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這盤大棋

鐘茜

過去一年，“元宇宙”火遍全球，并被稱為“移動互聯網后的新興革命”“未來的互聯網”。不管是《柯林斯詞典》（被譽為現代英語最全面、最權威的字典）發布的“2021年度熱詞”，還是《中國新聞周刊》公布的“2021年度十大熱詞”，“元宇宙”都接連入選。投資市場上，概念股沾其邊就漲，“網絡虛擬地塊”賣出百萬美元高價……一夜之間，“元宇宙”概念似乎點燃了整個地球，“互聯網的下一站是元宇宙”，成為市場上最流行的猜想。

這個新“宇宙”將覆蓋娛樂、電商、汽車、教育、房地產等眾多領域，難怪科技巨頭們虎視眈眈。去年10月，Facebook更名為“Meta”，這一源自元宇宙（Metaverse）的改名，彰顯了Facebook向元宇宙業務押注的決心。國內互聯網大廠們也紛紛亮劍，提前布局。阿里巴巴在云棲大會上將元宇宙定為“AR、VR眼鏡上的整個互聯網”;字節跳動收購VR軟硬件研發制造商;騰訊曝光首個類元宇宙項目ZPLAN，并正在籌建全新的XR業務部門;百度推出元宇宙社交App希壤。

天眼查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12月底，名稱中含“元宇宙”的商標申請總量已超11404條，1582余家公司參與申請。而在去年9月22日之前，相關申請公司數量僅為130余家。這意味著3個月內，申請的公司數量增加了10倍以上。

何謂“元宇宙”？

尼爾·斯蒂芬森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說《雪崩》首次提到了元宇宙。小說描述了一個平行于真實世界的賽博空間——元界（Metaverse，直譯“元宇宙”），體驗者戴上耳機和目鏡，就可以通過虛擬分身的方式進入由計算機模擬、與真實世界平行的虛擬世界。

類似元宇宙的虛擬世界，在近年來上映的一些電影中也有所體現。2018年上映的《頭號玩家》，生動地將元宇宙具象化，影片打造了一個“綠洲”場景，玩家可通過VR設備在虛擬世界中自由地探索、娛樂和生活;2021年的電影《失控玩家》中，人們只需要穿上特制設備，就可在完全虛擬的游戲世界中獲得真實的體驗。

所以，元宇宙不是新概念，它更像是擴展現實（XR）、區塊鏈、云計算、數字孿生等新技術加持下的概念具化。對于元宇宙，不少企業家、投資者都給出了自己的理解，扎克伯格說：“下一個平臺和媒介將是更加身臨其境和具體化的互聯網，你將置身于體驗之中，而不僅僅是作為旁觀者，我們稱之為‘元宇宙’。”同時，他也提出了“元宇宙八大要素”：開發平臺/套件、虛擬化身、家庭空間、隔空傳輸、跨平臺互操作、隱私與安全、虛擬商品及自然界面。

騰訊公司創始人馬化騰則提出了“全真互聯網”概念，“一個令人興奮的機會正在到來，移動互聯網十年發展，即將迎來下一波升級，我們稱之為‘全真互聯網’。”“這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它意味著線上線下的一體化，實體和電子方式的融合。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無論是從虛到實，還是由實入虛，都在致力于幫助用戶實現更真實的體驗。隨著VR等新技術、新的硬件和軟件在各種不同場景的推動，我相信又一場大洗牌即將開始。就像移動互聯網轉型一樣，上不了船的人將逐漸落伍。”

目前的主流說法為：第一代互聯網在電腦里，當下互聯網在手機里，元宇宙則是未來的互聯網。它是與現實世界映射、交互的虛擬世界，是具備新型社會體系的數字生活空間。以購物為例，當代人消費要么通過手機，要么去線下門店，而元宇宙則能結合二者優點，既能有線下購物的體驗，又有線上購物的便捷。

