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發展研究

秦葉波 黃玉韜 徐春春 紀國成 許劍鋒 李婧 曹棟棟*

（1浙江省農業技術推廣中心，杭州 310020；2 浙江省農業科學院 作物與核技術利用研究所，杭州 310021；3 中國水稻研究所，杭州 311401；第一作者：qyb.leaf@163.com；*通訊作者：jellycao@163.com）

近年來，隨著種糧成本增加、糧價下跌，導致種糧效益不斷下滑，糧食種植面積減少，糧食安全受到挑戰。支持具備一定生產規模和經營能力的糧食生產新型經營主體延長產業鏈，推動其由“賣稻谷”向“賣大米”轉變，不僅能夠增加產業鏈增值收益，提振種糧信心，也能為周邊小農戶提供產后綜合服務，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將產業鏈增值收益盡可能留在農村內部、留給農民，進一步穩定糧食生產面積，保障糧食安全[1]。

水稻是浙江省的主要糧食作物，也是最主要的口糧，在糧食生產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近年來，浙江省水稻生產基本保持穩定，但水稻生產中依然存在比較效益偏低、規模經營比例偏小等問題。水稻產加銷產業鏈涵蓋水稻品種、栽培、干燥、貯藏、包裝、銷售、品牌推廣等各個環節，是水稻生產、加工和銷售一體化聚集發展的方式[2]。其主要特點是以規模種植農戶為主體，將生產、加工和銷售環節有機結合起來，目的是實現從田間到餐桌的一攬子質量工程；有利于延長糧食生產產業鏈，增加附加值，提高種糧綜合效益[3]。近年來，浙江省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產業取得長足發展，但仍存在優質品種缺乏、加工技術與設備落后、銷售渠道單一、品牌營銷不足等問題。因此，對浙江省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產業發展情況進行調研，全面了解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現狀及存在問題，對促進浙江省農業生產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調查方法

以“問卷調查”“走訪調查”和“電話調查”的方式于2019年和2020年對浙江省11個地級市的495家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經營主體生產情況進行調查。

2 結果與分析

2.1 水稻產加銷一體化主體分布

據調查，2019年浙江省共有495家糧食生產主體開展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經營，占全省水稻規模化生產主體個數的3.03%；其中，0～33.4 hm2、33.4～66.7 hm2、66.7～133.4 hm2和133.4 hm2以上的種糧主體分別為227、132、79和57家。水稻種植面積3.16萬hm2，占全省水稻規模化生產主體種植面積的11.85%。在各地級市，嘉興市擁有最多的產加銷一體化經營規模種糧主體（84家），其次分別為寧波（62家）、臺州（59家）、金華（57家）、杭州（46家）、湖州（45家）、衢州（35家）、紹興（35家）、麗水（35家）、溫州（27家）和舟山（10家）。

2.2 水稻產加銷一體化主要經營模式

在產加銷一體化經營模式上，495家主體中有217家（43.8%）采用“生產+加工+銷售”一體化的經營模式，有39家（7.9%）在滿足自身稻谷加工的情況下，為周圍農戶提供稻米加工服務，采用“產加銷一體化+帶動周圍農戶”的經營模式；有239家（48.3%）沒有加工設備，通過“生產+代加工+銷售”的經營模式。而在各地級市中，“產加銷一體化+帶動周圍農戶”的種植主體比例分布范圍為0.0%～18.5%；“產加銷一體化”的種植主體比例為26.2%～100.0%；“生產+代加工+銷售”的種植主體比例為0.0%～72.1%。

495家新型糧食生產經營主體的水稻種植總面積為3.16萬hm2，其中加工銷售面積為1.63萬hm2，占總面積的51.5%。在各地級市中，“產加銷”面積比例從高到低依次為金華（86.0%）、寧波（83.1%）、衢州（64.0%）、麗水（51.0%）、湖州（48.6%）、舟山（44.2%）、杭州（41.9%）、臺州（39.8%）、嘉興（36.7%）、紹興（34.1）和溫州（30.8%）。

