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實踐與思考

王國慶

作為我國多層次資本市場重要組成部分的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是中國非標資本市場，是權益性、基礎性資本要素市場的高端形態，乃我國獨創，其發展并無其他先例可循。我國的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也在動態發展過程中，各項改革實踐都在探索中不斷推進，各類市場主體都在發展中適應新的時代和社會需求。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強調：“資本市場在金融運行中具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要通過深化改革，打造一個規范、透明、開放、有活力、有韌性的資本市場”，“促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健康發展，更好為實體經濟服務，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總書記關于資本市場的重要講話精神對發展新時代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產權交易行業要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立足新發展階段、踐行新發展理念、服務新發展格局，堅持社會化、市場化、規范化、法治化、國際化發展方向，遵循資本市場的發展規律，突出服務人民、服務社會的價值屬性，積極謀劃推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健康持續發展，聚焦國資國企深化改革，服務產業結構布局調整和實體經濟發展，在實踐中穩中求進、穩中求變，在危機中育先機、于變局中開新局，鞏固好、拓展好、發揮好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功能作用優勢，為我國資本市場健康持續發展探索更多成功經驗，為我國經濟社會和諧發展創造更多價值、發揮更大作用。筆者結合產權交易工作實踐，對發展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進行一些思考，與業界同行分享交流。

一、我國資本市場發展概況

（一）基本情況

資本市場又稱長期資金市場，是金融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與貨幣市場相對應的理論概念，資本市場通常是指中長期（一年以上）資金（或資產）借貸融通活動的市場。由于在長期金融活動中，涉及資金期限長、風險大，具有長期較穩定收入，類似于資本投入，故稱之為資本市場。從現代金融體系分類來看，融資市場分為直接融資市場和間接融資市場。直接融資市場稱為資本市場，直接融資的證券市場和產權資本市場，共同成為我國資本市場的組成部分。

資本市場因改革開放而生、因改革開放而興。伴隨著我國市場經濟體系的發展，從標準化與非標準化交易的角度來看，目前我國資本市場可分為以下兩類市場：一是證券類資本市場，主要包括股票市場、政府債券市場、基金市場、證券期貨市場、證券期權市場等。二是產權交易資本市場，主要包括各類非上市企業并購、出售、租賃、股權轉讓、增資擴股等產權要素資源公開交易的市場。對照我國資本市場建設，當前，我國已初步建立包含主板、創業板、科創板、新三板、四板（私募股權市場）和產權交易市場在內的場內和場外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

我國資本市場作為中國特色市場經濟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是我國資本市場的重要職責。我國資本市場作為一種重要的市場要素，在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程中發揮重要的推動作用，在促進區域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主要是：一是通過為地方政府、產業鏈和企業資本要素提供融資支持，服務地方經濟社會發展;二是通過為地方國企收購、重組、混改，提升資產資本化和資本證券化水平，實現要素資源市場化配置，服務產業發展;三是通過發揮資本市場功能，積極引導社會資金，在消費扶貧、教育扶貧、醫療扶貧、民生扶貧、產業扶貧等方面提供資金支持，服務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促進共同富裕。

（二）我國資本市場潛在風險分析

市場經濟的高速發展，促進了資金的高效融通，資本市場也隨之產生，一定程度上也推動了市場經濟的發展。當前，全球經濟增速放緩，我國經濟運行中各種繁雜多變的現象相互影響，國內經濟下行壓力隨之增加，財政政策和宏觀貨幣政策的效應有所減弱，國際市場競爭形勢越來越激烈。隨著市場經濟環境的復雜多變，也出現了一些資本市場無序發展的亂象。之前的螞蟻金服被叫停，p2p崩盤，長租公寓暴雷，滴滴被調查，海航整頓重組，都是資本大躍進，社會來兜底的結果。房地產資本的高杠桿特性，也相應把地價推高，隨之也把房價推高，“居者有其屋”在人民群眾中也未能全部很好的實現。教育領域也成為資本牟利的領域，私有化教育搶奪公立學校師資生源，沖擊和影響義務教育領域的發展，導致教育資源的無序分配。可以看出，資本正在以各種方式浸入社會生活，不斷尋求牟利的空子，產生撬動影響有序市場的亂象。資本市場推動某些行業的無序擴張，資產價格的突飛猛進，導致的是社會整體效率的倒退，人民生活負擔加重。資本市場在追逐利潤的過程中，如與國家的宏觀政策相吻合，就能夠促進資本市場有序運行，否則將會造成資本市場的無序擴張。

