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研究

賈國哲

參政黨優良作風在社會歷史的不同階段、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具體內容。它既一脈相承、從不間斷，又與時俱進、不斷深化。新時代參政黨優良作風譜系的創建，取決于建設一個“什么樣的參政黨”。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加強參政黨作風建設，《中共中央關于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意見》把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作為參政黨建設的目標之一。研究參政黨作風建設這一課題，對于把同心同德的思想作風、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通力合作的共事作風、清正廉潔的紀律作風、情趣健康的生活作風賡續綿延下去，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確保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事業薪火相傳，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一、參政黨優良作風的概念和核心內容

（一）參政黨優良作風的概念

參政黨優良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組織和成員在思想上、工作上、合作上、紀律上、生活上等各個方面表現出來的穩定的、一貫的態度和行為風格，是決定參政黨是“什么樣的參政黨”的外在表現，它具體地體現了參政黨的政治立場、思想方法、工作態度、組織紀律、生活方式和道德標準，是參政黨的性質、宗旨、價值觀等本質問題的綜合反映。

（二）參政黨優良作風的核心內容

要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一個首要問題是要弄清楚參政黨優良作風的核心內容是什么？參政黨優良作風在社會歷史的不同階段、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具體內容。它既一脈相承、從不間斷，又與時俱進、不斷深化。新時代參政黨優良作風譜系的創建，取決于建設一個“什么樣的參政黨”。目前，中共中央、各民主黨派中央、學界對參政黨優良作風的核心內容還沒有一個統一的確定，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參政黨優良作風的傳承弘揚。為了集中反映參政黨優良作風的科學內涵，并賦予可見、可行、可遵循的內涵，本文總結提煉出參政黨優良作風的五項核心內容，即同心同德的思想作風、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通力合作的共事作風、清正廉潔的紀律作風、情趣健康的生活作風。

1.同心同德的思想作風

同心同德的思想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各級領導干部和成員在思想上要不斷增進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始終保持同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團結奮斗的政治本色。要深入學習，提升理論素養，堅定理想信念，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深化對多黨合作初心、參政黨性質地位的認識，做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共同把中國的事情辦好。

2.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

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各級領導干部和成員在履職中要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知行合一。要以科學的精神、嚴謹的方法，腳踏實地、真抓實干，要克服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功利主義。要深入調查研究，“多深入基層尋計問策，多解剖麻雀小中見大，多專心致志深入研究。”要講實話、道實情、辦實事、出實招，圍繞中心、服務大局，凝聚共識、凝聚智慧、凝聚力量，不斷提高履職能力和實效。

3.通力合作的共事作風

通力合作的共事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各級領導干部和成員在多黨合作中要精誠合作、同舟共濟、攜手奮進。在多黨合作中成為中共知無不言的摯友、過失相規的諍友，相互促進、共同提高。在多黨合作中要堅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方針，堅持“有事多商量、有事好商量、有事會商量”的合作機制，堅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求同存異、聚同化異。要不斷提高合作共事的意識和效能。

4.清正廉潔的紀律作風

清正廉潔的紀律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各級領導干部和成員在履職中要為人正直、廉潔無私、遵紀守法。要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做到信念堅定、志存高遠、淡泊名利、嚴以律己，嚴格依法辦事、秉公辦事、不徇私情、不謀私利。要警鐘長鳴，糾正“四風”，拒腐防變，嚴守紀律底線。要加強內部監督，完善內部監督體系、提高內部監督能力、增強內部監督效能，嚴格黨內政治生活，認真貫徹執行民主集中制原則。

5.情趣健康的生活作風

情趣健康的生活作風主要指的是，參政黨各級領導干部和成員在生活中要情趣高雅、生活正派、精神高尚。要加強道德修養，樹立正確的生活目的，保持積極進取的生活態度，培養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養成高尚的精神追求。要培養愛國、孝老、慈幼、勤儉、立志、自律、仁愛、進取等優良家風。要慎重交友，防止交友不慎走向歧途。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二、加強參政黨優良作風建設的重大意義

（一）加強優良作風建設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自身建設的內在要求

優良作風關系到參政黨的性質和宗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性質的外在表現。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加強思想、組織、作風建設，努力培養造就一支政治堅定、代表性強、品行良好、作風過硬的高素質代表人士隊伍，為多黨合作事業發展打牢組織和人才基礎。[1]《中共中央關于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建設的意見》，把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作為參政黨建設的重要目標之一。優良作風能給參政黨人樹立價值準則和行為規范，對參政黨人具有熏染影響、沾溉浸濡的意義。如果參政黨風清氣正，上上下下擰成一股繩，參政黨組織就有號召力、凝聚力、戰斗力，廣大成員就心暢氣順、向上向善，參政黨整體素質就能提升，就能真正成為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親密友黨，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共同把中國的事情辦好。這是參政黨自身建設的內在要求和根本目的。