2.3 不同模式經營主體加工方式比較

在不同的水稻產加銷經營模式中，3 種加工方式各有利弊。“自主加工”方式的優點主要有：可以控制稻米加工的時間與進度，保持米的新鮮度，控制新米上市時間，以滿足不同消費需求，規劃種植如“國慶稻”的早稻及其他優質品種；稻米加工品質較穩定，有利于打造自有品牌，培養客戶群，固定銷售渠道，提高經濟效益等。自主加工的限制因素主要為：加工場地審批困難，加工設備投入大、回報慢；自主加工對工作人員素質要求高，而大多數經營主體缺乏新型管理技術型工作人員；加工設備技術更新快，跟不上形勢變化等。“自主加工+代工周圍農戶”加工方式的優點主要有：增加服務收入，提高主體經濟效益；提高經營主體地區影響力，起行業引領作用；帶動周圍農戶稻米加工，促進地區主體間聯系等。“自主加工+代工周圍農戶”加工方式的限制因素主要有：由于收割時間相對集中，稻谷品種和不同大戶不好區分，影響烘干量，與自身加工需求相沖突；農戶稻谷加工量不多、零碎，比較麻煩，費人工；大量的烘干任務集中在一起，給合作社的人力、物力帶來巨大挑戰，一定程度上影響設備的使用壽命等。“代加工”的優勢主要有：加工成本投入低，無需購置昂貴加工設備；可以掛靠代加工主體的SC 認證，擴展銷售渠道等。代加工的限制因素主要為：無法自主控制加工時間與加工進度，在稻谷收割高峰，無法滿足加工要求；加工過程中運輸成本較高；米糠與碎米利用率低等。

2.4 經營主體水稻品種選擇與分布

在水稻品種選擇上，種植甬優15 的主體最多，有125家，其次分別為甬優1540（108家）、嘉豐優2號（72家）、中浙優8號（46家）、南粳46（44家）、嘉禾218（34家）和甬優9號（33家）。

在水稻品種分布上，杭州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甬優1540、嘉豐優2號、甬優7850、中浙優8號和甬優18，種植面積占杭州市水稻種植面積的比例分別為30.19%、16.98%、15.09%、9.43%、7.55%和7.55%；寧波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嘉禾218、南粳46、甬優1540、嘉豐優2號、中浙優8號，面積占比分別為38.57%、22.86%、12.86%、12.86%、4.29%和4.29%；溫州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中浙優8號、泰兩優217、甬優15、泰兩優1332、嘉豐優2號和甬優18，面積占比分別為25.58%、25.58%、23.26%、9.30%、6.98%和4.65%；嘉興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嘉67、嘉禾218、秀水121、甬優1540、軟香2號、南粳46和嘉58，面積占比分別為23.81%、15.48%、15.48%、11.90%、10.71%、8.33%和8.33%；湖州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南粳46、甬優1540、南粳5055和浙湖粳25，面積占比分別為46.51%、20.93%、18.60%和9.30%；紹興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嘉豐優2號、南粳46、紹粳18、甬優1540與中浙優8號，面積占比分別為28.57%、17.86%、17.86%、10.71%、10.71%和7.14%；金華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嘉豐優2號、甬優1540、甬優17和中浙優8號，面積占比分別為50.00%、21.25%、13.75%、10.00%和2.50%；衢州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40、甬優15、甬優9號、嘉豐優2號、中浙優8號和泰兩優217，面積占比分別為33.78%、32.43%、20.27%、6.76%、2.70%和2.35%；舟山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嘉豐優2號、南粳46、嘉67和嘉禾218，面積占比分別為28.57%、21.43%、21.43%和14.29%。臺州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甬優1540、甬優9號、嘉豐優2號、中浙優8號、秀水14和泰兩優217，面積占比分別為35.29%、22.07%、17.65%、14.71%、4.41%和2.94%；麗水市種植的水稻品種主要為嘉豐優2號、中浙優8號、甬優1540與甬優9號，面積占比分別為36.59%、29.27%、19.51%和7.32%。