科學規范地治理資本市場必然要求對權力和資本進行嚴格約束，把權力關在制度的籠子里，把資本限定在有序的市場中。市場不是萬能的，而是應當有邊界的，相應的資本也應當有邊界。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提出：“增強產業鏈供應鏈自主可控能力，形成強大國內市場，夯實農業基礎，強化反壟斷和防止資本無序擴張”。當前，我國正在嚴厲打擊資本市場無序擴張的領域主要是房地產、娛樂圈、互聯網寡頭、互聯網金融、義務教育階段培訓等五大領域，此舉是為了維護社會基層穩定與經濟活力。我們堅持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人民至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反映了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更要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致力所做的脫貧攻堅、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是為了增強人民團結，提升人民生活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我們防止資本市場的無序擴張，出臺的財政、貨幣和金融政策，不是為了打壓資本市場，而是希望引導資本與國家宏觀政策相契合，希望資本在解決經濟發展短板中發揮積極作用。從歷史經驗可知，國家經濟從之前高速發展、盲目擴張的狀態調整到穩定有序的狀態，要經過反腐倡廉、市場清理和整頓、反壟斷查處，促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在良性軌道上運行。這樣的過程是市場發展的規律，也是歷史發展邏輯的體現。

2021年剛剛閉幕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強調：“要為資本設置紅綠燈防止野蠻生長”，“要正確認識和把握資本的特性和行為規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一個偉大創造，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必然會有各種形態的資本，要發揮資本作為生產要素的積極作用，同時有效控制其消極作用。要為資本設置“紅綠燈”，依法加強對資本的有效監管，防止資本野蠻生長。要支持和引導資本規范健康發展，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毫不動搖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毫不動搖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為產權資本市場健康發展指明了方向，產權交易市場作為資本要素市場配置的重要平臺，要在生產要素市場化配置中引導資本有序發展，防止資本無序擴張，為服務我國經濟社會和諧發展展現新作為，彰顯新擔當。

二、認識產權交易市場與資本市場的關系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的指導意見》（中發〔2015〕22號）首次將產權交易與證券交易并列于我國資本市場體系，以黨中央、國務院聯合發文的形式明確了產權交易市場是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產權交易市場是國有企業產權流轉、資產處置的重要平臺，服務于非上市國有企業的產權交易，以非標準化產品、非連續交易方式為標志，承擔國有產權的流轉或融資功能。

產權交易市場伴隨著國企改革改制而誕生發展，是中國獨特的市場經濟模式。其以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為使命，在從事企業國有產權交易的實踐中形成了規范專業的制度體系和運營模式;以公開透明、競爭有序的制度設計，實現國有資產的陽光操作，最大程度上發現投資者、發現價格;在促進國有經濟結構優化、國有資本布局調整、國有企業改制重組過程中發揮了積極作用，獲得了長足發展，成為和證券市場并列的我國多層次資本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產權交易市場的交易品種已覆蓋了除上市公司流通股以外的其他大多數產權要素，因此，產權交易市場作為中國資本市場基礎性、權益性的要素流轉市場，也逐漸承擔我國資本市場的基礎托重功能。隨著《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2020—2022年》的實施，國企改革向縱深不斷推進，產權交易市場在促進產權公開有序流轉、服務供給側結構性調整、拓展投融資渠道、提升資源市場化配置效率等方面將發揮更大的作用。

三、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實踐與創新

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是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產物。在我國市場經濟發展進程中，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堅持公開規范、陽光交易，在服務國資國企改革、促進各類要素資源市場化配置、項目資金融通對接、源頭防腐和國有資產保值增值，推動產業結構調整、轉型升級和經濟社會和諧發展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作用，為我國資本市場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逐步形成了大產權、全要素、泛金融的區域性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發展新的格局，成為了我國多層次資本市場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為國有資產有序流轉提供了進退通道

一直以來，在我國加快經濟領域改革和經濟轉型升級的進程當中，國有企業是推動國家重大政策和發展戰略落實的執行者和生力軍，為促進國民經濟穩定、健康、可持續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在各行業起著引領和推動作用，但在發展過程中也存在一些問題。首先，國有經濟運行效率與市場經濟的高速發展存在一定的差距;其次，當國有企業發生經營困難時，可能出現大批僵尸企業，原來占有大量資源而杠桿率高的企業可能無法將資源有效利用，造成了資源浪費。因此，國有產權需要有序流動，從而不斷提高國有資源的運營效率和經營收益。產權交易市場平臺通過規范的交易規則和流程，倡導自由競爭和充分博弈，將交易價格交由市場決定，為國有資產的有序流轉提供了市場平臺，實現國有資源的雙向流動。一方面，引導國有資本向關鍵行業、核心領域、優質企業集中，向發展態勢好、發展前景樂觀的產業集中。另一方面，推動國有資本從處于競爭劣勢、產能過剩的行業退出，轉向經營效益可觀、競爭力強的企業，通過產權交易市場平臺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和有序流動，總體上提高了國有資產的運營效率。