（二）加強優良作風建設是提升參政黨良好形象的現實需要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二十大報告中指出：“黨風問題關系執政黨的生死存亡。”[2]黨風問題關系執政黨的生死存亡，也關系參政黨的生死存亡。多年來，民主黨派一直重視優良作風建設，在社會上樹立了良好的形象。但是，近年來，民主黨派也出現了一些不良作風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整體形象。因此，作風是否優良，不僅關系著參政黨的形象，也關系著其未來發展。在一定意義上也可以說，人民群眾往往就是通過參政黨作風來觀察參政黨，來決定與參政黨的親疏遠近的。如果參政黨的形象不好，人民群眾就不會認同參政黨，就不會支持參政黨的工作，優秀的人才就不會加入到參政黨中來，這直接關系到參政黨的未來發展和生死存亡。所以，只有通過加強參政黨作風建設，馳而不息整治不良作風，傳承弘揚優良作風，才能形成一種風清氣正的良好環境，才能提升參政黨良好形象，才能得到人民群眾的支持。

（三）加強優良作風建設是參政黨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希望各民主黨派努力成為政治堅定、組織堅實、履職有力、作風優良、制度健全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作出新的貢獻。[3]因此，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參政黨領導干部和廣大成員只有加強優良作風建設，才能做到忠誠、干凈、擔當，政治強、業務精、作風正；才能始終充滿朝氣與活力、更好履行職能、經得起風浪考驗；才能凝聚共識、凝聚智慧、凝聚力量，更好團結帶領廣大成員和所聯系的群眾為實現參政黨的目標任務而奮斗。

三、參政黨作風建設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四風”問題在參政黨中不同程度存在

中共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集中解決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這“四風”問題，在民主黨派中也不同程度存在，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規模不同、表現形式不同，但危害依然很大。參政黨內部存在的其他問題都與這“四風”有關，或者說是這“四風”衍生出來的。“四風”問題解決好了，參政黨內部其他一些問題解決起來也就有了更好的條件。習近平總書記對“四風”的實質做了精辟的剖析，他指出：“形式主義實質是主觀主義、功利主義，根源是政績觀錯位、責任心缺失，用轟轟烈烈的形式代替了扎扎實實的落實，用光鮮亮麗的外表掩蓋了矛盾和問題。官僚主義實質是封建殘余思想作祟，根源是官本位思想嚴重、權力觀扭曲，做官當老爺，高高在上，脫離群眾，脫離實際。有些領導干部愛憶苦思甜，口頭上說是窮苦家庭出身，是黨和人民培養了自己，但言行不一，心里想的是自己當上官了，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要好好享受一下當官的尊榮，擺起官架子來比誰都大。享樂主義實質是革命意志衰退、奮斗精神消減，根源是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不正確，拈輕怕重，貪圖安逸，追求感官享受。奢靡之風實質是剝削階級思想和腐朽生活方式的反映，根源是思想墮落、物欲膨脹，燈紅酒綠，紙醉金迷。”[4]在這“四風”問題中，形式主義在參政黨中最為突出，其具體表現有四個方面：

一是有的參政黨領導干部習慣于以會議落實會議、以文件落實文件，熱衷于發微信公眾號、發新聞、上電視、組織點贊，喜歡搞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遇到學習貫徹落實中共中央重要文件時不用心，經常表態多調門高、行動少落實差，熱衷于作表面文章，最后工作卻不了了之。

二是有的參政黨領導干部抓工作不講實效，不下功夫解決存在的多黨合作和參政黨自身矛盾和問題，研究謀劃工作、履職盡責不能聚焦黨和國家中心工作和適應新形勢新任務新要求，不能開展具有前瞻性、戰略性、宏觀性研究，不能為黨和政府決策提供更多務實管用的對策建議，所提意見建議沒有針對性、實際操作性，空洞無味。

三是有的參政黨領導干部調查研究走馬觀花，下去就是為了出鏡頭、露露臉，坐在車上轉，隔著玻璃看，只看“門面”和“窗口”，不看“后院”和“角落”，喜歡聽匯報，最后形成的調研報告是由匯報材料拼湊而成，群眾說是“調查研究隔層紙，政策執行隔座山”。

四是有的參政黨領導干部作風漂浮，缺乏實事求是、真抓實干的優良作風。這些人工作心浮氣躁，心思不用在工作、學習、研究問題上，而是得過且過，對議政協商不親自動手列提綱、出主意、想辦法、寫文章，而是在議政協商時照本宣科，喜歡在提交提案、建議、調研報告、發表文章時冠上自己的姓名。