2.5 稻米品牌建設情況

495家糧食生產新型經營主體中，312家擁有稻米品牌，占比63.0%。在各地級市中，品牌擁有比例最高的是杭州（87.0%），依次是麗水（82.9%）、寧波（67.7%）、湖州（66.7%）、嘉興（65.5%）、溫州（59.3%）、金華（57.9%）、紹興（51.4%）、臺州（50.8%）、衢州（45.7%）和舟山（30.0%）。其中，僅有118家主體通過食品生產許可（SC）認證，占比23.8%。在各地級市中，SC 認證比例最高的地級市為湖州（40.0%），依次是紹興（31.4%）、舟山（30.0%）、嘉興（29.8%）、麗水（28.6%）、杭州（28.3%）、金華（21.1%）、臺州（16.9%）、寧波（14.5%）、衢州（11.4%）和溫州（11.1%）。

2.6 稻米銷售渠道與價格分布

495家主體中，僅有63家采用“線上+線下”的銷售模式，占比12.7%，其線上渠道主要有微信公眾號、淘寶網等；81.3%的主體僅為線下銷售，主要渠道為本地零售、超市、單位訂購、代理商批發等。在各地級市中，擁有線上銷售渠道的種糧主體比例為6.8%（臺州）～21.7%（杭州）。其中，稻米銷售價格每1 kg 在0～6元的有225家（45.5%），6～10元、10～16元、16～24元和＞36元的分別有185家（37.3%）、56家（11.3%）、13家（2.6%）、9家（1.8%）和7家（1.4%）。在各地級市中，杭州、寧波、麗水與舟山的規模種糧主體稻米價格主要分布在6～10元/kg，占比分別為80.4%、71.2%、51.4和50.0%；溫州、嘉興、湖州、紹興、金華、衢州與臺州的規模種糧主體稻米價格主要分布在0～6元/kg，占比分別為 59.3% 、55.9% 、46.7% 、48.6% 、73.7% 、91.2%和62.7%。

2.7 產加銷一體化模式的經濟效益

2.7.1 加工設備采購補貼

為進一步分析不同水稻產加銷模式的規模生產主體經濟效益，項目組選取了13家代表性的規模主體進行典型調研分析。13家經營主體中，“產加銷+帶動周圍農戶”“產加銷”與“產+代加工+銷”的經營主體分別為7家、4家和2家。自主加工的11家經營主體購買稻米加工設備的平均補貼比例為40.74%。其中，1家的加工設備采購為自費，而享受0～40%、40%～60%與60%～70%購機補貼的經營主體分別有4家、4家和2家。

2.7.2 加工成本

如表1 所示，在自主加工的11家經營主體中，年稻谷加工量分布在250～50 000 t，而加工成本為0.08～0.20元/kg，平均加工成本為0.10元/kg。“產加銷+帶動周圍農戶”和“產+代加工+銷售”模式的主體代加工稻谷的收費標準均為0.20元/kg，或者以收取米糠和碎米的方式代替。

表1 水稻加工成本分析

2.7.3 產加銷成本與經濟效益（毛利）

項目組對其中代表性的8家經營主體在2018年和2019年的支出與效益情況進行了分析。如表2 所示，水稻生產環節的成本占總支出的64.24%～98.07%，加工貯藏環節的成本占總支出的1.02%～23.37%，而銷售環節的成本占總支出的0.91%～12.39%。生產、加工貯藏與銷售的支出成本比例平均分別為85.68%、8.32%與6.00%。其中值得注意的是，1號經營主體的加工貯藏與銷售環節的支出成本比例為23.37%與12.39%，其經濟效益則高達491.47%。而3、4、5和8號經營主體的加工貯藏支出成本比例僅為1.02%～3.24%，其經濟效益則較低。相關分析結果表明，生產成本比例與經濟效益的相關系數為－0.859，達到極顯著水平；而加工貯藏成本比例、銷售成本比例與經濟效益呈極顯著的正相關性，其相關系數分別為0.861與0.830。由此表明，在加工貯藏與銷售支出比例偏低的情況下（平均比例僅為8.32%與6.00%），水稻生產環節的支出成本比例與經濟效益呈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而適當提高加工貯藏與銷售的成本支出，有利于經濟效益的增長。