“其實，大約在2007年，互聯網發展到一定階段后，就有一批人在思考虛擬空間和現實空間的結合，很多機構都提到了Metaverse一詞，大家甚至在技術路線圖上做了研究。不過，2008年喬布斯帶領蘋果公司推出了移動互聯網，實現了手機的計算機化，行業忙著移動互聯網轉型，元宇宙概念便沉寂了幾年，直到2020年左右才被重提，成為顯學。”中國傳媒大學新媒體研究院院長趙子忠表示，不管是元宇宙還是全真互聯網、虛擬現實、web3.0，說到底都是未來的愿景，“對元宇宙的研討需要引入時間維度。近期來看，要聚焦技術和產業;長遠來看，元宇宙世界的法律、道德、倫理也需要考慮。”

“大廠”布局? 話題熱鬧產品遇冷

2021年3月，沙盒游戲平臺Roblox首次將元宇宙概念寫進招股說明書，在紐交所上市首日市值即破400億美元。10月，扎克伯格將Facebook改名為Meta，而在更早的2014年，該公司就斥資20億美金收購VR硬件商Oculus VR。也許從那時起，扎克伯格對元宇宙的布局就已經開始。

在國內B（百度）A（阿里）T（騰訊）中，率先推出元宇宙產品的是百度。2021年12月，百度的2021AI開發者大會在其所開發的元宇宙產品“希壤”中舉辦。“希壤”的造型是一個莫比烏斯環星球，可同時容納10萬人同屏互動。用戶在登錄時完成取名、捏臉等人物塑造后，便進入虛擬空間，可以和身旁的用戶交流，也可以在右上角和小度語音互動。

按照百度副總裁、希壤負責人馬杰的說法，“希壤”是一個負6.0版的元宇宙產品，直到6年后才會完善，才能正式上線。馬杰表示，元宇宙是個開放的世界，它的最終狀態還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見其中一定有很多具有創意的開發者。百度想讓這些開發者使用的工具更便捷，百度希望成為元宇宙的基礎設施平臺，為“希壤”及其他元宇宙產品提供AI、云計算等技術引擎。

阿里在元宇宙方向的布局可以追溯至2016年淘寶上線VR購物功能，并投資AR獨角獸Magic Leap。2021年阿里在元宇宙方向的布局更加頻繁，先后成立新品牌“云鏡”、XR實驗室，聘請虛擬數字人AYAYI成為天貓超級品牌日數字主理人等。2021年10月，阿里巴巴云棲大會上，阿里巴巴達摩院XR實驗室負責人譚平宣布阿里巴巴達摩院成立XR實驗室，并對元宇宙的概念進行了解讀。他稱元宇宙就是AR/VR眼鏡上的整個互聯網。他認為，AR/VR眼鏡是即將普及的下一代移動計算平臺，而元宇宙則是互聯網行業在這個新平臺上的呈現。

騰訊對元宇宙的布局更傾向于投資。2020年2月，騰訊參與Roblox的1.5億美元G輪融資。騰訊還投資了《堡壘之夜》游戲開發商Epic Games，持有其40%股份。2021年4月，Epic Games融資10億美元用于元宇宙相關業務開發，創下當時元宇宙賽道最高融資紀錄。

網易創始人、CEO丁磊在公司2021年第三季度財報會上表示，網易已有“瑤臺”沉浸式活動系統、虛擬人、“星球”區塊鏈等元宇宙概念產品落地，并投資多家虛擬人領域創新公司，以推動從前端研發到終端商業場景應用的元宇宙全鏈路探索。此外，2021年12月25日，網易與三亞市政府簽署戰略合作協議，網易將在三亞設立網易海南總部，建設網易元宇宙產業基地項目。

字節跳動以收購、自研的打法布局元宇宙。安信證券研報分析，字節跳動去年收購國內頭部VR供應商Pico，在硬件及操作系統方面補齊了短板。在底層架構方面，該公司投資物理引擎開發商代碼乾坤。除沉浸式硬件，字節跳動近兩年也密集入局芯片及半導體公司，布局元宇宙硬件的關鍵模塊。