（二）“庸懶散松”四個方面問題在參政黨中不同程度存在

參政黨中除了不同程度存在的“四風”問題之外，“庸懶散松”四個方面問題也不同程度存在。

一是“庸”的表現：有的思想上不求進取，缺乏事業心、責任感，政治思想站位不高，胸無“國之大者”；有的開展民主監督和政治協商時經常講空話、假話、套話、大話，愛喊口號、做表態，熱衷于搞輿論造勢、浮在表面，缺乏務實功、出實招、求實效的智慧、勇氣和能力；有的不愿擔當急難險重任務，在危難險重的事情處理上缺乏勇氣、智慧、措施與能力，患有“本領恐慌癥”。

二是“懶”的表現：有的懶于學習，學習上缺乏興趣和熱情，不深入學習掌握理論政策和黨務知識，對網絡不學、不懂、不用，滿足于現狀；有的懶于深入調查研究，調研活動走過場，流于形式，不了解群眾所思所愿，不積極關注網民關切，不收集好想法好建議，調查后研究問題不深入、不透徹，抓不住要害，撰寫的調研報告質量不高；有的機關干部就像算盤珠子，撥一下動一下，不撥不動，有的甚至撥而不動，消極怠慢，敷衍塞責。

三是“散”的表現：有的思想自由散漫，全局觀念和協作意識不強；有的領導班子長期不團結，相互拆臺，矛盾重重，缺乏組織力、凝聚力、號召力、戰斗力；有的基層組織制度形同虛設，組織紀律松散，長期不組織活動，部分成員長期不參加活動，出勤率普遍偏低，功能作用發揮不夠。

四是“松”的表現：有的組織發展不能嚴把“入口關”，把不符合民主黨派黨員條件的人發展為黨員，發展黨員的有關規定程序執行不嚴；有的廉潔紀律松懈，守不住拒腐防變的防線，利用職權或者職務上的影響謀取私利，甚至有的欺壓群眾、部分領導干部走上違法犯罪的歧途。

參政黨存在的“庸懶散松”四個方面問題都與“四風”有關，或者說是“四風”衍生出來的。

四、加強參政黨優良作風建設的途徑

（一）加強教育提高認識

提高思想認識是作風建設的先導。在現實生活中，參政黨之所以仍然存在著一些作風問題，究其根本原因是思想認識存在問題。

1.開展優良作風教育

要在全體民主黨派成員中開展優良作風教育活動，通過教育宣傳、實踐養成、典型帶動、文化熏陶、制度保障等方式，不斷建立健全傳承弘揚參政黨優良作風的長效機制。

2.以案為戒警鐘長鳴

這幾年，民主黨派領導干部特別是實職領導干部中出現了一些道德失范、違紀違法的典型案例。雖然是少數，但影響惡劣、危害巨大，嚴重丑化了公眾對民主黨派領導干部的認知，對鞏固和發展多黨合作事業形成嚴峻挑戰。要以典型案例為反面教材，加強道德教育、廉潔自律教育，各級參政黨組織，要將警示教育從上到下展開，推動以案促警、以案說法、警鐘長鳴，筑牢拒腐防變的思想道德防線，防止“在追逐名利中迷失，在放縱欲望中沉淪”。

3.及時準確把握參政黨成員思想動態

建立健全參政黨成員輿情監測機制，開展常態化調研工作，更好發揮參政黨思想建設平臺作用，充分用好線下座談交流等方式，及時準確掌握參政黨成員特別是青年群體思想動態，提升感知青年成員的能力水平。

（二）領導干部率先垂范

1.“一把手”要率先垂范

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關鍵在于領導干部，尤其是在于主席、主委這個“一把手”。一個民主黨派中央、省委會、市委會，一個基層組織，“一把手”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對參政黨作風建設影響巨大。如果“一把手”作風不正，往往會影響一個班子，帶壞一支隊伍，敗壞一個組織的風氣，影響一個組織的職能作用的發揮，甚至影響一個黨派、一個地方多黨合作事業的發展。因此，在優良作風建設中，“一把手”要率先垂范，要負總責，要總負責。

2.參政黨領導干部要做到忠誠干凈擔當

一是要做到忠誠。民主黨派領導干部首先要做到對多黨合作事業的無限忠誠，不斷增進對中國共產黨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四個認同”，始終保持同中國共產黨同心同德、團結奮斗的政治本色。做到言行一致，說到做到，不說假話，不當“兩面人”，不能臺上一個樣，臺下另一個樣，人前一個樣，人后另一個樣，說一套做一套。做到對黨、對組織、對人民忠誠老實，做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