表2 經營主體的成本支出與經濟效益分析（2018—2019年數據）（單位：%）

不同水稻產加銷模式的經營主體中，其各環節的支出比例也有差異。如表3 所示，“產加銷+帶動周邊農戶”模式經營主體的加工貯藏與銷售支出的比例平均為9.94%與8.15%，“產加銷”模式經營主體的加工貯藏與銷售支出的比例平均為9.36%與6.77%，而“生產+代加工+銷售”模式的經營主體的加工貯藏支出的比例平均僅為1.28%與4.35%。

表3 不同經營主體的成本支出與經濟效益分析（2018—2019年數據） （單位：%）

2.8 浙江省發展水稻產加銷模式的優劣勢

浙江具有獨特的自然資源和區位優勢，省內存在高山、丘陵、平原等地理地貌，一流且多樣的生態環境易種植出質量好的農產品，這絕對是浙江發展水稻產業的優勢。浙江是經濟大省，人們消費水平較高，優質農產品具有巨大市場。浙江具有較好的政策環境和農業結構調整的先發優勢。近幾年，浙江緊緊圍繞“發展效益農業，提高農產品競爭力，促進農民增收”這一中心任務，率先實行糧食購銷市場化改革，積極主動參與國際、國內農業分工，出臺一系列扶持政策，推進農業結構戰略性調整，大力發展創匯農業、城郊農業、特色農業、生態農業和設施農業。

同時，浙江省發展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產業也存在以下劣勢：農業生產成本較高，經濟效益低；土地少，勞動力少，機械化程度不高；生態區域復雜，消費習慣差異大；缺少穩定優質水稻品種；農業產業鏈較短，產業化程度不高。

3 討論

3.1 支持產加銷一體化經營的積極意義

3.1.1 為種糧規模主體增加收入開辟新途徑，有利于穩定種糧積極性

推動種糧大戶等新型經營主體由“賣稻谷”向“賣大米”轉變，將產業鏈的增值收益部分反饋給種糧大戶，有利于穩定種糧收入和種糧積極性[4]。

3.1.2 為大米市場注入活力，促使更多省內居民吃上“浙江好大米”

目前浙江省大米來源地以黑龍江、江蘇、安徽等為主。本地大米價格高、品質沒有優勢，缺乏品牌打造、市場準入和銷售渠道。支持種糧大戶發展大米加工，能夠打破外省大米壟斷局面，讓更多浙江人吃浙江米。

3.1.3 為小農戶提供代加工服務，提高農村糧食市場流通效率和安全水平

調研發現，大部分種糧大戶愿意開展代加工服務，以增加服務性收入。支持種糧大戶等發展大米加工，有利于豐富浙江省糧食供給的“毛細血管”，提高農村糧食市場流通效率和安全水平。

3.1.4 有利于提升浙江省稻米品質，推動優質稻產業發展

種糧大戶對周邊村鎮農戶水稻種植品種知根知底，從“賣稻谷”向“賣大米”轉變，就會主動按照市場需求組織生產適銷對路的優質水稻品種，拒收市場不歡迎的劣質品種。

3.2 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經營發展的制約因素

浙江省《關于促進糧油產業穩定發展的意見》明確鼓勵和引導種糧大戶等經營主體產加銷一體化經營，但調研發現，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經營發展過程中還存在不少難題。

3.2.1 綜合品質高的水稻品種缺少

水稻品種多而雜，被市場認可的品種少；綜合品質高的水稻品種缺少，稻米品質不穩定[5]。盡管嘉豐優2號獲首屆優質稻秈稻類金獎，浙江省水稻品種質量有了一定提升，但是與東北米、蘇米、皖米相比，浙江省大米價格和品質不具明顯優勢。

3.2.2 優質稻品質形成與保全技術配套欠缺

目前浙江省優質稻品種示范推廣、配套的品質形成與保全技術（栽培、干燥、加工、貯藏等）研究不深，水稻品種“重選育輕提純”“重生產輕品質”“重品種輕品牌”現象突出[2]。種植主體雖然有一定種植經驗，但遠遠達不到發展規模化、產業化優質水稻生產的技術要求。

3.2.3 加工與貯藏設備落后，用地審批困難

目前浙江省多數水稻產加銷主體加工設備簡陋，加工流程簡單，缺少分級、精選、拋光、色選等先進的加工環節。此外，加工與貯藏用地是各地種植主體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發展的“卡脖子”問題。目前各地不少種糧大戶希望能延長水稻產業鏈，發展大米加工，但是存放加工設備的設施用地審批還存在難度。