元宇宙的熱潮還催生了虛擬土地的拍賣熱。在國外平臺上，Republic Realm公司以約430萬美元（約2742萬元人民幣）的價格買下The Sandbox里的一塊土地，刷新全球最貴虛擬土地交易紀錄。

元宇宙概念股也成為資本市場的“財富密碼”。比如，國內的中青寶在宣布打造元宇宙游戲《釀酒大師》后，兩個月內股價飆升3.5倍，市值猛增近80億元;中文在線于2021年11月舉辦“中文元宇宙全球征文大賽”后，股價漲幅也在200%以上。

與熱鬧的話題相比，各大公司的元宇宙產品卻“冷”得有些令人尷尬。Meta推出的Horizon Worlds被用戶吐槽，“它所構建的元宇宙世界就如同里面的人物一樣，只有‘半截身子’，非常不成熟。”在國內，天下秀推出的元宇宙標簽產品“虹宇宙”，也在蘋果App Store上反饋平平，“游戲性差、優化不行、完成度不高”的吐槽比比皆是，甚至還有不少用戶直言“不如《摩爾莊園》”“就像十多年前的QQ秀”。

和《頭號玩家》呈現的“綠洲”相比，這些產品更像是襁褓里的嬰兒。元宇宙何時才能“長大”？從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聯合安信證券發布的報告《元宇宙2022——蓄積的力量》來看，2016、2019、2021年是元宇宙發展的三大關鍵時間點，“尤其是Meta旗下Oculus Quest 2的發布及其在2021年的銷量大幅增長，帶動整個互聯網生態圈進入新的硬件時代——VR/AR+元宇宙。下一代計算平臺的產業輪動周期已然開啟，在新硬件主義的研究思路下，2021年及以后，VR/AR產業的硬件、軟件、內容、應用等均會面臨重構。”

該報告指出，2021年是元宇宙元年，也是元宇宙的認知建立期。全球巨頭開始布局，扣動了元宇宙賽道的“發令槍”。但目前還沒有成熟的商業化產品落地，許多概念也未達成行業共識。2022年，大眾對于元宇宙的理解將進入更為明顯的分歧期。這體現在全球科技巨頭依據自身資源優勢和戰略布局，選擇不同的方向切入元宇宙，開展激烈的角逐。

元宇宙還處于萌芽階段，互聯網巨頭的加入無疑會加速該產業在國內的發展。趙子忠表示，未來5至10年，隨著相關技術的進一步成熟，元宇宙有望進入起步階段。“從炒概念到產品落地，就像開荒一樣，誰做成了，元宇宙就是什么樣的。”

“行業可能誕生新的巨頭”

元宇宙需要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的雙向出入口，也需要視覺以外的更多感官要素，才能實現沉浸式體驗，那么，未來元宇宙的終端硬件該是怎樣的？AR/VR以外，還有哪些重要的終端形態？

業內人士分析，以VR/AR為代表的設備相較于現有的PC、手機、游戲主機等，能給用戶更具沉浸式的體驗，因而也被稱為“元宇宙入口”，但并非唯一入口。人的感官體驗不只視覺與聽覺，還包括觸覺、嗅覺、味覺等。長期來看，元宇宙的硬件入口會非常多樣化，除VR/AR，還有智能耳機、觸覺手套、體感服等，所有這些硬件的共性是能增強用戶的沉浸感，帶來更多維度的體驗與交互。Vivo通信研究院院長秦飛也表示，未來元宇宙的終端除了AR/VR的沉浸式感受，還需要把人在虛擬世界中的動作加載到真實世界。

《元宇宙2022——蓄積的力量》認為，元宇宙還會帶來全新的內容，一是形態的迭代，二是創意的驅動。該報告指出，從PC互聯網到4G再到5G，從文本到圖片、音頻、長視頻、直播、短視頻等，歷次基礎設施迭代都帶來內容形態的變化。元宇宙有望革新觀眾與內容的交互形式，極大程度地豐富內容展現形式，如影游結合。另外，元宇宙內容面臨更大的技術難題，需要更高的研發投入;而更復雜的元宇宙內容對制作方的全方位要求也更高。

