迭起，這些對大學生的文化判斷、文化選擇是一種挑戰。對此，以媒體為代表的社會，一方面，要堅持以我為主，取其精華，棄其糟粕的文化態度，加強文化陶冶和文化過濾，進而推廣先進文化，改造落后文化，剔除腐朽文化。另一方面，也要充分發揮全屏媒體、交互媒體在傳統文化傳承過程中的積極作用，有效匯集多元力量，不斷加強對傳統文化的創新宣傳，努力營造健康、向上的傳統文化生態，不斷強化外部環境的導向作用。

大眾傳媒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中的積極作用必須引起重視。當下，大眾傳媒以其傳播信息方式的直觀性、易讀性、交互性以及大眾性的特征，對人們生活的影響不斷增強。近年來，各大媒體也在嘗試利用大眾傳媒擴大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話語權和影響力，營造熱愛傳統文化的社會氛圍，發揮其價值導向作用。如央視制作和放映的《中國詩詞大會》《經典詠流傳》等節目，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精粹以為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方式傳遞給千家萬戶。

3.在高校方面，要推進課上文化育人、課下文化育人相結合

高校是培養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重要場所，高校育人方式和教育內容一定程度上直接決定了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高低。因此，高校必須充分用好課上課下“兩個資源”，統籌寫好專業教育和通識教育“兩篇文章”，著力打好資源投入、課程改革和師資建設“三場硬仗”，強化課堂教育在學生傳統文化素養提升過程中的主導作用。具體包括改革培養目標、完善培養方案、優化課程設計、創新育人方式、增強專業師資力量、制定考核機制等等。課下資源，主要是開展好校園文化活動。校園活動作為文化傳播有效手段，與課堂學習等共同構成了學生的全部校園學習生活。因此，要提升學生傳統文化素養，就應該特別重視校園活動的積極作用。有效借助文化講座、文化節日、文化社團等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樣式，以高雅的文化格調、新穎的活動方式，充分發揮校園生活在提高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過程中文化育人、文化培元和文化固本的作用，不斷提升大學生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自主性和自覺性。

4.在家庭方面，要堅持文化熏陶、品德培養和文化技藝結合

家庭要擔當起運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培養孩子的重要角色。家庭是孩子的第一學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父母的言行對子女有著重要影響，這種影響甚至是終生的。有條件的父母必須要學習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切實將優秀傳統文化內化為自身修養，外化為言傳身教、身體力行。一是要將如誠實、守信、孝順、友愛、勤儉、擔當、愛國等價值觀念通過自己的言行傳遞給子女；二是有意識地引導子女學習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如先秦諸子的文章、棋琴書畫，等等。

5.在個人方面，要堅持興趣引領、價值導向和全面發展統一

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提升，“任”在學校，“要”在個人，因為“內因是根據，外因是條件”[5]。相對于個人來說，國家、社會、學校和家庭都只是影響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外部因素，而學生本人的主體意識和自覺選擇才是最終決定其傳統文化素養高低的核心因素。只有充分調動和發揮大學生在提升自我傳統文化素養過程中的主體意識和主體作用，才能從根本上提高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從而實現文化自信。

陳淑一(2020)指出：“文化自信是大學生繼承和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因素。新時期，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被賦予了嶄新的意義，其價值需要全體中華兒女，尤其是代表著生機與活力的當代大學生的重點關注。”[6]因此，只有積極引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傳統文化觀，才能有效抵制各種不良文化強勢入侵，才能有效增強大學生文化自信，才能鞏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歷史主體地位。

大學生要樹立正確傳統文化觀，就要充分發揮個人興趣引領作用。興趣是促使人類行為活動的重要引擎，孔子有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其強調的就是興趣對人生選擇的重要引領作用。換言之，只有當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產生興趣，才能喚起他們深入了解和系統學習優秀傳統文化的主動性和積極性。然而，不可否認的是當代大學生與優秀傳統文化之間似乎有著一定的代際差距。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學習和傳承一味地依靠興趣引領，對個體而言，一定會有選擇差異和行為局限，畢竟我們不能保證每一個大學生都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持有興趣。因此，在提高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過程中，一方面，要注重激發大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個人興趣；另一方面，也要堅持價值導向和全面發展的有效統一。對于能夠提升個人價值，能夠促進全面發展的傳統文化，即使不在興趣范圍之內，也要不偏不倚，加強學習。只有這樣才能全面提高當代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有效維護國家文化主權和文化安全，從而更好地堅持文化自信。

結語

總之，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智慧、氣節和精神的文化體現，是提升當代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的重要源泉。習近平總書記曾講到：“中華文化延續著我們國家和民族的精神血脈，既需要薪火相傳、代代守護，也需要與時俱進、推陳出新。”[7]進入新世紀，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一系列旨在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政策的相繼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高校大學生群體里的傳承已經出現頻頻向好的新局面，但對標我國將要實現文化強國的重要目標，我們仍有較大差距。在當代，西方文化、低俗文化、娛樂文化等給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展帶來了強大沖擊。同時，也給當代大學生在價值研判、文化自信等方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我國文化主權、文化安全也因此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對此，我們必須要全面提高當代大學生傳統文化素養，以捍衛國家文化主權和文化安全。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充分發揮國家、社會、高校、家庭和個人在傳統文化育人過程中的同頻共振作用，全力構建國家、社會、高校、家庭和個人“五位一體”的全息育人模式，切實做到全方位施策、全要素統籌、全過程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