（二）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為優化國有資產結構布局和公共資源配置提供市場化交易機制

在全球經濟增速減緩、國內經濟發展面臨諸多挑戰的因素影響下，各行各業均面臨經營風險上升、利潤空間減少、生存和發展動力減弱的嚴峻考驗。為增強自身應對市場變化與抗風險能力，國有企業紛紛嘗試進行轉型升級，提升自身盈利能力，以最大限度地激發企業活力。產權交易市場聚焦產權流轉和融資服務的功能，引導優化結構布局和資源調整，讓經營效益好、競爭力強的企業并購經營效益低、競爭力弱的企業，讓效益低下和閑散的資源向需要的領域集中流動，促進社會資源在各地區、各企業、各行業之間流動，促進各類市場主體、央地企業之間、國企與民企之間的聯動，對重復建設、同類項競爭問題突出的行業開展整合重組，積極探索跨區域跨行業組合，加快非主業、非優勢業務剝離，以及無效低效資產處置，實現企業產權資源配置的調整與優化，進而帶動國有經濟的布局優化、結構調整。同時，在此基礎上，產權交易市場積極承接政府“放管服”改革轉移相關職能，拓展市場空間，服務機關企事業單位陽光招標采購，幫助其降成本、控風險、增效益、提質量。引導公共資源包括行政資源資產、環境權益資產、水權、林權、排污權、碳排放權、用能權、電力交易、自然資產等進入產權交易市場交易，拓展各類權益性要素資源交易初始分配與交易機制，充分運用生產要素市場化配置方法，為服務公共資源交易平臺建設貢獻產權交易市場的智慧、模式和優勢。

（三）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為民營資本參與國有資產重組搭建橋梁

當前，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進程中，僅依靠國企自身的資金實力進行資產重組難以提升核心競爭力，國有資產的轉型升級需要多元化的投資主體，因此，混合所有制改革對于中國經濟政策和戰略的落實、加強國有經濟活力、提高核心競爭力具有重要價值。通過進行混合所有制改革，完善多元化資本的雙向流動機制，促進形成“國民共進、協調發展”的經濟格局。產權交易市場平臺，從制度規則、流程操作等方面，通過發揮合規交易、信息輻射、價格發現、資本流動、資源配置等多項市場功能，依法依規推進混合所有制改革，協助國有企業引入民營投資者，切實做到程序規范、機會公平、規則公開、過程公開、結果公開，成為國有資本與社會優質資本的“融合通道”，和推動國資國企實現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主要戰場。通過產權交易市場平臺有效發揮國有資本的放大功能，發揮重組各方優勢的顯現效應和資產、資本、市場等方面的互補性，體現規模經濟效應，實現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之間經營和治理協同發展，實現利潤做強、質量做優、規模做大的良性循環。

（四）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提高國有產權流轉的公開透明度，防止國有資產流失

在產權交易市場尚未建立之前，在企業改制重組、資產轉讓領域，存在高價買入資產或股權，賤賣國有企業資產或股權的現象。在進行股權轉讓時，稀釋國有股權，出讓國有企業的控制權、損害國有權益等現象時有發生。《企業國有資產法》規定國有資產轉讓應當在依法設立的產權交易場所公開進行;《企業國有資產交易監督管理辦法》明確國有企業增資擴股和股權轉讓行為應當在產權交易機構中公開進行，拓寬了產權交易市場的業務邊界，為產權交易市場填充了資本市場業務內容。各類產權流轉信息在產權交易市場內能夠得到充分匯聚，突破地域和行業限制，在公開、公平、公正的前提下，由市場競爭決定成交價格，嚴格履行申請登記、信息發布、組織交易、簽約成交、結算交割、成交鑒證、檔案保存等法定程序，規范交易行為，成為懲治和預防腐敗的重要陣地，杜絕暗箱操作和商業賄賂，從源頭預防腐敗，依法維護交易各方的合法權益，使各類產權在規范的制度下有序流轉。

（五）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為構建產權特色的非標資本市場生態圈，推進中國特色資本市場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