故此，元宇宙時代的新內容在一開始創作時就應該以創意為導向，而非流量思維。“在元宇宙發展的過程中，可能會誕生新的行業巨頭。”趙子忠說。

機遇與挑戰并存

在元宇宙大熱的背景下，一些地方政府也在積極擁抱元宇宙。據不完全統計，湖北武漢、安徽合肥、四川成都、上海市等均已將元宇宙寫入新一年度地方政府工作報告，浙江、江蘇無錫等省市在相關產業規劃中也明確了元宇宙領域的發展方向。此外，首都北京也將推動組建元宇宙新型創新聯合體，探索建設元宇宙產業聚集區。

如何看待元宇宙這一新事物？有人說，元宇宙是未來互聯網的發展目標，是人類信息技術的另一場革命;也有人認為，這是脫離技術“畫餅”，所謂的科技元素更像是蹭熱點，是噱頭。畢竟，目前來看，技術難點、高成本及生態問題，都是阻礙元宇宙發展的巨大挑戰。在法律及道德倫理層面，元宇宙更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國家發改委經濟體制與管理研究所產業室原主任、工信部信息經濟專家委員會委員史煒表示，元宇宙成為當前熱點有三個關鍵因素值得關注：一是AI技術的發展與AR/VR/XR的技術推進并不同步;二是5G技術推進仍找不到適宜的應用模式和創新性場景;三是大數據、云服務、算法算力、區塊鏈、AI等迫切需要協同發展。

政產學研各界對于元宇宙的理解和定義都存在各自的特點，需要從技術、經濟發展規律、社會發展等維度綜合思考。技術是元宇宙的根基，但不能只看技術，元宇宙的經濟價值一定是建立在實體經濟發展基礎上的。元宇宙的發展不能脫離政治、經濟、產業創新、就業、金融政策等的協同推進，不能脫實向虛，背離制造業和經濟健康發展的核心。

秦飛則認為，游戲娛樂類應用可能是第一批落地的元宇宙產品，但需要警惕虛擬世界成為現實世界精神避難所而帶來的負面效應。真正創造價值的可能是虛擬教育，元宇宙教育將會給教育界帶來很大的變革和進步。

在趙子忠看來，元宇宙發展的首要條件是技術創新;其次，在鼓勵良性投資的同時，要警惕金融泡沫;第三，從產業發展來看，需要建立供需關系和產業模型，并對數字資產進行管理;第四，對媒體來講，還涉及元宇宙里的輿論傳播問題。

他以時下熱門的虛擬數字人為例，“數字人是不是需要持證上崗？如何進行傳播管理？”從技術、資本、產業到傳播，元宇宙的發展都需要精細化管理，“既要保證往前走，又要管理好，這是個細活。”

業界普遍認為，元宇宙不會突然到來，它在真正成熟前，需要先經歷各項底層技術的突破，以及硬件的完善，最后才會迎來內容消費的大爆發。頭顯設備世界領先的Meta公司的高管表示，他們可能需要15年才能完全實現通過智能眼鏡進入沉浸式虛擬世界的愿景。

眾說紛紜“元宇宙”

下一個平臺和媒介將是更加身臨其境和具體化的互聯網，你將置身于體驗之中，而不僅僅是作為旁觀者，我們稱之為元宇宙。元宇宙八大要素：開發平臺/套件、虛擬化身、家庭空間、隔空傳輸、跨平臺互操作、隱私與安全、虛擬商品以及自然界面。

——Meta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

這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它意味著線上線下的一體化，實體和電子方式的融合。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無論是從虛到實，還是由實入虛，都在致力于幫助用戶實現更真實的體驗。隨著VR等新技術、新的硬件和軟件在各種不同場景的推動，我相信又一場大洗牌即將開始。就像移動互聯網轉型一樣，上不了船的人將逐漸落伍。