二是要做到干凈。民主黨派領導干部特別是“一把手”，要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干干凈凈。實踐證明，“一把手”清正廉明，公道正派，其他領導干部就會向你看齊，整個班子的風氣就正，人心就齊，干勁就足，形象就好，而一個班子的風氣搞好了，就會影響、帶動一個黨派、一個組織形成好的風氣，形成干事成事的大氣候。民主黨派領導干部要像荷花那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三是要做到擔當。民主黨派領導干部要做到勇于擔當作為，為國履職，為民盡責。要強化責任意識，知責于心、擔責于身、履責于行。要敢于直面問題，不回避矛盾，不掩蓋問題，出了問題敢于承擔責任。要勇于承擔急難險重任務，積極開拓創新，敢于在一些敏感點、風險點、關切點上主動正面發聲。要通過擔當作為彰顯參政黨的時代價值與多黨合作制度的優勢和效能。

3.參政黨領導干部要不斷提高自身修養和自律意識

參政黨領導干部的自身修養是作風建設的內在根基，良好的修養是鍛造優良作風的前提，加強作風建設，既要他律，更要注重自律。各級參政黨領導干部要經常對照黨章黨規，對照中共中央決策部署，對照人民群眾新期待，對照先進典型、身邊榜樣，查找自身在政治思想、工作履職、多黨合作、廉潔自律、生活方式等方面存在的差距和不足，深刻檢視剖析，做到知敬畏、存戒懼、守底線。要注重自我教育、自我約束、自我提高。要遏制私欲，自覺經受名位、權力、金錢、美色、親情的考驗。

（三）加強內部監督工作

加強參政黨內部監督工作，是新時代參政黨自身建設的內在要求，是促進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約束、自我完善的重要舉措，是保證優良作風的重要抓手。

1.要著力培養內部監督意識，解決不想監督的問題

當前，一些參政黨領導干部認為內部監督作用不大，內部監督會使自己不自由，存在著不想監督的問題，內部監督的意識還需要提高。要營造內部監督的氛圍，使參政黨領導干部和廣大成員遵守紀律和規矩既要靠監督檢查，使紀律成為帶電的高壓線，也要靠法治文化教育，真正使黨紀國法內化于心，做到長期自覺遵循。

2.要著力提高內部監督能力，解決不會監督的問題

當前，一些參政黨領導干部不會監督、不善于監督。要認真學習貫徹執行《各民主黨派中央關于加強內部監督工作座談會紀要》（以下簡稱《紀要》），要按照文件要求，切實開展內部監督工作，不斷提高內部監督的工作能力和實效。

3.要著力完善監督體系，解決監督體制機制問題

當前，民主黨派中央、省委會、部分市委會設有內部監督機構，但一般都沒有人員編制，都是兼職，這在很大程度上使參政黨內部監督功能的發揮受到限制。要完善參政黨內部監督體系。參政黨中央和地方組織應成立內部監督專門工作機構，并制定“三定方案”予以保障。要按照《紀要》的要求，制定、修訂各民主黨派中央、省委會監督工作條例、工作規則等制度，促進內部監督工作程序化、規范化和制度化。積極探索參政黨內部監督機構的主要負責人單列設崗，按同級領導班子成員的職級安排，作為同級組織的領導班子成員參加工作，下級監督機構對同級監督組織和上級監督機構負責。由于民主黨派成員管理的特殊性，各級監督委員會雖然是參政黨內部監督工作的專門部門，但又無法準確及時掌握民主黨派成員的信息，同時在對擔任公職的民主黨派成員監督執紀工作中還需要做好與監委、檢察機關的溝通協調。因此，要推動民主黨派和國家監督體系的有機貫通、相互協調。各級參政黨監督委員會應當主動加強與監委、監察機關的聯系，并建立相應的聯系和工作銜接機制，如探索建立配合案件審查調查機制；信訪案件和問題線索移送機制；立案、調查措施、處置結果通報機制；審查調查過程配合機制；處分處置落實配合機制；其他違法犯罪通報機制等，并形成制度文件，對工作銜接的內容、形式、程序進行明確和規范。

（四）切實治理不正之風

治理不正之風是建設作風優良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優化參政黨治理環境的題中應有之義和重要途徑。對“四風”和“庸懶散松”四個方面問題，必須下大氣力治理。