目前，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已初步形成了以資本要素市場為導向，產權交易方式多樣化、產品多元化的新局面。產權交易市場不僅要發揮自身優勢，促進資本要素有序流轉，更需要在資本要素市場發展的過程中做好增值服務，實現向由產權流轉向資本要素市場融通發展的功能轉變。實踐工作中，產權交易市場創新服務運作模式，進一步探索以投行業務為核心的商業模式，重構產權交易市場運作模式，擴大增資擴股、招商合作、項目融資、股權抵押、資產租賃等資本權益要素進場交易，提高了市場聚集資源、整合資源的能力。以服務物權、債權、股權、產權資本要素的健康流動、規范交易與優化配置等“六大服務”為重點，為境內外各類要素資源提供規范的市場化、國際化綜合增值服務，保護境內外各類投資主體平等的發展權益，構筑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流動性、配置性、度量性、融資性、低成本性、盈利性、跨地域性和規范性等“八大屬性”，提高產權交易平臺增值服務能力，打造“產權+投行”的投融資產業鏈服務體系，發揮投行的專業咨詢、方案策劃、資本聚集等效應作用，完善投資人與資本的進退出機制，打通資本與產業的鏈接互通，實現服務領域從國有產權流轉擴大為國有資本形成、運營及退出的全過程，服務對象從國有企業覆蓋到各類市場主體和資本運作的全過程的轉變，使產權交易市場真正實現產權資本要素的融通流動，提升產權交易市場向更高層次資本市場服務水平，促進產權交易市場轉型升級發展，為更好地服務國資國企改革發展和我國經濟社會和諧發展發揮了積極作用。

四、發展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建議

由中國產權協會編制的《全國產權交易行業“十四五”發展規劃》提出“十四五”期間行業發展八大主要任務。其中首要任務是“深入推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八大體系建設，即：理論體系、制度法規體系、信息網絡體系、信用文化體系、自律與風控體系、市場服務體系、標準化體系和教育培訓體系”，這八大體系構成了未來中國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建設的總體框架，是實現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發展布局的主要支撐。新時代對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平臺建設、服務能力、功能作用等均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當前國企改革正處于全面深化發展階段，包括混合所有制改革、優化國有資本布局結構調整等重點改革措施正在落實。服務新時代國資國企改革發展是產權交易資本市場肩負的責任，筆者結合學習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資本市場的重要講話、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以及中國產權協會“十四五”規劃和從事產權交易工作實踐進行思考，對發展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提出以下建議。

（一）堅持中國特色資本市場正確的發展方向，重視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要素配置作用，維護資本市場穩定

資本向善是一個時代發展的正面方向，歷史與國情說明，資本力量只是國家發展的工具。對于中國來說，資本的作用應該永遠為實體經濟和社會和諧發展服務。尤其在新發展階段，國有資本與多元化資本之間混合配置、協同發展，這樣多元化的市場主體，將深刻影響國家行業布局與經濟發展格局。國有資產經過資產配置、股權轉讓、增資融資等交易帶動的供給側結構變化、產業結構調整，以及債務風險化解，也是通過產權交易資本市場來實現的。產權交易市場通過引導國有企業以合規的方式梳理盤活存量或閑散資產，騰出空間發展民生領域和產業結構所需的服務，實現企業可持續發展和社會價值，充分體現國企擔當。通過交易手段促進國有企業專業化整合，從根本上減少重復建設和同類項競爭的有效手段，提高資源集中度和經營競爭力。因此，產權交易市場作為國有資產交易與配置的市場服務平臺，應當堅持正確的政治發展方向，站在服務國家戰略，服務國企改革的高度，把握服務要素資源有序配置的資本市場定位，謀劃產權交易市場的未來發展，推進資本市場建設。

（二）利用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工具箱為經濟社會服務，筑牢實體經濟基本盤

從資本市場的屬性來說，資本的本質是逐利的，但是在資本流動的過程中，更應當是可控的，具有健康機制的資本市場是市場經濟得以長期發展的基礎。規范資本運行是市場經濟發展的必經之路。《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出臺，國有企業都有望更加積極利用資本市場解決融資、引入戰略投資和員工持股等定價問題。未來的國有資本布局，要通過并購重組、投資進退，聚焦于關系國計民生、新興戰略產業、現代科技制造業、涉及國家安全的行業等重點領域，促進國有企業補齊短板，提升弱項，這都需要一個規范的市場平臺載體來完成。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國資國企改革任重道遠，產權交易市場不但應有可為，而且大有可為。產權交易市場應該站在國企改革重組的高度，站在中國資本市場發展的高度，去系統考量產權交易市場的創新，完善“全流程互聯網平臺+線下交易服務”的交易模式，依托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強大的流轉與融資雙重功能，促進國有資本與民營資本的雙向流動通暢透明，幫助國有企業抓重點、補短板、強弱項，發揮好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樞紐作用，引導資本和投資的正確方向。

