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茜茜,李 暉,王心燭
(四川工程職業技術學院 旅游管理系,四川 德陽 618000)
我國鄉村旅游發展起源于20世紀80年代末。黨的“十九大”部署鄉村振興戰略,“十三五”規劃重點發展休閑農業和鄉村旅游新業態的提出,進一步推動了國內鄉村旅游的快速發展。重慶市在2008年就開始了鄉村旅游發展,截至2021年7月,重慶市共有29個村入選了全國鄉村旅游重點村,大大增加了農村的就業機會,提升了農戶的家庭經濟收入。農戶是鄉村的主要組成者和承擔者,是農村社會發展的最小生計單位,也是鄉村扶貧發展與鄉村振興的重要對象,是眾多鄉村旅游發展研究的基本單位[1]。農戶所持有的生計資本儲量是衡量農戶生活水平的重要指標,是鄉村振興發展水平及效果最為直觀的表現形式。結合國外的相關研究,可以將農戶的生計資本劃分為5個類型,即自然資本(N)、人力資本(H)、物質資本(P)、社會資本(S)、金融資本(F)[2~6]。本文也是在借鑒這五類生計資本的基礎上,構建農戶生計資本評估指標體系,對于鄉村旅游發展前后農戶的生計資本差異進行對比,分析鄉村旅游對農戶生計資本的影響,從而能夠針對其主要影響因素提出相應的優化策略,對促進農戶生計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本文所選的案例村是重慶市2019年休閑農業與鄉村旅游示范鄉鎮、示范村(社區)、示范點之一[7]的大木鄉。以大木鄉大木花谷為中心,對其周邊15 km以內的農戶進行實地調研。研究小組于2019年7月12日對大木鄉的農戶進行了為期一周的實際入戶問卷調查。調研對象以每戶為基本單位,對戶主或家庭主婦開展問卷調查。調查的農戶類型包括純農戶、旅游經營戶、務工型農戶多種類型。此次調查共發放問卷120份,收回112份,其中有效問卷108份,有效回收率達90%。通過對本次有效的108戶樣本進行數據統計后發現,在本次調查對象中,有90.74%的農戶為本地農戶,可見在大木鄉的農戶中大多還是本地農戶,外來農戶較少,這符合中國農村農戶組成結構[8]。且大木鄉的農戶家庭文化程度普遍較低,主要集中在本科以下水平,就家庭勞動力而言主要集中在初高中及專科,這也進一步表明大木鄉的整體文化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大木鄉的絕大多數勞動力人口主要集中在2~3人,這也進一步表明,大木鄉絕大多數家庭而言有足夠的勞動力來應對其生活及經濟壓力。詳細情況見表1。
表1 樣本農戶的基本情況
就農戶參與鄉村旅游的情況而言,本次調查的農戶中,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的有農戶69戶,占總人數的63.89%,沒有參與鄉村旅游的有農戶39戶,占比36.11%,表明大木鄉大部分農戶都參與到了鄉村旅游中。就農戶距離景區的距離來看,鄉村旅游的參與率主要是以重點旅游景點為中心向外輻射[9],農戶參與率逐漸減少,由此可見,景區距離是影響農戶參與鄉村旅游的一個重要因素。
為了更加全面和系統地分析農戶生計資本情況,在對農戶生計資本的計算過程中,根據各類指標[10]的差異程度,運用比較客觀的熵值法對各類生計資本的權重進行賦值,利用信息熵[11]確定各指標的權重。通過計算后各指標權重結果見表2。
表2 農戶生計資本評價指標體系權重
通過數據對比和分析可以得出,在各類農戶構成當中,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農戶的生計資本變化較大。參與鄉村旅游的有69戶,其中,在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后生計資本有明顯增加的有農戶43戶,占參與鄉村旅游農戶總數的62.3%,在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后生計資本變化不大的有農戶7戶,占總農戶數的10.2%,在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后農戶生計資本有明顯下降的有農戶19戶,占總數的27.5%。這表明,在鄉村旅游開發后,參與農戶的絕大多數生計資本都是有所增加的,鄉村旅游發展能夠對農戶帶來一定的經濟效益[13]。此外,就農戶生計資本的最大值和最小值而言,最大值由0.4386下降到0.3929,最小值由0.0444上升到0.0889。由此可以看出,在鄉村旅游開發之后,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差距逐漸縮小,大木鄉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總值結構變得更為合理(圖1)。