3.2.4 水稻產業人員老齡化，人員結構不平衡

發展加工的優質稻生產要求綠色有機，精耕細作，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而目前水稻產業發展主體人員年齡偏大。此外，大多數經營主體缺乏年輕的營銷、技術或管理人才，沒有形成老中青合理的人員架構，在營銷網絡擴展與售后服務等環節存在不足。

3.2.5 銷售渠道少，品牌推廣困難

目前多數經營主體規模小、經濟實力弱、加工能力不強、產業鏈條短、初加工產品多、深加工產品少，產品科技含量低、附加值不高。農產品經營者品牌意識差，不注重農產品的商標注冊和保護。

3.2.6 資金周轉不便

種植主體發展水稻產加銷產業初期，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同時，發展大米加工還面臨貸款難問題，農發行貸款只針對大型企業，種糧大戶貸款盡管有“糧農貸”，但額度較小，人工工資、化肥農藥等貸款需求很大，無法充分滿足發展需求。

3.3 水稻產加銷一體化經營發展的措施建議

3.3.1 全力打造浙江省大米加工“1+N”模式

3.3.1.1 建立核心大米產后服務中心 按照“能力適當、交通便利、合理布局”的原則，扶持、引導地方在水稻生產集中連片區域建立稻米加工中心，主要為周邊種糧主體提供代烘、代儲、代加、代銷等產后綜合服務。

3.3.1.2 扶持發展小型大米加工 在部分優質大米產區扶持種糧大戶購置小型精品大米加工設備，促進實現“賣稻谷”向“賣大米”轉型，實行自產自銷和服務周邊小農戶，提高產業鏈增值收益[3]。

3.3.1.3 加強主體認證 根據各地不同稻米生產和市場消費能力，把帶動小農戶數量和成效作為重要依據，重點培育認定一批規模種糧主體，支持其開展產后服務中心建設[1]。

3.3.2 加大政策扶持

3.3.2.1 加大用地保障力度 建議各市縣在年度土地利用計劃中安排一定比例專項用于發展產加銷一體化經營。鼓勵利用存量建設用地發展大米加工。

3.3.2.2 加大補貼支持力度 建議繼續實施水稻產業提升項目，對經認定的種糧主體建設廠房、購置加工設備等給予不低于總投入50%的補貼，增強投資信心；加大對加工、貯藏設施補貼力度與補貼范圍，提高品質大米加工水平。

3.3.2.3 加大市場幫扶力度 建議工商、質量監督檢疫檢驗等部門適度放寬對種糧大戶申請質量安全認證的要求；鼓勵各地對符合條件的種糧大戶發放“小作坊證”，支持其參與政府競標采購、進駐超市等；鼓勵銀行提高規模經營戶信用貸款額度和貼息額度，延長還款期限。

3.3.3 強化科技支撐

3.3.3.1 加強高檔優質稻品種選育 增加新品種選育專項投入，加快培育推廣一批口感好、外觀佳、有香味的高檔優質稻品種，打響浙江米在浙江的好感度和消費水平。

3.3.3.2 加大全產業鏈技術研發力度 從單純的產中技術服務延伸到產前、產中、產后全程系列服務上來，從僅僅服務于糧食生產經營延伸到服務于整個糧食產業鏈的發展過程中，包括生產、加工、儲藏、運輸、信息、營銷等[6]。

3.3.4 加大宣傳培訓

3.3.4.1 加大宣傳引導 鼓勵各地開辦形式多樣的“豐收節”“大米節”等嘗鮮活動，加大宣傳力度，突出“優質、安全、新鮮”，大力提倡“本地人吃本地大米”，讓更多浙江人吃上真正優質生態的地產大米。

3.3.4.2 加強教育培訓 在種植技術更新培訓的基礎上，加強對從事大米加工的種糧大戶在信息獲取、市場營銷、貸款融資等方面知識的教育培訓，提高其經營管理水平和市場把握能力，強化規模種植農戶的產業鏈發展意識、品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