——騰訊公司創始人馬化騰

百度希望成為元宇宙的基礎設施平臺，為“希壤”以及其他元宇宙產品提供AI、云計算等技術引擎。

——百度副總裁、希壤負責人馬杰

元宇宙就是AR/VR眼鏡上的整個互聯網。AR/VR眼鏡是即將普及的下一代移動計算平臺，而元宇宙則是互聯網行業在這個新平臺上的呈現。

——阿里巴巴達摩院XR實驗室負責人譚平

對于影視行業來說，元宇宙作為web 3.0的最重要應用場景，將創造一個虛擬世界，帶來相較于目前市場100倍以上的市場空間，對行業來說是巨大的發展機遇。

——華策集團創始人、董事長趙依芳

游戲娛樂類應用可能是第一波落地的元宇宙產品，但需要警惕虛擬世界成為現實世界精神避難所帶來的負面效應。真正創造價值的可能是虛擬教育，元宇宙教育將會給教育界帶來很大的變革和進步。

——vivo通信研究院院長秦飛

當前三個“關鍵”值得關注：一是AI技術的發展與AR/VR/XR的技術推進并不同步;二是5G技術推進仍找不到適宜的應用模式和創新性場景;三是大數據、云服務、算法算力、區塊鏈、AI等迫切需要協同發展。

——國家發改委經濟體制與管理研究所產業室原主任、工信部信息經濟專家委員會委員史煒

元宇宙發展的首要條件是技術創新;其次，在鼓勵良性投資的同時，要警惕金融泡沫;第三，從產業發展來看，需要建立供需關系和產業模型，并對數字資產進行管理;第四，對媒體來講，還涉及元宇宙里的輿論傳播問題。

——中國傳媒大學新媒體研究院院長趙子忠

元宇宙大事記

“元宇宙第一股”Roblox上市

2021年3月10日，美國虛擬游戲平臺公司Roblox登陸紐交所，上市首日市值沖破400億美元，被稱為“元宇宙第一股”，此次上市也成為元宇宙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時間節點。Roblox作為一個UGC沙盒游戲平臺，玩家自由創造、開放度高是其最大特點。截至去年9月，全球700萬開發者在Roblox上制作了1800萬款游戲。由此，元宇宙初步構建起了一系列基礎認知和定義。

英偉達揭秘“數字替身”

2021年4月，美國人工智能計算公司英偉達舉辦GTC峰會，英偉達CEO黃仁勛在長達1小時48分鐘的主題演講中，有14秒是“數字替身”代為出席。當時，黃仁勛身上的標志性皮衣、帶壁爐的廚房及桌上的所有物件，都是通過軟件技術渲染出來的仿真畫面，這以假亂真的14秒，時隔3個多月之久都沒有人發現。同年8月12日，英偉達在計算機圖形學頂會SIGGRAPH 2021上承認了此前在GTC峰會上的“造假”事實。以假亂真引起熱議的“數字黃仁勛”是用英偉達開發的Omniverse制作的，因此它也被稱為“元宇宙創造工具”。

字節跳動收購頭部VR創業公司Pico

2021年9月，字節跳動收購國內頭部VR廠商Pico。根據IDC發布的2020年第四季度中國AR/VR市場跟蹤報告，Pico位居中國VR市場份額第一，其中第四季度市場份額為37.8%。Pico擁有完善的產品矩陣，能夠滿足玩家居家觀影、移動娛樂與VR在線社交的多樣化需求，以及教育、模擬仿真、展覽展示、云游戲、遠程辦公等生產場景。作為元宇宙最具潛力的終端之一，VR一直備受關注。此次收購，一方面是字節跳動對標Meta的元宇宙戰略，另一方面是字節跳動有意將社交作為未來的發展戰略基礎。