未參與鄉村旅游的農戶共有39戶。其中,農戶生計資本總值有所增加的有12戶,占未參與農戶的30.8%;農戶生計資本總值沒有明顯變化的有農戶4戶,占未參與農戶的10.2%;農戶生計資本總值有所下降的有23戶,占未參與農戶的59%。農戶生計資本最小值由0.0610下降到0.0450,最大值由0.3114上升到0.1341。由此可以看出,未參與農戶生計資本總值有所下降,且農戶之間的生計資本差距逐漸拉大。但由鄉村旅游發展前后農戶生計資本變化差異圖可以看出,未參與鄉村旅游農戶的生計資本數值結構變化并不大,這說明在沒有參與鄉村旅游的農戶中,其社會層次結構相對穩定,并不會有太大的改變[14]。具體詳情見圖2。
圖2 鄉村旅游開發前后未參與農戶生計資本總值變化
通過調研數據的分析結構來看,在鄉村旅游發展之前,各類農戶的生計資本差異并不大(圖3)。甚至對于金融資本來說,未參與農戶的金融資本在鄉村旅游開發之前是大于參與農戶的金融資本的,這也進一步體現了整個農村的發展現狀,金融資本較好的去爭取其他生計策略的可能性越低。就其他生計資本來說,在鄉村旅游開發之前,參與農戶的社會資本明顯要高于未參與農戶的社會資本。這進一步表明,在參與鄉村旅游的影響因素中,社會資本是最重要的影響因素之一。這表明社會資本和自然資本是影響農戶參與鄉村旅游的兩個非常重要的因素[15]。具體詳情見圖4。
圖3 鄉村旅游發展前農戶生計資本差異
在鄉村旅游發展之后,參與農戶與未參與農戶的各類生計資本及其構成結構也出現了明顯的差異(圖4)。就農戶生計資本總值來看,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總值明顯高于未參與農戶。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總值均值為0.2180,未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總值均值為0.1341。就五類一級指標來看,農戶的各類生計資本也出現了明顯的差異和偏向性。在鄉村旅游發展之后,參與農戶的社會資本和金融資本明顯高于未參與農戶,未參與農戶的自然資本是明顯高于參與農戶。這表明,鄉村旅游發展能夠給農戶帶來顯著的社會效益及經濟效益。此外,就整體來看,參與農戶的各類資本在分布占比上更加均衡,這表明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來源更加多樣性和豐富;而未參與農戶的生計資本來源還較大程度上依賴于自然資本,其他各類資本的占比較低,其生計資本來源較為單一,還有待進一步的提高。
圖4 鄉村旅游發展后農戶生計資本差異
通過本論文的研究可以發現,鄉村旅游的發展是能夠給農戶帶來直接的影響的。就其生計資本而言,參與鄉村旅游經營活動,能夠給農戶帶來直接的經濟和社會效益,更能夠進一步優化農戶的生計策略,改善農戶的生活質量和水平。但就未參與鄉村旅游的農戶而言,其也受到了相應的影響。這類農戶對于自然資本的依賴程度越來越高。而社會資本卻有所減少,這表明,對于未參與農戶而言,鄉村旅游的發展并不會給其帶來一定的經濟或社會效益。反而在鄉村旅游發展之后,未參與農戶出現了更加依賴自然資本的現象,這也進一步加深了未參與農戶的生計脆弱性。
在今后的管理工作中,應當進一步豐富鄉村旅游經營形式,引導更多的農戶參與到鄉村旅游發展和經營當中,從而提升農戶的社會和經濟效益。一是要重視農戶旅游教育,加強農戶職業技能培訓,提升農戶對于鄉村旅游的認識以及鄉村旅游經營活動的技能。二是通過招商引資,吸引大中型企業入駐大木鄉,帶動大木鄉經濟發展,促進農戶就業。三是要加強政府在鄉村旅游發展中的協調監管作用,制定實施科學完善的村莊規劃和旅游發展規劃,加強對大木鄉民俗文化及旅游資源的保護。密切關注農戶的切身利益,提升農戶的參與空間和能力,以擴大旅游發展的受益面,規避旅游開發中可能出現的矛盾沖突和風險。