（三）加強法治建設和提高監管水平，控制產權交易資本市場運行風險

法治良序是資本市場規范發展的重要基礎，也是市場長治久安的有力保障。資本市場對法治的遵循和依賴程度與其是否規范密切相關。最近，國家對資本市場進行較大力度的清理整頓，規范資本市場投資領域，重拳整頓娛樂、教育市場，這說明我國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在逐漸給資本市場定下規矩。總的來說，發展資本市場的同時，管控風險，明確紅線，引導資本按照正確的方向進入正確的領域，按照經濟發展的方向發揮作用，共同維護好金融生態和信用環境，助力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隨著國企改革三年行動一系列政策措施的深入推進，國有企業通過改革加速剝離低效劣勢產業，把國有資本集中優化到核心行業、重要領域，國企改革新一輪高潮已經形成。在此背景下，產權交易市場必須堅持在規范基礎上創新發展，切實防范市場風險。必須把防止國有資產流失，保護各類交易主體利益作為監管自律的重中之重，切實提高市場運行的規范化程度，有效維護公開公平公正和陽光的市場秩序，堅持非標底線思維，保障各類項目規范有序成交，不斷提高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的競爭力，推動國有資本向關系國家安全、國民經濟命脈的關鍵行業和核心領域集中，讓國有企業真正起到抵御宏觀風險的壓艙石作用。

（四）充分發揮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功能作用，更好服務國資國企改革發展

在國企改革三年行動方案實施之際，伴隨著解放思想和理念創新，從央企并購重組到央地融合混改，從“雙百行動”推進到區域“綜合改革”實施，國企改革向縱深持續推進，邁向綜合施策深化期。眾多的國資國企圍繞“完善治理、強化激勵、突出主業、提高效率”的市場化改革導向，通過頂層設計、路徑規劃、方案制定，統籌推進各項改革，并最終將通過產權交易市場平臺不斷將全面深化改革走深走實。產權交易市場平臺應該在此過程中，充分發揮主力軍作用，繼續通過公開透明的國資流動平臺，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和融資功能作用，推動國有產權開放性市場化整合，實現資源、資產、資本、資金的良性循環，促進國有資本與非公資本取長補短、相互融合、共同發展。同時，在不斷推進的國企混改進程中，要聯通國有資產與民營企業之間的快速流動和科學配置，實現經濟整體結構的調整和國企影響力、競爭力、抗風險能力的全面提升。

（五）強化人才隊伍建設，為產權交易資本市場健康持續發展提供保障

當前產權交易市場已進入資本市場發展的新常態，對從業人員的政治思想素質、業務知識結構、服務能力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了適應中國特色產權交易資本市場發展，需要一批政治過硬、本領高強的專業化人才隊伍。因此，在選人用人方面，要始終堅持把政治標準作為第一標準，確保從業人員政治上信得過、靠得住、能放心，塑造一支對黨忠誠、擔當作為、敬業奉獻的產權交易資本市場人才隊伍。要統籌用好各類人才資源，完善人才引進、培養、激勵、考核評價機制，塑造一支適應投行化、金融化、互聯網化、產品化發展戰略所要求的專業化、職業化、市場化人才隊伍。要通過多種方式加大培訓力度，不斷提高從業人員政治素質和業務能力，使其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想信念，具備項目咨詢策劃、企業行業標準衡量、市場價值評估、財務分析評價、法律風險防控等資本市場服務能力水平。要加快建立業務創新與經驗交流互動平臺，搭建與同行、銀行、信托、租賃、擔保公司等機構的交流與合作渠道，相互學習借鑒，促進業務創新，提升綜合素質能力，滿足服務對接產權轉讓、增資擴股、國企混改、資產處置、并購重組、項目融資、改制上市、價值管理、成果轉化等需求，引導境內外各方資本通過產權資本市場尋求項目資金融通，實現價格發現、價值管理和要素資源優化配置的最大化與最優化，為服務國資國企改革發展、實現產業轉型升級、經濟結構布局調整和經濟社會和諧發展，做強做優做大產權交易資本市場提供人才保障和支撐。

（作者為海南產權交易所黨委委員、紀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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