1.要高度重視

要充分認識“四風”和“庸懶散松”的危害性和治理不正之風的重要性，把治理不正之風的各項重要舉措抓緊抓實、常抓不懈，抓出成效。

2.要堅持問題導向

參政黨作風建設要始終堅持問題導向，堅持底線思維，把問題作為研究制定政策的起點，把工作的著力點放在解決最突出的矛盾和問題上。做到有什么問題就解決什么問題，什么問題突出就重點解決什么問題，通過自上而下、全面深入的梳理排查和集中治理，使民主黨派領導干部的作風有明顯的提高和改進，進一步營造風清氣正、干事創業、奮發向上的良好氛圍。

3.要嚴格執紀執法

要認真貫徹執行《紀要》，認真落實作風建設各項制度規定，做到有章必循、違規必究、執法必嚴。

4.要建立健全長效治理機制

建立健全長效治理機制是治理的內在要素，在加強作風建設中居于重要地位。盡管目前在治理不正之風中有章有序，但日常治理不夠嚴格、辦法不多、協同治理不夠順暢、效果不夠理想。要繼續健全制度、完善機制，進一步推動治理體系的制度優勢更好地轉化為治理效能。（1）要系統治理，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建設各民主黨派監督委員會負責、與國家監督委員會協同、成員參與的共建共治共享民主黨派治理體系；（2）要依法治理，重點是推進依法治黨建設，使民主黨派的一切工作都納入法制化軌道，堅持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履職；（3）要綜合治理，采用制度、法律、道德等多種方法協同治理；（4）要突出重點，要緊緊抓住民主黨派中的“關鍵少數”存在的苗頭性、傾向性、普遍性問題，建章立制、重點防護，把問題解決在萌芽狀態。

（五）強化典型示范引領

堅持先進性與廣泛性相結合，提升各民主黨派榜樣的說服力、感染力。要凝練各民主黨派等傳統品牌的新時代內涵，挖掘弘揚可信可學的感人事跡、奮斗歷程、精神品格，推動形成見賢思齊、崇德向善的良好氛圍。強化典型示范引領作用，依法依規開展各類民主黨派榮譽表彰工作，民主黨派的榮譽表彰應當享受國家同等級別的有關待遇，激發廣大民主黨派成員以先進典型為榜樣，學先進、趕先進、當先進、促作風提升。

（六）建立健全優化評價機制

探索建立健全內容全面、指標合理、方法科學的參政黨優良作風工作評價體系，綜合運用黨政評價、成員評議、第三方測評等方式開展評價，努力實現工作可預期、可描述、可度量，將有關結果納入落實參政黨優良作風建設情況監督檢查內容，納入參政黨組織、參政黨領導干部綜合考核評價內容。加強保障激勵，參政黨組織開展的榮譽表彰、先進選樹等適當向參政黨優良作風工作領域傾斜，探索建立參政黨優良作風工作優秀成果等評選項目。

綜上所述，在長期的歷史發展中，參政黨形成了同心同德的思想作風、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通力合作的共事作風、清正廉潔的紀律作風、情趣健康的生活作風。這些優良作風是對參政黨光輝歷程、政治實踐、歷史經驗和智慧的科學總結，是參政黨的性質和宗旨的重要體現，是參政黨寶貴的精神財富，是多黨合作事業蓬勃發展的重要保證。這些優良作風銘刻著參政黨的奮斗足跡，是參政黨成就過去、把握現在、贏得未來的政治品格和精神動力，集中反映了參政黨的世界觀和黨性原則，并賦予實現這些黨性原則可見、可行、可依循的內涵。這些優良作風深深融入參政黨人的血脈之中，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參政黨提供了豐厚滋養，是參政黨最好的營養劑，是堅持好、發展好、完善好中國新型政黨制度的必修課。要教育引導參政黨領導干部和廣大成員學習好、傳承好、發揚好參政黨優良作風，使這些優良作風代代相傳，成為我們永恒不變的自覺堅守，成為新時代多黨合作的戰略任務和基礎工程，不斷提升參政黨整體素質和能力，真正成為同中國共產黨通力合作的親密友黨，成為中國共產黨的好參謀、好幫手、好同事，共同把中國的事情辦好。

注 釋：

[1]《習近平同黨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報》，2019年1月29日，第1版。

[2]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2022年10月26日，第1-5版。

[3]《習近平同黨外人士共迎新春》，《人民日報》，2020年1月15日，第1版。

[4]《堅決整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加強真抓實干的作風建設——在河北調研指導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時的講話（2013年7月11日、12日）》，《習近平關于“不忘初心、牢記使命”論述摘編》，中央文獻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19年，第189-190頁。

（作者為濟南大學客座教授，山東大學當代社會主義研究所兼職研究員，九三學社威海市委會原主委）

責任編輯：馬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