Facebook更名Meta，進軍元宇宙

2021年10月29日，社交巨頭Facebook正式宣布更名為“Meta”，并希望人們將其視為“元宇宙公司”。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在其公司大會“Connet 2021”上表示，公司更名為Meta以反映“Metaverse（元宇宙）”帶來的新增長機會。“我們正處于互聯網下一篇章的開端，而這也是我們公司的下一篇章。”扎克伯格在公開信中寫道。在他的愿景中，元宇宙是一個實體化的互聯網，人們可以在元宇宙中一起工作、學習、玩耍、購物、創造。

Oculus Quest 2銷量破千萬或成元宇宙基石

“Oculus Quest2的銷量已經達到了1000萬臺。”高通首席執行官克里斯蒂亞諾·阿蒙（Cristiano Amon）在2021年11月舉行的一次投資者大會上公布此消息。由于Oculus Quest2搭載高通XR 2芯片組，此消息引起業界廣泛關注。Oculus前身為Oculus VR，該公司創立于2012年，主要產品為VR頭戴顯示器。2014年3月，Facebook以20億美元現金及股票將其收購。2019年，FacebookCEO馬克·扎克伯格認為1000萬用戶是“（VR相關）生態系統爆發”的關鍵門檻。

元宇宙社交平臺Rec Room完成1.45億美元融資

2021年12月，繼同年3月完成由紅杉資本和Index Ventures領投的1億美元之后，元宇宙社交平臺Rec Room宣布又完成了一筆1.45億美元的融資，估值達到35億美元。團隊將利用這筆資金來擴展新的平臺，投資一流的信任和安全系統，同時繼續打造創作者工具。這家元宇宙社交平臺最初專門面向VR用戶，但在近年逐漸增加對移動、主機和PC端的支持，不斷擴容迎合年輕受眾的功能。

Meta開放虛擬世界平臺Horizon Worlds

2021年12月10日，Meta開放了自家的虛擬世界平臺Horizon Worlds。它是Meta旗下的一款元宇宙社交VR應用套件，用戶可以在其中進行游戲、互動等虛擬體驗。進入Horizon Worlds，用戶首先得是18歲及以上的美國和加拿大用戶，其次需要配備Oculus Quest2VR頭顯。2022年，Meta還計劃推出移動版“Horizon”，這將把早期元宇宙體驗帶到VR以外的更多領域，因此，用戶也將能夠通過Facebook或Instagram訪問元宇宙。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類體驗內容將會越來越多。

百度發布元宇宙產品“希壤”

2021年12月27日，百度正式發布元宇宙產品“希壤”。同時，百度Create 2021（百度AI開發者大會）也在希壤App舉辦。這是國內首次在元宇宙中舉辦的大會，可同時容納10萬人同屏互動。“希壤”App打造了一個跨越虛擬與現實、永久續存的多人互動空間。每個用戶可以創造專屬的虛擬形象，在個人電腦、手機、可穿戴設備上登錄“希壤”，聽會、逛街、交流、看展。百度副總裁、希壤負責人馬杰表示，“目前，元宇宙尚處于非常初期的產業探索階段，其發展是循序漸進的，將由整個社區花費很長時間來共同構建并成熟。”

微軟以687億美元收購動視暴雪

2022年1月18日，微軟宣布以每股95美元的價格，總斥資687億美元收購知名游戲公司動視暴雪。交易完成后，按營收計算，微軟將成為全球第三大游戲公司，僅次于騰訊和索尼。受此影響，動視暴雪當日股價上漲25.88%。動視暴雪首席執行官Bobby Kotick在1月18日向員工發布的電子郵件中表示，“我們的天賦和游戲是構建豐富元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收購動視暴雪展現了微軟對虛擬世界和未來構建元宇宙的野心。

XR頭顯2025年出貨量將突破1億臺，增長約10倍

2022年1月，根據Counterpoint Global XR（VR/AR）最新預測，擴展現實（XR）頭顯的出貨量將從2021年的1100萬臺增長到2025年的1.05億臺，增長約10倍。2022年，XR頭顯銷量將進入爆發期，這將是XR新產品發布最多的年份，包括Oculus Quest系列、索尼PlayStation VR2和Apple AR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